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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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换呆呆,“真的?你没骗我?”
霍安笑眯眯将襁褓解开,大大方方让苏姑娘欣赏了梨子小朋友腿间的小小鸟。
苏换顿时泪流满面,“老娘终于可以不生了。”
十月下,新都尉一家子,正式迁入修葺一新的都尉府。官职调动,官邸却是不变的,都尉府里的家什用物尽皆换新。
已坐满月子的苏换,抱着熟睡的梨子小朋友,带着非燕走进都尉府时,忽然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她转头去和非燕说,“这不是魏之之的家么?”
非燕把小葡萄放下来蹒跚走路,笑嘻嘻说,“葡萄葡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命真好,才一岁,就当上都尉千金了,恭喜你,你也可以走高贵冷艳路线了。”
苏换:“……”
霍安走在前面,正吩咐工匠把窗格子改成八格花菱的,忽然转过头来,冲着苏换粲齿一笑。
苏换也笑了笑,眼眶微热。
至于前任都尉魏弦,早在半个月前,就带着一家老小,赴京上任去了。
苏换听说这事儿后,大惊失色,“那魏之之也跟着走了?”
霍安点点头。
苏换急道,“那永荣怎么办?”
霍安来了些精神,难得地八卦,“据说,永荣老老实实去提亲的,可魏弦慢条斯理丢给他六个字,要提亲,上京来。”
苏换说,“什么意思?魏弦反悔了?”
霍安说,“据说,魏之之和她爹闹,她爹又慢条斯理说,他不上京来提亲,京城那些同僚的贺礼,我没法收啊。”
苏换咋舌,“这些事儿,你都听谁说的?”
霍安说,“仲玉啊。”
他顿了顿又说,“我决定把他留在身边用。耳听八方,他最行。”
于是,悲催的永荣,为着娶个媳妇,十分劳命伤财,十月里去京城提亲,魏弦准了,命人取了两人八字一合,选在十二月初九这日成婚。
虽在京城操办亲事,可男方没有宾客来,那是会被人笑的,于是十二月初,霍安苏换蔡襄成蕙曹风一行,拖家带口去京中喝喜酒。
梨子小朋友太小,被他爹娘嫌弃了,扔在家里给覃婶和奶娘带,他会走路的葡萄姐姐,倒是得瑟地跟着去了。
喝过喜酒,霍安一行就赶紧回保宁了。
过完新年后,永荣才容光焕发地携妻返回保宁。魏弦心疼女儿,保宁的新宅是早就给备好的,小两口回来就入住。
据说,成亲前一天,魏弦把永荣叫进书房,关门说了半日的话。
仲玉八卦到这里时,忽然不说了,惹得听八卦正听得上劲的苏换非燕很着急,“你倒是接着说啊。”
仲玉无辜地一摊手,“都尉夫人啊,永荣不肯跟我说啊。”
非燕鄙夷道,“这是你八卦功力不行。”
仲玉贱嗖嗖说,“可我知道,永荣新婚之夜,和魏小姐说过什么话。”
苏换微面热,“你太无耻了,居然这种墙角也听。”
非燕感兴趣,“说来听听,我保证不外传。”
仲玉充满信心地说,“那就是,魏弦和永荣说过的话。”
苏换和非燕瞪了他一会儿,异口同声说,“滚。”
仲玉委屈地跑出去了,明明就是都尉夫人你叫我来侃八卦的。再说,就永荣那个怂样,必须被魏之之吃得死死的啊,魏弦说过什么话,他怎么敢不跟魏之之说嘛。
纵欲公子觉得,自己的推断定没有错。
新的一年,新皇改年号为洪德。
新的纪元翻开。
关于那场京城血乱,苏姑娘待一切稳定后,硬是每晚吹枕头风,一点一点从霍爷口中抠了出来。
听完,苏换沉默片刻,“你没杀徐承毓吧?”
霍安慢慢说,“说来我们并无深仇。何况,他用不着我杀。”
苏换点点头,“我明白。那他被砍头了?”
霍安说,“流放北地。”
苏换说,“我三姐也被流放了?”
霍安点点头。
苏换面色有些不好,闷闷说,“只好各安天命了。”
说完倒下去就睡觉,睡了一会儿,忽然又爬起来说,“你把军中事安顿一下,抽个空我们去觐州看看我爹我大哥他们,顺便回一趟桃花村,你说好不好?”
霍安笑了笑,“好。”
苏换笑眯眯说,“从前连三叔老怕我祸害你。我偏要让他瞧瞧,我是个旺夫命。”
霍安伸手去搂了她说,“苏换,以前我还想,给你正正经经办次亲事,可如今看来……”
苏换没等他说完,抬头急道,“都两个孩子了,还玩那事儿,你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再说了,我怎么名不正言不顺了?先皇诰封我为从六品武德敕命夫人的。”
霍安没有再说话。
苏换趴在他胸口,沉默了很久,忽然说,“霍安,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桃花,开一次,一辈子。”
洪德元年,夏。
霍安苏换带着两岁多的小葡萄,半岁多的大梨子,往觐州凤水城去探亲。
苏父心中有愧,觉得不好面对,闭门不见,倒是苏珏来劝慰他老爹,“爹你就出去见见,小妹她到底是你亲生亲养的女儿,你终究是父亲。再说,你不见,又伤小妹的心。还有,你都不知道,他们给孩子取的名字,是有多么糟糕,一个叫葡萄,一个叫梨子,等着你这外公,给取个好名儿呢。”
苏泊山拍案而起,摇头叹息,“葡萄?梨子?”
于是这一年夏天,已经两岁多的小葡萄,终于有了她拿得出手的大名,霍漪。大梨子比他姐姐幸运,才过半岁,就有了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名,霍昭。
随后,霍安苏换又喜滋滋带着霍漪霍昭两姐弟,回了一趟桃花村。
桃花村还是好景色,桃花河还是潺潺流,一如几年前,苏换初到这里。
连三叔老了些,还是喜欢蹲在田埂上抽旱烟,苏换走过去,笑眯眯喊他连三叔时,他愣了好久。
冬河还是在村子里的,他和马柔柔已是两个孩子的爹娘,一家子正准备迁去庆余城里,说是要在那里开个杂货铺。
宝丰一家子倒是两年前就没在桃花村了,因为他考中了举子,被派去南边一个小县衙去当知县了,虽然官小,可终究是偿了他考取功名的夙愿。
他一走,还把花穗带走了,因为他和花穗成亲了。
苏换和霍安说,“花穗大概原谅我了吧?”
霍安笑道,“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又没抢别人夫君。从头至尾,我只喜欢过你。”
最后,二人带着孩子,回了那小院子。
小院子久不住人,已变得破败,门上的锁也坏了。
霍安抱着大梨子,站在门口,推开蛛网密结的院门,尘土扑来,小葡萄去抱她娘的腿,仰头奶声奶气喊,“娘,有鬼。”
苏换一脸黑,低头说,“等你燕燕姨跟着她师兄云游回来,我收拾她。”
院子里虽是满地枯枝败叶,可石桌在,石磨在,石凳子在,门口的桃树已有些枯萎,可院子里的大槐树却还是繁盛如昔。
苏换弯腰,牵起小葡萄,笑眯眯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说,“以前呢,娘最喜欢在这棵槐树下洗头发,你爹呢,力气很大,推这磨子能推一上午。这石凳子其实不错,坐在这里,逗达达小二正好,还能晒着太阳,可惜达达脾气不好,有时逗得急了要来扑我,吓死人了。哦对了,葡萄你看那面墙,是你爹他们补过的,因为有野猪把它拱破了,那晚好惊险,娘差点就被野猪吃了,可幸好……”
她牵着懵懵懂懂吃手指的女儿,转过身来,看着立在院子里的霍安,“还有你爹。”
霍安笑了笑,黑葡萄眼在夏日明亮的骄阳下,闪闪发光,腰挺背直,一如当年,他站在院子里,纳闷地看着窗前那个猪脸姑娘,不知她忸怩地在说什么。
苏换忽然就泪流满面,慢慢说,“霍安,我的命真是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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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姐也发了一次雌威,居然二万五更,哈哈哈~荡漾~
各位姑娘,感谢一路跟来,此坑到此正文终,四个月近70万字,咬姐觉得,对于不能胜任码字机器的咬姐来说,这是一个壮举,谢谢大家陪伴,听我絮絮讲一个抽风欢脱又情意绵绵的小故事。
欢快番外还有点,譬如说《小女侠的少女心情日记》,喜欢的姑娘可以继续看看。
青山流水,咱们江湖再见,哈哈哈~
繁世锦 番外 小女侠的少女心情日记
洪德元年。三月初三。晴。
今日是个好天气,都尉府后花园的一棵桃树,居然开花了,小葡萄坐在树下,捡了一瓣桃花来吃,四姐姐抱着大梨子,笑眯眯地问她:葡萄呀,桃花什么味道?有没有肉好吃?
小葡萄一笑,几颗糯米小牙上沾满花汁,笑得口水长流。
我在窗口看见这一幕,老娘蛰伏的文艺心,忽然就蠢蠢欲动。
恰好案头有一本香箔纸,纸质特好,打开就闻着幽香,略黄的纸卷,彰显它的低调内涵厚重有品味。我觉得这纸,拿来写日记最是合宜。
哦这香箔纸是我敲诈蛐蛐的战利品之一。其实读书写字我都不爱,可敲诈蛐蛐,绝不可放过。
我记得,师兄说,其实日记是个不错的东西,记忆始终是要残缺的,以后老了,翻开日记一看,就能补上残缺的那部分记忆。他八岁时,也写过一本日记,原准备着记录自己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一生,可很不幸,才写了十三页,就被师父他老人家撕了扔茅坑。
原因是,十三篇日记里,有十篇是记录师父怎么出糗,有两篇是意淫怎么让师父出糗,还有一篇,总算跟师父无关,写的是师兄他自己下山时,不小心看到农妇洗澡。
师兄是这么描写的:其实我觉得,她脱了衣服还没有师父白,可她胸前有两个馍,这是师父没有的。师父太瘦了。
师父吐血了。
哦话题扯远了,我写日记,关师兄屁事。
今天是洪德元年三月初三,安哥说,元年是表示新的开始,而四姐姐说,三月三,是她和安哥初遇的日子,那一年三月三,安哥倒霉催地捡回了她。
好吧,就从今天开始,记录我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一生。
——
洪德元年。三月十六。阴。
今天老子心情不好。
师兄那个王八蛋,又不声不响溜了。
我一气之下,上街去,花了五两银子,给他刻了十个牌位,反正这家刻牌位的,开业大酬宾。
回到都尉府,心情更不好了,因为我发现葵水又来了,你妹的又提前了,伤心,做女人真沧桑。
大梨子哇哇哇地哭。唉,又哭又哭,梨子你爹娘就没把名字给你取好,叫什么梨子,梨子水多啊。一点不像你葡萄姐姐,那个高端大气,你这么大时,我把脚给她捏扁了她都不哭。
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葡萄。
虎哥小朋友又来串门了。成大小姐上月还跟着她夫君出去走货呢,其实成小姐不错,蛮利索,可走一趟货回来,据说她就有了二胎,难道旅途中容易怀孕?
四姐姐正咬牙切齿地在哄梨子,葡萄乖乖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抱着一块热烘烘的米糕在啃。虎哥趁他娘和四姐姐说话,屁颠颠跑过去,踮起脚尖来,就去揪葡萄的一只耳朵。
一般这种时候,葡萄难得地会大哭,她很讨厌虎哥揪她耳朵。
可偏偏今天,葡萄小姐她觉醒了,她崛起了!
虎哥一揪她耳朵,她愤怒地一挥小胖手,半个糊满口水的米糕就拍在虎哥脸上了。
虎哥惊呆了!
过了半晌后,他顶着一脸米糕渣,嚎啕大哭,跑回去找他娘了。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
葡萄,燕燕姨看好你,还不到两岁,就有女侠的风骨了。
——
洪德元年。三月十七。阴。
最他妈烦的是什么?是葵水来了。
最最他妈烦的是什么?是糊裙子上了。
最最最他妈烦的是什么?是糊裙子上时,老子正在和蛐蛐打架。
蛐蛐今天跑来都尉府,给我们送了一包上好的果脯来,说是跟着襄哥出去走货,那地方就产这个,特产,特香。
我觉得他有良心,决定在自己血流不止的情况下,和他打一架,看看最近拳法有没有长进。
打啊打啊打,忽然蛐蛐猛收住拳,往后退了一步,脸皮红得像猴屁股,小眼神猥琐地瞄我裙子。
我一个收不住拳,一拳砸在他鼻梁上,他嗷的叫一声,捂着鼻子结结巴巴说:你你……你流血了……
呸,你才流血了!
我得意地看着一丝鼻血从他鼻子里流出。
他抹了鼻血,慌慌张张说:你你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们。
说完就跑了。
我认为他这是落荒而逃,心情很澎湃地去找四姐姐炫耀,谁知才说了两句话,四姐姐咦了一声,指着我裙子说:非燕,你今天葵水是特别猛烈么?
我忙揪过裙子一看。
哦老子好想死,你们都不要劝我。
来葵水穿白裙子就是傻逼。
——
洪德元年。三月二十二。晴。
咳咳咳,今天的日记不怎么纯洁。
今天安哥回来得早,四姐姐很贤妻良母地跑过去说,给他放了热水泡澡,问他要不要撒点花瓣。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