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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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了。”他扬起头来,给了亚历一个淡淡的笑容。
亚历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眸。亚历始终明白老是跟在自己身旁的弟弟是拿著什么眼光看著自己。他从不喊他哥哥,对别人向来冷淡的他只愿朝他微笑,安卓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是这个模样。
或许是自幼便失去母亲的缘故,互相扶持著长大的他们之间,有著超过普通兄弟的情谊。当他越长越大,亚历便越来越难面对他,他的美丽高傲尊贵与优雅,远胜过自己身边所有女子,亚历明白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是不容置疑,宛若太阳亘古以前便已存在般难以抹灭。
然而,爱终究只归于爱。他们是塞立西亚的王子,这是不被允许的。
门外侍从敲了几声,晚餐被端进屋来。
他抬头见到是白天倒在他面前的黑发少年,眼神化得柔和了些,伸手召唤少年:“过来。”
“是的,二殿下。”
“亚历你看,他是不是和你小时候的模样长得很像?”他摸了摸少年的黑发。
“不觉得。”亚历只瞧了一眼,却发觉弟弟的眼眸中浮现轻柔笑意。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随从。”他端视著少年清秀的脸庞。
“你已经有随从了。”亚历说。亚历反对少年的留下,因为他的笑太过柔和,亚历以为,他有将无处宣泄的爱情放在少年身上的可能。
“我现在只要这个,当我看到他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我便会以为你在我身边。而且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不会逃离。”他又笑了笑。
“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亚历如此回答。
“我不喜欢你的名字。”他对少年说著,而后将视线回到棋盘上。“从今天起,你就叫做撒米尔吧!”
“是的,二殿下。”
“安卓,撒米尔是天使的名字。”亚历下了另一只棋,令弟弟的军队全军覆灭。
“那又如何?”他完全不以为意。
“他只是依摩送来的奴隶。”
“美丽的公主也是。”也是等同奴隶。他如此回答哥哥亚历。
十八岁生日这天,他起了个大早,在城堡内所有人都街在沉睡时分,背著弓骑著马,往城外的森林而去。像天使一般可爱的少年撤米尔跟在他的身后,撒米尔的温驯让他心生愉悦。
他们在森林里猎兔猎鹿,追逐嬉戏。撒米尔的黑发黑眸就如同亚历一般,抚慰了他一切不满的情绪。但当他以为自己可以佯装得到满足时,空虚的感觉却又猛地袭击了上来,亚历并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替代,他只是在自我欺骗罢了。
夜深之后,森林变得漆黑,冰冷的空气与浓雾令他兴起归去的念头。他回头召唤远处拎著猎物掉挂上马的撒米尔,撒米尔回过头来,黑色的眸在幽暗的月色里闪烁起紫色光芒,但那光芒只出现一霎。
他愣了一下,但撒米尔随即甜甜地朝他笑著,他以为那阵光芒的出现,只是自己眼花。
“二殿下,准备回去了吗?”撒米尔牵著马来到他的面前,单纯天真的脸上,有著十多岁孩子的稚气无邪。
“走吧!”他跨上了自己的马,不以为意。因这世界没有什么事是重要的,除了亚历。他挚爱的人。
回到城堡之中,所有人几乎都睡了。侍女替他换下了衣衫,并说著:“王稍早前将席拉公主送来了。”
“带她到我说的那个房间,照顾她的三餐,应付她所有需求,但别让她走出这里,我不想那个女人骚扰亚历。”他说著那个女人这四个字时,言语中愤怒鄙夷的意味连自己都清楚听闻得见。
“是的,二殿下。”侍女恭敬地退下。
“等等!”他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侍女。“亚历今天有来过吗?”
作者: 貔貅莲华 2006…5…3 00:47 回复此发言
23 回复:永恒之吻 BY 绪慈
“本殿下来过三次。”侍女将稍早收起的玫瑰花圈取来,交给了他。
“然后?他有没有说什么?”
“第一次,大殿下问二殿下到哪里去?第二次,问二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第三次,问您与谁一起出城?又吩咐您回来了,便要我去通知。我照二殿下的吩咐告诉大殿下您与撒米尔出城打猎,不想人打扰。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不用通知他,他等不到人自己会来的。下去吧!”他发觉自己总是等著亚历,无论做什么事,只为了亚历一人。
不久,沐浴完毕洗去一身兽血的撒米尔回到他房里。他招来了撒米尔。“你过来。”撒米尔温驯地来到他的身旁。
他摸著撤米尔的黑发,唇角有著笑意。“真的好像,你和业历真的好像。”如此说著,但他明白自己仍只是在自欺欺人,撒米尔有的只是黑发黑眸,他却将他当成亚历的替身。
然而,不这么做,他又该怎么做。他是那么地渴望著亚历,亚历却只是离他越来越远。
对爱的不满足令他渴求更多,他的心纠结成了一团,再也找不到拆开的方法。
撒米尔动也不动地垂首著,任他抚摸。
“你会下棋吗?”他问。
“会一些。”
“那好,过来陪我下棋吧!”他将撒米尔带到棋桌旁。从来不许外人碰触的水晶棋因为亚历的背叛,而接受了别人的体温,他让撒米尔与他同坐,两人在夜里玩起了棋来。
他的生命,就是如此打发而过。于亚历不在的时分,下著棋,打著猎,读著书。曾经,父王立储的时候他有权利可,以与亚历相争,但他深爱著亚历,他宁愿这生这世为亚历的臣子,在亚历登上王位后极力辅佐他。他可以为亚历付出一切,他对亚历的专注,不容许这份爱被别人所打断。
望著撒米尔的容貌,他努力使自己平静,好让自己不再为了亚历,而独自悲伤。在撒米尔踌躇举棋不定时刻,他伸出修长手指,卷绕著撒米尔松软的黑发。
“大殿下,二殿下休息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房里还有光,安卓不是还醒著吗?”亚历挥退了侍女,打开弟弟房门,见著水晶棋盘前,他与仆人过于亲昵的景象。
“我找子你很多次。”亚历看著著他把弄撒米尔黑发的白皙手,黑色的眸里,相互冲击的情感深沉浓郁著。
“我忘了。”他回答。
“那现在记起来了吗?”亚历明白弟弟想著什么。他是故意躲避,故意不让自己找到他。
撒米尔连忙由椅子上起来。“晚安,大殿下。”
“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亚历发觉自己的声音低沉嘎哑,著些不悦成份。他的手指不应该触碰撤米尔的头发,他更不该对一个奴隶露出这样的笑容飞然而,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对他说这些话。
“撒米尔,你留下来。”他说著。
撒米尔看著两个王子,不晓得该听谁的。
“出去!”亚历加重了语气。
“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事,这里可是我的地方。”他扬起子下颚,不满的情绪暴涨著。
“该走的是你!”
“别闹别扭,我有话跟你说,仆人怎么能在场?”亚历说著。
他别过了脸。
撒米尔悄悄地带上门离去。
“我和他的棋还没下完。”他心里想著亚历,但却说著撒米尔的事。
“你不应该和一个依摩来的奴隶如此亲近。”亚历对撒米尔没有好感,那个仆人几乎占据了弟弟所有视线。
“那是我的事。你喜欢女人,你可以找女人暖床。我又不喜欢女人,跟个下人玩玩不行吗?就算我和他上床,那也不干你的事。”
对于他的如此转变与毫不想掩饰的露骨言语,亚历的脸色有些青。亚历不想在这话题上谈论下去,于是绕了开来。“你今天生日,我以为你会记住我说过,每年的生日我都会与你一起过。”
然而,即便是站在有些远的地方,即便是努力地克制自己向前靠近他,但亚历仍然能感觉到他刺目的优雅气质缭绕人了自己的心里头,让身体所有毛细孔不安噪动著。亚历几乎就快无法面对他了,他的一举一动如今犹有光芒,吸引著自己所有目光。某一些的不可预知,轻柔酥麻,蛊惑著理智,但亚历拼命压抑著。
作者: 貔貅莲华 2006…5…3 00:47 回复此发言
24 回复:永恒之吻 BY 绪慈
亚历告诉自己,绝不能跨出那条近在咫尺的线,去拥抱那个自己也深深爱著,却无法说出口的那个人。
“我早就忘记了。什么誓言都只是狗屁,”他起身,拉开丝绒被,躺进柔软的床里头。
“如果你不爱我,跑来这里罗哩罗唆地说了—大堆,那也是没用。我没有义务听你训话,也不会听。你如果不想爱我,那就闭起你的嘴,我想找谁暖床也不干你的事,总有一天,我会遇见一个比你更好的。”
“安卓!”亚历动怒了。
“不爱我,就滚远点。我不需要怜悯,那很伤人。”他盖起了被子,蒙住头。是啊,他正在奢求的爱,让他遁体鳞伤。
但亚历不肯走,亚历仍留在房内,想与弟弟好好谈谈。“我无意使你伤心,但我有我必须考量的事,你已经不小了,难道不懂得如何取舍吗?”
“跟你说了别对我讲这些屁话,什么取舍的?我干嘛得学著取舍,我只要你一个人而已啊!”他愤怒地在被子里头咆哮著。“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够在我面前说要娶别的女人,如今伤人的是你啊!你说过爱我的,你给了我希冀,却又残忍地粉碎我的梦想!”
“安卓……”亚历听见弟弟哽咽的低泣。“别哭”
“亚历……你真的下爱我了吗?”他泪水滑落,躲在被窝里蒙住自己双眼,当亚历一再走远,他似乎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他已经没有将来可言了。
“我不能爱你。”亚历说著。
“那你就滚远点。”被子里传来他有些沙哑哽咽的声音。
“对不起……”亚历来到床畔低下身来,隔著白色的丝绒被拥住弟弟。“对不起,请你原一谅我。”
“叫你不爱我就别靠近我!你现在又走过来,到底是想怎么样?”他低吼著。
“”亚历不说话。
他气愤地掀开被子露出头来,伸手抓住亚历的衣领把人压在床上,接著猛地就将唇往亚历的嘴上凑,不容许亚历有任何的拒绝。
他脸上的泪水沾湿了亚历的脸庞,亚历原本紧闭的双唇被他狠狠撬开来,躲避间,他咬伤亚历的舌,亚历不停闪躲著,然而他却硬是将亚历按住,深深亲吻。
“安……”亚历根本没有透气的空间,连说话的空隙也没有。
“你是我的,谁都不许夺走!”
当亚历感觉泪水滴在自己的脸庞,瞧见红著眼的弟弟这般说时,身上的衣服便开始被一一解开。
亚历不再挣扎,黑色的眼睛里闪过眷恋,闪过怜悯。这是连神都不允许的爱恋,他们不该在一起。然而见到他的坚持、他的渴求、他的泪水,亚历原本坚若磐石的心房瞬间粉碎无全了。
什么是爱情,爱情是什么?
爱情为何要如此发生,不愿安分在男女之间,而偏偏选择他们兄弟?
去年离开塞立西亚时,体内早巳被他种下了骚动的种子,就连在依摩得到的美丽公主,也引不起自己的全部爱恋。
亚历始终明白,爱著的人只有他,这世界如此多的人,也只有他能点燃自己心中凶猛的火焰。
于是,亚历放弃了挣扎,紧紧拥抱住了所爱的人。四肢和躯体缠绕著,肌肤与肌肤将在不留任何空隙。亚历想将他完全侵占的想法窜然而生,于是深深地进入他的体内,听闻他在自己耳边盈溢而出的痛苦叹息。
“安卓”
热度一再一再地被挑起,就像沉眠已久的火山,在寂静夜里猛烈爆发。
当爱靠得这么近,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亚历在也无法坚持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爱情就是如此令人无可自拔!
清晨第一道阳光来到窗棂时,他醒了。身上有种痛麻的交织感停留,骨头像是要碎了般令他无力。
身旁的人起身穿衣,宪寒奉奉的。他的脸朝向窗边,不愿见到那个人就要离开的背影。
“醒了?”亚历察觉了,问著。
他连答话的力气也没有。头痛欲裂,体内还有著热度,这是第一次与男子交欢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