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警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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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炼和贝若雪到达之后,两个人也是不动声色地坐在车内,静观其妙。
碧蓝的天空,太阳当值,三月的太阳其实也不算烈的,哪怕是正午时分。
在警察们潜伏在中国银行周围的时候,龙煜却站在龙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那扇特大的落地窗前,神情莫测地看着窗外刺目的太阳。
六十八楼,高空呀。
他睁眼,看到的就是浮云,伸手,触摸到的也是浮云。
可是浮云总会从眼前飘走,总会从指尖流逝,他到了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他摘下了银色的面具,峻冷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左手环胸,右手夹着一根香烟,慢吞吞地抽着,办公室内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可见他抽了并不止一根。
他的视线看着窗外的浮云明日,眼睛微眨,他在深思。
龙腾恭恭敬敬地垂脸站在他身后三步远。
“老大。”龙腾最终无法忍受这种寂静的折磨,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夹着一股焦急,语气带着劝阻:“我们龙会一向都是独立的,老大不要把龙会变成他人的附属品。”
他最怕老大因为那个该死的女刑警而答应了史湘雨的合作关系。
M组织那么强大,是龙会的几倍,表面上说是合作,实际上就是让龙会成为他们的附属品,从而达到扩大他们组织的力量呀。
龙煜扭头,阴冷地看着龙腾,眼神凌厉阴恻,习惯了冰冷的龙腾被接收到这种眼神的时候,头皮不自然地紧了紧。
龙煜冷唇微扯,阴冷地问着:“你听到我答应了吗?”
龙腾不敢出声。
他是没有听到,可他看到了老大的心有所动摇。
跟随龙煜多年,龙煜的心思,他要是还不能揣测一二,他就不配跟在龙煜身边了。
“老大,女人是麻烦的,可以玩玩,不能爱,不能宠。再说了,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的,老大何必……”
龙腾还想再说下去,龙煜又一记凌厉的眼神扫来,他立即闭口,要是再说下去,他以后就别想说话了。
龙煜瞪了龙腾好一会儿,扭头再一次看向了窗外。
“龙腾,你有过女人吗?”龙煜语气换成了清冷飘缈。
龙腾微怔了一下,恭敬地应着:“有过床伴,不曾爱过。老大,我们混黑道的,只能把女人当成床伴,不能当成爱人,否则我们就会被她们累死。”电影里,电视里,那些黑道分子,无论再凶恶再坏,干的坏事再多,再轰动,可是最后警方还不是通过他们的女人把他们抓捕归案。
所以,女人可以碰,但不能总是对着一个女人,最好就像叫小姐那样,一次换一个,免得自己哪一天成为亡命之徒时,四处逃窜还会被女人供出来。
“会长说过,混黑道,无心即无情,无情即无爱,无爱即心狠,心狠才能成为黑道帝皇。老大,会长在众多人之中挑选你接手龙会,你千万别让会长失望呀。”龙腾把查理搬了出来。
二十年前,把龙煜带进龙会的人,就是查理。
龙煜不出声,挥挥手,示意龙腾退出去。
龙腾眼里闪过了一抹期盼,希望自己的一番点醒,能让龙煜以大事为重,而不是让贝若雪成为他无情一生的弱点。
转身,龙腾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他退出总裁办公室后,立即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然后走到了秘书台前坐下,低沉地和对方说着什么。
龙煜极少会到龙氏集团来,集团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副总裁和其他部门经理,六十八楼是集团的禁区,设置了秘书台,实际上是没有秘书的。
“会长,老大,陷得很深。”龙腾按下的号码,是查理的。
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忠心跟随的老大被爱情所牵制,在察觉到龙煜屡次放过了贝若雪,他就在心里想着法子要把龙煜的情丝掐断。
“龙腾,那个女警肯定会是煜的心病,你暗中对那个女警下手,不要让煜知道。还有,我让人带一种药给你,那是锁情药,不是什么毒药,吃了只是不能动情。你找机会偷偷下到煜的食物中去,只要煜吃了锁情药,就不用担心他爱上那个女警了。因为他越爱,心就会越绞痛。”
查理温和的声音自手机那端传来,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听在耳里就像个慈祥的老者,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无情。
龙煜是他挑选的龙会继承人。
龙煜的表现,他一直很满意,他不会让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的爱情毁了他精挑细选,培养训练了二十年的继承人。
“是,会长。”
龙腾低低地应着。
还在办公室里面的龙煜根本不知道龙腾已经和查理准备对他下药了。
他一直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似的。
直到一通电话把他自深思中拉了回来。
接了那通电话之后,他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龙氏集团,以龚煜的身份钻进了替身开回来的兰博基尼,开车急速离去。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车如流水马如龙。
公安局各个小组的人都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他们有些坐在车内,有些在不同的路口处站着,就像是等人一样,有些像行人一样,慢腾腾地走过。
上官炼和贝若雪坐在车内,两个人的视线都如同利剑一般,锐利地锁着中国银行的大门前,耳朵更是尖尖地竖起,就像古代的侠客要比武一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们的车就停在中国银行大门前那条公路的转弯处,那里同时停着好几辆车,没有人会留意到他们的身份。
“嘟嘟。”贝若雪的手机提示有信息。
她立即掏出手机翻看信息,上面的信息来自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号码,内容很简单:贝若雪,小心些!
“谁发来的?”上官炼扭头看她一眼,淡淡地问着。
“一个陌生的号码。”贝若雪把手机递给上官炼,上官炼看了一眼,又想起那天清晨的炸弹案,他也收到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对方告诉他,歹徒意欲用狙击枪枪杀他和贝若雪。当时他的反应是不管真假,先闪了再说,结果是真的。
他觉得那个信息应该是潜伏在龙会内部最高层的人发给他的,但对方又不是他安排去的卧底,他也分析不出对方到底为了什么要帮他。
现在看到贝若雪也收到这种关心的信息,他敏感地感到,今天的抢劫案不简单。
他下意识地把周围的环境细细地打量起来,连路边的树叶,也要细看一分钟。
“组长,有动静。”
贝若雪忽然低声说着。
是中国银行的押钞车来了。
押钞车停了下来,两个押钞员端着荷枪实弹从车上跳了下来,全身戒备地四处张望着。
一般押钞车开来的时候,距离押钞车几米之内,押钞员都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车子。
上官炼立即通知其他队员,让他们密切留意。
这时候又开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距离押钞车十米远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两名男人下车,接着就听到“砰、砰”的枪声响起,那两名男人并不是朝押钞员开的枪,而是朝中国银行大门口的玻璃门开的枪,随着枪声响声,银行大门口的玻璃门立即“咣哐”两声巨响,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潜伏在银行周围的警察立即冲了出来。
两名男人来不及钻进车内,只得撒腿就跑,连跑边回身朝追来的警察们开枪。
“砰、砰”,蓦然又有两声枪声响起,两名持着荷枪实弹,反应不差的押钞员竟然胸口各中一枪,倒地而亡了。
上官炼一扭头,看到又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来,直冲到押钞车前面,车上的两名歹徒开枪把押钞员打死后,动作迅速地跳下车就去抢车上的钞箱。
上官炼和贝若雪立即转身就朝押钞车冲了过来。
原来歹徒兵分两路。
歹徒抢了钞箱,动作迅速地把钞箱丢上了车内,他们也往车上钻,上官炼和贝若雪同时开枪,逼得两名黑衣人为了躲闪,没有成功钻进车内,车上的另一名男人赶紧开车逃走。
那两个抢钞箱的歹徒,只得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逃去。
上官炼和贝若雪一人追着一个,其他警员有一些钻进了警车开车追赶逃窜的轿车。
一时间,警笛声大作,吓得栖在路边树梢上的春燕都飞上了蓝天。
歹徒一边逃跑,一边不时地回头开枪。
贝若雪握着枪,一边追赶,一边躲闪着歹徒的攻击,偶尔也会朝歹徒开枪。
歹徒没命地跑,眼看贝若雪就要追上了,那名歹徒忽然捉住了一位刚好路过的牵着孩子的妇女为人质,用枪指着那名妇女的头,气喘吁吁地威胁着追上来的贝若雪:“不准过来,否则我一枪打死她!”
贝若雪立即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只是双手握紧了手枪,指着那名歹徒。
“把枪放下,否则我打死她们!”歹徒挟持着妇女,妇女被吓傻了,手里居然还牵着她的儿子,那个才二岁大的小男孩,不懂事,只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估计还会觉得很好玩吧。
歹徒知道其他警察很快就会追过来,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命令着贝若雪,只要贝若雪把枪放下,他把人质一推,贝若雪顾着人质,他才能趁机再次逃窜。
“不准伤害人质!”贝若雪低叫着。
“把枪放下,否则我就先把这个小的打死!”歹徒一手勒紧妇女的脖子,握枪的手扣动了板机,指向了那名两岁大的小男孩。
“不许开枪!我放。”贝若雪急急地叫着,举着枪的手慢慢地放下。
歹徒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悄无声息地开来,停在距离歹徒十米远的地方,高大矫健而冷冽的身影火速地跳下了车,动作迅速又轻轻地向歹徒靠近。
“把枪放下!”歹徒其实也在害怕,他勒住妇女,另一边手又扣着板机,手都在打颤,他瞪着贝若雪,面容狰狞,觉得贝若雪慢慢把枪放下的动作特别的慢,就像电视里放的慢镜头一样。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贝若雪身上,没有察觉到兰博基尼的到来。
“我放,我放,不要开枪。”贝若雪慢慢地弯下腰去,凤眸如电紧紧地盯着歹徒的动作。
蓦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那名小男孩抱起,就地一滚。
把枪放到地面上的贝若雪立即抄起手枪,抓着这几秒的机会,“砰”的一声开枪,打中了歹徒握枪的手腕,随着手枪掉在地上,歹徒吃痛,贝若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拳挥出,打在歹徒的脸上,把妇女解救了,然后再一个擒拿动作,把歹徒掀翻在地上,捉住歹徒没有中枪的手,反剪于背后,那个抱走小男孩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几大步窜过来,帮贝若雪压制住那名歹徒。
贝若雪从裤袋里掏出随身戴着的手铐,而在出门前上官炼给她的那只装着订婚钻戒的锦盒随着她掏手铐时,掉在了地上,她没有留意到,那个男人看到了,不着痕迹地把锦盒捡起,藏了起来。
等到贝若雪把歹徒没有受伤的手和路旁边的路栏杆铐在一起了,她才看向帮忙的男人。
一张峻冷的俊脸映入她眼帘时,她有点诧异地低叫着:“龚先生?”
帮忙救人质,捉歹徒的人,居然是化名为龚煜的龙煜。
贝若雪怎能不诧异,她一直怀疑龚煜就是龙煜,只等着找到证据证明两个人是一个人。
龙煜本身就是不法分子,不法分子帮着警察捉歹徒?
“是我。”龙煜低冷地应着,在捕捉到贝若雪一闪而逝的诧异后,他冷眸深处也掠过了一抹不知名的眼神。
他接到手下一个通报电话,说有人要抢劫中国银行的押钞车,因为龙会是A市的黑道龙头,凡在本市发生的案件,他手下的人都能掌握到消息,哪怕不是他们的人做的。抢劫银行押钞车是大案件,歹徒也要有一定的财力和人力才能进行,所以他的手下才会打电话告诉他。如果是小案件,一般都是告诉龙会的情报组头目就不会再往上报了。
他知道上官炼和贝若雪肯定会出现,他想也不想就赶来了。
这个反应,他找不出任何的理由。
“谢谢你。”贝若雪朝他真诚地道谢,先不管龙煜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帮了她的忙就是事实。
“对我——”龙煜站起来,高大冷冽的身影把贝若雪锁在他的身影内,他凑过他那张像冰一样冷硬的脸,眼眸灼灼地锁着贝若雪的凤眸,两个人的面相距一手指之隔,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的微微气息。“不用谢。”
龙煜说完站正了身子,唇边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有所指地说着:“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什么吗?你毁我清誉,理应以身相许,所以我们不分彼此,以后无论我帮了你什么,你都不必向我言谢。”
“龚煜!”贝若雪不悦地低叫着,凤眸严肃地瞪着龙煜,严肃地纠正着龙煜的话:“是你报假案,咎由自取,怎么就是我毁了你的清誉。”龙煜不提起此事还好,一提起来,贝若雪又记起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龙煜,把媒体带进拘留所去的?
上官炼对此事似乎掌握了一些什么,不过他还没有和她说。
“不管如何,反正就是你毁了我的清誉,你就得负责到底。”龙煜视线灼灼中带着温情,看着贝若雪,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你别想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