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钱途无量-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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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闲言碎语的威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等到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沈玲意识刚是清醒的时候,分明听见从自己嘴巴里唤出的‘纤纤姐’。
自我惊讶了一把后,沈玲才是不得已,慢悠悠的起床忍痛梳洗,换上学服,来到了教舍。
自己酸痛的胳膊,沈玲本打算不来的,可是,都已经歇了好几日了,再过两日就是所选中的三院学生齐聚一堂的日子了,若是自己再不露面,自家的先生就该暴跳了吧!
教授自己的楚先生可一直都是一板一眼的样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惰殆之人了!这次自己被有幸选中,他要交代和嘱咐的事一定不少吧!
现在自己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胳膊,这种疼痛的情况下,若是临摹字贴的话,只怕写不了一张,便要颤抖了!
算了,不管了!人都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再次来到教舍,果然教舍里的人便将沈玲当成了整间教舍的重点关注对象了,窃窃私语声是一声比一声大,几乎成了明目张胆的说。
大部分都是沈玲昨日对陆纤纤说时的想法,那就是‘自己何德何能?’然而这点儿,倒是被他们贯穿了个彻底!
不过,这四年里,沈玲因为跟陆纤纤走的近的原因,再加上四院艺比时,每每被三院中的‘知名人士周晋’选为辅导。还有一年前自己有了一位二世子秦谷做姐夫的事,已是受够了他们的闲言碎语,走到哪里都有的这种,沈玲几乎当成了一种习惯。
只除却开始的时候因为他们议论自己家人的情况而生过气外,之后便是能平静如水的接受他们的碎语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少块肉,他们既然喜欢议论。就由着他们去便可!
因为沈玲的这种种特殊,尽管学府里身份尊贵的人,也是不会轻易的上前招惹沈玲的,再加上沈玲已经麻木了他们故意的在她跟前扯闲话,所以,这对于沈玲来说,已经算不上是人身攻击了。
也就是因为沈玲的这种麻木,那些个说她闲话的人才是越来越大胆,就是为了让沈玲产生情绪,让人看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整间教舍里才是没了那股议论声,而那楚先生也是踏着铃声尾巴走进了教舍。
在其看到座位上的沈玲时,那张呆板的脸上才是轻颤了一下面皮。算是有了个‘惊讶’的神情,不过那也是一闪即过而已。
一身白衣学服的艺学院学生们整齐的起身唤人,然后落座。
楚先生开始跟平日一样授课,只是那双倒三角的眼睛时不时的朝沈玲这里看上一眼,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样。
沈玲自然知道先生是有不满的。因为自己私自就不来的几日,最重要的是,也是在这几日里那张榜单上还书上了自己的名字,到了此时,自己才是露面……
单是看楚先生讲课时频频朝这里投来的凛冽目光,沈玲也是存了下课后一定要先去寻了他。当面向他认错的心思!
这篇杂记比较长,楚先生也是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是将其通篇意思讲述完毕。
而接下来布置的作业则是让学生们将这篇杂记临摹一遍,然后再将其大意也跟着默出。
若是平时的话。这一向是沈玲最爱做的了,本来写字就是自己的爱好,就算是直接让她写上一堂课,沈玲也是不会叫累的,可是。偏偏是在这时候……
虽然药物的作用,比之昨日肿已经消下去了。可疼痛依然并未有所减轻啊!有了现在的感觉,沈玲开始怀疑,昨日的刘欣先生是不是无意中抓伤了自己胳膊上的机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一夜之后还是这么疼。
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是敷药是不能让这疼痛消散的,还待煎药吃药才行!
宣布开始默写的时候,沈玲硬着头皮默出了两张字帖,只因楚先生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自己,沈玲知道,只要他一因为谁而生气的话,目光就会锁定在谁身上,他的生气,一直都很明显。
竭尽全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跟平时一样,但右臂因为自己的过度使用,加上那肌肉的疼痛,此时再执笔已是颤抖的厉害。
不得已,沈玲握着毛笔的手在白纸的上方停留了好一会儿,就是写不下一划的时候,沈玲才是放弃,将笔搁置在笔架上,决定不再写了。
沈玲一向是个爱写字的人,但若是自己不能再写出理想中的一笔一划自然风的字时,沈玲便绝不会下笔,只因她惜字,不忍见到那字在自己笔下出现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状态不佳而让那字呈现扭曲!
那不仅是对自己喜爱的字的不负责,更是自己对自己的敷衍,沈玲是做不到的!
也是因为沈玲的停笔,楚先生的目光才是更为凛冽了几分,抬着步子,朝着沈玲的方向来了。
众学生也因为楚先生的移动,而从桌本上转移了注意力,跟着楚先生的目光,转到了此时已是停笔的沈玲的身上,低声的私语开始蔓延。
楚先生在距离沈玲桌案一步的位置停下,垂眸看她。
沈玲连忙起身,恭敬行礼唤道:“楚先生!”
“沈玲,他人都在默写,为何你却停笔?”
但从这问话口气中,已是不难听出,楚先生此时的心情并不佳。
“我……”这么简单的一个问话,却是让沈玲犹豫了。
只因此时的沈玲不知要要不要如实的说,是自己的胳膊不小心弄伤了,若是先生究问因由的话,自己又该怎么说。
可也就是她的片刻停顿,不知从哪个方向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因为受伤了!”
一句话说中了沈玲的真实情况,沈玲转过头去准备寻找那声音的源头,好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却是在其寻找的时候,听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另一声接口。
“这种蹩脚的理由人家又怎会用?单凭被选中与皇室艺比的资格来说,自然是不想写便不写了,又岂能与咱们一样呢?”
“说的也是啊!”又是刚才那道声音。
“我看她如今已是不把将她教导的楚先生放在眼中了,别忘了,过了明日,人家可就从这教舍里出去,接受三院主事先生的亲授了啊!没心思留在这里学,那也是自然!”
一声接一声的话来自教舍的不同方向,沈玲想寻却是慌乱了眼神,等到自己恢复理智的时候才是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卷进了他们的‘碎语’中,那一向自己已然麻木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们那第一句说中了自己真正的状况吧!
“够了!都给我住嘴!别忘了,你们的先生,我还在呢!”
在听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时候,楚先生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是平日里不将他们这些闲话放在眼里的他,此时也是忍不住染上了更深的怒意。看向沈玲的视线变得更加的冷冽。
教舍中安静之后,楚先生才是对着面前的沈玲重新开口问道:“你说,为何停笔?”
那声音中隐忍的因为生气而带出的颤声,沈玲也是听得清楚。当自己想要如实交代自己胳膊受伤的时候,却是因为平日里自己不在意的‘闲言碎语’而将自己将要说出的实情变得有些更像是被他们说中一般的辩解了。
就连楚先生此时的脸色也清楚的表达出了,他也是受了这‘闲言碎语’的蛊惑,或许是心中因为自己这几日不声不响的离开吧!他应该是很在意这次被选中的学生的,毕竟,自己是唯一一个出在他所教授的教舍里的,那种在意自然是更深!
顾虑也就越多,然而想法多了,心中平日里能理清的常识也就变得模糊了起来,才是这么容易的被‘闲言碎语’所影响。
以前的时候,沈玲还因为这位先生的不为外界而影响内心的他而敬重、崇拜他的,可是此时看来,凡是牵扯到自己在乎的事的时候,任谁都不能轻易的做到心静止水的境界吧?
心中忍不住叹口气,沈玲如实的回答道:“回先生,沈玲昨日不小心伤到了双臂,今日还未能有所好转,故而不能再提笔写字,还望先生谅解!”
“哈哈……”
楚先生还未答话,四周便是传来了轻微的嘲笑之声,在互相传播之后,笑声更大了几分。
“她、她还真敢这么说!”
“就是,谁信啊!我看她是真不把楚先生放在眼中了!”
“我要是她啊!想编造理由也肯定编一个好些的,刚才都被人说了,她居然还拿来用!真是,哈哈……”
“你看她那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
楚先生猛然转身,面对这教舍里神态轻蔑的众学生,大声斥道:“若是再有人敢多说一句,今日这篇杂记默出五十遍才准下课!”
只这么一句,教舍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楚先生说到做到的性子,学生们有哪个是不知的?若真要默出五十遍的话,待是到了第二日的凌晨了,现在可是才是半上午啊……
、第三百零七章决不轻饶
等到教舍里只剩下毛笔游走纸张之上的声音后,楚先生才是再次将头转回,对着沈玲一字一顿的说道:“这篇杂记你再默出五遍后才准去用午饭!默完之后交与我看,不准他人代笔!”
说完,楚先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到了台上,气色不好的不再看向沈玲一眼。
终于长舒一口气,不过,沈玲却不是因为放松,而是因为深深的无奈感。
再次清楚的品尝到了那看似一无是处的‘闲言碎语’所能带来的效果了,是比任何醒世的大道理更能直击人心扰人心性的蛊毒啊!
这才不过是让自己忍痛默字而已,若是处于生死危机的关头呢?这种‘闲言碎语’岂不是真成了那致命的毒物了?
沈玲落座,在周围人偷瞄的视线中,再次执笔,不过默出一行而已,手就又开始颤抖了,那种幅度相比之前更甚了。沈玲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落笔之后,那笔下的字会扭曲至何种地步了!
轻轻的垂下胳膊,沈玲开始尽量缓解那股因为用力,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再次抬笔时,却是写不到几个字便会颤抖的令人下不了笔,反复这么一来,时间一点儿点儿的流逝,沈玲直到上午的课业结束,学生们一个个轻笑着散去后,沈玲也才不过默了两遍而已。
然而,对于她这停停写写的架势,却是被人说成‘装’,便是轻笑带过。
对于他们的态度,沈玲根本不放在心中,只是对于一向沉着的楚先生竟然也是被这原本毫无作为的‘闲言碎语’而轻易影响了辨别是非的理智而有所感慨,有些……失望吧!
教舍里原本存着看笑话的学生也是因为时间不早了,而叫嚷着无趣散开了。
正中午,教舍里只剩下了沈玲一个人。额上因为极力忍耐的疼痛。那冷汗就从未间断过,不过,沈玲仅有的力气都因为想要多写几个字儿用去了,抬胳膊擦汗的动作,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费力了。也只能任由汗水的额上形成,逐渐的增大,直至掉落在沈玲雪白的衣袖上,渗进去,只留下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印记。
一直这样隐忍、默写。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多久。整个人因为不断的溢出汗水而呈现了虚脱状态,右臂已经感觉不到是自己的了。
那纸上的字,因为自己胳膊的不能自由支配而走了形。每写一个,沈玲便心中别扭一下,直到写到最后一遍,泪水终于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是被冤枉也好,是被那所谓的‘闲言碎语’打败也好。是胳膊疼痛到麻木,让人难以忍受也好,是为眼前自己写出的扭曲的字心中难受也好,此时的自己,再也管不住眼中溢出的温热液体,或者说。并不想管了!
“小玲——”
“玲儿——”
“玲儿姑娘!”
寂静的教舍中,忽然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唤声,沈玲知道。那是陆俊贤和陆纤纤还有阿满的声音,只是,此时脑袋很难受,难受的不想抬起半分,更不想让他们看到此时自己的狼狈模样。就只好将头更抵上几分,好遮住自己泪流满面的双眼。
可也因为这低头的动作。眼泪竟然凭空掉落,落在了那最后一遍的杂记的临摹纸上,印上了两抹印记,刚写的几个字也因为这两滴温热的液体而瞬间晕开了墨水,几个原本就有些扭捏的字混在了一起,如同黑色的浆糊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玲开始放下毛笔,用雪白的袖子擦拭起了因泪水弄糊了的那几个字,却是越擦越乱,沈玲的眼泪也就掉的越凶。
看呆了三个刚站到沈玲跟前的三人。
“小玲…你这是怎么了?”陆纤纤尽量放低声音轻唤道,好想看懂了些什么,却又是理不清眼前的状况。
“玲儿!别擦了!你怎么写了这么多字!?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胳膊了,是吗?”阻止了沈玲有些木讷的动作,却是在桌案的旁边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十几张字帖,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大声的斥道。
“阿满!”陆纤纤唤了一声,一个眼色,示意阿满将沈玲跟前的笔和字帖全都撤掉。
阿满接到示意之后,开始从沈玲的身前将那字帖一张张的撤掉。却是在撤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被沈玲伸手抓住了。
“不、不可以!还有一遍,还剩一遍了,让我写完!”
见阿满动作顿住了,陆俊贤大手一伸,从沈玲手中夺走,因为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