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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哑夫养成记-第18部分

小说: 哑夫养成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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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翻就进来了。”

霍安不置可否。

苏换拍拍裙子站起来,“我去做饭。对了,你们进山都吃什么呐?”

家里没什么菜了,除了鸡蛋和几尾鱼,就还剩一颗白萝卜。但是,哪怕就这么简单的食材,苏换姑娘也能摆弄出花样来。

她煎了蛋饼,切成细丝,又将白萝卜也切成细丝,用盐稍腌,再拌少许红油。然后调好面糊,烙了一锅面皮子,就着面皮子裹上蛋饼丝和萝卜丝,做成了简单的春卷,又用剩下的鱼熬了汤。

当霍安咬着香喷喷的春卷,喝着鲜美的鱼汤时,心里再一次钦佩苏换姑娘的好厨艺。

苏换一边吃一边问,“你们要进山几天?”

霍安一边吃一边写:“来回大概四五天。”

苏换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们进山吃什么呐。”

霍安写:“面饼,有时就地烤猎物吃。”

苏换哦了一声,“那下午我给你烙面饼。”

霍安看她一眼,继续吃春卷。

苏换揪了揪头发,“霍安,你说春婶婶她们会让我借住几日吗?”

霍安写:“下午我去跟她们商量一下。”

苏换又说,“对了,还有那只老母鸡。我不在家,还不得饿死它。它也不怎么下蛋,白吃粮食,下午你把它宰了,我炖鸡汤给你喝。你要吃得饱饱的,不要进山被野猪吃了。”

霍安唇边含些笑意,点点头。

苏换又问,“那达达和小二跟你去吗?”

霍安写:“达达去。小二不去,你带它去春婶子家,晚上看门,不要让人摸它,它就不会主动攻击人。”

苏换点点头,“你放心,小二我还罩得住。”

她说完咬着指头想,还有没有什么没想到的。想着想着忽然一怔,她刚才唠唠叨叨好像一个自家男人将出远门的小媳妇。

顿时脸一红,又想起昨晚之事,偷偷瞟一眼霍安。

霍安正大口大口吃春卷,表情看起来很愉悦。

苏换姑娘瞬间不淡定了。他看了不该看的还这么淡定快活,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一点都不羞愧不悔过不自我检讨?

她挣扎了半天,决定勇敢地质问他,“霍安。”

霍安抬起头,看着苏换分外严肃的小眼神,愣了一愣。

苏换说,“你昨晚看见什么没?”

霍安差点就被春卷哽住,慢慢写:“没看见什么。”

苏换说,“你不老实娶不到媳妇。”

霍安也很挣扎,这事吧他抵赖是抵不过,左想右想也只有坦白一条路。

于是忍不住写出心声:“看见两只小白兔。”

苏换一倒,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她又羞又气地站起来,“霍安,你这白痴,说谎会死人呐。”

说完,转身跑出了屋子。

霍安坐在那里摸摸鼻子,好忧愁。

姑娘,我说谎你说我不老实,我不说谎你说我白痴,到底你要哪样?

桃花村 第三十章 这好货她用顺手了

一下午苏换都在厨房忙活。

揉面团切剂子,烙了一大锅面饼,排在案桌上搁凉,然后用一张干净的布包起来。又把霍安宰了的老母鸡剁吧剁吧,扔锅里炖成一锅浓香鸡汤。

霍安站在门边看了她片刻,默然转身走回院子,又坐在槐树下摆弄打猎工具。一边摆弄一边想,她好像来了还不到一个月,为什么他回想从前一人二狗的清静生活,总感觉是很久以前了。

她每天都有妖蛾子闹,还是不同的妖蛾子,而他一个人时,每天每月每年的生活好像都差不多。

想来是这个原因。他笑了笑。

达达趴在地上,看见主人笑,喉咙里呜呜一声。

吃晚饭时,苏换拼命劝霍安喝鸡汤吃鸡肉,又浇了鸡汤泡饭再丢了鸡骨头进去,把达达和小二喂得饱饱的。

最后咬着筷子说,“霍安,你早些回来呀,住久了别人要嫌弃我。”

苏换姑娘已将自己再住半月就走的承诺,忘得干干净净。

霍安点点头。这姑娘太能闹妖蛾子,一般人家扛不住。

第二日一早,霍安背好弓箭和布囊,拿着长矛,带着达达,将苏换先送到花穗家。

苏换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还有要送给花穗的五个大梨子,带着小二,跟在霍安身后走。

她想了想,拿出一个大梨子,塞进霍安手里。

霍安转头看她。

苏换说,“这是我自己买的,我说过我请你吃梨子。”

霍安于是笑了笑,眉目温柔。

花穗走出来迎接苏换,见这一幕,呆了一呆。

苏换瞄见她,欢笑着跑过去,“花穗,我给你买了梨子。”

于是,苏换的借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她爱说爱笑嘴巴甜,来到花穗家第一天就主动下厨,烧了一顿好菜给大家吃,哄得春婶子和花叔笑呵呵。

晚上苏换和花穗一起睡,两个姑娘猫在被窝里唧唧喳喳说话。

苏换十分兴奋,她从小就渴望有这样年龄相仿的玩伴。可惜她好歹也算个闺阁小姐,长年被圈养在苏府后院,家里虽有两个姐姐,但遗憾两个姐姐都不和她玩,大哥还算待见她,可他毕竟是男子,还是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就算她乔装成小厮跟着他出去玩两趟,也得时时小心,处处克制。

哪知一不克制还是露了馅,招惹上了巨无霸妖蛾子,二世祖徐承毓。

啊,真是忆往昔,各种悲催。

因此,和姐妹被中夜话这种事,她就从来没有过,自然空前兴奋。

花穗看她越来越兴奋,忍不住道,“小四,你不担心你堂哥吗?”

苏换打住话头,茫然道,“我担心他什么?”

花穗轻声说,“我看他走时,你很……舍不得。”

苏换张着嘴,“啊?”

她眨眨眼一笑,“他是我哥,他是我衣食父母,我自然舍不得。还有,干嘛要担心他,他不就靠打猎吃饭吗?”

花穗也笑了笑,“你们虽然多年没见,但村里人都觉得,你和你堂哥感情可好了。”

苏换心里愤愤想,是啊,好到他都把她看光了。

花穗侧躺着玩自己的发梢,杏核眼有些羞答答,“小四,你堂哥为什么不娶亲呐?”

苏换想也没想就道,“他还小。”

花穗睁大眼,“他都二十二了,不小了。冬河才十九,家里都给他说亲了。”

苏换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二十二?”

花穗脸有些红,“我娘说,他跟着他娘来桃花村那年七岁。后来,他娘死那年,他十五岁。现在,他一个人生活七年了,不该二十二岁吗?”

苏换深沉地看着花穗,哦,姑娘,你是有多关注霍安那小子呐。

花穗有些不好意思。

苏换忽然道,“那你娘说过没,他是什么时候不会说话的?”

花穗眨眨眼,“好像是十岁。”

她想了想,“我娘说,那年冬天很冷,有段时日没见着他们母子俩。我娘担心他们孤儿寡母,就好心给他们送点吃的去,却发现家里没人。后来开春时,他娘又领着他回来了,他娘看着很憔悴,他也很消瘦,然后大家就发现,他哑了。他娘逢人只说,他生了场大病,病哑了。”

苏换的兴奋劲慢慢冷下来。霍安,他这么可怜呐。

于是忍不住又问,“他爹呢?”

花穗摇摇头,“不知道。他们来桃花村时,就只有他和他娘。”说着,奇怪地看了苏换一眼,“你爹和他爹不该是兄弟吗?你都不知道?”

苏换牙关一抖,磕到了自己舌头尖,疼得她热泪盈眶,含糊道,“远房兄弟,远房兄弟。再说,我爹去异乡好多年了。”

花穗点点头,“哦,那你们家祖籍是哪里呀?”

啊啊啊,一个谎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啊。霍安,你小子走桃花运我很悲催啊。

但显然,说到霍安,花穗姑娘就很兴奋。她两眼发亮地将苏换看着。

于是苏换只好胡诌,“我们老家在北方。”然后她捂着嘴打个呵欠,将被子一卷,盖住半张脸,“哎呀呀,好困呐,花穗我们睡觉吧。”

花穗气咻咻地拍她一下,“刚才是谁硬拉着我说话的?”说着撑起身,吹了灯。

黑暗中,两个女孩各自想着心事。

忽然花穗幽幽的声音传来,像夏天里的蚊鸣,“小四,我想做你嫂嫂,可不可以?”

苏换淡定装睡,心里其实万马奔腾。

要是霍安娶媳妇了,她还赖在他家不好吧?

要是霍安娶媳妇了,他就不会带她去桃花河洗衣捕鱼了,不会带着她在小菜园子里种菜了,不会带着她进城买东西了,不会在小树林里搂着她睡觉了……

苏换在黑暗里脸颊滚烫。

可耻啊,以前她还夸花穗有眼光,识好货。如今这个好货她用着顺手,不舍得让了。太可耻了。

桃花村 第三十一章 要娶老娘,阴间去娶!

一夜纠结,翌日清晨起床时,花穗看见苏换吓了一跳,头发乱糟糟,眼圈黑青青,“小四,你认床呐?”

苏换有气无力地爬下床,“你不让我担心我哥嘛,我就担心他呗,担心他被野猪吃了,没人养我了。”

花穗噗嗤一声笑了,“小四你这傻孩子,你是要嫁人的呀。”

苏换恼怒地揪揪自己头发,她就是不想嫁人才跑路的。

不想,老天爷调戏苏换调戏成瘾,刚吃着午饭,就有人上门提亲了。

当那个耳边插一朵红牡丹花的媒婆走进花穗家院子时,苏换很好奇地咬着筷子将她看着。

这个婶婶好娇艳,脸白得像死人,嘴红得像抹血。

花穗的脸色微沉,低头默默吃饭。

又来媒婆了,烦死了。该来的死不来,不该来的时时来。

春婶子已经习惯了,她女儿漂亮,媒婆踏平了门槛,要不是她女儿心里有人,她早应下一门亲事了。于是淡定地笑一笑,“这位是……”

娇艳婶婶抖着粉帕子一笑,“唉唷春姐姐,好久不见呐,我艳艳啊。”她说着瞄了瞄坐在院子里吃饭的两姑娘,嗯,都是好货色。

苏换回看她一眼。哦,大婶,你连名字都好娇艳。

春婶子上下打量她一眼,“艳艳?”

娇艳婶婶笑,“马艳艳啊。马家凹的人都叫我艳艳婶。你忘了,你们村冬河那门亲,就是托我去说的呀。我们可打过照面的,姐姐就忘了么。”

说着一扭腰,用粉帕子捂住嘴,嗤嗤笑起来。

苏换全身一抖,低头吃饭。娇艳就算了,还这么娇羞,她受不了了。

春婶子只好打起精神一笑,“哦,原来是艳艳婶,不知有什么事?吃过饭了没?”

娇艳婶婶接连抖了抖粉帕子,“吃过了吃过了。不知哪位是霍安的堂妹霍小四呐?”

春婶子怔了怔。

花穗抬起头来。

苏换迷茫地半张嘴,“啊啊啊?找我?”

娇艳婶婶扑过去,“可不是找你,哟,长得真漂亮,我们马二爷可有眼光!”

苏换在那里糨糊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了,这娇艳婶婶马艳艳,她是个媒婆,她来提亲了,她,来提亲的对象是,霍小四,也就是她苏换!

从一团糨糊中蹦出来的苏换忽然神智一清,猛喝一声,“我不嫁!”

正在递热水的春婶子怔住了。

正在听马艳艳吧啦吧啦的花穗怔住了。

正在吧啦吧啦的马艳艳怔住了。

半晌她才道,“霍姑娘为什么不嫁啊?我们马二爷那家势,在这十里八乡可都是响当当的,在庆余城里可有大宅子,多少姑娘盼着望着进马家门呢,马二爷又生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唉唷不知碎了多少少女心呐。再说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难不成霍姑娘还跟你哥过一辈子,那你哥也是要娶媳妇的……”

她话还没说完,苏换气得跳到她面前,大吼一声,“我就跟我哥过一辈子,怎么着!”

花穗深邃地看她一眼。

春婶子轻咳一声,“这孩子,说话胡天胡地的。”

苏换回过神来,哦,她激动过头了。

于是抚抚头发,稳定稳定,冷冰冰道,“大婶你回吧,跟你们家马二爷说,我高攀不上他们马家,多谢美意。”

马艳艳笑道,“那怎么成,马二爷有诚意,这番还叫人先抬了些聘礼来。婶这辈子说过的亲做过的媒,多得不计其数,可像马二爷这般有诚意的还少,亲还没说定呢,聘礼都先过门了。”

苏换一扭头,毛炸炸看她一眼,“什么马二爷牛二爷,是方是扁呐?吃草还是吃料啊?今年高寿呐?懂不懂规矩啊,人家都没应抬什么聘礼来?有钱就可以脸皮厚?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花穗抿着嘴想笑。

春婶子也很想笑。

这霍小四哟,她堂哥不会说话,嘴全长她身上了。

果然,马艳艳哽得你你两声说不出话来,眉目间怆惶凌乱。这姑娘要做媒婆,可不得抢她生意。

不过姜总是老的辣。马艳艳很快镇定,瞅苏换一眼,轻笑一声,抖了抖粉帕子,“霍姑娘人年轻,有些世面没见过,婶也理解。马二爷是方是扁,姑娘见了就知道。马二爷吃草吃料,姑娘试了就知道。霍姑娘的确姿色不俗,不过天下美人多着了,男人嘛不过贪个新鲜,也不见得非谁不可。”

她将手里热水放桌上,站起来,“既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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