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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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冼尘很想说自己一直都在照顾别人,要别人照顾自己好不习惯。她看着田静渴望的样子,突然想起……
有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是都会这样无畏!
她无可奈何地望着田静,说有急事要去找父亲和哥哥。她去不方便。
田静仔细的看着女儿,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交织着矛盾:“冼尘,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见顾冼尘语塞,她又追问:“很困难吗?”
“……没什么!”
顾冼尘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不确定顾国庆想不想让田静知道,田静不是安玉洁,她并不了解……
正文 郝敬(一)——给爱情找个理由
我一直知道顾冼尘不是因为爱情而和我结婚的。但是我不明白,以顾冼尘的条件要找个人结婚是不会缺人选的,自己为什么会入了她的法眼呢?
我做好了她有很多感情故事的准备,没想到她在情感上真的很单纯,不懂得暧昧和利用自己女性的优势获得男人的青睐,而且结婚时还是个*。在这一点上我看得出她的母亲安玉洁对她的影响很大,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很感谢她。
我从小就被教育守规则,是一个模范、榜样、三好学生。被很多规矩约束着,一直在为理想挣扎,永远要去争取。
她则是一个散漫的人,和我不同,她不喜欢被约束,一遇到感情的事就很纠结,从不喜欢张扬自己的感情,很隐忍。内心对爱不确定,总是时刻准备着依靠自己。
可是她除了感情的事很别扭,对其他的得失又看得很开,而且有很多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你又不能不说她没有道理。
刚结婚不久,有一次单位选拔,我被很不公平的搁浅了,很不开心。
她说:“要么你就开心的干,要么你就别干”
“可我要养家啊”
“吃着你的饭,看着你的脸色,吃了也不长肉,还不如你回家我养你。”
“你不嫌弃我吗?”
“如果你天天这样唉声叹气,我才要嫌弃你了。”
再比如,有一次她生病被单位扣了钱,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同事打电话诉说她的气愤:“平时为单位卖命,生了病休息几天扣的钱比加班多,不人道……。”
“唉,这种事生什么气啊!”她劝别人,“你要这样想,如果不遇到点这样的事,生活不就太完美了吗?生活是不会完美的,只有我们不完美了,家人才会过的好了”
我不懂得她的逻辑,很多时候都好笑:不知道她的脑袋里还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
我渐渐放松了自己从小就绷紧的神经。
她不把工作带回家,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她说:“工作是为了生活,我不想把工作变成我唯一的生活。”
她还说:“我努力,不是要权利富贵,仅仅是为了更自由的生活。”
她的世界和我如此不同,我沉浸在她给我的快乐和幸福中。我想要她参与到我的生活,我原来的人生目标——名和利变得不重要了,我想要和她幸福的度过一生。
其实,除了感情以外,其它事情*是个是很有主见,也很有见地和智慧的女人,遇到困难很会想办法灵活解决。
比如她居然是一个超级厨师,还会换灯泡,通下水道……
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也不像母亲一日三餐那样机械,有时候她偷懒什么也不想做时,变出来的小吃,泡的方便面都和我从小看到的不同,番茄鸡蛋火腿紫菜和时蔬,五彩缤纷的,很有情趣。
她让我体会到了生活中单纯的快乐。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经常都把这种好随意表现出来,我总怕有人知道后会和我一样舍不得放手。
我在顾冼尘之前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人,越谈越觉得没有兴趣,要么低声下气想套牢男人,要么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要么平淡如白水……
可是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把钱看得很重,现实得惊人。
其实我不明白这些和爱情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这些和生存有关系,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酒、酱、醋、茶。没有哪一样脱得了钱,我见惯了母亲对钱的焦虑,我懂得现实的重要。
再说,马斯洛的人的心理需要“金字塔”中就说了,生存是第一需要。
我把婚姻看得很淡。
我和吴联一样,对婚姻没有信心,准备将来有钱以后,找一个看得顺眼的美女传宗接代。
可是那天看见顾冼尘,背着一个月牙形的包。一个包厢的人都在说笑,只有她娴静的看着、听着,仿佛周遭都与之无关……
她意外的拨动了我的心弦,结婚时,我知道她没有爱上我,可是我想走近她。
在婚后的生活中,我发现妻子是个喜欢模糊数字的人,这个习惯的直接恶果是她持家欠缺计划,刚买完东西就凑不准钱。有多少用多少。
后来我就叫她把工资交给我保管,我说:“要买房子。”
她傻乎乎的,觉得我说得对,就把钱给了我,她工资卡上的钱比我的工资多多了,看得我直叫腐败。
怪不得哪些单位不是一般的人进得去的,原来人们叫得最火的公务员不过刚好满足温饱;像吴联父母那样的下岗职工就更可怜了,只能说是挣扎在贫困线上;只有这样的垄断企业,才是赤果果的小康。
少了那样多的钱,妻子也照样自在。每个月从我那儿要零花钱,也不觉得自己吃了亏。照样买菜做饭,照顾我的生活。
这个不记日子的人,也不会有功夫制造许多纪念日来折腾,更不会为我没有记住这些日子大闹天宫。所以对于我也是个福音。
可是我却开始不满足,我希望她对我有一些要求。
不知道在哪儿看到过这样的话:付出真心,才会得到真心,却也可能伤得彻底;保持距离,就能保护自己,却也注定永远孤寂。
因为是她,我愿意试一试。
所以就让我先来敞开心扉吧!
可是她就像一块坚冰硌得我痛不堪言。
连*她都是应付的时候居多。
她的母亲去世了,她非常伤心,对父亲有很多不满。我以为母女情深,没料到安玉洁不是她的亲生母亲,那天她伤心地哭倒在我怀里,我心痛之余却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向我吐露心扉,以前她总是把自己包裹好,每次我走近一步,她便后退十步。
有时我想怪她,怨她,可我一想到她包裹自己的时候才不过十一二岁,而我自己这个时候,虽然我的父亲懦弱,可是母亲总是让我感到了强烈的爱,我的母亲可以为我牺牲一切。这一点我是幸福的,因此,对比之下,我就不忍心,就说不出责怪她的话。
我想既然终于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想告诉她:“冼尘,你总要试一试去相信一个人,放松自己。”
我希望她全心相信的那个人是我。
我希望她是我的命运,我也是她的命运。
正文 78
顾冼尘的纠结田静看在眼里,伤在心里,人家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可是她和自己的孩子却还在猜忌。自己也仅仅只是不想同女儿分开而已。
顾冼尘站起来打开门,看见钟点工在楼下客厅里,她折回来走进房间,窗前的紫藤冲进她的眼里,她心中一个闪念。
她告诉田静家里遇到些麻烦,这件事与安玉洁家里有关;现在她必须要赶去了解父亲和哥哥的情况,因为郝敬可能也被牵涉进来了。
田静听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手里的活。
顾冼尘警觉的看着她的表情。
田静叫女儿跟她一起到了自己现在住的顾国庆的房间。
田静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箱子,里面除了有许多小孩子用过的东西还有一个精美的匣子。
田静拿起来,告诉顾冼尘这是她爷爷给的。顾冼尘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只老式的盘花金手镯。
“你爷爷说是留给你的,将来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凭这样东西找这个人。”田静在匣子织锦缎的下面翻出一张字条和一块玉牌,纸条上面是地址和人名,玉牌是见面的信物。
田静想起自己不放心,偷偷去看孩子被安玉洁威胁后去找爷爷的事。
那天阴风惨雨,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入脖颈,爷爷抽着烟看着顾冼尘的照片;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后把这个镯子拿给了她并说保证安玉洁会对顾冼尘好。
“但是,”田静说,“爷爷说我既然答应了也应该遵守协议,要不然就当他什么也么有说。”
精美的金镯子,繁复的花纹中藏着一只凤,顾冼尘看着爷爷留下的纸条,突然有些无名的兴奋,她仿佛嗅到了秘密的味道。
顾冼尘自主惯了,分不出心来和田静一起,她不同意田静同她一起去,但是她改签了机票,准备明天先和郝敬做一个了断,这样自己也一身轻松。不然老是这样不清不楚把他拖了进来,影响他的前程。
至于父亲和哥哥,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只有尽力而为,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田静舍不得女儿离开,可是好不容易和女儿走得近了,她不想节外生枝,她已经很满足了。
田静赶紧下去到厨房准备吃的,顾冼尘收拾好东西也到了楼下。钟点工做完清洁已经走了。
郝敬远远地就看见顾冼尘家门前停着一辆高级轿车,于在芳在顾冼尘家门口东张西望,他慌忙跑过去拉住母亲。
“妈,你怎么来了?”
于在芳看见儿子马上不自在地看了车里一眼。郝敬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见了齐晓萌。
齐晓萌有些尴尬的从车里走出来,对郝敬打着哈哈说是在路上遇见伯母,听伯母想来找顾冼尘,又不知道路,就顺便送伯母过来了。
郝敬听了淡淡一笑,也看不出情绪,只是对齐晓萌说了声谢谢,便转向母亲:“妈,晓萌很忙的,以后这种事就不要麻烦别人了,你要找我,给我打电话,我会去接你!”
看儿子一句话把齐晓萌撇得清清楚楚,于在芳心知不妙。郝敬是个说话和做事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的人,于在芳没有看见他如此冷漠地对待过别人。
可能是怕顾冼尘不高兴吧,想到这里,她的气又不打一处来。
齐晓萌没有料到郝敬会翘班,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本不是她所愿。于是决定避开锋芒,她强作笑颜:“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伯母,郝敬,再见!”
郝敬立在路当中,望着汽车的尾烟散在空中,一字一顿的问母亲是不是最爱他?于在芳就像没有看见过郝敬似的盯着他。
郝敬面向于在芳:“妈,你说什么是幸福?”
于在芳还是盯着他,没有出声。于在芳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难道为了那个叫顾冼尘的女人,郝敬连妈妈都不认了?这样对她说话。
郝敬没有办法,他不能让妈妈这个时候和顾冼尘发生冲突,他都在提醒母亲了,自己想要过一种与父亲母亲不一样的婚姻生活。他把这种生活定义为幸福。
可是母亲已经被仇恨和私心蒙住了眼睛。作为一个儿子又不能让母亲伤心,他对着妈妈轻叹一声,说:“我们一起回家吧!”
顾冼尘站在窗前,眼前的一幕尽入眼底,她看着郝敬和母亲一起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背影了,才转回身。
田静在她身后愧疚的看着女儿。
“……妈!”顾冼尘有些诧异。
田静苦涩的看着女儿,于在芳要强又倔强,当初对她就视如仇敌,表面说是因为姐姐,其实于在芳暗恋王勇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对女儿说:“妈妈看得出来,郝敬很喜欢你!”
顾冼尘听了,移开视线:喜欢吗?她已经习惯了不想这个问题了。爱,太艰深,太晦涩。太多变……男人的欲望决定一切吧!她想起康思博,方宁森……
于是她笑一笑:“你觉得父亲爱你吗?”
田静语顿:顾国庆!曾经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只是现在她弄不明白……
“美美,时间很重要,所以你要抓牢郝敬,一转眼就是一辈子。”
“……抓住的……,还是爱情吗?”比如安玉洁。
田静不知道顾冼尘在说些什么;女儿的言行让她费解,既然和郝敬是夫妻,当然就不能放手,这和她自己当年不同,她不懂得顾冼尘。
吃罢晚饭,田静看着在一边洗碗的顾冼尘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那时候顾国庆每次来看她,吃罢饭顾国庆洗碗,她就这样站在一旁撒着娇。
她开始聊顾冼尘小的时候,说着说着顾冼尘发现她已经把顾国庆和王勇合二为一了。她把碗轻轻地收拾好,以前的恩恩怨怨谁是谁非她不想妄加评判,也不愿意打破田静心中的梦。
上得楼给许佳玉挂电话,新嫁娘准备出发度蜜月说是回来再和她算账。
顾冼尘犹豫着是否要给郝敬打个电话,因为机票是明晚的,本来计划今晚和他谈,现在看来不用谈,于在芳的态度和郝敬现在的境况,一切都十分明朗,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顾冼尘打手机没人接,于是开始发短信:明天上午我们去把婚离了,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