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神仙 附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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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头,哇咧,青凌?!这下事情复杂了。
“你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我干笑着问他。
青凌脸色一黯,幽幽道,“难道十一师兄不高兴见到我?”
“不是不是,误会误会,”我忙摆手否认,陪笑道,“这绝对是一个甜蜜的意外,我实在太高兴了,哈哈,哈哈……”
青凌展颜一笑,上前挽住我的手,关切的问,“怎么样,听说你在无心非情的宴会上侃侃而谈大放异彩,令很多王子都赞口不绝呢。”
我谦虚地摇摇头,“那些以我的才智来说实在是冰山一角小菜一碟,青凌你千万不要因此走搞上个人崇拜的不归之路哇。”
颂莲在旁边假咳了两声,向青凌行礼打个招呼,继续问我,“优师伯祖,你平时不是最缠虹师兄的吗?怎么听到他被十三王爷软禁的消息一点也不着急呢?”
青凌挽着我的手一下子收紧。“好痛好痛!”我惊呼着抢救自己的小嫩手,却被青凌捉得更紧,他眯起眼睛,问颂莲,“你说优很缠虹摄?”
颂莲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呀,这大家都知道嘛。不过师祖,这个不是重点,现在都传说虹师兄昨天受了伤到现在还没回来是被十三王爷给软禁了……”
青凌转过来问我,“优师兄很喜欢虹摄?”
我无力的感叹这“祖孙”二人的鸡同鸭讲,随口答道,“喜欢啊,虹摄是美人嘛……”眼见青凌的脸色晴转多云,我赶紧加了一句,“青凌师弟我也喜欢啊……”见他绷紧的脸皮有所缓解,我继续道,“你小时候粉嫩可爱的样子我还是时常追忆的……”
青凌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奇怪,最近好像经常有人在我面前做这样的动作,很流行吗?
他凝神盯着我,问的却是身后的管家,“东伯,少爷呢?”
东伯身体一颤,无比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偷了他们家祖传宝贝似的。他低头恭声答道,“回王爷,这个……少爷他昨晚……确实没有回府。”
青凌察觉管家话音有异,转过身去厉声问道,“为何说话支支吾吾?东伯,你在我青王府服务也有20几年了,说起来还是看着虹摄这孩子长大的,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吧?”
东伯垂泪,低声呜咽。我翻个白眼——拜托,挺大岁数了,说打雷就下雨,跟青凌一样,难道他们青王府的规矩就是“掉瓣儿”?
我不耐烦地刚准备编一个关于受伤与救美的浪漫故事,就被海鸣那家伙冒失的声音打断。“师祖!师傅!你们回来啦?优师伯祖,听说虹师兄被暗杀了,连尸体都被抢去了?”
我抽搐着嘴角看他,靠,流言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觑,他那是第几手的资讯啊?
我向他打招呼道,“乖乖,起床啦?身体没问题吧?”
海鸣脸色一红,低头不敢看我,“嗯,我这么年轻,身体能有什么问题?优师伯祖真是爱开玩笑。”
我看了看他身后脸色苍白不良于行的千歌,跟颂莲交换一下心照不宣的会意眼神,偷笑不已。
这厢东伯终于停止掉泪,恭声道,“王爷,老奴也不敢瞒您,少爷他……”他咬咬牙,道,“的确受伤了。”
我叹口气,受伤而已,有这样难以启齿吗?
青凌面色不改,问道,“怎么受的伤?谁伤的?伤在哪?人呢?”
我咳了一声,示意东伯这个问题由我回答。谁知东伯竟然含恨看了我一眼,答道,“回王爷,少爷是优先生伤的,伤在……唉……伤在后庭。至于受伤的原因……据老奴估计,应该是源于那壶七虫六花催情茶。”
嘶……现场传出N种不同版本的抽气声。我是因为惊讶,青凌是因为不解,海鸣千歌是因为若有所思,颂莲是因为恍然大悟。
我瞪大眼睛看着东伯,靠,这太扯了吧?虹摄居然是我伤的?还伤在……“后庭”?我幽怨的瞄一眼海鸣千歌——而且那壶茶可跟虹摄没什么关系。
青凌青筋爆起,无视我的眼神频频暗示,示意东伯继续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东伯绘声绘色的解释道,“昨天上午优先生泡了一壶叫做‘天雷地火天淫地贱天昏地暗天下无双荒淫八方七虫六花催情茶’的东西……”我偷偷咋舌,这老头,记性倒好。“……可是不知怎么被少爷给喝掉了,于是一直对少爷的美色有所觊觎的优先生就趁机把少爷带出去,给……给……呜呜”东伯忍不住揉眼睛呜咽道,“给吃了。……”
……我无言。这这这……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根本什么都还没吃好不好?!我一把扯住东伯的衣领,威胁道,“不要以为大家很熟我就不敢扁你,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我一样告你毁谤!!”
东伯得到面色铁青的青凌默许,好整以暇的拨开我的手,反问我,
“那壶催情茶被不知情的人喝掉了没错吧?”
“没错。”知情的谁会喝它?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您还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也没错吧?”
“呃……没那么夸张吧?”想到海鸣千歌会有麻烦偷笑一下也不行吗?
“昨天中午以后少爷一直与您在一起吧?”
“对啊。”我在帮他疗伤嘛。
“您昨晚说少爷因为您的原因受了伤,几天都不能下床只能留在朋友家静养?”
“我是这样说的。”明知道敌人会巫术而没在他身边保护,害他昏迷不醒我总该负点责任。
“您还说折腾了一下午很累,要我今早炖两份超级补血补气的十全大补汤给您?”
我还想点头,但是注意到周围人一脸了然和怪异的神色不由僵住了,摸头,“我那样说有什么问题吗?”
颂莲终于忍不住帮我解除疑惑,“何止有什么问题,简直就是不打自招证据确凿。这么说虹师兄不是被十三王爷他们刺伤软禁,是优师伯祖你……”她被青凌的恐怖脸色吓得没敢继续说下去。
青凌头上的青筋暴起一颗又一颗,沉声问我,“优师兄,他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我很想骗你那不是真的,”我颇为遗憾的看看青凌,可惜东伯这老头的交叉询问本事跟美国律师有一拼,“但是事实不容否认。”
25
青凌沉默。片刻,突然夸张的大笑起来,他仰天揖首捶胸顿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这些人争了一世,恨了一世,悔了一世,痛了一世……到头来,竟然……竟然……哈哈……哈哈……”
我震惊的看着青凌,说不出话。众人也都噤声静立,面色惶恐地看着平日里严肃冷漠的青王爷失态狂笑。
半响,青凌才恢复冷静,他正了正神色,训诫众人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对皇室中人妄加揣测。”他又看了看我,道,“优师兄,四师兄今晚就到,我们兄弟几个好好聚一聚吧。”语毕,径自走开了
我傻愣在当场,茫然望着青凌的背影,怎么也搞不懂明明是伤心的眼神他为什么却在笑?青凌,你到底怎么了?
示意那几个师侄可以先行离去,我独自坐在冷掉的早餐前发呆。一抬头,颂莲竟然还没走,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朝她笑笑,“怎么?还在担心虹摄啊?都说他没事了。”
颂莲摇摇头,犹豫的问我,“优师伯祖……其实,你跟虹师兄,应该没什么吧?”
“嗯?”我蹙眉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颂莲微笑了一下,道,“如果真的像东伯猜测的那样,师伯祖你昨晚怎么还有精力悠哉悠哉的去偷窥别人呢?”她朝我眨眨眼睛,“照我看呢,传言恐怕才是真的吧。”我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她继续道,“起初以为师伯祖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现在却觉得,你似乎是故意的顺水推舟。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我咧嘴一笑,反问道,“颂莲颂莲,起初以为你只是跑来求证传言的真实性,现在却觉得,你似乎故意的在青凌面前传播流言,挑起猜忌。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颂莲的脸白了白,勉强微笑的问我,“优师伯祖,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不明白,”我撕了一小块馒头喂鸟,背对她道,“反正我也不是很明白……”
捧着十全大补汤来到十三王府,我不经通报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密室去探望虹摄。靳非情的药还挺好用,虹摄的伤好转得很快。嗯,改天得把他的药方借来瞧瞧,争取大批量的投入生产。
一勺一勺的喂意识朦胧的虹摄喝了汤,我一转身,不太意外地看到靳非情靠在门边的修长身影。他的桃花眼里全是迷蒙,脸上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轻声的打个招呼,我与他一起悄然离开密室。走到外边,我终于放开嗓子,打量小桃花道,“乖乖小师侄你怎么了?一夜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心事可以跟师叔我谈嘛。”
靳非情轻摇扇子,叹道,“没想到优也会那样细心的照顾人呢。虹摄真是有福气。”
我侧头看看他,“如果你也被人捅一剑的话,说不定我也会熬药给你喝呢,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熬药?不必了。你那个惊天动地的什么茶听起来已经够让人胆战心惊的了。”靳非情促狭的朝我挤挤眼睛。
我一呆,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这个……你听说的是哪个版本的?”我小心翼翼的向他求证。
靳无心似笑非笑的声音插进来,“最新版本——左宰虹大人被迷春劫色,新蜀山剑派祖孙乱伦,断袖分桃。坊间还有很多精彩的,优你要不要亲自去听听?”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皇子王孙们都这么闲?爱听八卦不说,还没事就来闲逛。这里到底是十三王府还是三王府呀?怎么总见这个人?我嘟起嘴巴,冷哼道,“要不我去澄清一下,说左宰虹大人生死未卜,幽居十三王府密室,笑阎王笑里藏刀,校场奇袭一品高官?”
靳无心愣了一下,旋开怀大笑起来。他走过来轻捏捏我的俏鼻,笑叹道,“小东西,你可真是精彩。怎么办?本王真是越来越放不开你了呢。”
“凉拌。”我踩了他一脚,转头郑重的建议靳非情,“你这个哥哥人品不怎么样,见识也有限,为了你的健康成长,以后最好少跟他接触。”
靳非情轻笑了一下,很无奈的摇头。靳无心想起正事,终于恢复了完美王者的风度,向靳非情一一下达指令。
直到靳非情接受任务转身离去后,我才唏嘘不已的对靳无心说,“乖乖,如果我是你爹的话一定选你当皇帝。”
靳无心表情怪异的看了我一会,终于又忍不住破功笑出来,打趣道,“优啊优,你这种小孩子的身材若真能生出我这样的优秀品种来,就算跟你姓我也认了。”
26.
“你竟敢嫌我身材不好?!”我咬牙切齿的瞪靳无心——优这个身体因为修仙而发育缓慢,看起来比普通16岁少年还要小上一圈。想到就算再过10年我18岁再过20年我28岁再过30年我38岁的时候还要顶着这个停止发育的弱小身材而不能像靳无心那样高大威猛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我就无限痛惜原本那个优良基因的身体居然被抢了。
我眼睛一眯,正准备迁怒把这个自恋得过火的男人贬到体无完肤一无是处,却被他轻轻一带,揽进怀里。他呼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柔柔响起,“不过我喜欢……”说着,他竟然……竟然在我耳朵上轻轻一舔?!
浑身激起好几层鸡皮疙瘩,我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开,一边擦耳朵一边难以置信的骂他,“哇靠,你怎么这么恶心,把口水抹人家耳朵上?……”靳无心邪笑地看着我,比布赖德。皮特还帅的脸上全是斜睨众生的魅惑,害得我纯洁幼小的心多跳了好几下。我继续指责道,“……再说了,对喜欢的人应该是亲嘴才对,你这样的示爱方式也太纯情了。”
想我特特的初吻早在不知几岁的时候就献给美人儿了,我这么倾城倾国的美少年,靳无心要是真喜欢我的话又怎么会做这种舔耳朵的无聊事?嗯,可见他还是跟我闹着玩的。
靳无心的表情更加怪异,灼热的眼神看起来简直就能引爆苏拉火山,他嘶哑着嗓音问我,“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邀请吗?”
“邀请?”我不解,我在对他进行“色狼手册第一条”的教育耶,谁说要请他吃饭了?我无奈地摇头,“你理解力这么差怎么能泡到美人?我不管了,你自己慢慢想去吧。”顿了顿,又难得好心的安慰他道,“一个人迟钝一点并不可耻,美色当前而不知道怎么去揩油才是最大的罪过。你要加油啊。”
说完,我扔下石化在当场的靳无心,扬长而去。
路过京城最大的饭店“福鑫楼”,眼尖的我瞥见海鸣独自一人在二楼临窗而坐,喝着闷酒。咦?怎么不见他陪着千歌?我掉转方向走进饭店,一屁股坐到海鸣身边。
海鸣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