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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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这两人都是从她入行便开始跟她,不说多亲厚,可人品秉性都是在她看在眼里的。如果一个人居心叵测地呆在她身边只是一时,尚可理解,可是三年啊,三年的时光难道都是假的?
可反过来想,一个人能在她身边演三年的戏,心机又该深沉到什么地步呢。
程今夕坐在副驾驶,歪头靠着车窗。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无数的事搅和在一起,烦扰着她的脑袋让她不得安宁。
车子开过一条老巷,外头穿梭的人们神态各异,有年轻的扎着辫子的买菜姑娘,有老头提溜着鸟笼散步,有老太太去送稚幼的小儿上学,有穿着绯色旗袍的中年女站在路边的石凳旁咿咿呀呀哼着靡靡之音。
一时感慨,小小一隅之地已是显尽人世百态。
石桥下的小铺子门口里里外外地围满了人,敞开的门上挂着大大的店招,黑底朱漆,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饼”字。
热闹鼎沸地样子让程今夕有些好奇,程今夕巴着窗张望。顾淮南见状稳稳地将车子停在一边,下车去打听。
片刻后,回来对她说,这家店开了有些年头,每天限量供应的金兰饼滋味好得不得了。
她刚吃完早饭,却又开始嘴馋。
顾淮南听了便去排队,剪裁精简的衬衫布裤本已低调非常,可配那颀长挺拔的身姿和他那张极为不低调的脸,混在老少姑婆中间,分外扎眼。
别说周围的人,便是从他身边走过的路人,也都频频回头看他。他却恍若置身事外,一派从容,一心一意地排着队。
不知过了多久,她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顾淮南好看的侧颜在阳光下亮得发光,程今夕静静看着,连眨眼都舍不得。
蓦地,车门被打开,一袋子牛皮纸包的酥饼塞了她一个满怀。她笑,他也笑。
如果可以,时光就此停在这里多好。
她不需万众瞩目,披星戴月,他不必沉浸阴谋阳谋,波云诡谲。
清晨明媚的阳光里,繁华路口人行道上,远处的绿灯灭了又亮,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恋人,坦然静好地爱着彼此。
岁月温热,安之若素。
、第六十一章 权色丑闻
第六十一章 权色丑闻
锦玺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记者,层层叠叠的记者前,挡着大门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全。
面带煞气的彪形大汉,个个眼神似刀,如临大敌。
一夕之间就变天了,血雨腥风里最容不得的就是天真。
镂空雕花酸枝木大门牢牢紧闭着。只从地下的门缝处泻出一丝清冷的白光。
程今夕有段日子没来,这里却已经发生了改变。段从不在,据秘书台报告当下正在一号会议厅举行的高层会议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且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呵,秘书台。他之前从来不需要这个东西。
“程小姐,请用咖啡。”穿着V领职业套装的女子递来白色的骨瓷咖啡杯,“总裁吩咐过,您可以进去等。”
“不必,我就在这里等,谢谢。”程今夕含笑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她涂着蜜色指甲油的手指上,纤纤柔夷白皙无暇,指甲修得干净而圆润。
如果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那么这双手无疑足够与她的美貌比肩。若是没有食指和虎口上突兀的薄茧,便更好了。
美式咖啡。半糖,无奶。说不上好喝。一看就是出自生手。
程今夕放下杯子。坐在沙发上,打量起这辟于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小小格子间。
四四方方,豆腐块儿点大小,里头多搁一个人都嫌挤得慌。
用得是最便宜的亚克力桌椅,案头放着的是文具批发市场随处可见的原子笔,连打印机上的那叠A4纸都是最廉价的那种。
除了这个新聘的秘书,其他的这些,完全不是段从的风格。
程今夕抬眸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于茜。于是的于,茜草的茜。”于茜淡淡答。无波的面容透着谨慎和沉稳。
程今夕直言不讳,“段从雇你来干嘛的?”
“总裁秘书,自然是处理总裁的日常事务。”
“喔”,她挑眉,似笑非笑地拉了个长音,“日常事务也包括调查我的人?”黑曜般的眸子睨向桌子一角的电脑上,“于秘书不如好好想想,该给我一个怎样的解释?”
拜托,他妈老子视力5。2好不好!
程今夕在心里大翻白眼,面上却依旧摆出镇定从容。
于茜默了一下,并没有被戳穿后狼狈的表情。
“布雨晴失踪了。”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递到程今夕面前,“总裁原本吩咐过,不准将这些拿给你看,可我觉得,既然是程小姐自己的事,你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都是昨天出版的报刊杂志。
娱乐版头条赫然在目,【首映礼提前退场,已婚名导瞿泽琛猴急密会当红花旦】。
“4月17日晚,电影《金风玉露》在B城某着名影城召开隆重首映典礼,众多明星及媒体纷纷到场。期间该片女演员程今夕与导演瞿泽琛先后离场,直至典礼发布会结束后一直未归。
当晚23时,有微博网友爆料在南三环某高档住宅区内看到二人,男方紧紧搂着女子,举止亲密,难舍难分,疑似共赴爱巢……”
我去,这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你大爷的!
“这两天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段从阴沉的声音从脚边上方响起,冰冷地让人觉得活见了鬼。
“总裁。”于茜低低唤了一声,随后垂眸退到一边。
段从置若罔闻,拽着程今夕的手一路将她拖进了办公室。“砰”声巨响,大门被重重关上,尘埃扬起,翻飞后,落定。
在他震怒下,程今夕没出息地抖了抖,脊背僵硬,“手机那天丢在会场了。”她试图挣开被桎梏在他手心里的腕子,未遂,顿时有些烦躁,“放手,你神经啊,痛!”
“手机丢了,所以就有理由给我玩失踪?”他将她甩在沙发上,脸色黑得像要吃人,微敛的凤眸满是凌厉的寒霜。“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程今夕愣了一下,佯装冷静,“没什么。”
段从蹙眉,冷哼,“没什么?”
“就是,身体突然不舒服……”
“你从小就有个习惯,说谎的时候喜欢摸鼻子。”段从直言不讳地拆穿。“你不说,我也照样能查到,我没什么耐心。”
程今夕气馁,“有人给我下药,我一时……身体不舒服就去,朋友家住了两天……”好牵强的理由,可她只能这样圆过去。
尽管她知道,只要说出实话,告诉所有人那晚她是跟顾淮南在一起, 只要一句话,一切的问题就会引刃而解。
可是她不可以。
有人要毁掉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躲不了,从那次刺杀开始她就是知道,她躲不了的。
她怕死,却也骄傲,这样的骄傲让她不愿意对任何人低头服输。更不愿,自私地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尤其是她爱的人,是顾淮南,更不可以。
她希望顾淮南得到的只有幸福,干净而明媚的幸福。
、第六十二章 阴谋死局
第六十二章 阴谋死局
“下药?什么药?”
程今夕听他问,红了耳根,却咬牙不语。
段从须臾了然,“朋友家,谁?你应该没有我不知道的朋友吧?”攥成拳头的手指扭曲成诡异的姿态,就连指甲嵌进肉里,渗出血丝都毫无痛感。“说!”
“我为什么不能有你不知道的朋友?”程今夕窜了,有些气急败坏,“段从,你管得未免太宽了吧,你是我爸还是我妈,管天管地还要管我交朋友,我不是小孩了,你懂不懂!”
“这就是不管你的结果。”段从轻蔑地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指了指茶几上的报纸,依旧是刚才那份,硕大的照片几乎占据了半张版面。
他问,“照片你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你想要听什么?”程今夕冷视他,淡淡反问。
段从点了一支烟,“真话。”
“这照片里黑灯瞎火的,用脚拍得都比他拍得清楚,就这么一个背影就说是我,说妮可基德曼都行啦。”指甲划过照片上女子纤瘦的背影,倒是真的与她有几分相似,程今夕哂笑。
果然是处心积虑,先是给她下药,再让瞿泽琛去找她。若是没有顾淮南突然出现,或许这**小三的罪名就已经坐实了。
“段从,你他妈不傻,你不会相信我跟瞿泽琛之间真的有什么。”程今夕眉眼通透,带起的唇角含着淡淡不屑,“而我呢,虽不及你万分之一聪明,却也不会愚蠢到跟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有什么瓜葛,我图什么?”
“你觉得这个解释有说服力?”段从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说报道子虚乌有,那么,你总该给媒体大众一个交代。”娱乐圈的黑白,从来都讲究证据,甚至有时候,连证据都证明不了什么。”
“给什么交代,难道不是应该问那个爆料的人要交代?是他说照片上的女人是我,连张正脸都没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程今夕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醒醒脑,“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身正不怕影子歪,凭什么要我提供不在场证据?”
“身正不怕影子歪?今夕,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段从突然笑了,越说越冷,“这圈子里被捕风捉影的事压得翻不了身的人,这些年你见得可少?你心里门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个人分明就是冲你来的。瞿泽琛的老婆是个妒妇,以前绕在他身边的那些蜂儿蝶儿,有多少是折在她手里的,哪个不是比你风光,在风头上如何,最后还不是销声匿迹了。”
程今夕的太阳穴跳了跳,掌心有些濡湿的汗渍,“你跟瞿泽琛不是有些交情么,让他站出来澄清不就好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这个人是不是我,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段从扶额,沉默了两秒,“瞿泽琛没有否认。”
这个才是重点。
兵不血刃,借盛兰的手除掉她,本不算高明的一招,却因为瞿泽琛近乎默认的举措,让这件事一时间几乎成了一个难以扭转的死局。
“你说他没有否认?”程今夕怒目而视,不可置信道,“他是不是疯了?”我去他大爷的。
“他没有疯。”段从含着纸烟,吞云吐雾,袅袅的烟雾缭绕,他的脸在白烟中如梦似幻,连说话的声音都有飘渺,“瞿泽琛有个情人,偷偷地养在身边很多年,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以往每当他老婆发现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就会有其他的女人被丢出来,做替罪羔羊……”
“所以,这次是我?”
段从挑眉,“也不全是。被**是个意外,他不希望那个女人曝光,而恰好又有人将矛头指向你,正好顺水推舟而已。”
“呵,别跟我这就是男人的爱,真他妈自私又可笑。”程今夕劈手夺过他的烟,摁到烟灰缸里掐灭,橘红的火星无望地挣扎了一下,最后无奈地湮灭。
“你很理解他的做法?”她晲眼看段从,说不出的轻蔑和漠然。
“某种程度上说,是的。”段从无所谓地笑笑,不置可否,“相比骄傲又心胸狭隘的女人,男人自然更喜欢温柔顺从的小绵羊。陷入爱情的人大抵都一样,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做任何事情,牺牲任何人,这不奇怪。”
“那别人就活该被利用,他们的爱情,凭什么要牺牲别人?”程今夕的脸上很平静,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没有哪个女人生下来就会嫉妒会吃醋,之所以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就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难道男人不知道要自我检讨么,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她,又为什么要辜负她。
一边享受着妻子带给他富贵荣华,一边又美其名曰想要‘真爱’沉醉在温柔乡,甚至连累无辜的人也觉得无所谓,这就是他对那个女人的爱吗?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她一生见不得光,背负着情人小三这样的骂名?”
“我不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探讨爱情观。”段从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的盖子张张合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幽蓝的火焰穿梭在翻飞的手指间,如一尾妖娆的蝴蝶, “有这份闲心去管别人,不如先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应对楼下那些记者。”
、第六十三章 深陷泥潭
第六十三章 深陷泥潭
“阿布呢?”程今夕突然问,“她在哪?”
他答得轻描淡写,“在医院。”
“为什么在医院?”
“在医院还能为什么,病了,受伤了,要不就是死了。”段从把火机扔到一边,起身,走到门口把于茜叫了进来,“从今天开始,于茜做你的贴身助理,她有些手脚功夫,负责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是你把阿布弄走了,你对她做了什么?”程今夕看都不看于茜一眼,只觉得一颗心咯噔咯噔地,七上八下吊得难受。
她知道段从一定调查到了什么,而她,迫切的需要知道答案。
“不是。”她不偏不倚的目光里,段从的眼神没有躲闪,他回答地飞快,几乎没有犹豫,“如果我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就不会只是呆在医院里。”
程今夕艰难开口,“那么,这一切真的都是她做的?”
晦涩的苦笑落在段从眼里,有些说出的刺眼。段从的心疼了一下,摇头,“不是。我曾经以为是她,后来发现她不过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