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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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冼尘虽然很疲惫,但看着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张伟林,装出来的翩翩风姿早被打回原型,又跟在后面讲了一大堆。终究于心不忍,于是站定,满脸的不屑:“张伟林,这回你准备怎么办?不会想着享齐人之福吧?”
张伟林任是脸皮再厚,也架不住顾冼尘的直白,脸腾的红了,尴尬沮丧的游离着一双眼,明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冼尘跺一跺脚:“你好好想清楚,佳玉喜欢你那样久,你这样左右摇摆算什么?”
她帮不了张伟林,也不喜欢他。然而佳玉入了魔,她只好帮帮她;蹙着眉头提醒:“你总要面对。”
张伟林苦笑;怎么没有说清楚,他想起许佳玉,痛恨自己受不了寂寞的引诱,但这不是爱情。
然而许佳玉的这一自杀举动让他既不忍心又心生怨念。
“可是感情,谁控制得了?”
现在说控制不了感情,当时又说控制不了欲望。
“我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男人,是不是都像那个演员一样,会给自己找借口。
顾冼尘鄙夷地摇摇头:“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你好好的做个决定吧!”
许多事自己代替不了别人,也没有人希望自己代替,“解铃还须系铃人”,顾冼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伟林看着顾冼尘的背影,又看看医院,想起还在家的前女友,站了一会儿,进了医院的门。
傍晚的街道只看得见人们匆匆忙忙的急着赶回家,顾冼尘更加感觉孤独,打电话和季春聊一聊吧!这个火一样的女孩其实和她一样孤独。
季春照旧泡在酒吧,顾冼尘从电话里都听得到让她脸红的声音。
知道佳玉自杀,季春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这个猪头,是吓人的吧!”然后告诉顾冼尘她不要听这晦气的事,她只对勾引男人有兴趣。
“不过,她那个张伟林,不对我的胃口。”
“老婆,”季春总爱这样调戏顾冼尘,“要不你来找我,我们一对姊妹花,杀他个片甲不留。哈哈哈——”
挂了电话,顾冼尘笑了,季春和她就像是人的两面,每次看到季春,她就觉得解气。
正文 29,
郝敬不能理解顾冼尘,他忙得焦头烂额:近期市里召开的法制工作会,马上进行的双选,还有齐,黄两位副市长的明争暗斗,那些小道消息,和群众的关系……
男人总是有野心,也需要平衡,有个女人在身边关心自己可以安心地面对许多问题。
他看着她晚上拖着一身冷然的气息回到家,做事时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对他也是爱理不理。
顾冼尘看着郝敬拿着书,一副自己的事最重要的样子,等着自己回来做饭心里便有不满。加上许佳玉的事,她即使看懂了郝敬想交流的意思也闭着嘴不说话。
郝敬看气氛不对,也来摆碗筷想讨好。吃饭时,好不容易看到顾冼尘的脸色和缓下来,却告诉他许佳玉自杀,而她要去北戴河参加培训。
郝敬一下子懵了,许佳玉他并不太关心,他认为那是个宠坏了的大小姐。可是顾冼尘去北戴河是怎么回事?
问了半天才知道北戴河事件的来龙去脉。他不开心,说:“冼尘,你过了啊,培训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我的工作。”
一句话噎得他,心里很不愉快,脸上就开始结冰,问顾冼尘可不可以不去,没想到她却在担心她走了许佳玉怎么办。
他忍住不快,不住提醒她自己这段时间很忙,顾冼尘好像终于听明白了,连说知道,还说她留在这里也没用: “我也不会拉关系,帮不了你什么。”
还自顾自地说什么男人反正都是独行侠,交际应酬时都不喜欢老婆在身边,她在这里还约束他。末了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说:“你是独立的,不能让你为我牺牲。”
装,郝敬确定顾冼尘是故意的。
结果就是一拍两散,郝敬在一边看书,顾冼尘在一边收拾行装。
“记得带雨伞。”郝敬看了半天书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偷眼盯着顾冼尘,看她一脸平静慢悠悠的收拾着用具,憋不住,还是主动搭话。
“什么?”顾冼尘听见声音,茫然地抬头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把郝敬气坏了,心里是暗自得意的。
“记得带伞,”郝敬看着她貌似懵着了的样子露着几分娇憨,想到顾冼尘在家的温馨,为他洗衣做饭的贤惠,心中更生出些不舍:“你走了,你放心你爸爸。”
“他,可不是你能比的,我回家看他,他正开心地跟朋友在外面钓鱼呐!”顾冼尘叠着衣服,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郝敬听了,看顾冼尘垂着眼的样子知道她又别扭了,而他却从内心对岳父的认可度更高了:嗯,临危不乱,有大将风范。
想起自己的爸爸曾经因为工作变动伤心失落了一年,又不敢找领导,又不敢不服从,天天回家沉着脸什么也不管,自怨自艾的,惹得母亲生气,没办法,只好到处求人……
郝敬感到自己终于找到一个榜样。
他由衷的赞叹:“爸爸这样提得起放得下,真是像个男人。”说完想到自己的初衷:“可是也许他心里难受,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不管他。”
经历了今天的事,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顾冼尘听郝敬说完话,眼睛睁圆了,脸色越发不郁起来:“我算什么,不要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就是管得了,在你们男人的眼里,女人不就是活该围着你们转的吗?女人说的话只不就是一阵风。我在父亲那里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
郝敬蓦地意识到自己闯入了顾冼尘的禁区,暗自懊恼,
声音戛然而止,顾冼尘看到郝敬表情微变,停住话:算了,她不想吵。
郝敬的一番话让顾冼尘想起了相片的事,她找到上班用的背包,翻开找到信,折身走进卫生间。
一直盯着她的郝敬看见她手里拿着信,心里咯噔一下:这年月,谁还会写信?
他脑中蹦出机场送顾冼安那一天,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呢?好像叫方,宁森吧?”
虽然记性好,可他还是重温了一下那天的情景后确定。
“不会是那个人的信吧!偷偷摸摸要到卫生间看。”
顾冼尘走进卫生间撕开信,里面果然又是一张照片:一个婴孩胖乎乎地笑着,一旁写着“美美百天”。看得见婴孩腋下还有一双女人的手。
演侦探片吧!顾冼尘觉得好笑,心里生出厌倦。她把相片丢在盥洗盆上,看着镜子里冷清的脸。
……
“你是君玫的女儿吧?”
“嗯,真像!”
“你和君玫长得真的很像,我以为……”
……
脑海中母亲去世时那个卫生间,那个女人,图像一个个凸现出来。从来没有忘,怎么会忘记呢?
一直有人在不断提醒自己。
顾冼尘疑惑自己被安排进了一个局。她想:这一切会不会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骨子里面的好奇被激发了,只是和寄相片人的初衷不同,她现在对那个寄相片人本身想让她上什么钩感到了兴趣。
“或者如果我什么也不做,他会不会慌神呢?”
郝敬看见顾冼尘从卫生间出来,神情有几分诡异,还兴奋的微笑着,心里一下凉了几分,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些肯定:
“你收到信?里面说什么?”他还是忍不住。
“嗯”顾冼尘一愣,看看信,想了想,“没什么,无聊的东西。”说罢放进包里。郝敬眼馋地看着她放进包里的信,很想她拿给自己看一看,不过听到顾冼尘说是无聊的东西心里又是热了一下。
“嗯,不给我看看?”郝敬有点固执,看顾冼尘没理解自己的心,厚着脸皮说。
“一张相片,要看自己去拿。”
顾冼尘看他紧张的样子,转了个念头,有些哭笑不得。睨着眼暧昧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是情书吧?”
“我,我至于吗,”郝敬从包里把信拿出来,听到顾冼尘的问话,再看见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一红,“我只是关心你。”
“那你脸红什么?”顾冼尘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你?”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乖不乖?”见好就收。
“比现在乖。”一股幽香钻入鼻中,心跳开始加速,有点热。
“比你乖。”顾冼尘不服气,身子伏过来抓相片。
软玉入怀,郝敬的手落在顾冼尘温热的脸上,凝脂般的滑腻手感使得*如浪潮般卷来:“是,乖乖,你比我,乖……”
话没说完,身体就压了下去。
郝敬的手撩开顾冼尘的睡衣,顺势覆上柔软的*,饱满而富有*,居中的*刺激着他的手心,鲜明,热切……
头嗡嗡作响,俯身上去,迫不及待的吻便落上了桃花般粉嫩的花蕊。
顾冼尘身体被男人滚落的激情感染,不由得发热,发热……
郝敬满腔的*氤氲在眼中,身下人儿越来越软的身子,想到即将的分别……
他,失去了控制,挺身沉了下去:好紧!
……
春宵一刻,芙蓉帐暖。
正文 30,
记忆中的北戴河是国家领导出现的地方,但是顾冼尘对海的渴望超过了对领导的仰慕。
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记得小时候偷看过母亲的一本叫《第二次握手》的小说,具体内容已经模糊,但记得里面有一个情节就是那个女主角江边遇难。
她见识过江,江水怎会有这样的波澜。所以把之归为大海遇难,心中觉得大海才配那样波涛汹涌!
她想看看这样的大海,想看看是不是和她心中的一样。
北戴河没有飞机直达,顾冼尘先到了北京,主办单位来接车,按要求到北戴河一个著名的疗养院宾馆集合。
这里距海滨很近,走进房间,推窗望去,碧海蓝天,辽阔无际的平静……
“第一次看大海吧?”
和她同寝室的是一个热情爽朗,眉眼俊朗大气的叫刘嘉的河北姑娘。
“这儿很美,不知是不是可以‘隔窗观日出,卧床听涛声’呢?”顾冼尘很向往。
刘嘉“扑哧”一声笑了:“你太小资了,这里很拘谨,不好玩。我喜欢去刘庄,有生活的味儿。”
刘嘉说她和朋友昨天就来了,只是住在刘庄。然后兴致来了,要拉住顾冼尘出去请她吃烤大虾。
到那儿看见许多人,都在叫刘嘉过去,刘嘉高兴地拽着顾冼尘同大家打招呼。顾冼尘才知道,刘嘉是北戴河的常客。
海风徐徐吹过,天空如洗,落日周围火烧一般,夕阳下的大海蓝红相间,离落日远的大海蓝得发黑。远远望去,水天相接,空旷而遥远。
顾冼尘这是第一次到海边看到大海,没有看见掀天的波涛,可却觉得心中仿佛有一种渴望了很久的满足,从海滩的浪花一*卷起又舒展开,到海面的微微起伏,弥漫着一种涌动中的宁静,好像可以让人忘却一切……
“喜欢大海”
耳边传来清雅的男声,回头一看:一个瘦高的男子,穿着水蓝的T恤,深色的短裤,几分洒脱的样子,也看着大海。
“噢”顾冼尘此刻很有一种倾诉的欲望,很想说说她的大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是,第一次看见海,觉得有些——震撼。”她挑着词,有些腼腆。
对,就是震撼。顾冼尘很满意自己的描述。
“震撼?”男子挑着眉,看着顾冼尘孩子气的从腼腆到得意的神情,有些讶异,好像在笑。
……
“冼尘,过来吃烤虾了。”刘嘉大声叫着。
二人对视一眼,顾冼尘微微笑着点头示意自己有事,便向烤虾走去。
郝敬打来电话的时候,顾冼尘和刘嘉刚从外面回来。她有些兴奋,竟然很认真听郝敬讲他的竞选。
刘嘉在一旁洗澡,收拾衣物……,时不时奇怪地看她一眼。
半天,挂上电话。
“男朋友?”刘嘉好奇地问。
“我丈夫。”
“你结婚了?”有些吃惊。
“嗯”
“新婚?”
顾冼尘不习惯她的刨根问底。毕竟认识不足几个小时,然而人就是奇怪,刘嘉豪爽得让顾冼尘放松惬意,所以她并不反感。
“不,”顾冼尘对日子不敏感,算了算,说:“一年多快两年了吧。”
“乖乖,两年了还有这么多话讲不完,你们是不是很相爱?”
望着刘嘉亮晶晶的眼睛,顾冼尘有点窘,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不相爱怎么会结婚呢?”看顾冼尘不吭声,刘嘉以为她不好意思,“冼尘,你这样漂亮,爱情一定很浪漫吧?”
浪漫?
顾冼尘有些失神,浪漫是什么?
刘嘉看着顾冼尘沉浸着没有说话。很有些好奇和羡慕:这样温婉沉静的女孩子就是男人心中的妻子吧!和老公说不完的话,真是浪漫!
可是这样的爱能保持多久呢?
刘嘉对浪漫的爱情有一种热望,可是她不相信婚姻:“柴米油盐是婚姻的基础,是浪漫的敌人。该有多少爱才会愿意为一个男人洗衣做饭啊!”
看着刘嘉陷入狂想的世界,顾冼尘好笑,她喜欢刘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