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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哑夫养成记-第130部分

小说: 哑夫养成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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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朵烟花在夜里艳光四射地盛开,永荣忽然想起去年那个大年夜,真是过得他一脸是血,遭遇高贵冷艳魏小姐就算了,他还一脚踩扁了泥人魏小姐,害得魏小姐又对他开始了新一轮折磨。

话说,许久没被那高贵冷艳大小姐折磨刁难,平静得他竟有些微微挂念。

但很快他猛然清醒,觉得自己被折磨得分裂了。

于是拎了看热闹的仲玉,转身就走,“差不多了,该回营了。”

仲玉一把挣开,气道,“回什么营,刚出来呢。我去街那边买桂家栗子吃,他家糖炒栗子可做得地道。你等着我,别走啊。”

说完,也不等永荣表态,屁颠屁颠地就跑开了。

永荣摇摇头,转身慢慢走,边走边看。

不知不觉就走完百顺大街,来到了前门大街。路经原来的马帮堂子时,他呆呆站着看了许久,才落寞地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以前马帮在时,其实挺好,蔡襄蛮照顾他们几个,每逢节气,都会召集几个兄弟一起乐乐,也算热闹。可如今马帮散了,蔡襄忙着当爹,阿丘也在前不久娶了媳妇,曹风那个没良心的整日傻乐,霍安人家自然要陪美娇娘,可怜只有他,孤家寡人好冷清。

想来想去,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忽然听着一个熟悉声音道,“小姐,也给我捏一个泥人嘛。”

然后一个更熟悉的声音说,“好好好,要不要再给你捏个泥人夫君?”

永荣惊讶地转头看去,果然,去年那个泥人摊前,站着魏之之主仆俩,正兴致勃勃看泥人师傅捏泥人。

魏之之一身翠蓝缎袄长裙,围了雪白的狐裘,站在雪地里,一手抱着铜手炉,一手捏着泥人自己,偏着头默默看。

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不高兴地蹙蹙眉,抬起头来,不想一眼看见街斜对面的永荣,顿时一呆。

永荣也傻住。

啊啊啊,随便走走也能碰上你,大小姐你的气场真的强爆了。

他回过神来,赶紧装作虚无缥缈地挪开目光,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

魏之之断然一声清喝,“站住!”

明翠转头一看,惊得差点跌倒,不是吧,小姐你心想事成了?

魏之之高贵冷艳气质又上身,毫不客气用泥人自己一指永荣,“你,过来!”

永荣觉得,自己已经被命折腾得没脾气了,只好幽怨地走过去。

魏之之打量他两眼,撇开目光,去转手里的泥人,淡定说三个字,“没带钱。”

永荣沉默了片刻,说,“大小姐,我也没带。”

魏之之冷笑,“明翠,付钱。”

明翠赶紧付银子。

魏之之道,“多少钱?”

明翠道,“回小姐,两个泥人一共三十文。”

魏之之用泥人一指永荣,高贵冷艳道,“你欠我三十文。每日利息,一百文。”

繁世锦 一百二十七章 装闺秀还是屁股疼?

这是年三十夜,何况魏之之大小姐身后还若即若离跟着四个便衣侍卫,永荣觉得隐忍不发的好,以免后续折磨绵绵不绝,于是低低道,“大小姐若无事吩咐,我回营去了。”

魏之之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你溜出来的?”

永荣隐忍,“不敢。我报备的。”

魏之之又冷笑了,“你有什么不敢的。胡思乱想别人的……”

永荣猛抬头,“大小姐!”

魏之之哈的一笑,好高兴,“装不下去了?”

她面色一敛,冷冷道,“明翠,让人把马车赶来,咱们回府。至于你……”

她盯着永荣,“给我赶马车。”

永荣没好气道,“都尉有令,半时辰不归,以军规论处。属下这时不当值,大小姐之令恕难从命。”

魏之之果断吩咐四个便衣侍卫,“你们先回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走。

明翠咳咳,很想提醒她家小姐不要太明显。

但她家小姐毫不含蓄,只对侍卫说,“回去。我少半根头发,只降罪这个叫永荣的。”

大小姐喜怒不定的毛不顺脾气,在都尉府那是闻名遐迩的,侍卫们忐忑片刻,乖乖离开了。

永荣胸膛起伏。

马车过来,魏之之提裙优雅地上马车,明翠也赶紧上车,然后撩开窗帘子,见永荣还杵在那里,实在愁得牙都疼,一字一句道,“赶,马,车,呀。”

车夫下马,同情地将马鞭递给永荣。

永荣忍气吞声,接过马鞭,两步跨上车头,挥起两鞭,啪啪两声,马车风驰电掣而去,腾起一阵雪雾,惊得立在雪地里的车夫目瞪口呆,哦哦哦,这小子赶马车真是好奔放,但这是找死的节奏么?

车内的魏之之和明翠一愣,瞬间就有了腾云驾雾的快感。

明翠吓得哇哇大叫,一只手去抓着车厢内的把手,一只手去扶她家小姐,“你你你……找死啊?”

魏之之咬牙不说话,腾地激发出她满心熊熊燃烧的征服烈火。小样,居然还敢明目张胆抗议老娘了!

这是年夜,保宁冬日素来又冷,大多人家都窝在家里围炉守岁,看烟花的都在百顺大街,因此前门大街显得清冷异常,这驾马车的风驰电掣,引了几个零星的路人侧目。

永荣驾的一声,又是一鞭甩下,咬牙切齿想,叫你放高利贷,老子没有钱,命倒是有一条。

两匹骏马受痛,撒蹄猛奔。

终于,魏之之挺不住了,强忍着胸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从牙缝里挤出颤抖的两个字,“停车。”

哈,大小姐你终于纡尊降贵开金口了。

永荣得意地手里一紧,用力一勒缰绳,口中吁吁两声,马车渐渐开始减速。

不等马车停得稳当,魏之之主仆俩已跌跌撞撞下车。明翠比她家大小姐气场弱,一下马车就冲到街边去,扶着墙根哇哇吐。

永荣在前面听得呕吐声,冷风一吹,天又开始降雪,飘到他脸上,冰得他一抖,方才在营里灌下的那碗烈酒,终于全部挥发了,人也冷静下来,赶紧跳下马车,转到车厢后面去看。

不想刚走到车厢后,一个圆滚滚的八宝铜手炉,就骨碌碌滚到他脚边,他弯腰去拾起,直起身子一看,魏之之秀发零散,花颜失色,喘息未定,苍白着脸站在雪地里,毫无平日的跋扈乖张,只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看着他。

他咳了一声,深悔自己刚才失控,讷讷地走过去,将手里铜炉递给她,垂着眼皮道,“那那个……”

魏之之眼里噙泪,扬起粉拳就捶他肩,怒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他们都不敢欺负我,就你偏偏……呃……”

她脚下一晃,白着脸要吐,永荣赶紧扶住她,一扶住又觉得不对,万一她吐到自己身上怎么办,好恶心,于是又果断推开她,不想这一果断,力度没把握好,一把就将魏之之推得往后一倒,狼狈地跌坐在雪地上。

明翠哇哇还在吐。

魏之之愣了一下,呜地哭了起来。

永荣慌了,这一吐一哭两个姑娘,是要闹哪样!这还是在大街上啊!啊啊啊,魏小姐,我错了我就该逆来顺受受到底啊!

这么想着,赶紧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扶魏之之。

魏之之恶气难消,一爪子就往他脸上招呼去,永荣觉得理亏,硬生生受了她一爪,再说她一个娇滴滴小姐,顶多也就挠挠痒,于是抓着她手臂将她提起来,可事实证明,他真的太单纯了,魏之之小姐的招数,永远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魏之之被他扯起来,二话不说,手臂一抬,捞过他脖子就紧紧抱住,嘤嘤嘤哭,继续血泪控诉,“偏偏就你欺负我,非礼我,还把我当别人来非礼……呃……”

永荣先呆后僵。

美人投怀让他呆,美人呕吐让他僵。

魏之之大小姐她,居然毫不客气地窝在他颈边,哇的一声吐了。

明翠刚好吐完,抹抹嘴回头一看,好震惊。

小姐,你这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么?紧紧抱着他呕吐?这个路线真的好牺牲自己!

凉凉的湿意,从脖颈处,蜿蜒流入衣内,右肩一片濡湿,伴随着奇怪的酸味。

因为站着的原因,魏之之吐得不畅,只喷了两口,便止住了。

她颤悠悠推开那个被她糟蹋的怀抱,抬头去看永荣,含蓄地说,“其实今晚我胃口不好,只喝了一盏桂圆银耳粥。”

所以……

我该感激你么?

永荣瞪着魏之之,真心有一种想和她同归于尽的冲动!

同归于尽那是不现实的,永荣冷静冷静又冷静,镇定镇定又镇定,木然回到马车上,“上车。”

马车很快行至都尉府,门口侍卫见大小姐归来,忙进去通传。

明翠走下来,扶下她家整理过衣裙,重绾过头发的小姐,魏之之看起来又淡定又从容还娇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了两步,微侧头,瞥了木然直视前方的永荣,低低道,“抱歉。不过也是你先使坏的,活该!”

永荣闻声看去,只见她面色奇怪的酡红,眉梢眼角尽风情,瞬间被她娇嗔得一抖,有种酥麻的变态感觉,但果然魏之之小姐的娇羞风情从来只是一瞬间,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记得还钱。”

然后高贵冷艳地走上石阶,进了都尉府。

第二日一早,霍安去营中点兵时,仲玉便偷偷摸摸跑来跟他讲,“我有两个八卦,霍校尉你想先听哪个?”

霍安目不斜视,从兵器架里抽出一把雪亮长刀,在手里掂掂,瞟了仲玉一眼。

纵欲公子立马自觉道,“永荣昨晚被罚了,因为他回营晚了。永荣昨晚偷腥了,因为谢校尉命人打他军棍时,他说等等我先洗个澡。然后他去冲了个澡再去领罚的。”

霍安想了想,疑惑道,“他受罚和偷腥之间,有关联?”

仲玉滔滔不绝说,“有啊。偷腥才会导致回营晚嘛。这个永荣,看着是个老实的,想不到也有花花肠子,我才转身一会儿,他就偷偷去逛窑子了。不过单身男人嘛,也可以理解。话说那么晚才回来,啧啧,永荣的持久力不错啊。”

霍安看着他,久久无语。

就在这一天,又爆出劲爆消息。

那就是,蔡襄蔡老板他,真真正正当爹了。

成蕙足月,大夫原本探脉说她十二月必生,可不想那熊孩子一直赖在娘肚子里,急得他爹上跳下蹿,年都没过好,终于在大年初一凌晨,蹦跶出来了。

据青帮传闻,蔡襄得知自己有了个大胖儿子,成临青得知自己有了个大胖外孙,喜得一起在院子里跑了三圈。

霍安闻听此小道消息后,鄙夷道,“肤浅。”

苏换正忙着准备贺礼,哈的笑一声,挺挺自己的肚子,“是啊霍爷你最稳得住最有深度。”

霍安笑眯眯去拍她肚子,“我会跑三十圈。”

不想,初二这日,劲爆消息接着爆。

许久许久不见,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出门万分隆重的白庆薰大少爷他,居然带着白春,从天而降。还是围一身雪白狐裘两只手揣在宝蓝色貂绒暖手筒子里,一如去年冬天出现在他们门口一样,笑眯眯看着霍安,“霍校尉,越长越精神呐。”

苏换闻声,扶着腰走出来,一看白庆薰,愣住了,“咦咦咦,白大哥你不在觐州过年的么?”

白庆薰打量一眼苏换的圆肚子,笑道,“咦第二胎了?”

苏换摁摁额角,“白大哥,去年冬天我们还一起涮过羊肉,你觉得一年可以生两胎?”

白庆薰道,“哦太久没来保宁了。第一胎啊,那恭喜呐。”

非燕跟着苏换蹦蹦跳跳出来,白庆薰温和笑道,“一年不见,小非燕也长高了长漂亮了。”

非燕镇定大方地说,“白公子,谢谢。不过我们不合适。”

白庆薰啊了一声,回不过神。

苏换好焦虑,赶紧扯起非燕胳膊就往里走,“霍安,快请白大哥进来坐啊,天还下着雪呢。”

走进厅堂,苏珏正蹲在火炭炉子旁刨烤地瓜,头也不抬问,“小妹,你家来客了?”

苏换说,“就是那个白公子,我和霍安来保宁路上认识那个白公子,贩茶那个白公子啊。”

苏珏唔了一声,低头刨地瓜。

苏换说,“就是夸你懂生活那个白公子。”

苏珏立马抬起头来,红光满面笑吟吟,“这么有品位的公子,还不快请人家上座?”

白庆薰走进来,见着一个裹得像棉花团手里还颠着烤地瓜的玉面公子哥,正笑吟吟看着他,不由得一愣,“咦,你家有客人?”

苏珏面含笑容风度翩翩,“不,自家人。敝人苏珏,是苏……哦小四的大哥。”

白庆薰哦了一声,也不点破,温文尔雅笑眯眯,“苏珏?好名字。”

他打量苏珏一眼,“真是翩翩佳公子……呃……”

眼神滑到翩翩佳公子手里沾满灰的烤地瓜上,“还这么懂生活。”

苏珏受宠若惊,赶紧把手里的地瓜一递,“白公子果然目光犀利。这个地瓜,给你暖暖手。”

白庆薰淡定道,“谢谢。不用。”

覃婶上了茶来,白庆薰又吩咐白春,大包小包地从门外马车上,给他们提了年货来,倒让苏换很不好意思,“白大哥,你每次来都送我们礼物,我们会难为情的。”

白庆薰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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