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向前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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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的说:“虎妞跟你真好!你们真是投缘。呵呵——”
郑雪峰继续和虎妞玩,没理小鸭的主动搭讪。
小鸭继续说,“我妈妈明天过来,她还不知道我和那猪分手的事。你再装回我的男朋友好吗?把我妈妈哄高兴,我肯定为你提供高质量的服务。”
郑雪峰没有抬头,手搭在虎妞的背上,“全方位的?”
“啊?啊!啊——”小鸭惊的不知如何回答,一连三个啊估计够让郑雪峰琢磨几天了。
郑雪峰不紧不慢,很严谨的语气,“到底行不行?”
“啊!行——”
小鸭一口答应。心说:等我妈走了,我再反悔你也没理由告我。
“那——脱——吧——”可恶的人可恶的说。
“这——嘿嘿——这——两天不舒服——大姨妈来了——”
“到底是你妈来还是你大姨妈来?”可恶的人不耐烦的说。
“我妈来。”
“如果你大姨妈来,报酬是要翻倍的。”
“哦,知道。”
“脱——吧——小姐。”
小鸭指了指灯,“这么亮,多不好意思。”
“废话。关了灯什么都看不见,你还脱什么?”
“也是。我脱啦,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
“虎妞,转过身子,别看她。”
虎妞与可恶的人一起转过身子。
小鸭解开腰带,把腰带钳子弄的哗啦哗啦响。比试了两三下,做大惊状,“哎呀,我来了来了那个了。嘿嘿,对不起,过几天就好。你不急吧,如果着急我给你五十元你先去外面解决。反正我也不嫌弃你。”
郑雪峰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哼!先信你一回。”
欧耶,小鸭偷着蹦起来。
距离最近的陌生人(7)
小鸭和叶清清把王芹从车站接出来,一路陪着上了出租车。清清是小鸭硬拉出来的,万一妈妈知道了事情真相,勃然大怒,也好有人打个圆场。
出租车上,清清一张甜嘴八面玲珑,不住的夸赞王芹,“阿姨,你真年轻真的好漂亮,比小鸭漂亮多了。特别是您的性格真是温柔似水。我们晚辈学都学不来。”
小鸭见清清称赞妈妈比自己漂亮,心里酸溜溜的。的确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妈妈乌黑柔亮的头发,素雅的小褂,一袭黑色飘逸的宽边长裤。简单的着装,脸上没有擦任何脂粉,看起来却清爽宜人,美丽大方,朴素中透着高贵。
小鸭羡慕死妈妈的美,羡慕死妈妈的端庄文静。
王芹看着出租车走的方向说,“小鸭,你还租住在那里吗?你们的婚房还没装修好吗?”
“没,没……早着呢?”小鸭很不自然的说,悄悄给清清递了一个眼色。
清清心领神会,“阿姨,不如你先去我们的饺子馆吧?我们先给您洗尘接风。好不好?”
小鸭也连连点头,“是啊,妈妈你先参观一下你女儿自创的事业,我们饺子馆的生意现在红火的不得了,整日那忙的盆朝天碗朝地的。”
王芹宠溺的看了女儿一眼,幸福的笑了,抚摸着女儿的肩膀说:“你这个孩子从小就爱吹牛,对做饭从来都不感兴趣,还开什么饺子馆。我看一切都是清清在打理吧?”
小鸭委屈的喊了一声,“妈妈!你怎么这样说你的女儿——”轻轻拍打妈妈的双腿,假装生气。
清清听了王芹的话,眉开眼笑:“阿姨,真是慧眼识金。饺子馆里里外外都是我在打理,今天你就去尝尝我新聘的大厨的手艺。小鸭整天就只顾着和那个郑……”
小鸭见清清兴奋过度要说走嘴,马上咳嗽了一声,“咳,咳……”
王芹正关切听着清清汇报女儿的情况,被小鸭咳嗽打断很不高兴。问叶清清:“她和正什么?”
清清看了小鸭目光中几乎要喷射而出的怒箭,话锋扭转,“呵呵,她整天就顾着看书,和一个姓郑的厨师。”
“看书?和姓郑的厨师。”王芹没听明白,看书为什么要和厨师一起。
清清继续解释,“她看的是《天下美食》,介绍全天下美食的做法,不懂的要向大厨请教。所以要天天和郑厨师在一起。”说完,清清得意的朝小鸭飞了一个眼儿。意思是瞧!看我解释的天衣无缝吧?
三人说着就到了小鸭饺子馆。王芹看着饺子馆虽然小却装修的精致温馨,看着饺子馆的名字蹙起眉头,“怎么叫这么个名儿,多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卖鸭子呢?”
小鸭给妈妈撩开门帘,不高兴的说:“妈——这个名字有纪念意义。以后这个饺子馆或者未来的饺子城千秋万代都会知道是由一个叫小鸭的女孩创立的。简单说你女儿就是这个饺子馆的创始人。”
“噢——原来意义如此重大。”
王芹夸张的点着头。
叶清清掩嘴偷笑。
三人在一张临窗的桌子前就坐,没有吩咐厨师上菜,先喝喝茶水絮叨家常。
郭东开着一辆黑色奔驰,问一旁的女秘书司敏,“今天我们去哪里吃饭?”
司敏在副座拿着一面小镜子补妆,“吃火锅吧?我的最爱。”
“好!哪家?”
“美美火锅城。转个弯左拐。”
郭东打了方向盘巡视着路边的店铺,在琳琅满目的广告牌中有一张白底红字的广告牌醒目写着:小鸭饺子馆。
“小鸭饺子馆!小鸭——”立刻一个活泼精灵的女孩在他的脑海中跳跃。
“敏敏,我们去吃饺子吧?我好久不吃饺子了,改天再陪你吃火锅。”
司敏眉头皱了皱,又附和的笑起来,“好好,我的郭大总裁。吃饺子喽,嘿嘿。”
距离最近的陌生人(8)
王芹夹了一个饺子,尝了尝,赞道:“味道还行!”
清清嬉皮嬉皮的来了劲,“这都是小鸭跟那个姓郑的厨师苦学的结果。小鸭你也尝一个,看看味道是不是比以前进步了很多?”
小鸭知道清清故意贬损自己,碍于妈妈在场也不敢直面回击,怕妈妈看出破绽。闷闷的夹了一个饺子咕咚咕咚吃着,看到前面门帘飘动,有人影闪进,没好气的说,“来客人了,你去招呼一下。”
清清走过去,脸上挂着热忱的职业性微笑,“欢迎光临小鸭——”
饺子馆三字还未说出口,嘴巴,乃至整个身躯就僵住了,空气凝滞了两秒,清清一贯柔和的嗓门尖利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滚——我不欢迎你们,一对狗男女。”
她早就听说了郭东和司敏的事情,郭东就是因为有了司敏才借机赶走自己。
司敏也认识清清,知道她是郭东的前情儿,一脸不屑,“什么破地儿,谁愿意来呢?”
清清回敬,“不愿意来滚来干什么,谁请你了?”
司敏扯着郭东的衣襟,一副受气包样子,“东东,你看她!”朝清清伸了一个兰花指,娇媚的样子让郭东顿生怜爱。
郭东手指几乎戳道叶清清白白嫩嫩的脸蛋上,“瞧你这个泼妇样,当初我怎么看上你?再耍泼,小心我找人治你。”
这句话,戳疼了清清的心,她又看到了自己和姜凯在街上被人暴打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姜凯怎会离开,不是他姜凯怎会爱上姚蝶?如果……
餐桌上放着茶杯茶壶,茶壶里有刚沏好的热茶,清清抄起茶壶冲人面兽心的郭东掷了过去,郭东肩膀一偏,茶壶飞过,正落到后面司敏的脸上,司敏哎呀哎呀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小鸭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中间还隔着几张桌子,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摁住了发疯的叶清清。郭东十分恼怒,掏出手机欲搬救兵。王芹看到事情越闹越大,拿着毛巾给郭东擦溅在短袖上的茶叶,边擦边劝慰,“先生,先送那位姑娘去医院吧,迟了脸上可能会留下疤痕。”
司敏听说会留下疤痕叫声更加凄惨,捂着半边脸自己冲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也不管郭东如何给自己出气。
清清被厨师和小鸭摁着,她还跳脚的破口大骂。郭东脸气的就像贴了一大块猪肝,甩开王芹的毛巾,“滚!我马上报警。让这个死贱人在里面蹲一辈子,老子有的是钱砸,不信治不死你。”
王芹听了郭东的话,很是恐惧,女儿刚开了一个这样的小店就惹出这么大的事端,可怎么得了。她拽住郭东一只胳膊,苦苦哀求,“先生,这是我女儿开的店,求求你看在她们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谅她们。我会让她们给你和那位小姐赔礼道歉的。那位小姐的医疗费用我们会加倍赔偿,你看行吗?”
郭东听说这位中年妇女是叶清清的母亲,止住火气打量了一下王芹,刚想斥责,横眉怒目的表情却转化成夸张的惊诧,“你,你是……小……芹……小芹……”
王芹也认真看了看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语气中没有了哀求柔弱,冷冷答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郭东还是固执的叫着,“芹,这么多年你过的好吗?”
小鸭见郭东没完没了的纠缠妈妈,窜过来挡在妈妈前面,“姓郭的,休想欺负我妈妈,有什么本事冲我来?!”
郭东望着老鹰保护小鸡似的保护妈妈的小鸭,问:“她是你的妈妈?小鸭——”
“她不是我的妈妈,难道是你的妈妈?切!”
“芹,这是怎么回事?”
小鸭张开双臂掩护着妈妈,质问郭东,“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你暗地调查我了?想彻底打击报复我和清清。告诉你清清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老男人,她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姜凯。你就死了心吧?”
郭东看着小鸭,又打量后面的王芹,目光依旧追逐着王芹,“这是你的女儿,你结婚了?芹,告诉我。”
王芹脸色惨白,如见了鬼一样,“我结不结婚,与你无关。”
小鸭挥着不算坚硬的拳头威吓郭东,“滚!我妈妈不认识你——小心我的拳头把你打的七零八碎。”
郭东目光黯然,失魂落魄,他缓缓转过头,对小鸭说:“你爸爸是谁?”
“你——你找抽是吧?”
小鸭最怕别人问的问题,被郭东提了出来,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二十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为谁是自己的父亲而苦恼,妈妈说爸爸去世了,为什么从来不告诉自己父亲的名字?难道,难道妈妈再撒谎?可那三万元的存折哪里来的,她亲眼见过妈妈在深夜一遍一遍端详那个深红的存折本,一滴一滴的泪水洒在存折本上。样子让人心碎又心疼。
距离最近的陌生人(9)
郭东一向的冷静似乎在一瞬间崩塌,他歇斯底里的纠缠王芹,卑微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他苦苦哀求道:“芹,你结婚了?小鸭是你的女儿?告诉我这么多年你过的好不好?”
王芹无法逃避,拼尽所有力气甩开郭东的纠缠,冲出房间。小鸭骂了一句,随后也跟了出去,边跑边喊:“妈妈!妈妈——”
她第一次看见妈妈如此的心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流露悲伤。
王芹跑的那么快,不顾一切的奔跑,跑动中有股疯狂,看不到她平日的优雅动人。
饺子馆里只有叶清清和郭东两个人。郭东不再用盛气凌人的目光仇视叶清清,一反常态,十分温和的说,“小鸭和她妈妈是哪里人,她们家住在什么地方?”
叶清清冷笑一声,端起一杯凉茶,“你搞的还不够乱嘛?”说着手腕轻扬,凉茶从郭东的头上飘落,几滴扩散的茶叶子凝结在郭东的发梢上,郭东愤怒的晃悠着脑袋,狼狈不足搞笑有余。
叶清清笑的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郭东见问不出什么,悻悻的走了,开车远去。
小鸭在街上陪伴了妈妈很久,妈妈走累了,坐在路边长椅上歇息,小鸭就远远站着,妈妈走,她就走,妈妈停,她就停。
王芹一个回首,看到了烈日下,落寞凄凉的女儿,焦虑不安的望着自己,她的心一下酸了,她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向女儿一句一句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从小,女儿就陪伴在她身边,她不知自己赋予了女儿什么,只知,如果没有女儿她不知能否撑到现在,不知人生路上除了爱情外还有更大的快乐。
也许,她纵身一跃,已辞别这善变的人世。
不管如何,她已没了爱的能力,虽然她爱的人又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小鸭抱着妈妈呜呜哭了一阵,见妈妈还没有停止,边给妈妈擦泪边笑着说:“妈妈,我终于发现你变丑的样子了,就是你哭的样子好难看。”
王芹知道是女儿在变着法的哄,自己,女儿懂事了,会给妈妈擦泪了,很是欣慰,停止哭泣,拍拍女儿的肩说,“谢谢你宝贝,你陪了我这么久。”
小鸭忸怩的叫了声妈妈,挽着妈妈的胳膊回家。
郑雪峰见小鸭挽着一位气质美女回家,从卧室出来打招呼,“这位是哪里的贵客,鸭子?”
“这位是我妈妈,妈妈这位是我邻居,合租的邻居。”
郑雪峰大跌眼镜,这位是小鸭的妈妈?文绉绉的,弱不禁风的样子,皮肤白的吓人。看小鸭的认真劲儿,也不像开玩笑,收起好奇的表情,规规矩矩叫了一句,“阿姨。”
王芹也打量眼前这个小伙子,高高的,黑黑的,很强壮,“哎,您贵姓?”
郑雪峰礼貌的一笑,“我姓郑,是小鸭邻居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