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南藤仙流)玉无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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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带已解,完事具备,就欠公子一口气,你醒一醒啊,你再不醒,再不发力,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男人争名夺利,女人争风吃醋,可你受尽万千宠爱,到头来却差最后一口气,你要为你的孩儿争口气,醒一醒啊,公子……小枫……”说道此处,藤真早已是声泪俱下,这泪水里藏着害怕,却更多的是担忧……
小枫,小枫,多么熟悉的呼唤声,是谁在呼唤我?朦胧间,流川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向他靠近,在呼唤他,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以为可以捕捉到那一抹身影,却渐渐看清了藤真喜极而泣的笑脸。
“公子,你醒了?”藤真随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说道:“公子,再忍一忍,只要公子不放弃,孩子就不会放弃。”
不可以让孩子有事,不可以,不可以……
“哇——”,天明时分,一道红光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天际——
湘北王安西光毅走在回王府的路上,两眼盯着枫雅殿方向的那一大片红光半晌,最后低头叹息一句:万物皆缘,缘生即孽;业有因果,劫后得终。
☆、回家
“是个男孩儿啊,彩子姐姐,你看。”小莲说着将婴儿抱到彩子面前。
彩子忍着全身的不适缓缓坐起身来,接过孩子,眼泪再一次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嘴里说道:“一定是相公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木暮家终于有后了。”
站在门外的南烈看着这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夜的折腾让藤真几近崩溃边缘,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产房,扶着门边的柱子,整个人如虚脱般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生了,生了,流川公子终于生了,他的使命完成了。
正当他为自己能从死神手里拽回一条小命而感到庆幸时,只见仙道怒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大声斥责到:“大胆贱民,竟敢违旨抗命,罔顾公子安全,私下用药,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藤真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斥责莫名了,他刚要开口解释,只听仙道对一旁的公公说道:“越野听旨,将这个贱民押出去,先挖双眼,再割双耳,之后斩首示众!”
藤真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他算是领教了,要是流川难产而死,他被处死倒也能想象,可是如今已经顺利诞下皇儿,他为什么还要死?这,这,这简直……
好在越野刚要上前,桑田公公从内室里走了出来,他跪在仙道面前说道:“奴才叩见皇上,公子已经梳洗完毕,正于内室静候皇上。至于藤真健司,公子有话要吩咐。”
仙道听说流川已经在内室等他,便迫不及待走了进去,也就不再理会门口早已吓傻了的藤真。倒是桑田,见藤真瘫软在地上直哆嗦,立刻上前将他扶起,一同进了内室。
“枫儿!”仙道看见流川安然无恙,心中大喜,立刻坐到床榻边搂住了他,顺势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见流川又要起身行礼,于是说道:“枫儿刚刚才经历了生死大劫,切勿妄动。”
流川点头应下,随后让太监将小皇子抱到仙道面前。
头一次当爹,自然喜不自胜,仙道左看右看,只觉得小婴儿白皙俊秀的脸庞和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像及了流川,可眉宇间的洒脱以及嘴角边的俊逸又像极了自己,以后长大了,定是一个英挺的美男子。
流川看着仙道爱不释手的样子,露出一丝浅笑,淡淡的说道:“还请皇上为皇儿赐个名字吧。”
仙道想了想,随后握着流川的手摊开,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个“宸”字,说道:“宸乃星天所枢,亦是帝王的代称,枫儿觉得可好?”
宸,宸,仙道宸,流川心中大喜,虽然仙道还没有下旨册封皇儿为太子,但是流川可以肯定,凭他的荣宠,太子之位迟早是他宸儿的囊中之物。不过,流川并非喜形于色之人,待他再次抬起头时,仍是淡淡的表情,说道:“枫儿替宸儿谢过皇上。”
两人正说笑着,只见藤真如一根枯草一般被桑田扶了进来,跪在两人面前。
仙道执意要将藤真斩首。
流川一听,立刻替他求情到:“皇上可否收回成命,枫儿不想在宸儿的寿辰之日有人命丧刀下。至于用药一事,皇上若要罚就罚枫儿吧。”
仙道想了想,觉得也对,犹豫再三,最后对跪着的藤真说道:“公子一直在给你求情,朕就免你一死了。”
说完,就低头继续逗弄起了自己的孩子。
藤真这才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跪谢皇上不杀之恩。之后便在桑田的搀扶下离开了皇宫。
短短一日,却恍如隔世,再世为人。
当藤真走出轿子,再一次看到御史府的朱漆大门时,心中顿觉委屈,眼泪不禁氤氲了眼眶。他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为他开门的是南烈。
南烈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便不自觉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可是触觉告诉他,这双手正冒着冷汗,冰冷得可怕。南烈心中紧张,立刻问到:“你怎么了?”
藤真见到是他,一双手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他语无伦次的说道:“没事,没事。刚才从鬼门关走了回来,我害怕。”就算他是神医丹士,可以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也终究只是个普通人,面对死亡,他同样会害怕,想起刚才被仙道治罪的时候,他多怕再也不能回家了,他多怕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可是最后在他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家,不是亲人,而是眼前这个男人,他这才明白,原来短短数十日的相处,他早已将南烈视为家中的一份子了。
南烈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虽然他不知道藤真为了什么事害怕,可是这种害怕的感觉却是再真实不过了。南烈试图上前去扶他,可是藤真的身子就像随风摇摆的柳絮一般,才轻轻一碰便瘫软在了南烈的怀中,一刹那,一股淡淡的兰草味充斥在南烈鼻尖……
也许是因为过度疲劳,也许是因为过度惊吓,藤真这一睡竟睡到了傍晚,当他睁开眼睛时,立刻吓得坐起身来,环视四周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卧室,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应该是安全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是南烈替他换的吗?他不知道,只记得自己回到家后看到了南烈,后面的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性命之虞的他斜靠在床上,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宫中那位流川公子以及他大腿内侧靠近私处部位,那个类似枫叶的胎记,思绪跟着飘出了窗外……
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6岁的他带着4岁的弟弟逃荒,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最后才在江南的一个小镇落下脚来,藤真找了一份编草鞋的工作,虽然没有多少工钱,可是雇主答应提供他们兄弟俩一处瓦房遮顶,一日三餐果腹。
那段日子虽然清苦,可是他们却很快乐。就这样,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冬天,第一个春节。
大年初一的那个早晨,弟弟对他说他想要村口卖货郎杂货摊上的那一柄桃木剑。
他想了又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一咬牙答应了,他让弟弟留在家中,然后拿着几文铜钱去了卖货郎的杂货摊。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怎样都想不到,自己买完桃木剑后会捡到一块金锁;他怎样都想不到,拿着金锁等待失主的时候会遇到官兵;他更想不到,遇到官兵想要解释的时候被认定是小偷。
就这样,百口莫辩的他被官兵抓到了衙门里,关了两天。当他回到家中时,家里早已没了弟弟的身影。他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不甘心,于是辞了工,外出继续找。
不知翻过多少座山,不知趟过多少条河,他从一个村庄找到另一个村庄,从一个小镇打听到另一个小镇,却始终没有弟弟的消息,最后,他终于崩溃了,在一个暴雨滂沱的夜晚,饥寒交迫的他倒在了藤真一贤的家门口,奄奄一息。好在藤真一贤是御医,整整救了他三天三夜,又是施针,又是喂药,这才把他的小命从阎王手中夺了回来……
藤真本姓千叶,全名千叶桦,至于藤真健司这个名字是藤真一贤后来给他起的,意在希望他将来无病无灾,健健康康的成长。
藤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弟弟因为大腿内侧的枫叶形胎记,爹娘便给他起名千叶枫,乳名小枫。所以当他眼看唤不醒那位流川公子时,他才会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小枫”。只是说来也巧,兴许那位流川公子的乳名也唤作小枫,竟是被这一声“小枫”给硬生生唤醒了。
藤真一边思量着,一边起身将藏在书桌抽屉里的那柄桃木剑给找了出来。看着手中的桃木剑,他眼眶又红了,这么多年来,他日日盼,夜夜盼,盼着有一天可以亲手将这柄桃木剑送到小枫手中,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上天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如今却让他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小枫,可是转念一想,找到了又怎样,且不说那位流川公子是否真的是他的小枫,即便是,他又该如何相认,人家贵为当朝大司马,统领天下兵马,而自己只是一介布衣,身份地位实在是天上地下,勉强认亲,还指不定落下什么担待不起的罪名。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藤真的思绪,他回头一看,竟是南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南烈放下饭菜后说道:“彩子的孩子生了,是个男孩儿,母子平安,小莲要照顾她,所以……”我来照顾你这句话,南烈是不会说出口的。
“生了?”藤真有些不可思议,又问到:“谁接生的?”
“是小莲。小莲说多亏你之前帮彩子扶正胎位,所以才能这么顺利。”南烈说道。
藤真收起了思绪,问到:“我……我没有遵守诺言,你会不会怪我?”
南烈笑了,他说道:“进宫,你也是无奈,我又不是不讲道理,怎么会怪你?”
这还是藤真第一次看到南烈笑,不知怎么的,此刻南烈的几句闲话家常在他听来,特别煽情。于是他笑着坐下,端起碗筷,要知道,折腾了一天一夜,他早就饿坏了,原先是因为紧张害怕,倒也没觉得饿,此刻放下心来,饥饿感便滚滚而至。
藤真吃着吃着,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的那张婴儿床,于是嘴边的笑意就更浓了,刚想向南烈道谢,南烈就好像心领神会似得出门将那个半路救回来的孩子抱了过来。
藤真看到活泼可爱的孩子,一时间什么烦恼都没了,他拖出那张婴儿床,把孩子放进去,然后一边哄孩子,一边吃饭,一边和南烈聊天。南烈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藤真在说,他在听。
这一晚,他突然发觉原来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也会说客气话,着实让他不习惯了很久;这一晚,他突然发觉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自由自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这一晚,他突然发觉他对南烈有了别样的感觉,只是这种事他明白,他是,南烈未必是……
☆、赏赐
杨柳儿活,抽陀螺;
杨柳儿青,放空钟;
杨柳儿死,踢毽子;
杨柳发芽,打抜儿;
……
“哭哭哭,也不知道你哭什么?”
初为人母的彩子,看到孩子从大清早到现在一直哭闹不停,心里不禁有些不耐烦,她轻轻将孩子放入婴儿床中,然后坐在床边一个劲的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藤真是被婴儿哭声给吵醒的,起身收拾妥当后,他来到彩子的房间门口,看到孩子哭闹不止,于是问到:“孩子怎么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从早哭到晚,我真的不会带。”彩子说完又叹了口气。
藤真见彩子呆坐在床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于是走到婴儿床前,将孩子抱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兴许是他长得实在俊美,这孩子到了他手上,竟然就不哭了,这让一旁坐着的彩子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他。
哄得孩子睡着以后,藤真将他再次放进婴儿床,这才注意到这个婴儿床和他房间里的那个一模一样,还未来得急问原因,彩子便说道:“是南烈做的。”
藤真记得自己曾经和南烈说过,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家,而婴儿床就是婴儿的第一个家,对他以后的成长起着尤为重要的作用。此刻想来,南烈应该是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了,所以才在彩子分娩后又为彩子的孩子做了一张婴儿床。想到此处,藤真对南烈的好感不禁又多了一些。
“藤少,找我有事吗?”彩子的话打断了藤真的思绪,藤真立刻回道:“我是来给你把个脉的。”
说着,两人就在四方桌边坐了下来。
“脉象平顺,身体复原得很不错。”藤真言简意赅。
“那还得多谢藤少的汤药调理才能复原得那么好,如果不是藤少之前为我施针推肚,我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