君非我竹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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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柯言怎么可能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去约吃饭?
他既然约她,肯定是他一开始以为暂时没有什么事儿,而她收到请帖也是那个电话之后的事情了,从时间上就能推算出有冲突。
只是,人在情绪化的时候,总是忘记了只有冷静思考才能看到正确答案。
陆悠颀并不明白,那个时候的她,是可惜的没能看到正确答案,还是潜意识的,逃掉了可能看到的机会?
只是她现在依旧不明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再也不能知道当时莫柯言想要对她说什么了。
对于荆冉提出的问题,莫柯言不想回答,在这种情况下回答什么都是有问题的,他没想到时间会那么巧。本来这周末他是想和悠颀吃饭,但是后来悠颀有事,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请帖送过来了。
莫柯言可以对天发誓,他那么多年的记忆力,真是白锻炼了。
每每画英的消息都在他耳边一闪而过,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画英的最高层就是悠颀。
没想到等他终于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这种场景了。
他能看到悠颀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他想解释,想说“不是的”,想告诉她他想对她说的话并不是这样。
但是……这些解释不能现在说。
现在这个场景,时间、地点,什么都是错的,而且悠颀看起来也不太能冷静得听他说。
莫柯言在心中暗叹一声,总之,下一回约悠颀出来好好说一下的话,她一定能够明白。
没想到他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可以说的时候又冒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啊……
他无声苦笑。
荆冉见没人回答她的问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同为女人,而且又是聪明的女人,她能不知道陆悠颀刚刚的反应很是异常?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他们对这次的肥肉也很有兴趣,但毕竟不是本行,做起来多少有点吃力,如果能在这里悄悄的把画英这个大威胁除掉的话,成功率的飙升是已经能够遇见的了!
她嘴角偷偷扯住一个笑来,刚想继续说点什么,一直站在陆悠颀身后的那个男人却突然自来熟的似的伸过手来:“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你好你好,我是谢安白。”
听到这个声音,莫柯言抬起头来。
很耳熟。
他好像现在才看到谢安白,因为谢安白刚才一直站在陆悠颀身后,莫柯言还以为那是其他人,看这个样子,他好像是认识悠颀的?
那个声音……是那个时候……
他在电话那头听到的,叫悠颀“女王大人”的声音。
他这才郑重的看向谢安白,而谢安白不避不让,正好对上视线。
两个男人的目光就那么无声的在空中对撞了一下,没有火花,也没有闪电。
谢安白从来没觉得心头如此雪亮,也许是因为都是男人的关系?又或者是……那个人眼中的情况,其实很好懂。
只是……
谢安白看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的陆悠颀。
因为你一直都低着头啊。
“谢安白?”荆冉脸上有点疑惑,明显是没听过这个人,画英里头的那些关键员工资料她都查了一遍,这谢安白有是哪儿冒出来的?
谢安白……谢安白……
她带着三分试探三分疑惑三分好奇,其实近乎确信了:“如果猜错了你不要生气哦,梦工厂的谢安可……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谢安白一点也不避讳:“啊,那是我姐。”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是代表你姐姐来参加这次的餐会吗?”
荆冉这话虽然问的漫不经心,但其实包着很多意思,谢安白刚刚突然伸过手来,明显是来救场,也就是说他是认识陆悠颀的。
那么,极有可能这一次画英和梦工厂是要联手的。
联手虽然没什么,而且画英和梦工厂有专门的合作项目,但是在这种情景下问出来就极为微妙了。
那么大块肥肉,看来你画英也不可能一口吞下啊……
空有野心。
荆冉几乎可以下定论了。
唉……所以他才不想去回这种门门道道的话……
从话语里谢安白其实是分析不出来的,可是要怪就怪那个荆冉表情太过明显……他虽然不是微表情专家,但跟他老姐一样,观察力还是一流的。
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谢安可能够凭他两句话就判定他是在套话了。毕竟,管得住自己的嘴,却不见得管得住脸上的表情啊……
“啊,我不是代表我姐姐的,我也是画英的员工。我将来怎么说也是要接手梦工厂的,所以提前来锻炼锻炼。”
“来画英?”
“是啊。”谢安白笑容可掬的点着头:“我姐说如果我能在画英底下干活,回头接手梦工厂会更轻松。”
他语气十分诚恳,但其实正在心里下跪道歉。
老姐!对不起!我绝对没有觊觎梦工厂的意思!不如说你求我接手我都不要!还有……只有牺牲梦工厂的名声我才能把画英捧上去!老姐你一定不是那种看重名利的人是吧!
没等荆冉继续出招,谢安白就赶紧又将手伸向了莫柯言:“莫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他象征性的跟莫柯言握了握手后,突然将陆悠颀往怀里带:“那个,我们主编好像有点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下次再见。”
莫柯言下意识想要叫住陆悠颀,但是谢安白动作很快,已经带着陆悠颀走出一段距离了。
他刚要去追,荆冉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柯言,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还是工作时间。”
莫柯言张了张口,最后闭了闭眼,停下了脚步。
荆冉满意的放下手:“果然……老爸说你是一个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的男人,还真没错。”
莫柯言却突然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是啊,他一直都是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的人,因为一开始老天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流逝。
但是,现在一切都步上了正轨,他有了时间。
却只能那么清醒的,那么理智的,做着该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幕
谢安白是在带着陆悠颀走出餐厅的时候才发现不对的。
女王大人肯乖乖靠在他怀里一声不吭就已经很奇怪了,而且从刚才开始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让人心惊啊……
谢安白战战兢兢伸出手去,好不容易确认了怀中的人呼吸还在。
他低头喊她:“女王大人?女王大人?”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终于“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
喝了一杯脸就能红成这样到底是怎样的体质啊……
谢安白挠挠头,看到陆悠颀不光脸已经通红,连眼神都迷离了之后,才终于确认。
是的,一杯香槟,就把女王大人放倒了。
也难怪谢安白会惊讶,事实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会惊讶。
那就是,陆悠颀其实毫无酒量可言。
当然这体质是遗传了她妈妈,陆妈妈的情况比她可重多了,完全是闻到酒味就会脚软的人,而陆悠颀好歹还能撑个一两杯的量。
啊,你问平时应酬?
到底哪个傻子会真的在酒桌上一杯一杯的喝啊?!
“喂,你这话把很多人都得罪了哦,给我向认真应酬的公关经理们道歉。”
谢安可在某天看到陆悠颀十分豪爽的喝掉一杯饮料(在座的人都以为她是在喝酒),来找她问情况时,对陆悠颀给出的答案发出了如上吐槽。
可惜,谢安可光顾着自己吐槽自己爽了,完全被顾上日后要到画英去实习的老弟,因此谢安白直到今天才知道陆悠颀的这个惊天大秘密。
香槟这种酒比一般的红酒白酒都要好入口一点,所以有些人不自觉喝多了最后醉倒也是情有可原,但也不带像陆悠颀这样一杯就倒啊……
谢安白扶着陆悠颀走了一会儿,发现陆悠颀几乎算是完全晕过去了,他现在拖着她往前走有点像半夜拖尸那种感觉,被不知情的路人看到的话会不会认为他要干什么坏事最后扭送到公安局去然后他就有了前科……
啊啊啊啊啊啊,所以说女王大人,你在喝酒这点上为什么那么不女王啊?!
谢安白恨不能仰天长啸,掰掰手指,他已经看到多少次女王大人不女王的地方了?
他抬起头来,今天其实是一个好天气,月亮明亮又皎洁,也没有云遮挡,就那么直勾勾的挂在天上,仿佛离人极近。
月亮啊……
抬头看了一会儿,谢安白轻呼一口气,决定今天还是用背的把女王大人送走吧。
能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应该就是那个莫柯言没错了吧。
看起来他们很熟,也许是……青梅竹马?
可是,糟糕了啊女王大人,那种状态能见到,不就说明他们是未来的竞争对手吗?
谢安白心里蓦然升腾起了一点点不明不白的感觉。
不明白,不明白。
他是在为女王大人惋惜?还是在为那个男人眼里的那点情绪惋惜?又或者是……根本没有什么惋惜的成分,他只是意外的,莫名其妙的……
在高兴?
把女王大人背到车库,谢安白在她的包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钥匙,陆悠颀在副座上睡得酣沉,谢安白却犯了难。
这……他要把女王大人往哪里送呢?
送回女王大人的家似乎是最保险的,可是……他不知道女王大人的家在哪里啊。
这种问题要解答起来其实一点也不难,他只要拿出手机拨个电话给谢安可就行了,但是要跟谢安可解释起来就麻烦了,他家老姐绝对会问为什么由他来送陆悠颀回家,他就必须得回答因为只有他没喝酒,到时候又要解释女王大人一杯倒,还有遇上荆棘的事情……
最棘手的是,为了在荆棘面前撑面子,他好像把梦工厂给贬了一下。
这种简直不能再糟糕的境况……还真能给他遇上……
挣扎了好半天,谢安白决定打电话给苏以寞,那边电话一接起,谢安白就听见猫叫狗叫:“呃,我打的不是时候?”
“哎,没事儿,它们老这样,哎绯乐,你好歹也把‘以寞’拉开一下吧!那可是你家狗啊。”
电话那头有个女声响起:“诶?为什么要把他们拉开啊,他们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哪里有一猫一狗玩得很开心的……
电话两头的苏以寞和谢安白同时默默吐槽。
苏以寞走到阳台上,隔绝了叫声:“怎么了,有什么事?”
“啊……我想问下女王……呃,主编的住址。”
“咦,悠颀的住址啊?你等下,我待会儿编辑成短信发给你,那么晚了什么事啊。”
“……她让我给她送份文件过去。”迫不得已,谢安白只能扯谎。
“你们今天不是参加餐会么,还要工作?啊,难不成竞争很激烈?”
“啊……嗯。”
“悠颀让你送文件的时候没说自己地址啊?”
“……我……是我忘了闻,如果再打电话过去问,我怕会被骂。”
陆悠颀向来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苏以寞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行,那我挂了,短信给你。”
“好,谢了。”
苏以寞挂上电话,开始编辑短信,等他摁下发送键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啊咧……刚刚傻白那家伙说话,好像难得的吞吞吐吐,跟在撒谎一样……
嘛,算了,谁撒谎会露那么明显的破绽啊。
苏以寞满意的点头,进屋去看他家猫和狗了。
这边谢安白接到苏以寞的短信,将车开出车库后开了导航,驶向大路,那里晓得刚刚一转弯,陆悠颀突然直挺挺的坐起身来:“啊……想吐。”
谢安白被她这句话吓得魂都要没了,三思啊大人,这是他老姐的车啊!吐在里头的话回头老姐一定会来一场大屠杀的,真的,会绝杀的!
一旦想到谢安可日后挥舞屠刀直指他脑袋的场景,谢安白没敢往下想,当即停车,把陆悠颀扶出车外。
陆悠颀对着路边干呕两声,又没了反应。
啊,原来是虚惊一场。
谢安白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又将陆悠颀扶了回来。
结果汽车刚走一段路,陆悠颀又说:“……想吐啊。”
然后又停车,又是什么都没有。
到最后谢安白已经麻木了,反正隔一会儿她就会说一下,只打雷不下雨,他也不在意了,每次陆悠颀说一句“想吐”,谢安白就回一句“知道了,忍着”。两个人一问一答,搭配得倒是天衣无缝。
好不容易到了陆悠颀家楼底下,谢安白停好了车,又把陆悠颀背上楼,还要继续从她包里掏钥匙。
一串串试过去,好不容易开了门。谢安白又赶紧背着她进卧室,还没来得及把她往床上放,背上的陆悠颀又开始闹腾了:“不行!要洗澡!先洗澡!不洗澡不能上床!!”
她边说边手舞足蹈的闹腾,还捶谢安白的背,一掌把他拍得差点把心脏给吐出来。
被暴力对打的谢安白委屈的应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女王大人,我们洗澡,洗澡啊……”
接下来就是兵荒马乱的放水,帮女王大人找衣服,还要负责在女王大人脱衣服的时候闭上眼睛,还好女王大人还能自己洗澡,要不然他真是没辙了。
陆悠颀在里头折腾了半晌,最后裹了浴袍出来,嘟囔一句:“那我去睡了。”就进了屋,谢安白这才能够放松,他长出一口气,坐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缓过神,陆悠颀又从屋子里晃出来,指着他,差点把手指戳他鼻孔里:“你也给我去洗澡,不然不许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