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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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欺骗,背叛,勉强,凑合……早已笼罩着生活。
顾冼尘无法从表象上判断婚姻实质的幸与不幸。
因为她看见真正不幸的人为了掩饰,往往在笑;而经常哭泣的,埋怨的,实则又很满足。
踏入社会后,不看也罢,爱情故事虽然绚烂,也着实宁人伤神,,缠绵悱恻的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分泌过剩需要发泄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甜蜜终成习惯,寂寞。厌倦。背弃。绝望和冷笑便粉墨登场。
因此顾冼尘基本不看言情小说,偶尔看看只当防狼手册使用。
二十三岁顾冼尘结婚。
顾冼尘再次明白,不仅生命源于偶然,我们的决定和心情也和偶然有关,就连偶然碰到的一个同学也可以决定她的终身大事,浪漫仅仅是碰巧,一秒钟改变一辈子。
母亲眼含不舍对她说:“郝敬没有房子,你住在哪里呢?”
“他可以向单位申请宿舍。”
“想得容易,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可以租房。”郝敬说。
郝敬那样实际的人,也愿意花工资的三分之一租房子住,顾冼尘有点意外。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虽然爱钱,可是事关性福,怕也是要掂量一二。
安玉洁看了一眼郝敬,别过脸去不愿和他对视,屋子的空气有些沉闷。可到底不好再反对。
许玉佳站在租来的蜗居里,好笑的望着顾冼尘:“你不是要和他拜拜吗,居然结婚了。”
“没有掰成啊。”顾冼尘妩媚一笑,并不理会许佳玉的调笑。许佳玉摆弄着刚烫好的卷发,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随意张扬着自己。“我妈说郝敬不错,你很有眼力呐。”
“要不要我给你物色一个?或者你早说,我把郝敬给你。”
“啊,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许玉佳狂笑着扑向顾冼尘,打闹起来。
两个人再沙发上闹腾着,顾冼尘怕痒,受不了许佳玉的挠痒痒神功,好不容易拉住了许佳玉的手,喘着气:“住手,我受不了了。”许佳玉一脸得意:“看你还给我拽。”
“哎,你那个帅哥怎样了?”这段时间许佳玉的绯闻不断。
“没戏了。”她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墙角,“美美,你知道,我妈是坚决反对我找家在农村的,再说,我还没有爱他到抛父别母的境地。”
“那你怎样打算?”顾冼尘站起身,抄着手看着她。
“呃,舍不得又能怎样,我不过是喜欢他那个调调,像我的初恋。”许佳玉双手合十的憧憬。
顾冼尘扑哧一声笑,嗤之以鼻:“什么初恋,小姐,你那是暗恋。”
佳玉扭着腰走近顾冼尘,抱着她的双肩,柔着声音:“姐姐,你不要打击我,我是很专情的,不像你,忘了罗切斯特呃。”
看着徐佳玉得意洋洋的样子,顾冼尘一甩肩丢开她的手,抱着书边走边调侃:“专情?哼,只求你桃花不要开得太多。”
许佳玉曾经单恋高中体育委员,觉得他有点克拉克。盖博的神韵(顾冼尘想:可没有看出来),很喜欢。虽然喜欢,却不敢表达,现在又遗恨不已。常常抓住顾冼尘讨论如果当时不顾一切去表达会不会有机会。顾冼尘把从中外古今名著,当代言情,武侠玄幻……中搜索出的可能性都和她演示了N次,差点被她折磨成精神病才打消了她的狂想。佳玉泪眼蒙蒙安慰自己:“没有贸然进攻也好,免得遭拒绝丢了颜面。”
许佳玉走过来,靠在书架上,不声不响地盯住顾冼尘。
顾冼尘对着书架收拾着书,看她一旁神秘的样子,恶作剧地转身张开手:“来,把我当做你的暗恋,抱一个。”
许佳玉没像以往那样和她调笑,顾冼尘抬眼望向佳玉,二人离得那样近,近到顾冼尘能从许佳玉的眼中看到那里映出的一枚无所谓的脸。顾冼尘一个激灵,心中凉了半截,怜悯地垂下眼,有点心虚,摆出厚脸皮的样子:“没看过新嫁娘吗?”
佳玉轻轻的,好像在自言自语:“美美。我看不懂你,哪怕是有一点绯闻呢,也觉得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偏偏你这个人和周围的人不远不近,总是冷冷清清的。突然做一件事吧,又让我猜不透。我很好奇你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你的郝敬和罗切斯特八竿子打不着啊?”
见顾冼尘没吱声,她贴近一步:“这不,才说要和郝敬分手却突然结了婚。我不懂你,你好像在变着法折磨自己?”
佳玉的话听得顾冼尘一哆嗦,刚拿上手的书“哗啦”落了一地。
顾冼尘蹲*子去捡书,却一下子坐在地上:“哦,老天,”她掩饰道,“你在说些什么啊,吓死我了。”
许佳玉慢慢蹲*来,在一旁拉着顾冼尘的手认真地说:“美美,你慌里慌张的就结婚了,婚礼也不要,你是不是怀孕了?”
顾冼尘艰难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她。
“说中了!”佳玉眼中闪着兴奋,把脸凑过来。
“佳玉,你真八卦……”顾冼尘靠在书柜旁,看着自己清瘦的身影被午后的阳光萧瑟的投影在地上,有些清苦,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见顾冼尘叫了自己的名字后半天没吭声,佳玉有点着慌:“顾冼尘,嗨,你不要那么小气,我不是存心要刺探你的隐私的。””
“佳玉,我这个婚是不是结得很可笑,”顾冼尘双眼微红,自言自语:“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我不该……,其实我……只是想像你一样开心的做自己,可以不管不顾和妈妈吵吵架,跟爸爸撒撒娇……”
电光火石之间,佳玉的话把顾冼尘的痛掀起来,心思转过万千,只是开不了口。她张了张嘴,忍下要说的话,只是自嘲:“佳玉,至少有一点我还是比你强的,我比你先有人娶。”
“可是,你一点没让我感到羡慕。”佳玉终于大声说了出来。
到底是从小的伙伴,尽管顾冼尘竭力掩饰,佳玉还是感到了她的不对劲。
“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顾冼尘努力地说。
正文 4。蓝本
许佳玉和顾冼尘读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顾冼尘的父母和佳玉的妈妈也在一个单位的,顾国庆是佳玉妈*老领导。在佳玉爸爸单位分房之前二人又是住在相邻院子的邻居。现在二人从同学变成同党,也算是知根知底。
佳玉妈妈是从农村考中专考到到城市里来的,毕业后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工作。
佳玉爸爸那会儿在部队,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却成了夫妻,用佳玉妈*话来说,这就是缘分啊。
话说那年,佳玉的二爸以市电业局总工的身份到佳玉妈*公司开会,正好看见这个勤快开朗的团委书记。小姑娘脸若银盘五官秀丽大气活泼。便有心想把她盘算给自己当兵的*。托了公司办公室主任做媒,佳玉妈妈是不见也得见。
佳玉的爸爸英姿魁梧,大学毕业,可美中不足的是长相不太花前月下,有点得罪观众。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见绝情,心里没经折腾,直接把他开除。
可这边上了心:“凭什么呀,选人不都要看心灵美吗?一定要端正这小姑娘的择偶标准。”于是,部队领导大力支持:“不攻克阵地,不许归队!”
佳玉爸爸赶赴情场。
军人打仗原来是要讲究策略的,军校毕业的佳玉爸爸,喝了一点墨水的人,对毛主席的游击战,*战等都略有研究。于是佳玉爸爸直接进驻阵地,到佳玉妈妈单位主动介绍自己,并说明军婚的神圣,佳玉妈妈不曾想谈个对象谈成了公司的大新闻,弄得疲惫不堪,尴尬不已。
军令如山,佳玉爸爸奉命作战,“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俗话说:美女怕缠夫,在佳玉爸爸百折不挠的追妻策略下,美人终于手到擒来。
每次佳玉妈妈讲述这段故事,都会意犹未尽地嗔怪佳玉爸爸,然后略带遗憾:“可惜佳玉长得像她爸爸。”
“是啊,是啊,”佳玉抱住爸爸的胳膊,“你们偏心,把佳玥生得比我好看。”
“佳玥长得像我。”佳玉妈妈笑着补充。
佳玉爸爸拉住佳玉,“我看看”;他严肃的审视片刻,又咧开嘴:“嗯,挺漂亮的姑娘嘛。比佳玥好看多了。”
一家人笑成一团。
佳玥是佳玉的姐姐,大学毕业到深圳工作,佳玉爸爸最满意的就是这一对姊妹花,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佳玉爸爸转业后在电业局当官,也见惯繁华,对家庭始终如一,尽管那个年代都以有儿子为荣,可佳玉爸爸从没有为此说过半句不满,还因为心疼佳玉妈妈主动说不生儿子了。
佳玉妈妈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唯一不足的是佳玉妈妈那边的亲戚繁多,搅得佳玉妈妈不安生,看着亲人们在农村生活的窘迫,她又不能不管,为此没少拉下脸来求佳玉的伯伯婶婶们。
“我妈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总想我轻松一点。”佳玉漫不经心对妈*经验不以为然,对自己的相貌却耿耿于怀:“她把我生得丑,我却对帅哥比较来电,偏她要求多,NND,打光棍算了。”
顾冼尘最羡慕佳玉的自由奔放:蜜罐里泡大的人才好任性,因为有退路,有依仗。
他们的快乐和温馨好像会传染,顾冼尘就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会感到些许温暖。
顾冼尘渐渐贪恋那满屋的温暖,她想得很明白:既然爱不是婚姻的必须,如果非要有一个家,就要徐佳玉那样的家。
再说,这世上的婚姻,真心相爱的最后大多都散了,而混搭的,往往会长久。所以早一点找一个混搭着过日子,只要这个婚姻有稻草的功效,能牵引着她走出寂寞和荒凉又何必去较真呢。
顾冼尘开始小心翼翼为自己编织理由,好让母亲安玉洁接受她要结婚的现实。她自私地想:只要不看见母亲落寞的眼神,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就可以忘记……,忘记自己已经没有了家。也没有了爱。
做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梦醒后的寂寞,谎言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相信了谎言后却要面对现实。
既然爱情故事只限于传说,佳玉爸爸妈*婚姻就成为顾冼尘婚姻观的蓝本:不以爱情开始,都明白身为夫和妻的责任,能彼此取暖。
正文 5,夫妻
结婚后租的房子靠近公园。顾冼尘说那儿离郝敬的单位近,上班方便,心里还满意可以离父母的家远一点。郝敬说顾冼尘身体不好,这里住着每天都方便去公园锻炼。而顾冼尘却贪睡赖着床不肯起来,郝敬没有办法,也不忍心勉强她,制服不了这个“懒虫”便只好自己去。
这天顾冼尘心血来潮早早地起床准备和郝敬一块儿去跑步。
顾冼尘跑得慢,叫郝敬不要等她,守门的阿姨没有看见过顾冼尘,看见她跟着郝敬跑进公园的大门,连忙跑过来把顾冼尘叫住:“小姑娘,你的月票?”
“什么月票?”顾冼尘愣住。
“哦,没有月票不能进来跑步。”
“那前面那个男的,他也没有月票,为什么可以进去?”
“是吗?我还以为他有。”阿姨扯着嗓子:“小伙子,穿白体恤的小伙子,你回来,”
“什么事?”郝敬跑回来,看见顾冼尘坐在门卫门口,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有些着急。
的确出了事,顾冼尘难堪地低着头:我好像出卖了你。
原来郝敬有月票,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拉起顾冼尘对门卫阿姨说:“她身体不好,我让她先来试一试再办月票。”
进了公园,顾冼尘问:“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月票,”郝敬摇摇头,温和的笑笑;“你又不知道。”
跑了一会儿顾冼尘就累不下了,她让郝敬别管自己继续往前跑,郝敬却在她身边原地跑着,叮嘱着她:“冼尘你不要停下来。慢跑或者走一走。”顾冼尘敷衍着答应了他。郝敬跑几步又回头看看顾冼尘,好像确定放心后才又往前跑去。
风儿吹动着公园的湖面,湖水泛起褶皱跃出点点星星,几个遛鸟的人在湖边谈着鸟经……顾冼尘平和地望向郝敬,他一直往前面跑,只在路过顾冼尘身边时才望向她一笑。
顾冼尘在公园散起步来,晨风轻轻掠过她的脸颊,看着公园晨练的人,看着那些老太太,老公公,匆匆忙忙的行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情绪在她心中发芽。
看着郝敬好像心无旁骛在前面跑着,顾冼尘想: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决定了婚姻就会一直走下去呢?
顾冼尘想起母亲安玉洁曾经说过的话:“你傻乎乎的,不是他的对手。”
佳玉也说:“郝敬看着温和,其实特别固执,只要他坚持的事,冼尘你最终会被他磨得没有耐心投降的。”
“有吗?”顾冼尘心想:即使像他们说的那样,又怎么样呢?这个婚姻的不是爱情,她也不准备和谁过招,即便有变数又如何,没有希望从来也不会失望。
结婚这个决定还是没有错的,达到了逃脱的目的,还没有心理负担。
月票终是没有办,因为顾冼尘早上贪睡,起不了床,她得意地想:“看,郝敬并不能让我投降。”
一般情况下,顾冼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