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清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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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略微计较一番,李胡氏说道:“翠儿,两个人要在雨中行走,总是要有一个打伞之人的。否则就走不下去。二狗既然接过这个责任,那么不论多重都要走下去不是?”说完,仔仔细细的看着陈翠的表情,探究的味道十足。
陈翠认真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个道理。按照二狗昨日所说的,家里的这些情况,如果全部呆在家里肯定是要饿死的,可如果出去一个人,运气好的话,可能全部都能够活命。
为了一个肯定的绝境而否定莫须有的坏处,那就太不划算了。如此一想,也就放平了心态,开始在院子里安心的过自己的宅女生活了。
你道是二狗去了那里呢?原来前些日子,县衙里就出了告示。说是由于临近县城全面爆发的瘟疫,鉴于衙役们的人手不够,经过上禀了钦差。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只要是那些愿意前往疫区帮忙的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免费领取到一袋子的大米,以供家中日常所需;同时也免除去疫区之人的后顾之忧。
这一袋子的大米在大灾之年,着实诱惑人,告示还刚贴出来不久,就来了很多人报名。二狗就是其中一个。
这事儿二狗是深思熟虑过的,觉得这也是一条门路。与其像苍蝇一般乱打乱撞的,还不如去那边帮忙呢。虽说是比在家里凶险些,但毕竟有太医跟随着,也不一定能够感染上的。最重要的是,家里那俩个女人也有了粮食可傍身,这才有了这么一出离别的场景。
等安排好家里人,交代了陈翠需要注意的事情,二狗就去了县衙,哪里已经有很多的人等候了,领取了标牌,下午可能就要去了。
“什么,你叫狗饶?这名字有够稀罕的!”负责登记的兵丁,听到这样的一个名字,差点没再次笑喷了。虽然知道穷苦人家有取贱名的习惯,可这些日子以来,如此多稀奇古怪的名字,尤其是这个,更加的可笑了。
“呃,我本来是叫张之鹏的,可从小一直生病来着,自从娘做主改了这个名字之后,就再也没生过病了。娘临死前交待过不准我改名字的。”那个被称呼为狗饶的人,虽然从小没少经历过这些被取笑的场面,可在如此多人面前毕竟是第一次,登时羞的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
狗饶想想又十分的不甘心,这才诺诺的将里外的缘故解释了一番,希望能够冲淡一些尴尬。
殊不知,本来他不解释也就罢了,大家不过是调剂一下沉闷的气氛,下午要去那虎狼之地,日后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可听他那么一解释,憨厚、老实、甚至有些可爱的形象在众人心里算是定型了,顿时人场上的人哄笑不已,也让狗饶尴尬万分。
远处站立的胤禛看到这样的场面,眉头死死的皱了起来,那个县令是怎么当得,怎么弄纵容手下人如此行事?
“四哥,我觉得倒好,这些日子看旁人愁眉苦脸的,看的我就心烦,如今大家不过是借个由头乐一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旁的胤祥看到他四哥那表情,就知道他气的是什么了。
“哼!话随这么说着,到底这样取笑人家的名字,有些不地道…。”
“四哥,你就是太严肃了,多累啊!你看那边。”深知他四哥脾气的胤祥,立马借机转移的话题。
本来还想来段大道理的,一这样被打断话的胤禛,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顺着胤祥手指的方向仔细的看了看,没看到多么引人注意的事情,也就走开了。
众人笑了一番,也就继续刚才的事情了,那个开启笑话源泉的兵丁给狗饶发了一个便于识别的标牌后,就喊来了下一个。
“我叫赵卫。”
“那个卫?
“保家卫国的卫。“赵卫自豪的说着,刚才他才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十分的有气派,可还没到自己,实在是不好上前炫耀鄙视一番,如今等众人笑完了,可是终于轮到自己了。
“嗯!下一个。”将名字记录在册,发放了标牌,继续下一个。
“我叫李卫。”
“那个卫?”
“卫兵的卫。”亲眼见证刚才笑话的二狗,实在是不愿意再让人如此笑话了,反正也是一个标牌,称呼。那么麻烦,还不如干脆些。灵机一动,也就顺手将自己的名字给改了。
本来只是作为权宜之计的二狗,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名字会跟随他到生命的尽头,中间虽然屡次想要将名字该回了可到底都没有成功。陈翠将这一时间理解为——冥冥之中的定数。
胤禛了解自己弟弟的脾气,刚才被他这么一搅和,哪里有不清楚他意思的道理?虽然还想继续看着,可也不能太逆了十三的意思不是,也就跟着胤祥在街上随便的逛着。
“两位爷,好面相!”
正在闲逛的两个人,刚走过一个卦摊就听到身后这样的一个的声音。胤祥好奇,立马回身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褂,头戴相士帽的男人,坐在挂摊前冲他们微笑。
“咦!怎么说?”胤祥好奇,才不管胤禛的情愿不情愿呢,反正他四哥一直就是个别扭的人,总与一般人想法不一样,出门在外全都听四哥的,委屈的只有自己。
“两位相貌堂堂,印堂发亮,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不值二位可有兴趣,在此测字一番?”那个年轻人并不介意于胤禛的冷脸,只是一味的诱导着,银子比面子重要。
“好啊!你帮我四哥测测这个字。”不管胤禛在身后,脸已经黑了一大半了,径自走到挂摊前,写下一个“娇”字。
那相士拿起纸,看了又看,说道:“这位爷的将来,可谓春风得意!你看这个字,女字旁从乔,普普通通一个字,其实呢却暗含玄机。这字右边是个乔字,这大乔小乔所嫁何人呢?可不就是寓意着这位爷将来出将入相,定是富贵至极。
那相士,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胤禛,居然还是面无表情,遂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胤祥本来还趾高气扬的,准备再听一些赞美之词,出将入相,那肯定是必须的,嘿嘿!
“十三?”胤禛看着那相士一会儿,拉起胤祥就准备走了,不过都是些混江湖的把戏,一会儿十三要是知道被骗了,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不是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听听又何妨?”胤祥写那个娇子本来就有十分的含义,如今四哥年龄是越来越大,膝下却只有三个儿子,着实单薄些了。既然四哥不是特别反对,听听也没什么损失。
“你别管我四哥,你说你的。”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卦桌上说道。
“这位爷即将遇见一位十分拿乔的女子,那是一个会让您费尽心思也不一定能得到的女子。”那算卦的那着那张纸,低头摆弄一番,继续胡诌道:“你看着个娇子,左女右乔,可不是就这个理嘛。”
“那怎么办,可有破法?”前边的话,胤祥全当玩笑来听,可这一句,实实在在的折腾人,皇家哪里能容许这种女子的存在?以后闹将起来万一成为大业的绊脚石就不好玩了。
“有,不过…”
“只要灵验,随便你开。”胤祥对他四哥的事情,那是绝对的上心,哪怕是一丁点点的伤害也要给它掐没了。什么拿乔的女子,以后见一个打一个。
站立一旁的胤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抓起胤祥刚才放在卦桌上的银子,笑着说道:“那你可测到今日要破财免灾?”
说话的同时,一把将卦桌下边的一本书翻了出来。定晴一看,果然是《说文解字》。
“呃!”本来预计能拿更多钱的相士,没想到常用的伎俩居然没有成功,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我告诉你,有些事应该见好就收。”将手上的银子仍给旁边旁边的乞丐,也不管胤祥了,起身就走。什么拿乔的女子,不用她拿乔,爷先弄死她。
那相士急了,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赶紧拉住胤祥的手说道:“这位爷,小人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我真的能破这个命的。否则,日后轻则伤身,重则没命啊!”
“哦!四哥今年要进场,不知?”
“必能中举。”
“去死吧你。”暴脾气的胤祥从那本书被翻出来的那一刻,就在攒着气儿,感情爷被人当猴耍了。如今一听这算卦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扑上去就要揍人。他要是算的真准,就该说必能成就大业。
一拳将那相士揍翻在地,破财也休想免灾。
“十三,走啦!”
“便宜你了,要不是四哥,今天废了你。”临走胤祥又补上两拳,敢耍爷就必须有本事接住爷的脾气,敢拿四哥的身体开涮,简直找死。
“两位爷!十两银子就可以办到的…。”相士犹不死心,虽然刚刚挨打,可刚才明明已经糊弄住了,说不定还有转机的。到底哪里出了错,今天居然能被人当场抓住?
“五两就可以了”继续减价,心痛啊!
“一两,一两银子就给您二位破了这灾”
“四哥,你等等我嘛?”听听那人说的话,敢情被人当凯子了。本来想找个乐子的,怎么到最后成了别人的乐子?气煞人了。
“一个跑江湖的,你和他叫什么真,把银子要回来就够他悔一段子时间了。”胤禛到不甚在意,他要有钱也不会干这骗人的勾当
“可他拿四哥你开玩笑就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别人放假都是休息呢,为什么我放假比不放假还忙?都快没时间码字了。
12
12、了解真相一 。。。
雨,在下了七八天之后,终于停止了;阳光,也在久别之后,绽放光芒了。
陈翠早上起来的时候,见阳光还好,就将那些长时间没见过光的被褥、衣物之类的全都扛到了院子里,准备来个集体消毒。
“翠儿,二狗也没在这儿,他的东西就不用搬出来了。”李胡氏坐在院子里,手上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笑看陈翠忙进忙出的,跳来跳去。
“干娘,二狗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这会子趁着天气好,索性都给晒了,赶明儿二狗来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是?”陈翠使劲扛起被子和褥子。垫了垫脚,确定被子不至于耷拉在地上,这才走出屋子。
“你也悠着点,哪能一次拿那么多?”李胡氏一看陈翠那架势,不觉惊讶出了声,一条被子加上一个褥子可是有几十斤重呢。
陈翠呵呵的干笑了几声,并不言语。这是她早年养成的习惯,把那些要做的事情一次性拿完。
说好听点那叫省时省力,提高效率。难听的那就是懒,懒得再进屋子一趟,可这话如何能让李胡氏知道?所以陈翠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自从二狗走后,陈翠虽不至于每天都去二狗屋里收拾东西,可也是经常性的过去。一方面,陈翠觉得在二狗屋里那种味道很让人心安。另一方面则是怕哪天夜里二狗突然间回来,手忙脚乱的,让二狗取笑了不好。
“翠儿,有空你出趟门,帮我买些布回来吧。”李胡氏看着头上冒着细汗的陈翠,从心底里感到开心,这儿媳妇是越来越上道了。
“干娘,二狗不让咱们出门。”想起二狗临走时的交代,陈翠就纳闷,叛逆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还开心的好似中了体彩五百万。
“可做这鞋子却需要,我想等二狗回来就能穿上。”李胡氏举了举手上的半成品说道。
“外边那么多卖鞋子的…。”现在瘟疫横行时期,贸然出门,那可是需要提心吊胆的。鞋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买不就行了?
陈翠虽然嘴里嘟囔着,可到底没敢真的说出来。主要原因虽然是二狗临走的时候的交代,不想让他娘担心他的健康。另一方面则是陈翠自己的私心了,就算贪生怕死,却也不想让李胡氏误会自己对二狗不伤心。
正在阳光下埋头苦干的李胡氏,听到这话,在阳光下,捻了一下线说道:“我儿子的脚啊有六指,自然比旁人的鞋子要宽些,买大一号的鞋子穿着不舒服,可买刚好的又挤脚。所以从小他的鞋子都是我在做的。”
陈翠望着李胡氏的动作,鼻子突然间酸涩无比。多少年来,那强制压下来的渴望在李胡氏慈爱祥和的动作间被突破。很久很久以前,趴在孤儿院的陈翠是不是也曾奢侈着家庭的温暖?二狗如果回来,这里能不能成为自己梦中的家?
看着李胡氏眯着眼睛,认真的捻线,却怎么都无法将将线头穿进针孔里,岁月的无情在那笨拙的动作前表露无遗。看见这些陈翠赶忙上前接过那线头和针,小心的认了针才递了过去。
一边熟练地飞针走线,李胡氏还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么长时间了,他的鞋子恐怕早就磨破了。”
“呃,那我现在就去买。”说完这话,陈翠就跑了出去,什么瘟疫、什么水灾,和干娘的遗憾比起来,全部都要退散,退散。
这个时候的街上,在灾难面前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行人,所到之处,乞丐成群。城里的富户早就离开了这里,留下来的都为着不同的理由而留下。
虽然县里已经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