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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绑你在身边-第8部分

小说: 绑你在身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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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的眼泪时,坤曼竟再次有了些许动容。
她伸出手,去替他擦拭眼泪。
但是,齐枕雨却略略偏了一下脸,就躲开了她的手。
坤曼的嘴角边,不由牵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已经跪下表示屈服,但骨子里那种骄傲,还是叫他在这样的处境面前,感到了深深的屈辱,竟至于掉下泪来。可即使是在那样脆弱的一刻,他却仍旧那样倔强,不愿接受别人给予他的同情。



、包养

被坤曼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齐枕雨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走错房间了。
屋子里的陈设布局彻底变了样子:床被挪了位置,腾出来的地方摆了一排沙发,对面多了一套类似家庭影院的东西,那个空空如也的旧衣柜已经换成一个更新更大的衣柜。
阿孟和阿通正忙着收拾地板,各种拆下来的包装盒堆得乱七八糟的。
抬头看到齐枕雨被坤曼牵着手送到门口的时候,那两人对望一眼,神情便都有些微妙。但是,他们接着便都若无其事地对坤曼说:“早,曼姐。”
虽然这些人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一早就料到会遭遇怎样的眼神,但那一瞬间,齐枕雨还是难堪地低下了头。
坤曼微笑着点点头,看一眼身边一言不发低着头的齐枕雨,对那两人说:“为什么不问齐哥好呢?”
那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随即便齐声说:“早,齐哥。”
齐枕雨却沉默地别过脸去,越发觉得无地自容。
坤曼没听到他的回应,便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问:“房间这样布置,你喜欢吗?”
齐枕雨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却又不能不搭理她的问话,只好点点头算作回答。
不过还好,阿通和阿孟已经把地上的垃圾全都塞进装电视的大纸箱子,一起拖出门,欠欠身说:“曼姐,齐哥,我们去把这些扔了。”
坤曼对他俩摆摆手,便径自拉着齐枕雨进门,把他送到沙发跟前。
齐枕雨始终一言不发,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仍是低着头。
坤曼知道他心里别扭,便轻轻把手插/进他的头发,缓缓收拢手指,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推,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齐枕雨被迫抬起头看着她,虽然一脸木然,但也没有丝毫反抗。
坤曼微微一笑,说:“阿淳的影碟,应该就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你等会儿慢慢看。”
齐枕雨面无表情地说:“好。”
坤曼看着他的样子,又是一笑,俯身过来,在他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乖乖在家等我,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你这间屋子,是装有摄像头的。”
齐枕雨闭了一下眼睛,接着便仍旧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
坤曼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手。
齐枕雨立即便又低下头,别过了脸。
坤曼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终于转身离开。
齐枕雨坐在沙发里,很久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说真的,他不敢抬头,他害怕看见这间变了模样的屋子。
每一样新添的东西,甚至每一个被挪了位置的物件,都会刺痛他的眼睛刺痛他的心底,仿佛每一样东西上面,都刻着两个很醒目的词语:“包养”和“玩物”。
终于,有人轻轻地敲门。
齐枕雨讶异地抬起头,愣了片刻,才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阿孟,一脸无法掩饰的怪异神色,身后跟着好几个人。
齐枕雨看清那些人手里抱着形形色/色的衣物时,不由吸了口气。
阿孟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说:“齐哥,这些都是曼姐刚刚叫人送来的,全新的。”
齐枕雨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侧身让开,看着那些人鱼贯而入。
然后,各种各样的新衣服被分门别类地挂好,把偌大的新衣柜塞得满满当当,同样塞得满满当当的,还有门口新添的鞋柜。
齐枕雨低着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心底却被极致的痛楚深深地折磨着:原来,自尊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当他死抱着自尊不放的时候,得到的只是无休无止的折磨和羞辱。而当他抛弃自尊之后,居然可以得到这么多好东西!可为什么,看着这些抛弃自尊换来的东西,他却偏偏感到如此深入骨髓的痛苦,仿佛连灵魂都被掏空了似的?
送衣服的人都走了之后,阿孟看一眼沉默地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齐枕雨,又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齐哥,要我帮你放影碟吗?”
齐枕雨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谢谢。”
阿孟便从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一张碟片,放进影碟机,打开电视。
然后,他倒了杯水端过来,放在齐枕雨面前的茶几上,又把遥控器放在旁边,说:“齐哥,你慢慢看,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阿孟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齐枕雨这才抬起头,把目光投向电视屏幕。
一眼看清屏幕上,那个样貌身材跟自己相像至极的人时,齐枕雨只觉得背心一阵发冷。那种好像看着另一个自己的感觉,一时竟叫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暂停键,深深呼吸了几下,才发觉心跳得格外急促。
低头看了看,茶几下面一层有一包烟,还有打火机。
他点上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才慢慢平静下来。
重新点开播放,再看下去的时候,终于不再觉得那么惊悚了。
只是,没看几分钟,他就又开始冒火。
妈的,那真的是个男人,不是个披着男人皮的妖怪吗?
穿着那么恶心人的粉红色也就罢了,还全都是紧紧裹在身上的样式,你又不是女人,还真以为自己丰乳肥臀前挺后撅啊?
穿衣服的品味那么恶心也就罢了,动作要不要那么欠扁啊?又是嘟嘴扁嘴又是挤眉弄眼,撒娇卖萌也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走路能不能正常点儿,那么用力地把屁股扭来扭去,到底是想干什么?
齐枕雨越看越气,差点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砸过去。
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手都摸上茶杯了,他却为自己脑子里冒出的这句话愣了一下:这家伙,好像已经死了!否则,自己也不用坐在这里,受这份罪了!
他放开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了一拳木质的茶几,又按了暂停键。
深深呼吸两口,才发觉眼前都是自己刚刚制造出的烟雾。
齐枕雨终于叹一口气,又点了一支烟,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拔掉窗闩,推开了窗户。
没想到,门却哗地就被推开了。
阿孟一脸讶异地站在门口,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问:“齐哥,你怎么了?是觉得屋子里太闷吗?”
齐枕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表示了屈服,所以坤曼今天没有再把他锁起来。但是,并不代表坤曼对他就此放心了。临走的时候她警告自己,屋子里有摄像头,而阿孟守在门口的唯一职责,就是看守。
此时,阿孟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看到他推开窗户的第一反应,大概就是以为他想要跳窗逃跑吧?
他怎么忘了,自己不仅是个被包养的玩物,而且,还是一个被囚禁起来的玩物。
齐枕雨顿了一下,才冷冷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从这里跳下去的。不放心的话,你就开着门好了。”
也不管阿孟脸上露出怎样尴尬的神色,他就自顾自背过身去,对着窗户外面,狠狠地吐了一口烟。
身后,阿孟迟疑了一下,才说:“你跳下去也没用,虽然你可能看不到,但实际上处处都有岗哨的。”
齐枕雨既没回头,也没搭腔,只是自顾自看着窗外沉默地吸烟。
远处是如画的青山绿水,近处是恣意的红花绿草。
世界很美好,可他却只能做个困居一室的囚徒。
晚饭是被叫到坤曼的房间去吃的。
他跟早晨一样,沉默地盛饭给坤曼,然后沉默地吃饭。
吃过饭,看坤曼叼上一支雪茄,齐枕雨虽然依旧沉默着,却很长眼色地给她点了火。
坤曼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微笑一下,问:“想出去走走吗?”
齐枕雨抬眸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坤曼便跟早晨一样,牵了他的手,带着他一起下楼出门。
坤曼一走出房门,立即便有保镖随后跟来。
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走出这栋别墅,齐枕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坤曼松开了他的手,慢慢走在花木中间的甬道上,问:“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齐枕雨跟在她身侧略后的位置,答:“看影碟。”
坤曼徐徐地吐个烟圈,问:“什么感觉?”
齐枕雨却沉默了。
坤曼有些意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齐枕雨也站住脚,看着她,慢吞吞地问:“能说真话吗?”
坤曼一下子笑起来,歪着头上下打量他一眼,说:“你真有趣!说吧,我愿意听真话。”
齐枕雨轻轻吸了口气,说:“很恶心。”
坤曼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完了,才问:“为什么?”
齐枕雨略一迟疑,说:“不像男人。”
坤曼再次哈哈大笑,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你这样子才像个男人,是吗?”
齐枕雨看着她,顿了一下,说:“比他像多了。”
坤曼收起笑容,半眯了眼睛,歪着头看他,问:“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模仿他?”
齐枕雨也看着她,沉吟片刻,才说:“你希望的话,我会努力去做,不过,可能有点难度。”
坤曼对他这个答案,终于略为满意,于是,又转过身往前走去了。
齐枕雨看看她的背影,沉默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呃,虽然被整得很惨,但我觉得,齐枕雨还是很有男人味的,呵呵所以,本来只是打算利用他的坤曼,才会慢慢对他产生感情吧


、生日

坤曼在一组花木间的石桌石凳处停下,坐了下来,看一眼沉默着站在面前的齐枕雨,用脚尖点点自己身旁,说:“跪下。”
齐枕雨抬眸看了她一眼,却终于什么都没说,顺从地来到她指定的位置,跪了下去。
不料,坤曼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然一扯,就那么强迫他仰起头来。
头皮蓦然被扯得生疼,齐枕雨忍不住皱了皱眉,但随即就恢复了一脸平静到木然的神情。
坤曼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模仿他吗?因为,他很爱笑,活泼热闹,所以才觉得很有趣。”
齐枕雨平静地对上她的目光,沉默着。
坤曼倾身过来,俯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都已经卖身给我了,就不要再想着你可笑的男人尊严了。我要的,是那个贱货对我百依百顺的补偿,不是像你这样,冷着脸给我摆尊严,听懂了吗?”
齐枕雨看着她,仍旧沉默,眼里有一抹屈辱的神色掠过。
坤曼松开他的头发,却“啪”地一声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咬着牙说:“要尊严的话,就继续在床上锁下去好了!即使被强/暴,你不也还觉得自己很有尊严吗?都已经跪下来了,又何必继续装男人?”
齐枕雨保持着被她打得偏过脸去的姿势,紧紧闭上了眼睛,满脸痛苦的神情,死死地咬着牙。
坤曼继续冷冷地说:“如果认清了事实的话,就回答我。从明天开始,我就叫你‘阿淳’了,听懂了吗?”
齐枕雨仍旧闭着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言不发。
坤曼冷哼一声,一抬手就又给了他一记耳光,说:“你不知道,不能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这两记耳光都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带给齐枕雨的羞辱感,却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所以,他沉默了许久,才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坤曼,深深地呼吸,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抑止的颤抖,说:“是,听懂了。”
坤曼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伸出手,扯住他衬衫的衣领,将他的脸拉过来一点儿,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说:“对嘛,这才乖。”
然后放开他的衣领,看着他颓然地跌回去。
保镖们站在周围,一个个表情漠然,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坤曼没有叫他起来,所以他就继续跪着,可是强烈的屈辱感,却叫他整个人都不可抑止地微微颤栗着。
坤曼冷眼看着,顿了片刻,才又说:“我也不要你百分百地模仿阿淳,他那风骚劲儿,只怕也不是你这根木头完全学得来的。你要做的,只是在我叫你‘阿淳’的时候,尽可能地取悦我,说叫我高兴的话,做叫我高兴的事就好了。我希望你怎样做,刚开始的时候会直接告诉你,剩下的你就自己慢慢领会,听懂了吗?”
齐枕雨点点头,说:“听懂了。”
坤曼顿了顿,才再次开口,问:“你叫齐枕雨,是吗?”
齐枕雨点点头,说:“是。”
“为什么会有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坤曼问。
齐枕雨说:“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我爸爸早先以为妈妈肚子里是双胞胎,所以取了两个名字,枕雨和听风。因为只有我一个,所以就选了这个名字。”
坤曼点点头,又问:“那他平时怎么叫你的?”
“阿枕。”
坤曼便又点点头,说:“好,从明天起,你就叫‘阿淳’了。不过,偶尔我要是想听真话的时候,就叫你做回‘阿枕’自己了。”
看齐枕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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