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神仙 附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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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优之后去了太子处吗?太子否认优曾去赴宴,其实就算去了,以优的性格也必定东拉西扯不涉正题,不会与太子起冲突才是。况且,太子的病症全靠优来治疗,他也没有道理伤害他。
但是,在林中突袭众人的人、校场袭击自己的人和在岸边伏击优未成的人,究竟是谁呢?能带给优那么大压力的高手,简直闻所未闻。
虹摄揉揉太阳穴,太子对二皇子不同寻常的感情自己多少能感觉到一点,二皇子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无意招惹装作不知罢了。如果真的是太子出于嫉恨施用巫术袭杀自己,倒也可以想象。但若说他做出对优不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又太过难以理解。
想到这里,虹摄突然坐直身体,吩咐备轿到二皇子府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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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悠悠睁开眼睛,只觉得四肢沉重,提不起力来。体内空荡荡的,好像感受不到自己。左右看看……嗯?我居然被大字型绑在床上?谁这么没有美感?
正挣扎间,耳畔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醒啦?没见过比猪还能睡的,你可算让我开了眼。”
哇靠,说话这么没水准!这谁呀?我扭头去看,只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正用一双锐利而嘲讽的双眸盯着我,她双手交叉在胸前,斜倚着墙壁,身着白衣紫裙,看样子,年龄不会超过20岁。
我含怨瞪了她一眼,讽刺道,“我是比你能睡了点,你嫉妒我也不用把我绑成这样吧?”
那少女冷笑地瞥我一眼,冷道,“我嫉妒你?你哪里值得?”
“你还不承认?”我鄙夷地扁扁嘴,“人长的丑遮起来也就罢了,偏偏还平胸瘸腿,明明自卑的不得了,偏偏喜欢装纯真又扮忧郁,哇靠,这么分析起来你还不是一般的变态耶……”
那少女“啪”地甩了我一巴掌,怒道,“你说什么?谁说我长得丑!谁说我平胸瘸腿!……”
我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嗤笑道,“你眼花耳背啊?这里不就我们俩个吗?长得不丑用得着戴面纱?胸部丰满你还用手臂挡着?不瘸你靠什么墙啊?紫色代表忧郁神秘,白色代表天真纯洁,你偏偏把它们混在一起穿,不是心里变态是什么?”
那少女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想了想,又甩了我一巴掌。
我利用她这两巴掌所带来的微弱能量,迅速转为己用,探查体内的真气状态。奇怪,真的很奇怪,封印的力量固然莫名的平息下来,可我本身的先天之气却不知所踪,一切归于静寂,无论脉动还是血液流速都与常人无异。
这两下巴掌可白挨了,我觉得自己美美的脸蛋都肿了起来,呜呜,真的变猪头了。这虽然不是我第一次遭遇绑架,却是我第一次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
闲闲的看她一眼,我哼道,“靳石衣那个变态呢?让他来见我。”
变态少女再甩了我一巴掌,喝斥道,“太子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身为阶下囚还如此猖狂,当心姑奶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台词怎么这么俗套啊?5岁时绑架我的匪徒就已经用最血腥变态的石浆搅拌机来逼我和家人就范了,像她这种上不了场面的威胁吓吓小孩子还差不多。
我不耐烦的翻个白眼,“我今年都83了,好歹也算是太上皇同辈的人,你是我姑奶奶?你做过整容还是拉皮啊?好高明的手法哦,都不怎么能看到皱纹呢。姑奶奶你贵姓?”
“你少在那里胡编乱造,你若真有80几岁,本姑娘就把面纱摘给你看。”
你摘给我看干什么,我又不希罕。我闭上眼睛,听她继续道,“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镜花山庄,我就是这里的大小姐原初,你想见太子,下辈子吧。”
“镜花山庄?”我在唇间低吟这个名字,突然眼睛一亮,“那个镜花山庄?庄主叫原儒。”
“大胆!”原初又吼了起来,“太爷爷的姓也是你能叫的吗?哼,真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你有什么好,竟然耍得一班皇子大臣们团团转。”
我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实在不怎么想跟这个不温柔的女人说话,她这种脾性照颂莲可差远了,我给她负60分。
不过石衣石玖那兄弟俩究竟是什么意思?合成一气了吗?京城那么多人认识我,我还是青凌的师兄太上皇的师弟,就这么把我幽禁起来,好像是很不顾后果的作法吧?
最重要的是——我究竟是怎么成为他们眼中钉的?
我打个哈欠,懒洋洋的吩咐原初,“端杯水来,我慢慢给你讲我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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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摄是第一次到二皇子的府邸登门拜访,靳石玖欣喜之余,亲自迎出门。他一面牵着虹摄的手往前厅走去,一面命人速速备上软塌和时鲜水果。
虹摄轻啜了一口茶,盯着靳石玖的眼睛,开门见山道,“二皇子,我来,是为了优。”
(作者语:我这两天不在家里,上网不方便,发的比较慢,各位亲亲不要急。)
(旁观者语:这个变态这两天住在我家里,我正在治疗她的变态综合症,列位看官莫急)
36.
靳石玖的笑容僵住,神情黯淡下来。他苦笑了一声,叹道,“虹弟你难得来我这里做客,却是为了探问旁人的下落……难道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在你心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虹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二皇子这是什么话?虽然你我君臣有别,但从小到大,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作兄长看待,兄弟之情,怎能用一文不值来形容?只不过,优失踪了好几天,青王府上上下下都心急如焚,我也是一时情急,顾不得这许多礼数罢了,失礼之处,请二皇子见谅。”
靳石玖自嘲一笑,“从未见过虹弟你如此关心一个人,这些年来,你总是用谦恭有礼的壳将自己与旁人轻轻隔开,虽然表现得温文尔雅,却始终没有将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心里。这回,是破例了吗?”
“破例?也许吧……”虹摄忆起优的一举一动,目光转为温柔,嘴角挂起一朵不明显的微笑,旋又正了神色,“二皇子,优的下落,可以告诉我吗?”
靳石玖神情变幻不定,呆了半响,终于冷哼一声,别头道,“真好笑,虹大人的师伯祖不见了踪影,却找本王来要人,怎么,当本王是算命先生还是道士法师?”
虹摄蹙眉,沉声道,“算命先生不至于,夺命先生却有可能。二皇子,我们青王府本无意趟这塘浑水,若真的被无辜卷进来的话,新蜀山剑派的本事也不见得比镜花山庄差。”
靳石玖大怒,“虹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本王吗?”
“不敢,”虹摄欠欠身,“二皇子别忘了,这个江山,是义父与太上皇共同打下来的,靳家固然是皇族,难道青王府便没有根基吗?臣下忍不住提醒您,传位给谁,最后是由皇上定的,他现在不理事,并不代表永远保持缄默。”
“哼……”靳石玖也冷笑一声,“虹大人此言差矣。第一,当今太子身居储位近20年,继位为帝乃天经地义;第二,青王爷虽然是本朝开国元勋,但既为人臣子,便不该再居功自傲。况且……父皇早有密旨言明若他1年之内仍不回宫便自动退位,虹大人还是当时的见证人之一。眼看差几天就满12个月了,虹大人难道还指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父皇回到京城负起帝王之责不成?”
虹摄不卑不亢的放下茶杯,起身道,“不错,皇上的确有此密旨。但是,他离开之前还有另外一份密旨留给微臣和三位手握重权的大臣,这事恐怕连几位皇子都不知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臣只希望,无论哪一方都不要逼得臣选择另外一种解决方式才好。”
“你!……”靳石玖勃然变色,“你为了他竟然……,我真是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好,可以让你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对他死心塌地!”
“那是臣的私事,”虹摄语气不变,温声道,“二皇子只需知道,皇上虽然不把江山放在眼里,却未必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帝王。有些事,他看得比我们都清楚。”
靳石玖目光闪烁,欲言又止。虹摄继续道,“无论青王府,臣下,还是优,都没有意思偏袒任何人或事。不到万一,那份密旨也没有执行的必要。臣现在只希望优没有遭遇不测。”
靳石玖沉吟良久,突然奇怪地反问一句,“虹大人为何如此笃定本王知晓优的下落?”
“原因很简单,”虹摄稍稍弯了一下嘴角,“臣在试探您。”
“什么?”靳石玖的脸色变得怪异。
“以臣对二皇子的了解,被人猜到真相时,矢口否认色厉内荏是您一向的作风。二皇子,恕臣直言,您实在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也许就因为这样,臣才与您相交十几年吧。”
靳石玖难以置信的看着虹摄,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阵微风轻扬,几片落叶被吹进室内,在虹摄与靳石玖之间缓缓飘落,打破一室的静谧和紧绷。
靳石玖张张嘴,终还是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嘶哑道,“有你这句话,我不知是兴还是忧。……我想,优只是暂时远离这场争纷罢了,吉人自有天象,一切结束之后,他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
虹摄望着眼前孤寂的背影,眼神闪了闪,想伸手像以往那样拍拍他的肩,却停在半途,收回来握紧拳,“但愿如二皇子所言。……打扰了,微臣告辞。”
听得虹摄越走越远,靳石玖痛苦的闭上眼睛,幽幽叹道,“为何,你总是离我如许近却又那般远呢?……皇兄,原来,最爱护我的人,始终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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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这个破地方好几天了,吃喝拉撒,都是号称大小姐的原初亲自伺候,服务级别倒是挺高的,只是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未免有些难受,无聊之余,只好逗逗这个唯一的对手当作消遣。
“原初姑奶奶,你爷爷我要撒尿,还不快点过来!”我冲着门的方向大喊,“做事总是慢悠悠的,是不是上了岁数身子骨生锈啦?不行就换别人,成天这么死撑,你嫌自己老得不够快吗?……”
门被“咚”的踹开,原初一身白衣,双眼冒火喝道,“你又乍什么尸?!想尿就尿,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把着吗?”
我剜她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见过四肢被绑的人能躺着尿尿吗?你有这本事,不如来给我示范一个。”我努努嘴,“这床够大,你躺我边上就行,我看得清楚点。”
原初的胸膛不停起伏,半响才冷静下来,笑道,“是呀,你不就贫嘴的本事强吗,你自己想办法呀。我今天还就不给你松开了,看看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尿床。哈哈哈哈……”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狂笑不停,“我看你还怎么嘴硬。你求我呀,求我就勉强考虑一下让你如厕的问题。”
我皱眉看看她,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白痴啊?开动你那几辈子都用不上的大脑想想,尿床而已,又不是没尿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小嘛,……可你就不同了,万一我待会儿忍不住又拉在床上,你不但要忍臭帮我换衣服换床单倒大便,还要负责帮我净身,直到弄得我舒服服香喷喷……”
原初冷哼一声打断我,“我干吗要那么麻烦,你就成天生活在恶臭中好了,关我什么事?”
我扯扯手腕上的莫名材质绳索,笑道,“你真是没常识。太子若想杀我,自然用不着这么费事绑着我,他若关我一辈子,又没办法向青凌、虹摄交代,万一事情搞大,他就算当了皇帝也坐不安稳。镜花不过是个江湖门派,你现在对我猖狂,不怕将来被我报复,被太子扔出来当替罪羊?”
原初的笑声僵住,她若有所思的看看我,“你这个人……平日里牙尖嘴利毒舌獒牙全没个正形,分析事情倒还头头是道。不过太子可没说要放了你,他若真的当了皇帝,死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们镜花门若是怕人报复,也做不到今天这个地位……哼,算了,我今天不难为你,跟你这种小鬼怄气会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她走过来将绳索放到刚好够我走到马桶边的长度,转身出门。
我在心里偷笑,我3岁学逻辑学,4岁开始旁听公司高层会议,上过专门的反暴力反绑架课程,亲身经历过爷爷与奶奶的党派之争,要是连你都搞不定,我还能叫天才吗?
“喂……”我在屏风后叫住她,语重心长道,“虚心接受批评建议固然是好,但改穿全身素白也不见得很有品位,尤其配上那个面纱,看起来就像阿拉伯恐怖分子,难看死了。”
“啪”,原初扶在门上的手猛地一抓,门框断了。我听到响声没回头,只是惋惜的长叹,“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败家,这么几天的工夫,拍碎了桌子踢坏了凳子,茶杯摔了6个,碗砸了7个,这下又不知道把什么弄破了,我要是你爹,非扁到你猪头不可。”
听得原初负气出门,我得意的笑笑,打开掌心,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