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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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齐枕雨连忙问。
“你知道曼姐为什么买你吗?因为你长得特别像她以前的男人。”阿孟说。
齐枕雨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睛:居然是这么奇怪的理由?
他愣了一下,连忙再问:“那她以前的那个男人呢?”
“半年前死了。”阿孟说着,就又露出那种鄙夷而厌恶的神情,轻轻啐了一口,说,“妈的,那个贱货!”
齐枕雨又吸了一口气,再问:“他,怎么死的?”
阿孟哼了一声,说:“曼姐那么爱他,谁知道那个贱货,他居然背叛曼姐,跟巴裕老大的小情人勾搭到一起私奔了。可惜没跑掉,被巴裕老大抓回来,对着肚子上‘砰’地一枪,就完蛋了。”
齐枕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看到他的时候,都先是一脸惊诧,然后就是一脸鄙夷与厌恶了。
他迟疑片刻,才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跟那男人,真的很像吗?”
“像!太像了!”阿孟认真地说,“五官和身材,几乎一模一样。所以,要不是亲眼看到他咽了气的话,第一眼看到你,我都以为是他又回来了。不过,再看一眼,才觉得好像稍微有些不同。你没有他爱笑,那家伙很骚包的。”
齐枕雨无力地闭上眼睛:背后,居然有这样的隐情!不用说,他是被阮伟雄骗了!至于坤曼,看样子,她也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明知道不是那个人,只因为长得像,就把所有的仇恨,都那样残酷地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也够变态了。
、折磨
天亮了以后,有一个叫阿通的家伙端着个大大的木盘,来给齐枕雨送早饭。
阿孟站在门口,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看着阿通把木盘放在地上,解开了齐枕雨手脚上的绳索,说:“吃饭了。”
齐枕雨看看手腕脚踝上被磨出血的伤痕,暗暗叹了口气,问:“我可以去趟洗手间吗?”
阿通说:“可以,不过,你吃饭的时间一共只有半小时。”
齐枕雨没有再说话,径自去了洗手间。
凌晨的时候,阿孟告诉他,这个房间就是那个叫伊淳的男人生前住过的。他也随即认出来,这就是昨天自己放了行李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的欧式雕花铁床,床对面是一架木质的衣柜,旁边放着一台饮水机。铁床靠近门的这一边放着一个配套的床头柜,靠近洗手间的那一边放着一把藤椅。
齐枕雨记得,自己昨天就把行李箱放在椅子旁边。箱子里有换洗的衣服,还有他的手机和钱夹。钱夹里除了来时准备的一千泰铢以外,还装着他的身份证和护照签证之类的东西。
可是,当他绕过铁床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却没看到自己的行李箱。
难道不是昨天那间屋子?
但是,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却看到洗脸池旁边的台子上,自己的洗漱包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里面装着他的牙具、剃须刀和毛巾。淋浴喷头旁边的金属杆上,还搭着他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洗澡巾和浴巾。
齐枕雨泄气地靠在卫生间的墙上:身份证、护照、签证,什么都不在手里,连件遮羞的衣服都没有,放开让他跑,他都跑不了。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刷了牙洗了脸出来,坐在床沿上吃饭。
阿通把藤椅拉过来,坐在他对面,阿孟则站在门口,一手摸着腰里的枪。
看着这副架势,齐枕雨知道,现在绝对不是逃跑的好时机。
心里虽然知道,应该多吃点,才有体力和精力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但是对前途的担忧以及身上伤痕带来的一阵阵疼痛,却又叫他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胃口。
齐枕雨很努力地喝了一碗粥,看着旁边的那碗米线,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挣扎着多吃点,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阮伟雄,身后还带着两个腰里别着枪的家伙。
“吃好了吧?”阮伟雄说,“曼姐现在要见你。”
齐枕雨咬咬牙,迟疑一下,问道:“能给我件衣服穿吗?”
阮伟雄一边指挥那两个手下给他戴上脚镣,又把他双手反铐在身后,一边说:“这个,你还是问曼姐吧。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敢给你任何东西。”
就这样,齐枕雨又被押到昨天那间屋子。
坤曼伸长了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懒洋洋地斜倚在老板椅里,身后站着好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
另一边的沙发上,邦哥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齐枕雨被带进来。
看齐枕雨被带到眼前,坤曼慢条斯理地把嘴里的雪茄取出来,说:“精神还不错啊?今天应该学乖了吧?过来,跪下。”
齐枕雨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真相之前,很愤怒,知道了真相之后,更加愤怒。
阮伟雄在身后说:“曼姐叫你跪下,没听到吗?”
齐枕雨没搭理他,直视着坤曼问:“能给我件衣服穿吗?我不习惯这样。”
坤曼对他这样的反应,露出好笑的神色,问:“你的意思是,给你件衣服穿,你就会跪下来了?”
齐枕雨冷冷地说:“不会。”
坤曼更加好笑了:“那我为什么要给你衣服穿?”
齐枕雨不卑不亢地看着她,说:“我自己带了衣服来,你凭什么扣下我的东西?”
坤曼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微笑,但眼神却依然是那样冰冷中带着鄙夷和厌恶,说:“我花三百万泰铢买下你这个人,当然也包括你那些破烂衣服了。所以,我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就不给你。”
齐枕雨说:“我是中国公民,你凭什么买卖我的人身?”
坤曼冷笑,说:“我管你是哪国公民,我花钱,我高兴!”
齐枕雨直直地盯着她,说:“你高兴?可是,我不高兴!”
“哦,是吗?”坤曼斜睨着他,吐个烟圈,说,“我怎么记得,你拿我一百五十万泰铢给你老爸偿还赌债的时候,好像挺高兴的吧?”
齐枕雨吸了口气,顿了顿才说:“我签的是建筑设计师三年的聘用合同,合同说好是一百万泰铢的年薪,为了叫我安心工作,那些是提前支取给我的。我签的,不是卖身契。”
坤曼哈哈大笑,说:“你的意思,是你被骗了,对吧?骗了你并且收了你一半卖身钱的人,一个叫黄立健,一个就在你身后,你找他们算账吧?”
齐枕雨终于无言以对:没错,骗他来这里的人是黄立健和阮伟雄,一个远在版纳,一个就站在他身后。但,就是这个骗了自己的人,刚才带着人给自己戴上脚镣和手铐,把自己押了过来。
他能拿他们怎样?
坤曼看他终于无话可说,便又轻蔑地笑了:“你解决不了,所以没话说了,是吗?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正视现实,想清楚你在我面前是什么身份了?”
齐枕雨还是不说话,因为他终于明白,说什么都是徒劳。那三百万泰铢,已经铁板钉钉,就是他的卖身钱。
看看眼前这些人的行事做派,他们是什么身份,早已毋庸置疑,再跟这个女人继续讲法律人权,除了被她嘲笑以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三百万泰铢,折合六十多万人民币,居然就是他的身价。最初听到阿孟以为他是鸭子的时候,他非常愤怒,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处境其实已经跟鸭子没什么两样了。
齐枕雨虽然不想死,但是要他放弃尊严,跪在这个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她买来的玩物,代替她死去的男人,他也实在做不到。
坤曼看他重又变回一脸倔强的沉默模样,便也收起了笑容,说:“看来,我昨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阿雄,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
结果就是,他又被吊起来,阮伟雄用皮带狠狠地抽打他的后背,直到他再一次昏死过去。
这一次醒来之后,情况自然更惨,因为他前胸后背都是累累的伤痕,不管是俯卧还是仰卧,都疼得无法入睡,他只好侧身躺着,可浑身还是疼痛难忍。
而坤曼等不到他屈服,也绝没有叫他好过的意思。
下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又命人把他带过来。
偏偏齐枕雨天生就是个死倔到底的性格,虽然已经浑身伤痕,但是见了坤曼,却仍是那样傲然不屈地站着,一点没有屈服的意思。
坤曼看他已经被打得那么惨,连走路都有些踉跄,却仍是一脸倔强的样子,居然忍不住笑了,说:“果然很有种啊!我喜欢!不过,再打下去的话,你身上可能会留下很多伤疤,太难看,而且也不像阿淳了,算了。我对付你的办法多的是,咱们慢慢来。比如说现在,你以为你想站着,就能一直站着吗?”
说着,她就朝齐枕雨身后的阮伟雄打了个响指。
阮伟雄立即心领神会,狠狠一脚踢到齐枕雨的膝弯里,就踹得他跪了下去。
两边的人随即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叫他无法起身。
坤曼便又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笑着说:“你看,这不还是跪下了吗?”
齐枕雨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肩膀又被人死死按住,完全无法动弹,但他仍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被人强/暴跟自甘堕落去卖,是两回事。”
坤曼哈哈大笑,说:“那又怎么样?反正结果是一样的。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我好像还就是更喜欢强/暴别人!自甘堕落来卖的话,我反而会觉得下贱,不稀罕了。”
齐枕雨的下巴被她用脚尖挑得高高的,却仍然是一脸不屈的神色,斜睨着她,说:“那只能说明你够变态!”
坤曼没有再为那个词生气,而是肆意地大笑着,叫人把他押了回去。
虽然没有再打他,但确实也没有叫他好过,正如坤曼所言,对付他的办法多的是。
齐枕雨被押回房间不久,阮伟雄就拎着个拴狗的皮项圈进来,系在他脖子里,另一端拴在床尾最中间的铁栏杆上。
他双手仍被反铐在身后,双脚被镣铐锁在一条床腿上,像只狗一样被拴在床尾的地上,而床尾的铁栏杆离地不过一米,那个项圈上的绳子长不足一尺。
于是,那一夜,他既不能坐在地上,也不能站起身来,只能直直地跪着,要是稍稍一泄劲儿,那项圈立即就会勒得他跟上吊一样难受。
直到第二天早晨,阿通来给他送饭的时候,才打开锁住他双脚的镣铐,又解开了他脖子里的项圈。但齐枕雨却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昏了过去。
然后,他病倒了,连着好几天,都烧得昏昏沉沉的。他时而急促时而微弱的呼吸,叫人听上去,仿佛随时都会死掉。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他的待遇却因为生病而好了一点儿。
手脚上虽然还戴着镣铐,但手却没有再被反铐到身后去。而且,在那间屋子里,倒也勉强算得上行动自由了。虽然还是没有衣服穿,但也不必再被押到别的房间去,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丝被睡觉休息。
坤曼显然不想让他死,居然还派了私人医生来给他看病。
医生给他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又连着给他打了三天肌肉针。
差不多一周之后,他整个人看上去,才渐渐又有了些生气。
虽然因为倔强,被坤曼那样毒打了两次,但在饮食上,坤曼却没有亏待过他。
所以,又休养了三五天之后,他的状态看上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病好了,外伤也痊愈了大半,只留下一些还没完全恢复的青紫灰黄印记,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太显眼的疤痕。
齐枕雨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镜子里那个兀自带着几分憔悴的自己,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一抹愁绪就那样爬上了眉梢: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变态的女人,回家去过从前那样正常的生活呢?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回头看去,阮伟雄带着两个人出现在门口。
、强上
没想到竟被带进坤曼的卧室,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坤曼为什么会在这么私人的地方见他,那屋子的宽敞与奢华,就先着着实实叫齐枕雨震惊了一下。
首先,面积是其他屋子的三四倍。然后,是厚重奢华的欧式落地窗帘与暗色调的华美壁纸,给人一种分外雍容华贵的感觉。工艺复杂精美的欧式雕花铁床,是齐枕雨房间那张床的两倍宽。就连那扇卫生间的门,分外华丽不说,镶嵌的镜子也是其他房间的两倍大小。此外,古典的欧式酒柜吧台与占据一面墙的衣橱,处处都透着无比富华的味道,布局却又分外和谐统一。
天花板上样式繁复晶莹剔透的大型宫廷水晶吊灯,照得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坤曼翘着二郎腿,叼着手指粗的雪茄,懒洋洋地倚在铁床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冷眼看着戴了镣铐的齐枕雨被押进来。她轻轻吐个烟圈,看着它袅袅地缭绕在屋子里。
阮伟雄对坤曼恭恭敬敬地弯弯腰,说:“曼姐,人带来了。”
坤曼懒洋洋地问:“洗干净了吗?”
“当然洗干净了。”阮伟雄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说,“怕你等久了,所以,连头发都没完全擦干呢。”
坤曼便又瞥了一眼露出一脸惊讶疑惑神色的齐枕雨,淡淡地说:“锁起来。”
“是!”阮伟雄连忙点点头,然后转向押着齐枕雨的那两人,说,“把他锁在床上。”
齐枕雨一下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