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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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冼尘使劲缩回自己的手,正要说话,却感到热而潮湿的气息从颈后吹来,郝敬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欺身上来。
身上一紧,她平时在床上虽然谈不上热情主动,可也从不会拒绝,有时还会配合郝敬做一些尝试。可是今天,她不想……
郝敬明显感到顾冼尘不仅没有*还有些拒绝,于是卖力的挑逗,热吻一路向下,含住了胸前凸出的红点……
顾冼尘又羞又急,全身绷紧后腿往后收缩,再用手撑着床一翻身,从床上滑下来,揣着气问:“你干什么?”
郝敬有些诧异,欲望来不及收回:“宝贝,我……”
顾冼尘心里越发气愤:“我说了我很累,你还有完没完?”
郝敬伸手拉住她,顾冼尘站在床沿不吭声,和郝敬僵持着。
“你,怎么了?”郝敬遭遇寒流有些不解,顾冼尘一般不会以性事要挟的。
“累了”
“我就抱一抱。”郝敬渴望着。
“睡不睡?”顾冼尘不妥协,“要不我睡沙发。”
“你……”莫名其妙,郝敬心中说,他盯着她,白色的真丝睡衣和肌肤的滑腻还留在指尖,可顾冼尘嘟起的嘴和双眼冒出的倔强也清晰地映在他的双眼。
欲望是如此强烈,他很恼恨:你想让老公红杏出墙吗?
看着已经在柜子里找被盖的妻子,他只得服软:如果她不愿意,抱一抱也好。
可是,为什么不愿意?
“你放心睡,我也……困了!”他艰难的压抑着。
第二天顾冼尘起床看见桌上热好的牛奶和汤包,盯着发了一会儿楞。
郝敬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顾冼尘呆呆的样子,决定忘记昨天,自得地想:感动了吧!
他笑着说:“老婆,我正要叫你起床呢。”顾冼尘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嘴角挂起,也回应地笑了一下。没有吭声,走进卫生间梳洗。
见她出来,郝敬殷勤地把牛奶和汤包端到她的面前,顾冼尘嘲讽地想,也许做了亏心事吧,要不然干什么这样讨好。嘴上说:“我有手。”
“当然,我知道,我的手加上你的手,有四只手。”
“猪吧”顾冼尘嘟了一句。
看着顾冼尘脸上的阴郁有松懈,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好了吗?郝敬心里嘀咕着,凑过去:“什么事不高兴啊?”
“你有什么让我生气吗?”顾冼尘反问。
郝敬夸张地摸摸脑袋:“没有啊,我可想了一个晚上。”
“所以啊,我犯得着生气吗?我只是累了想睡觉。”顾冼尘看着他的讨好心里比较受用,想到昨晚自己的态度也有些不自在。
于是假装不看他,保持爱理不理的样子,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
郝敬也不再追问,望着顾冼尘的背影苦笑:真这么难吗?有什么不能和丈夫沟通!
郝敬最不喜欢的就是夫妻这样的冷战,为这个他和顾冼尘不知斗争了多少回,原来他总是坚持必须讲清楚,后来双方都作了让步。等郝敬明白了顾冼尘的身世后,更多了几分怜惜,这样一个长期在压抑中隐藏自己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做到透明的。
顾冼尘最好的就是善于化解自己内心的矛盾。她一边洗碗一边回想这件事,觉得自己不应该对郝敬耍脾气,她倒不是对郝敬陪美女散步的事有多不满,她只觉得他不该隐瞒自己,不过也许他怕自己多心吧。
管那么多干什么!顾冼尘摇摇头提醒自己不要学母亲,把另一个人当做天。
总之,她不会接受欺骗和背叛,没有爱情,起码也要有忠诚,哪怕仅仅是肉体上的忠诚。
再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有了微笑。郝敬看她的表情知道她阴转晴,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一年多的生活他明白,顾冼尘只要笑了也就是警报解除了。他最看重结果。
正文 23,神秘的相片
顾冼尘先到市里去开一个与外贸有关的会,完了回公司把相关文件交给部长,向部长汇报后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没有人,少有的安静。
她走到座位前坐下,看见自己办公桌上放着一封邮件,收件人写的是自己,却没有落款。
她好奇地拿起来:信?谁寄来的?
把信拆开,从里面掏出一张相片,一个婴孩。
信呢?她有些奇怪,又把信封张开看见里面确实没有信,这才拿起相片来。
一个婴儿坐在摇篮,张着大大的眼睛,几分好奇的稚嫩地张着嘴,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什么意思?她拿着相片仔细打量。
“美美满月”相片的背面写着。
再看正面,相片上的孩子睁大的双眼望到了顾冼尘的心里,就如同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你突然看清楚周围的景象。
是的,这张相片就是这样的闪电,惊得顾冼尘一激灵:
这,是自己吗?
相片犹如千斤,竟然拿它不起。前尘往事涌向心间。
顾冼尘撒开相片,任由相片中的婴孩在桌上看着自己,而她瘫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着,泪水一点一点从心中漫到眼眶。
脑中空白一片。
方宁森走进经贸部办公室的时候,顾冼尘正被闪电灼伤了。
他来到顾冼尘面前,发现她双目盈泪,呆呆地坐在桌前,“冼尘,你怎么了?”
顾冼尘从空白中被唤醒,头脑渐渐清醒,恢复了些许神智,埋下头,一只手覆盖着相片,一只手抽出纸巾试着眼角。
方宁森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婴孩的照片,还是黑白相片。为什么会像丢了魂一样?他疑惑地看着顾冼尘。
“这小孩是谁?”有些好奇。
“我”无奈和苦涩。
“开玩笑?”让人有些吃惊。
“有事吗?”顾冼尘并不想多讲,收拾妥帖情绪,看方宁森一副沉思的样子,轻轻地问。
方宁森不安地看看顾冼尘,记忆中那个小师妹没有这样多的情绪,是爱笑爱说的啊?
“你没事吧!”
“师兄,”顾冼尘淡淡地笑了笑,“听说你明天就要回去了?”
“哦,显阳他们约好今晚聚会,你去吧?”
“显阳告诉我了,那晚上见。”
“这就要逐客?”
“师兄多心了,是我要出去办点事。”顾冼尘把相片塞进包里,站起来,“不好意思。”
方宁森藏好情绪:“没事。”
看着顾冼尘的背影,方宁森突然很烦躁,一切和他设想的很不同。
顾冼尘到他当时的单位实习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让她跟着老关,自己曾经也被老关调教过,于是开玩笑说他们正好师从一个老师,便叫她小师妹。
宿舍挨得近,互相常串门。
这个小师妹性格与别人不同,记得有一回自己回老家带回来一些当地的小吃,专门给她留了些,拿给她的时候,她好像很惊喜、很感动,又不知道怎样表达。他喜欢看她的窘态。猜想她的家境可能不是很好。
后来也隐约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同,打来几次电话都被他淡淡回了。当时心中正想着跳槽的事,再者,这样姿色的女孩,他周围很多,对顾冼尘并不太以为然。
最后顾冼尘走的时候交给他一本日记,他很震撼:原来在另一个人的心中,自己曾经这样美好过。
特意关注了顾冼尘,通过老关了解到她的情况,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简单,难道晚了吗?
顾冼尘拿着相片走出公司,想了想给丁慧慧打个电话,知道她在集团总部交数据,于是告诉她自己要去办点事,有事让她打电话给自己。
随便在街上吃了一点面就回了家,虽然不知道相片是谁寄的,但顾冼尘不得不敏感的把这件事同母亲丧事时卫生间的女人联系起来。
她有些忐忑不安,又不知道该把这些事同谁讲,她善于隐藏,还不习惯与人交心,一个下午在家里翻来覆去,总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接了方显阳的电话,知道晚上要在一起聚餐,不知为什么,反而一下子就睡着了。
方显阳等一干人没见到顾冼尘,纷纷打趣:“显阳,你怎么搞的,连个人也约不出来。”
方显阳知道顾冼尘有时神经大条,对不在意的事不太上心。苦笑着说:“我再打个电话。”
顾冼尘一到,大家就嚷着要她自罚,方宁森举起酒杯:“小师妹不会喝酒,我替她喝吧!”
“谁说她不会,有一次和别人打赌,她一口气喝了二两酒。”方显阳突然接过话,可是说完,他就有些后悔,明明自己想对她好,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像对仇人。
但他又不愿意方宁森这样当着大家的面对顾冼尘示好,也不愿意顾冼尘接受方宁森的好。他始终希望顾冼尘能接受他对她好,哪怕是她已经结婚了!
顾冼尘不知道方显阳的心中有这些想法,只道他对自己晚到失了面子不满,忙说:“我喝,我喝。”
“好啦,好啦,罚什么罚,喝醉了就不好玩了。”方显阳嚷道。
周围的人都笑了,纷纷笑话着方显阳,陈欣丽更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心疼了。
方宁森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方显阳。这个方显阳,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样沉不住气难怪丢盔卸甲。
灯光朦胧得让人心生暧昧,方宁森看着微笑不语的顾冼尘,却生出了暮然回首的感觉,他突然有一种*想问一问她:为什么要结婚。
可自己有什么资格,他们根本就没有过开始。而自己原本是想借这次出差来试探她的心,确定让他放不下的那本日记。
看来,已经晚了。
正文 24;忘不了的初恋
顾冼尘并不知道方宁森心中转来转去的想法。大家在一起,谈的都是实习时的趣闻,那些单纯的快乐曾经让她觉得自己离幸福很近,不过好像也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
顾冼尘听着他们的调笑,实习的快乐时光如同潮汐一波一波地打在顾冼尘柔软的心房上,她盯着杯中暗红的酒液,在灯光下透出匪夷所思的奇幻,如此华丽纯美,却终不过是供人欢愉或是浇愁的东西。就如夏花之绚烂却转瞬不得见。不禁有些快乐地微笑起来: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那时的顾冼尘不过十九岁,正是青春飞扬的年龄。
学校组织实践;第一次脱离父母的约束,有了充分的自由,和一众同学约好一路玩到C市,心情愉悦无比,连空气都带着自由洒脱的味道。
和方显阳是哥们一般的朋友,晚上搭坐在他自行车后和大家一起去逛夜市,偶尔和男同学一起去搞一搞恶作剧,爬树摘果子,下河摸螃蟹,跑到农民的土里偷采蔬菜,……
这样放肆恣意的生活,这样孩童般的率性,顾冼尘觉得自己才真正过了一回童年。
有时晚上和陈欣丽,李斯羽一起在招待所偷着用电炉煮方便面,听着二人主持的夜话节目“煮面叹爱”,听她们谈论一切与男人女人有关的话题。因此顾冼尘平生第一次系统的知道了女人要如何矜持,要如何欲迎还拒,甚至怎样保养身材,……
顾冼尘会跟着她们胡乱学一学,可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她的母亲也是个美人,那样巧手,可也没有拴住男人的心。”
顾冼尘从小的生活离这些太远,她还忙于自己的困惑,实在还没有上升到发展爱情的高度。
于是她照样吃成双下巴,面对男生一样的没心没肺。
陈欣丽最鄙视顾冼尘:“可惜了一双美丽的杏眼,看男人从来不知道带半点风情。”
顾冼尘不以为意,和大家闹得高兴之时,会给她们唱一段京剧。
看着顾冼尘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唱念之间眼波流转,李斯羽对陈欣丽笑道:“你倒来看看,这眼睛做戏时勾人不勾人?”
陈欣丽很奇怪:“你怎么会唱京剧?”
“陪母亲看了很多剧目,耳熟能详呗。”顾冼尘其实并不喜欢京剧,但喜欢那些京剧故事。
她一甩水袖,洋洋得意:客官,待小女子唱上一曲“苏三起解”。
苏三离了……
记得那一天蝉噪声声,顾冼尘帮师傅老关去拿一份资料,顾冼尘走进浓荫掩盖中的国资委驻公司的办公室。她敲敲门,没有听到答应的声音,可门却又开着,顾冼尘伸着头往办公室一瞧,没看见人。
“没有人吗?”,顾冼尘站在办公室门口,确认没有走错,自言自语。
“那我是什么?”一个低沉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办公室传出来。
顾冼尘吓一跳,走进办公室两步,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从门边靠里墙角落里的办公桌后站起来,半明半暗的办公室,他正巧在暗处,五官因此看不真切。只看得见身子挺拔这里在办公桌前,好像在笑。
夏天的热浪一波一波的热的顾冼尘汗水直冒,这一路上的急切使平时清凉无汗的她衣衫也有些湿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咬*:“哦,不好意思,没看见您。”
男子不以为意:“你找人?”
“请问方宁森是在这个办公室吗?”
“我就是方宁森。”
后来,……
“冼尘,去不去?”
“什么?”顾冼尘茫然地望着大家,看见陈欣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