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关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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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还在加班,看来老板该加你工资了。”一早接了乔应哲的电话,知道覃蓁出去了,可是打她电话没人应,顾重言只得碰碰运气来新泽,谁知还真看到格子间内亮着灯。
“Jearn常跑新泽,就不怕Ryan怀疑你有二心吗?”看到顾重言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覃蓁关掉网页,扭头说道。
“Iris,我听Edwin说,你们项目上遇到了一些麻烦。”以顾重言对贺弈的了解,覃蓁能顺利接下Ellobella的项目,他一定动了不少心思。
“够了。”压抑着心中的委屈,覃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来找她准没好事,只是现在说这些,是想来奚落她的么?
“当时是你放弃Ellobella的项目,现在又跑来假惺惺,你以为我分不清真心和假意吗?”鼻子一酸,覃蓁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为什么你把我捧上了天,现在又要狠狠地将我踩在地上,嘲笑我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覃蓁甩开顾重言递来的纸巾,咬着唇斜睨了他一眼,眼角的泪珠一颗颗滑落脸颊,“当初分手,我一直在等你,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你居然要出国,可笑的是,我居然是学院最后一个知道的。顾重言,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想过没有?”
当年的分手,是覃蓁心头的一根刺,扎了她几年,依旧隐隐作痛。
如今,他回来了,可就像变了个人,既然两人没有了关系,那又何必事事跑来关心,戏耍她真的很好笑么?
“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袖子随便抹了抹泪水,覃蓁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丝笑容,“覃蓁不如你,一直不如你,Ellobella的项目我明明知道很难做,可还是接了下来,好啦,现在报应来了。”
“我宁愿分手后从来就没有再遇到你。”眼眶含泪,覃蓁双目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
“蓁蓁。”顾重言试图将她拉入怀中,可惜被她狠狠甩开了胳膊,双手尴尬得置于半空,只得收了回去。
“不要叫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早在五年前就玩完了吗?更何况当着记者的面,你只是说我是你的学妹,又何必现在来和我叙旧情?顾重言,难道你不觉得戴着面具很累吗?”覃蓁大声哭诉着,似要将这些年来心理的苦闷统统发泄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傻到居然以为你还喜欢我,所以才会在比稿的时候给我放水,傻到以为你根本就还没有忘记我们的曾经。现在想想,我根本就错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怪周航对雪灵负心,我反倒应该谢谢他,至少他让我看明白,一旦破碎的感情根本回不来头!”一口气说完这些后,覃蓁推开他,抹着泪跑了出去。
磕磕绊绊跑出新泽后,覃蓁不停地按着电梯,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等到顾重言回过神来想去追她的时候,覃蓁已经坐电梯下去了。担心傻丫头冲动之下会做傻事,一路上顾重言缓慢地开着路虎,视线在道路两边徘徊,试图寻找覃蓁的身影,可惜无果。
红灯时,他趴在方向盘上,耳边充斥着刚才在办公室里覃蓁的斥责声,他开始有些不确信这几个月来,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以为这些年时机成熟,回来后两人可以重新开始,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太过自信。
他时常说她不够成熟,那他何尝不是呢?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中,一步步按着他计划的那样,可是似乎都错了,错得离谱。
难道五年后,他还要再失去一次蓁蓁吗?
身后车喇叭此起彼伏地响起,催促着他,顾重言不得不提起精神,重新发动车子。可是他没有注意到,一辆橙色的计程车从他身边驶过,里面坐着的,赫然是先前负气离开的覃蓁。
红肿着眼坐上计程车后,覃蓁这才反应过来出来得急,压根就没带钱包,可是如果回去拿,应该会碰到他吧。
和司机报了家里地址后,覃蓁斜倚在后座上,闭上眼不愿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林雪灵一开门,便是看到覃蓁脸上未干的泪痕和带着红血丝的双眼,紧张地问道,“蓁蓁,你怎么了,是不是路上被打劫了?”
“司机还在楼下等我,我没带钱。”由着林雪灵拉她进屋,覃蓁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说。
“正好刚吃饱,我去付钱当消化。”乔应哲觉得女人间聊天可能更方便些,于是主动拿了钱包跑下楼去找司机付钱。
林雪灵拉着覃蓁到沙发那儿,抽了些纸巾给她,“蓁蓁,是不是和顾重言有关?”除了分手的时候见覃蓁这么伤心外,其余时候她都装作一副坚强乐观的模样。
“雪灵,我一直劝你忘了周航,可是我自己却做不到。”伏在林雪灵的背上,覃蓁不停地抽泣,工作上的失意,再加上感情的患得患失,压得她几近崩溃。“你说他为什么要回来,既然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带给我那些错觉。”
“他结婚了?”林雪灵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肩膀,当听到她提起顾重言结婚的事,不免有些小小惊讶,“你是说,他回来并不是想和你复合?”
“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哭累了,覃蓁闭上眼疲惫地说。
站在门口处的乔应哲八卦地看了眼身后的顾重言,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将他曝光在了几人面前。
“蓁姐,我看Jearn在楼下,好像是在等你,所以就把他带上来了。”乔应哲干咳了一声,打破屋内沉默。
“让他走。”覃蓁并未抬头,仿佛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后,起身回了房间,用力甩上房门,似是宣泄心中怒意。
刚才覃蓁哭着对林雪灵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全被他听了去,顾重言知道覃蓁对他的怨恨非一时能化解,现在见她平安到家,也算是松了口气。和乔应哲道了声抱歉后,顾重言转身离开,临走前仍不忘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被窝里,覃蓁听到楼下车子驶离的声音,弄成现在这样的僵局,也许两人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第二天,覃蓁不顾林雪灵的反对,坚持着去新泽上班,头昏脑胀地走进办公室后,Daniel立即跑了过去,在她耳边焦急地说,“Ellobella的人说要撤资,终止这次的合作,这件事目前还没敢告诉老总和主任,Iris,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覃蓁讶然,压低声音不确信地说,“撤资?是Ellobella总监亲自派人来说的吗?”
“是啊,刚来的电话,你说都到着节骨眼儿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做。”Daniel拍了拍脑门,懊恼地看了覃蓁一眼。
腿一软,覃蓁跌坐在了椅子上,脑子嗡嗡作响,通体发寒。“不行,我要去Ellobella一趟,问问这到底是什么事,你留在这里替我瞒住公司的人。”
感觉到几人的视线看向他们,Daniel收起一脸苦恼之色,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回到自己位置开了电脑继续做事。
心中的恐慌被无限放大,覃蓁一刻也不想耽搁,立即拿了包跑出新泽。偏偏天公不作美,不知何时下起雨来,覃蓁不想再浪费时间回去拿,索性将包顶在头上,冲进雨里去叫计程车。
偶尔会有路过车辆溅起水花,悉数落在覃蓁裤子上,雨水沿着湿漉漉的发梢滴落在脖颈里,覃蓁不断张望着有没有出租车经过。此刻的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偏偏车辆匆匆而过,却没有一辆空车。
“喂,我要叫车。”覃蓁掏出包包底部的手机,刚拨通居城出租车的热线电话,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车鸣声。
“上车。”顾重言呢替她打开车门,蹙着眉头对淋得满身是雨的覃蓁说。
“喂,小姐,请问您的位置是在哪里?”顾不上电话那头客服小姐耐心地询问,覃蓁怔怔地看着车内的人,一时间大脑空白。
“如果是要去Ellobella的话,现在上车。”见她扭头不看他,顾重言知道她脾气拗,只得撑着伞下车,替她遮挡一时雨水。
“别再假惺惺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看到我这样吗?”合上手机放回包里,覃蓁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睫毛微微颤动,带着点点雨滴。
“我刚才去新泽找你,Daniel说Ellobella要撤资,我怕你冲动,所以来找你。”掏出帕子帮她擦拭脸上的水渍,顾重言的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地担心。
“在你眼里,我永远就只会是冲动不懂事,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3)╮ 奋起码字 ,感谢妹纸们看文,快到寡人碗里来
其实我觉得言言也算一直被虐吧,就是他对蓁蓁的关心,蓁蓁都看不到,好桑感【喂,你是在为你亲儿子开脱咩?
chapter 29
“五年了,你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吗?”抬头看着素色伞面;覃蓁忽然嗤嗤一笑;“你一定又会说,蓁蓁;成熟些 。”
“都五年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感觉眼眶有温热溢出;覃蓁别过头不去看他。
顾重言试图将伞往她的方向倾斜,话语中难掩关切之意,“小心着凉。”
“你为什么要来管我,为什么还要来管我?”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覃蓁哽咽地说;“为什么不走得彻底些;还要回来干什么?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知不知道。顾重言,你知不知道有你在,我总是变得很狼狈。”
“走吧,我带你去找贺弈,你这样贸贸然过去前台不会让你进去的。”顾重言知道覃蓁生气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Ellobella的事情,所以他主动提出要带她去那里。
虽然不知道贺弈在玩什么把戏,不过只要涉及到覃蓁,他便无法坐视不理。
覃蓁没有再固执,冷哼了一声从他身边经过,钻进了车后座。看到身下的羊绒毯湿成一团的时候,她忽然有些幸灾乐祸。
“你不是说带我去Ellobella么?现在是要去哪?”擦了擦车玻璃上的雾气,覃蓁注意到这条路似乎不是往Ellobella方向走,倒像是……
“先带你去买身干净衣服,再回我那里把头发吹干。”拐弯后,车子在一家时装店前停了下来,溅起一地脏水。
也许是她想多了,覃蓁如是安慰自己。下车随意在店里面挑了套衣服后,覃蓁重新坐回车里,虽然车内开了暖气,可是浑身黏黏的,湿衣服挂在身上的确很不舒服。
可是,当车子拐过一条林荫小道时,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令覃蓁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到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覃蓁的思绪,抱着袋子下车后,覃蓁站在一栋住宅楼前,出神地望着二楼的位置。
“没想到Jearn会住在这里,似乎和你现在的身份不符吧。”一开口,仍是针对。
“上楼吧,你应该还知道洗手间的方向。”眼神细细打量着覃蓁的脸色,顾重言语带笑意,可是覃蓁却觉得他的笑有些耐人寻味,话里还带着几分试探。
覃蓁假装没看见,扭头朝楼梯那儿走去,经过他身边时,还不忘一不小心往他锃亮的黑皮鞋上踩上一脚。
门上褪色破旧的福字依旧还在,卷着边儿孤零零地对着四面墙,当顾重言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覃蓁的心里有一丝忐忑。闭上眼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回想起五年前屋子里的模样,可是现在呢?
门内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进来吧。”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顾重言将覃蓁拉进屋子。
覃蓁抱着衣服,几乎下意识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跑,迅速关上房门,她靠在门背后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厉害。
为什么这里的摆设还会和从前一样?就连她所在的洗手间,还保留着她曾经喜好的牙膏口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要不是头发长了许多,她真快怀疑是不是两人还在大学那会儿,一切都还没发生。
“覃蓁,好了么?”也许是见她很久没出来,顾重言有些不放心地敲了敲房门。
“快了,再等等。”回过神来,覃蓁迅速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后,这才低着头走出洗手间。
重新坐回车里,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开车的时候,覃蓁时不时会转头看看他,想问他关于北苑那间屋子的事,却又不知该以什么立场来问。
“你和贺弈,是朋友?”也许是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她试图寻找话题打破车内的安静。
“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时不时关注着路况,顾重言点了点头说。
“哦。”话中不免带着些许失望,覃蓁抿了抿嘴角,将视线转向窗外。
下车后,覃蓁默不作声地跟在顾重言身后走进Ellobella,只见他对前台小姐有礼貌地说,“你好,麻烦替我接通贺弈的电话,就说我是Jearn,现在来找他。”
“您就是Jearn吗?总监说如果您来找他的话可以直接去他的办公室。”前台起身微笑着示意他办公室的位置。
走进办公室前,覃蓁极力克制自己心头的怒气,想着要和贺弈好好谈重新投资的事情,好挽回新泽的声誉。如果再因为她的冲动而使公司蒙受危机的话,那她就真的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