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修神-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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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赋晨连塔布固那样的横练修真高手都不怕,哪会把这个只是练了凡世武功的大个子放在眼里?结果自然不用说了,姓赋晨前面憋了三关一肚子气全都发泄到这个大个子身上,反正这大个子皮粗肉硬的也不怕把他给打死。
于是乎姓赋晨把这大个子当成了出气的铁砂袋,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轰滥炸,楞是把这个练了刀枪不入神功的大个子揍得差点儿跪地求饶了才放过他,面子么,总是留一点给人家的,人家怎么着也是一个首领,若是想跟司马山庄打好关系,这种不大有脑子的人是最好哄的。
这一关一过,大个子司马金钢对比他长得短小,啊,错了,是对矮小了许多的姓赋晨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嚷嚷着要拜他为师,跟他学揍人的本事,姓赋晨当然没有答应他,他可不想自找麻烦,这大个子看上去憨厚,话头可多着呢,一旦让他给缠上,得了,自己再也没有清静的日子可过了。不错,大个子就叫司马金钢,而不是司马金刚,后来听他说,钢不是比刚厉害么,所以才取的这个名,虽然姓赋晨十分无语,却很喜欢他这种憨厚可爱的性格只不过,这四关闯下来,已经是晚上过十点近十一点钟,司马迎客也不理姓赋晨饿的肚子咕咕的叫,带着他继续去闯第五关。
“客管家,这第五关又是什么,这回你可一定要给点信息来喔,你也看到了,我前面这四关闯下来,完全的是晕晕呼呼的,拜托拜托,就当可怜可怜一下偶吧。”姓赋晨一边跟在司马迎客的后面一边陪笑道。
司马迎客瞅了他一眼,这中年管家倒是好身体,陪了姓赋晨一晚上了,精神还是那么好当然,姓赋晨知道自己每闯一关的时候,这老都会在旁边找一个地方躺下来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有时姓赋晨很想不通,咋司马山庄到处都是吊床的,这老到哪里都能找到吊床,对此他十分无语。
“姓公子,不是我老客不想告诉你,先前的四关,我的确是知道是什么内容,唯独这第五关,小人真的是不知道,因为这一关是老庄主亲自安排的,我们做下人的没有权利知晓。”司马迎客做了一个颇是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到他的动作,貌似是为此表示遗憾。
这老货,前面四关难道你就告诉过我了?姓赋晨心里暗呸了一声,本来他对这客管家的第一印象是不错的,可是随着后来的接触,才发现这货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就一个偷懒偷到炉火纯青的老狐狸!
第84章:曲语(一)
“到了,姓公子,你自己进去吧,这屋子,小人没有资格进入。”司马迎客指着前面一栋独立阁楼道。
夜风袭来,恰好是从那栋阁楼而来,一阵馨香的气息飘入姓赋晨的鼻子里,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那味道,似曾相识,予人无比宁静之感。
“里面守关的,难道是一个绝世美人儿?”姓赋晨舔了舔嘴唇,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的向阁楼的正门走去。
这是一栋空空旷旷的阁楼。
说它空旷,是因为偌大的一栋阁楼,除了梁柱围壁,便没有任何的隔拦避饰,有的,只是一条条从屋顶直垂而下的透明红纱,以及中间的一个半人高的铜鼎,铜鼎之中香烟袅袅,香味随风轻轻拂来,清舒怡人,予人一种极为平静之绪。
红纱几乎是每隔向一两米便有一条,从屋顶垂下,足有六七米长,楼壁两端的红色罩灯照射出柔和的光线,透过一条条大约的丝纱,把整个阁楼粉饰得如同一个温香软玉的温柔乡。
一缕沁人心脾的女儿家体香轻轻散洒在阁楼之中,似曾相识,又似乎从未得闻,那就是姓赋晨刚才在外面就已嗅到的那缕香味。
正前方挂着一排长长的粉红色垂帘,透过薄薄的垂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纤影坐在垂帘之后,面前排放着的,是一把琴,依姓赋晨对乐器的了解,那应该是七弦琴。
“不会吧,这一关难道要我考音律?”姓赋晨有额头冒汗的想法,一路过来,第一关,考的是五德,第二关弄了个奇怪的驯鱼,驯的却是鳄鱼,第三关考的更加离谱,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考女红,第四关算是最正常的。
最后一关,他本来以为很有可能是跟一个绝世美人儿吟风咏月一番,最多是月下舞剑,对饮畅欢,上演一曲才子佳人、英雄美女的大戏,现在可好了,那人美是不美他不知道,想来应该都不难看吧,人家司马山庄随便两个绣花的绣娘拿出外面那都称得上是大美女,何况是如此文雅的抚琴女呢。
可是他不想啊!他爱听歌,大多是以TIF的歌曲为主,自从听了洪媟的歌喉后,还迷上了她的那带着磁性的声音,除此以外,他对音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若是让他跟人家美女学琴或是其他什么的,看来他只有转身走人的份儿了。
“姓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垂帘后面的女子倒也甚是客气,见到他进来,站了起来向他轻施了一个揖礼。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细不可闻,但却又偏偏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姓赋晨的耳中,就好像她本就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一般。
“好美的声音,听音识人,这女孩一定很漂亮!”这是姓赋晨对这女子的第一印象,只是那声音对他来说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好像从来没有听过,那种感觉,总之就是很矛盾。加上这女子行的是古人之礼,让他都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了。
“小姐客气了,姓某不敢当。”姓赋晨双手抱拳朗声道。
“姓公子要不要坐下?”那女子垂帘后的双眸似乎透过垂帘看了他一下,轻问道。
姓赋晨知道她说的是客气话,周围一张椅子凳子都没有,而且他没有感觉得到这阁楼之中还有别人,难道她还要让外面的人拿一张凳子来给自己坐了才开始?那似乎不大有可能。
“不用麻烦小姐,我自己坐下行了。”折腾了半夜,他也有些累,听这女子一说,干脆一屁股坐下,然后盘膝坐好,笑道:“小姐,这一关不知道要让我怎么闯?”
那女子见他老实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愣了一愣,旋即坐下,闻言缓声道:“其实这一关本就没有固定的闯法,小女子想先问问,公子对音律是否精通?”
“汗,果然是要考音律的,我投降了吧。”姓赋晨突然倏地站了起来,抱拳道:“实不相瞒,我对音律一窍不通,平时除了听听自己喜欢的流行歌曲之外,乐器名还能叫出一些,但说到懂么那是一点也谈不上,不怕小姐你笑话,我是连吉它都不会谈的。小姐如果是想考我音律的话,这关我自动放弃了。”
“哦,公子误会小女子的意思了。”那女子温言道:“小女子问公子是否通音律,实则是想以公子所知来出题,绝无故意为难之意。”
“这么好讲?”姓赋晨有些不信的重新坐了下来,抬着望着垂帘后面的影子道:“那实情就是这样了,请小姐出题吧,如果小姐让我哼几句譬如TIF美少女组合乐队的歌曲什么的,我倒是会唱那么几首。”
这小子见人家美女好说话,竟然打这主意,大家都严重鄙视他吧,扳砖就没有必要了。
“唉~”
一声轻叹随风拂来,弄的姓赋晨内心一揪,暗道:“这女孩的声音怎么就象是魔音一样,忒的勾人心弦。”
那女子轻叹了一声,似是无限惋惜的道:“可惜小女子从不听流行歌曲,就算是有心要考公子你,小女子也听不出来。这样吧,小女子与公子初次见面,小女子轻弹一曲,就当是送给公子你的,公子听了之后,小女子会问公子几个简单的问题,若是公子答得出来,就算你过关了。”
“初次见面?这样也算是见面?我连你的脸是黑是白、是方是圆、眼睛有没有近视都不知道,这也算见面?”当然,这些只是他内心的想法,闻言笑道:“这么说来,小姐倒是很帮我了,好,就这么定了。只不过一会儿小姐你问问题的时候,还请手下留情,千万别问太深奥的,免得让我出糗。”
“公子说笑了。”那女子淡笑一声,笑声宛若深谷幽兰一般,轻轻飘入了姓赋晨的心里,在他一愣之间,一串轻缓如小溪流水般的琴声响起,他赶紧巍然正坐,试图认真听起来。
只不过,空气之中有铜鼎中不知道什么香的香味,也还有那女子身上散出的淡淡女儿幽香,他眼睛盯着前面,任是怎么想认真听,都听不出什么东东来。
数十音符过后,他感觉到那些随风飘荡的红丝纱太过于扰他心神,便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
眼睛一闭,前方那清柔而轻缓的乐声便清晰地飘入他耳中,他的心境也随之慢慢的静了下来。
第85章:曲语(二)
乐声似流似飘,一会儿如欢畅自由飞翔的云彩,一会儿如小溪幽泉的叮咚流水,一弦弦,一声声,似快乐的小鸟儿的欢叫声一般飘入姓赋晨的耳中,让他想起了快乐的童年时光,那时父亲还在,因为父亲是当过兵的,闲时他还缠着父亲学过两手,虽然学的只是皮毛,几招绣腿花拳,但只不过摆了两个架势,便把隔壁小区那帮企图欺负小珊珊大孩子吓了个屁滚尿流,也得到了他所在小区里的小朋友们的拥护,从此成了小区里的孩子王,带领大家玩捉迷藏、丢沙包、过家家、去湖边捉鱼等等等等,渡过了有了一丝记忆的童年时光。
突然,乐声急转,由轻快而下,就象是一个人忽然遭受了重大变故、经历了沉重打击心情由极其欢快而跌入谷底一般,变得凄婉起来。
那一刻,姓赋晨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父亲的死来。父亲为了救那个落水的小女孩被洪水冲走了,在政府出动救援队寻找父亲的那段时间里,他就是乐声中这样的心情。
恐惧、彷徨、无助、悲痛……所有的负面情绪完全的被挖了出来,一直到父亲肿胀得象个大皮球的尸体被找到、确认,母亲和他都陷入了无限的悲痛之中,此时的他,已然明白什么叫做“树欲动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此时忆起,更伤悲,在凄婉的琴声中,他不知不觉的淌下了泪水而不自知。
紧接着的琴声,持续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悲凄,就象是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忍受那种丧父之痛的伤悲中走出来的时候一般,感觉到孤独、无助和迷茫,他忆起了那一段时光,在整整两年的时间里,他都甚少跟人说话,总感觉到别的孩子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异样,他总觉得别人在讥笑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那两年里,他跟那些比他大龄的男孩子打过不下于一百场架,几乎是一个星期必有一场,他成了班主任和其他老师见之头疼的野蛮孩子。
九岁的时候,一直对他很好的、比他小了一岁多的小珊珊突然偷偷拉着他来到院子里的那棵小榕树下,跟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小珊珊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大哥哥一样看待,她虽然小,却能看得出姓赋晨心中的悲痛和迷茫。
那一天,她哭着求他,要他不要再这样下去,她要他勇敢的站起来,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就象两年前保护她不让隔壁小区的大孩子欺负一样,她还告诉他,他爸爸是一个英雄,他爸爸是因为救人而牺牲的,是一个伟大在的男子汉,他应该学他爸爸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当时姓赋晨没有多大反应,直到第二天放学回来的时候,他才听母亲姜子月说小珊珊一家都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那时,姓赋晨才恍然大悟,原来,小珊珊是想在临走之前劝他坚强起来,不要再这么沉溺下去。
小珊珊的离开让他第一次从迷茫中走了出来,也第一次去正视现实。母亲的辛苦在刺痛着他的心、母亲的乐观在感染着他的心,从那个时候起,他知道,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他要保护这个家,保护自己的母亲。
从此他站起来了,开始以乐观的心态去看世界,开始重新与人接触,脸上也开始重新有了笑容。
此时,恰好又是琴声变得浑厚而宏大之时,就象是一口闷泉中突然喷出了激奋的泉水来,向四面八方涌去。
过得片刻,琴声再变,变得宛若轻风细雨、又宛如情人的低诉相思一般,姓赋晨的的脑子里现出了与小芭比、小荑、舒衾衾、洪媟等女在一起时的欢畅情景,他脑子里的画面不断的切换,直到,切到了那一个画面……
“叮”
一个宛若从他心弦深处响起的琴音传来,把姓赋晨从回忆中、从琴音弹奏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琴音悠悠漩,
绕梁紊心涟。
切切相知意,
一曲话千年!
曲毕音绕,阁楼之中似乎还弥漫着那一缕缕萦人心弦的琴声,两人良久不语,垂帘后面的女子似乎也是沉浸在自己所弹奏的琴音之中,曲毕透过垂帘静静的看着如痴了一般坐在那里的姓赋晨,目光柔和,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待得听到姓赋晨突然吟出的这一首五绝来,她的娇躯猛的一震,两滴清泪缓缓的从两边脸腮轻滑而下。
“小姐请问!”姓赋晨对着垂帘一抱拳,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