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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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看着两人这个样子,连忙再次开口,说:“齐哥,用你做诱饵对付林佑邦,其实是我们大家的意思,不是曼姐的意思。林佑邦挑唆彼猜来找曼姐洗钱,曼姐为了不和彼猜结仇,就替彼猜洗了钱,条件是让他把林佑邦交给曼姐。可林佑邦替彼猜做了很多事,所以彼猜不肯担上一个不讲义气的名声,只答应为曼姐提供他的消息。
“林佑邦那家伙很狡猾,嗅出味道不对,就跑到曼谷去了。他一边叫人煽动老家那些人起来反对曼姐,一边跟曼谷的老大瓦塔蓬接触,叫瓦塔蓬帮他报仇。我们都怕他跟瓦塔蓬联合在一起打回来,可是又找不到他藏身的地方,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
“齐哥,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对付林佑邦,你真的是最适合做诱饵的人。曼姐不只是坐镇指挥,她自己其实也是诱饵之一。而且,为了这次的计划,曼姐帮彼猜最后洗了一笔钱,叫他放假消息给林佑邦。就这样,曼姐和彼猜也才达成协议,他以后不会再找曼姐洗钱,跟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不把真相告诉你,也是大家的意思——毕竟,你跟我们不一样,不见得愿意为了我们这么一帮不相干的家伙赌上自己的命。这三个月,我们看着你们俩吵架和冷战,看着你生气,看着曼姐难过,大家都很不好受。
“齐哥,这次的事,大家都很感激你。所以,我们今天代表所有弟兄,向你道歉,求你原谅,希望你不要再为了这次的事怨恨曼姐了。”
齐枕雨错愕地看着他,还没理清自己该作何反应,坤曼身旁那帮保镖已经齐刷刷地全都给他跪了下去。
齐枕雨终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气:“都起来吧,别这样——你们根本就是变相绑架!”
、挽留
坤曼一步一步走到齐枕雨面前,慢慢抬起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叹了口气,说:“阿枕,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在努力像你希望的那样爱你?”
齐枕雨的眼神,终于一点一点柔和下来。
坤曼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向来强悍的女人,竟然罕见地露出那样忧伤的神色,慢慢吻了上来。
齐枕雨却轻轻推开了她,低声说:“阿曼,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
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变得柔和,还略带着一丝难为情,坤曼一下子笑了,反问一句:“哪有人看?”
齐枕雨白了她一眼,回头去看周围的保镖时,才发觉他们一个比一个长眼色,看天的看天,看山的看山,还真没有一道目光,是投射在自己和坤曼身上的。
齐枕雨终于无语,只好对坤曼说:“回去吧?”
这一句话,却被坤曼当成了某种暗示与邀约。
回到山庄径直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手在背后关门,一手就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齐枕雨似乎想说什么,却已经被她推倒在地板上,用亲吻堵住了嘴唇。
他终于忍无可忍,气喘吁吁地推开坤曼,皱起眉头说:“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坤曼茶褐色的大眼睛里便露出不悦的神色,说:“装什么圣人,你哪次不是一样爽到死?”
一边说,一边就一把扯开了他衬衫的扣子,伸手抚上他胸前的烙印。
齐枕雨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再一次被她的亲吻堵住了嘴唇。
而坤曼的手,已经顺着胸口一路摩挲下去,解开他裤子的皮带和拉链,就伸了进去。
感觉到那只惹火的手伸进内裤顺着小腹抚摸下去,齐枕雨终于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随即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好吧,她每次都玩得这么刺激,虽然主动到叫他又有种好像被强/暴的感觉!
两个人就那样疯狂地在地板上纠缠起来,互相扒了对方的衣衫,直至赤诚相对短兵相接。
坤曼在他兵临城下的时候,突然喘着气笑说:“还生我气吗?”
齐枕雨哼了一声:“你觉得呢?”接着,腰上一用力,便已挺身直入。
坤曼立即叫出声来,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抱紧了他,两条修长的腿像蛇一样紧紧缠在了他腰上,随着他深入浅出的动作,溢出一声声呻/吟。
销魂蚀骨的快感,海潮般一波一波涌来,终于汹涌澎湃地淹没了彼此……
云收雨散的时候,坤曼仍像只八爪鱼一般紧紧箍在齐枕雨身上,不让他即刻抽身离去。
齐枕雨脸上的红潮尚未完全褪去,略有些慵懒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喘息着问:“怎么,你还没满意吗?”
坤曼却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阿枕,对不起,原谅我!真的,对不起!”
齐枕雨略略顿了片刻,终于叹一口气,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预备离开了。
“阿枕,我爱你!”坤曼却低低地呢喃着,追上他那个吻,热烈地回应过去。
两人再次唇舌交缠,接着,坤曼就感觉到,仍留在自己身体内的那家伙又蠢蠢欲动起来。
齐枕雨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低低地叹了一声:“你这女人,真是!”
真是什么?坤曼已经问不出话来,只知道他正在用身体给她答案,便闭上了眼睛,恣意地去感受他的爱恨纠结……
清莱的雨季又一次结束的时候,酒店的工程也到了收尾的阶段。
“曼心酒店”这几个烫金的大字,被十分潇洒恣意地打上酒店正面的外墙,一如坤曼潇洒恣意的个性。
齐枕雨看着,不禁想起最初交设计图纸的时候,自己看到酒店的名字叫“曼酒店”时,曾经暗暗感到好笑的情景。
现在,酒店终于落成,位于度假村的中心,又是这样别致的心形造型,配上这个名字,倒还真是相得益彰。
看着由自己亲手设计的酒店终于竣工,齐枕雨由衷地感到了自豪。
坤曼也特意赶来,跟他并肩站在酒店前面,伸手握住他的手,感慨地说:“阿枕,你真了不起!”
齐枕雨回头看着她,回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低低地说:“阿曼,谢谢你!”
春节过后不久,度假村的工程终于彻底完工。
当齐枕雨看到度假村门楼上的名字终于揭去幕布时,他彻底愣住了。
和酒店名称的字体一样潇洒恣意的烫金大字,竟然写着那样一个名称——“留雨度假村”!
坤曼像酒店竣工的那天一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跟他并肩站在门楼前面,看着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低沉而柔和的声音,带着令人迷醉的磁性问:“阿枕,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齐枕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看着那个名字,湿润了眼眶。
留雨度假村。
曼心酒店。
用阿曼的心,来留住那个枕雨听风而生的男人!
可是阿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却是那样渴盼着回家,盼了整整三年,盼到心都疼了!
二月底,建筑公司的人,终于陆陆续续全都回家了,临走的时候,都很热情地邀请坤曼与齐枕雨去国内旅游。
没人知道,齐枕雨跟他们一样,是在版纳签了合约来这里工作的。
齐枕雨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踏上归乡的路程,满眼都是羡慕,背过身去,那些羡慕却很快就被深浓的悲伤所替代。
坤曼看着他眼底弥漫的悲伤,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送走了建筑公司的人们之后,坤曼很快就在“留雨度假村”投入了细节的修饰与装潢,而与此同时,“曼心酒店”也开始了内部的装修与布置。
根据坤曼的要求,装修差不多到年底就可以彻底完成,届时,“留雨度假村”就可以开张经营了。
虽然这些细节修饰和内部装修的工程,并不是齐枕雨的专业范畴,但坤曼说自己脱不开身,所以这边暂时交给齐枕雨全权监理负责。
齐枕雨虽然觉得很无奈,但毕竟合约没有到期,而他天性是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所以仍是很尽职尽责地努力去做这件事了。
三月底,阿多和阿雪结婚了,请坤曼和齐枕雨去参加婚礼。
齐枕雨觉得,可能是因为喝了新郎新娘敬的酒,坤曼受了刺激,所以当晚,她辗转反侧许久之后,突然又打开了床头灯。
刚刚朦胧进入梦乡的齐枕雨,就被这个心血来潮的女人突然推醒了。
白天忙着监理度假村装修,晚上又跟她那样云雨激情,齐枕雨是真的累了,打着哈欠,皱着眉头,问:“阿曼,你又搞什么?”
坤曼捧着他的脸,嘟起嘴巴说:“阿枕,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齐枕雨一下子睡意全消,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坤曼趴到他身上来,把下巴搁在他胸口上,茶褐色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说:“阿枕,我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两个度假村,你留下来好不好?等‘留雨度假村’彻底装修完工,我就把它交给你打理,好吗?你不用担心什么,每个部分都有专人管理,你只负责决策就好了,很简单的。如果你还是害怕自己干不了,那就跟我来度假村学习一段时间,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干得比我还好。”
齐枕雨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坤曼的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阿枕,你跟我签的合约,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期了。我们把它换成婚书,好不好?把你父亲也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好吗?”
齐枕雨始终沉默地看着她,只是,眼里渐渐又凝起悲伤的情绪。
坤曼看着他眼里的悲伤,终于也露出难过的神色,涩声问:“阿枕,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齐枕雨闭上眼睛,别过脸去,眉头紧紧蹙起,半晌才回过脸来重又看着她说:“阿曼,你想听真话吗?”
坤曼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一抹伤感的情绪,她深深地呼吸一下,终于点点头:“你说吧。”
齐枕雨却又迟疑了片刻,才说:“阿曼,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无比厌恶地恨了你至少两年,或者,可能还要更多。”
坤曼不说话,只是那样伤感地看着他。
齐枕雨又闭了一下眼睛,缓缓地说:“剩下的时间,就是怀着一点点你会放我离开的希望,才不那么咬牙切齿地恨你。此外,就是想到你替我还我父亲的赌债,还有在我受伤的时候为了救我所做的一切,于是我努力让自己觉得,我是在还债,这才觉得我好像不该那么恨你了。”
坤曼那双茶褐色的眼眸,从来没有那么黯淡过,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充满了凄楚之色。
齐枕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说:“阿曼,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三年,今天终于全都说出来了。也许你会生气,但是,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三年来,我唯一不恨你的时候,就是我失手害你流产之后的那一个多月。那段日子,我满心都是对你的歉疚,甚至,在曼谷的那个晚上,我曾有一瞬间的心动。”
说到这里,他凄然一笑:“可惜,你打碎了我所有的信任。虽然你很努力地解释过了,但那种被蒙在鼓里欺骗利用的感觉,我却再也忘不掉。阿曼,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从头至尾,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你只不过是拿我当一颗棋子而已。你到底爱我什么呢?除了跟伊淳长得相像以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而你之所以不肯放我走,不是因为你爱我,只是因为你强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吧?所以,过了那段时期之后,我能想起的,更多还是最初那半年的时光。我想,我可能永远都忘不了,你曾经怎样对待过我。”
坤曼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阿枕,从前的事,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许多。但是,请你相信,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即使对伊淳,我也只是喜欢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怎么会弄到即使资金周转不灵只能帮蛇皮彼猜洗钱的份上,也要把勐东村建成度假村呢?”
齐枕雨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略一停顿之后,他却叹了口气,又说:“没错,度假村和酒店的名字含义,我都懂,也很感动。可是阿曼,如果合约期满,你还要继续把我绑在你身边,我可能会就这样恨你一辈子。所以,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和你结婚!”
坤曼满眼凄楚地看着他:“阿枕,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有一点点可能爱上我吗?”
齐枕雨摇摇头:“如果你执意要这样,一直把我囚禁在你身边,我想我很难不再继续恨你。阿曼,我是一个渴望自由与尊严的男人,不是一个喜欢被锁在笼子里的宠物。如果,你真的像我希望的那样爱我,就应该放我走——或许唯有那样,我才会不再恨你,甚至还会对你多些感激。”
坤曼不再说话,与他对视良久之后,才终于从他身上慢慢爬起来,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去,像从前那样紧紧地抱住他,把脸颊依恋地贴上他的身体。
很久之后,才听到她在黑暗中闷闷地说:“让我想想。”
、放手
合约终于到了期满的一天。
可是,直到吃过晚饭,坤曼也没有一点放齐枕雨走的意思。
但齐枕雨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次,万一坤曼忘了今天是合约期满的日子呢?
所以,两个人牵着手出去散步的时候,齐枕雨终于开口:“阿曼,还记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