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关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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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瘦了。”贴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他的语气近似低喃。
透过薄薄的衣服,感觉到腰间的温热,覃蓁的气息有一丝丝紊乱,明明今晚喝的是果汁,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喝了几瓶烈酒一样,脑子开始渐渐混沌。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高三毕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顾重言为了庆祝她考上宜江大学,特地买了两瓶啤酒庆祝。两人都是第一次喝酒,不知不觉间有了几分醉意,意乱情迷下,他们相吻相拥,褪去了外衣时,覃蓁感觉到了抵在她下腹的灼热。初经人事,她自然明白那代表了什么,可对方是顾重言,那她便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当她反手颤抖地准备解开扣子时,顾重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眸中□渐退,理智将他拉回现实。摇摇晃晃的起身,他帮她一件件穿好衣裳,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身子的时候,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见她目光中带着疑惑,他抱着她安慰说,“蓁蓁,你还小。”
覃蓁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低声说,“我马上就要18了。”
那时候的覃蓁,因为对顾重言的爱毫无保留,所以她愿意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交托于他,不怨不悔。
当时,看着覃蓁炙热的目光,顾重言的心久未平静,他始终认为两人还年轻,希望覃蓁可以留着她最宝贵的东西在最合适的时间给最合适的人。
舞池里,覃蓁靠在他肩头,缓缓闭上眼,如果真的醉了,那该有多好,只当身边的人还是过去的重言,这样她可以不用去猜测他此刻的心思,也可以忘却这些年的痛苦。
就连顾重言,也好像沉醉在了华尔兹中,拥着覃蓁,旋转在茫茫人海,翩翩起舞。
曲调悠扬,舞步轻盈,顾重言和覃蓁,俨然是今晚最惹眼的一对。
今晚跳舞的时候,乔应哲一直在分心,目光时不时地看向覃蓁和顾重言,看到覃蓁靠在他肩头,乔应哲自嘲地笑了,看来他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
跳舞结束后,顾重言和覃蓁坐在会场的角落里,抿了口果汁,她转头微笑着说,“学长这些年在国外,过的一定很不错吧。”
顾重言饮尽杯中的香槟,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酒醉误事,还是少喝些吧。”视线怔怔地看着他手中已空的酒杯,覃蓁哂笑。
“Jearn,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宽大的西装下,依旧掩不住驰誉董事长的啤酒肚,他爽朗一笑,指了指身边娇俏的女孩说,“这是我女儿Locy。”
覃蓁注意到,那个Locy的视线紧紧盯着顾重言,有着势在必得之意,她差点忘了,现在的他是Jearn,驰誉的首席设计师。覃蓁觉得自己在呆下去一定沦为灯泡,索性起身,拿起酒杯从他们身边经过,准备去找乔应哲。
顾重言微抿薄唇,看着藕色长裙的女子,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而董事长的女儿,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听我爸爸说,你从英国回来没多久?”
顾重言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可是目光却未注视过身旁越来越靠近的Locy身上。
“抱歉,我还有事。”顾重言起身,礼貌性地朝她微微一笑后,转身离开座位,四处寻找覃蓁的身影。
会场外的阶梯处,乔应哲觉得有些头晕,便想出来吹吹风醒酒,却意外看到覃蓁坐在那里,清冷的月光下,更衬得藕色长裙女孩的背影孤清寂寥。
并肩坐下后,乔应哲转头看了她一眼,“蓁姐,怎么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
像五年前那样,覃蓁靠在他肩头,情绪低落,无论是过去的顾重言还是现在的Jearn,都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玩弄于掌心的笨蛋。
像是感受到了覃蓁心里的难受,乔应哲选择了沉默,有的时候,给对方一个宽厚的肩膀,胜过千言万语。
走到会场门口,当顾重言看到那一幕时,脚下一滞,竟提不起步子走过去,也许这个时候的覃蓁,根本不需要他来安慰吧。
会场内,灯光通明,总有人过来向他打招呼,顾重言一一回以微笑,经过长桌时,他拿起一杯半满的香槟,看着杯中的淡黄色液体,蓦地想起刚才覃蓁的话,嘴角上扬,溢出一抹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事先声明下,言言不是ED啊,他可是正宗的男人啊!!是汉纸,麻油ED!江苒,扭动~小夜和千城应该知道的喵~
、chapter 12
晚会后的第二天,覃蓁光荣感冒了,花钱买了件昂贵的长裙,没想到最后还惹了感冒回来,她一定是年末最悲催的人。
不停地用纸巾擦鼻子,才一上午的时间,覃蓁的鼻子就通红通红了,脑子胀胀的,对着画稿根本没有丝毫灵感。
“覃蓁,我允许你下午休息,你回去吧。”抬头间,一阵皮鞋声传来,伴随着Jearn一贯清冷的声音。
“不用,只是小感冒。”拿纸巾捂着鼻子,覃蓁摇了摇头。
“你这样会影响到其他设计师。”顾重言微微蹙眉,低头看了她一眼。这样冰冷的语气让生病中的覃蓁有些恼火,周围的同事不时投来异样的眼神,她只能强忍着吵架的冲动,别过头没说话。
顾重言见她这般固执,只好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拿着铅笔在纸上来回勾勒线条。
也许是早上出门前胡乱吃了感冒药的缘故,现在吹着暖气,她只觉得昏昏欲睡。办公室里,其他设计师都在专注工作,所以根本没发现覃蓁病得浑身无力,手中的笔滚落在了地上也无心去捡。
午休的时候,顾重言出外谈事,回来的途中经过药店,配了袋感冒药,还顺便买了些五颜六色的糖果。以往覃蓁感冒发烧的时候,总嚷着不肯吃药,每次都得他连哄带骗,吃完药后给她塞几粒糖,她才肯破涕而笑。
带着这一袋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顾重言发现覃蓁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额前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面容。
虽然开着暖气,可顾重言还是担心她着凉的话,感冒会加重,将药和糖果放在她桌上后,顾重言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她身上,一如当年在公车上那样温柔。
回到自己办公桌后,顾重言继续桌上未完成的初稿,仿佛刚才的一切举措从未发生过。
到点下班后,其余几名设计师收拾东西离开的动静惊醒了睡梦中的覃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覃蓁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外套,转头望了眼顾重言,发现他还没下班,仍旧在低头工作。
覃蓁抚摸着身上的西装,质地柔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味,淡淡的,却很好闻,低头的时候,覃蓁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白色塑料袋上。她疑惑地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几盒感冒药,还有两三瓶糖罐,没想到这些年不见,他居然还记得她爱吃什么牌子的糖果。
摇晃着糖罐子,覃蓁挑了粒青绿色的糖果,拆了糖纸后放入口中,酸甜自舌尖蔓延,一如初恋的感情。
此时的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覃蓁和顾重言两人,覃蓁抱着那件西装,走到顾重言桌边,“Jearn,你的衣服,还有……谢谢你的药和糖。”
从她手中接过外套,抬头间,顾重言注意到她脸上仍残留着睡痕,“明天真不需要请假?”
覃蓁吸了吸鼻子,带着重重的鼻音,笑着说,“吃过药就好了。”虽然知道他只是怕她的感冒会传染给其他设计师,影响项目的进度,可覃蓁的心里还是流淌过一丝暖意。
顾重言搁下笔,将桌上的画稿简单收拾后,他起身对覃蓁说,“不早了,收工吧,我顺道送你。”
车内,抱着袋子坐在副驾驶座上,覃蓁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了两声,今天一天没食欲,现在肚子饿得叫嚣,似是在控诉着主人。覃蓁偷偷看了正在开车的顾重言一眼,发现他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自觉有些窘迫。
“饿了?要不一起去吃个晚饭?”
“好。”覃蓁点了下头,为他的体贴而感到温暖,之前对他的那点嫌隙也暂时抛之脑后了。
由顾重言做主,两人去了居城一家有名的港式茶餐厅,找了空位坐下后,顾重言将厚重的菜单递了过去,“学妹对这里比较熟悉,有什么推荐菜?”
“虾饺一笼,蛋挞2只,腊味拼盘,烧鹅半只……”扫了眼菜单,覃蓁对着服务员熟练地报了一串菜名,饥肠辘辘之下她顾不上矜持,顾重却言始终面带绅士的微笑。
许是微笑太过迷人,覃蓁缓了下神,将菜单推回顾重言面前:“先这些吧。”
顾重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询问说,“够了?”
“嗯,不够再点。”覃蓁的眼睛不敢对视他的笑颜,纤长的手指箍着的戒指镶嵌的碎钻被餐厅的灯光照耀下又显得太刺眼。
顾重言连菜单都没看,直接还给了服务员并嘱咐再来一碗白米粥。
没过多久,服务员便端着一碟碟小菜过来,覃蓁看着眼前的饕餮美食,心里满是欢喜,刚拆开筷子准备对那盘烧鹅下手时,却被顾重言的筷子给拦截了。
“学妹,这份才是你的。”顾重言慢悠悠地将那份厚实的白米粥推到了覃蓁面前,顺便拿了个勺子给她。“让学妹大晚上陪我吃饭真不好意思,这碗粥我请你。”
“顾学长,你一个人吃这么多不怕消化不良么?”覃蓁愤愤地放下筷子,拿起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白粥,斜瞥了他一眼。
“可以打包。”夹起一块覃蓁原本看中的烧鹅蘸上酸甜的梅子酱放入自己碗中,顾重言理所当然地说道,“学妹快些喝粥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大口地喝着粥,虽然一股清甜润滑暖过胃部,可满脑子却是心心念念着烧鹅和虾饺,覃蓁看着某人在满桌子的菜前,还保持着斯文的吃相,心里对他的恨意又升了一个等级。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后,覃蓁抱着袋子准备开车门下车,蓦地被顾重言抓住了胳膊,刚想回头给他一个白眼,眼睛的余光却在无意间瞥见楼梯口站着的人影。“雪灵?”
借着路虎的灯光,覃蓁有些不确信地多看了几眼,厚重的棉衣包裹着瘦弱的身躯,许是站久了,她的身子在风中有些瑟瑟发抖,脚边是一个大大的行李袋。
急急忙忙开了车门,覃蓁跑了过去,抓着她冰凉的双手,埋怨地说,“大冷天的,你怎么突然间从蒲城过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打你电话了,可是一直没人接。”林雪灵怯怯地低下头,握着冰凉的手机。
“我手机好像落公司了。”覃蓁敲了敲脑袋,埋怨自己的粗神经,居然都错过了好友的电话,顿时心里有些自责,“等了很久吧?”
“他……”林雪灵伸出食指,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男子。
覃蓁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发现顾重言还没离开,正缓缓朝她走来。
“你的药。”顾重言将袋子递了过去,随口说道,“记得按时吃药,否则跟不上项目进度。”
覃蓁这才想起刚才看到林雪灵太激动,匆忙下车的时候忘记拿药,抱着袋子,覃蓁扯了扯嘴角,朝他挥了挥手说,“学长放心,我一定不会拖累整个项目的进程。”
目送着路虎驶离小区后,覃蓁转身走回到林雪灵身边,替她拿起地上的行李包,轻声叹了口气,“走吧,别站着了。”
进屋后,覃蓁给她找了双棉拖鞋穿,“怎么突然跑来了,蒲城的工作怎么办?”
从包里掏出那张请柬,林雪灵抚摸着上面烫金的大红喜字,低声说,“我想来参加他的婚礼。”
算算日子,离周航结婚的日子的确接近了,可覃蓁怎么也不会想到,林雪灵大冬天从蒲城跑来,只为了参加当年男友的婚礼。
“不要去了好不好?”覃蓁不忍看到好友难受,从她手中抢过那张请柬,作势撕掉。
“不去的话,我怎么死心?”吸了吸鼻子,林雪灵抬头给了覃蓁一个苍白的微笑,淡淡地说,“蓁蓁,你这些年单身,不也是在等顾重言么?”
“我没有。”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覃蓁将请柬放在了茶几上,结结巴巴道,“我早忘了他了,这些年我一个人过得挺好,根本没有再在乎他。”
见林雪灵还在笑,可笑意未达眸中,徒增几分凄凉,覃蓁起身,对她说,“你先去洗澡吧,奔波一天也该累了。”
趁着林雪灵去洗澡的时候,覃蓁取出袋子里的感冒药,就着温水仰头咽了两颗。然而这一次,她没有选择吃糖,只是单纯想证明,她可以戒了过去那些小习惯。
这晚,覃蓁和林雪灵盖着同一床被子,相互依偎着,絮絮叨叨地聊了许多两人校园时代的事情。
聊到周航的时候,黑暗中,覃蓁听到林雪灵幽幽地叹了口气,“蓁蓁,你说当年如果我没有遇见周航,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覃蓁转头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更何况这世间,根本没有如果。分手后,她也曾反问过自己,如果当初婶婶和叔叔没给她找家教,那她和顾重言还会相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