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以借给我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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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笑着谈“气死了”“累死了”“讨厌死了”……总觉得死是我们用不尽的财富。
因为,死对于我们而言有些远,有些陌生,所以,总能拿着死来开玩笑。
当人家羡慕地看着我们,说我们还年轻时,我们也装疯卖傻地跟大家调侃着“唉呀呀,过去的日子越来越多了,剩下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是被死神偷听了去吗?所以,他觉得应该惩罚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了吗?
在而立的当儿,一下子堆给我们许多许多问题:感情问题、工作问题、健康问题……所有人生的问题一下子摆到我们的面前,让我们不知所措、无力招架。
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要面临这么多的难题才能长大?把眼角的泪擦掉,因为你还在呼呼大睡呢。我无法替你痛,小小的病就感觉天要塌下来的我又怎么能帮你扛起那么多呢?会好的,一定会的,因为我们都当妈了嘛,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被别人给欺负了呀。所以,一定会坚强地、好好地活着的。。。。)
依芊在空间里记录下当天的感受。
依芊每天都来看梦涵,梦涵一见到依芊就大喊着想回家,想乐妍。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看到依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梦涵还宽慰依芊说:“我的瘤其实跟你的乳腺纤维瘤差不多,只不过长的地方不一样而已。你看我们好到长东西都要一起长。”
依芊知道检查结果是良性的,梦涵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毕竟是像在大脑里放了颗定时炸弹,就像这次就是因为压迫到神经才会引起癫痫症状。想到这,依芊还是担忧地看着梦涵:“那你打算怎么样呢?动不动手术?”
“先吃药控制吧,乐妍还小,我要动手术的话家里的人照顾不来,而且怕有个万一……”梦涵把头转向窗外。
两周后梦涵就出院了,因为她说平日里也没什么症状,呆在医院也没用,在家里按时吃药,。什么时候决定动手术再住进去就是了。
寒假过得很快,特别是遭遇到一些事情的寒假。一开学,依芊就对小贝说:“读完这学期就要升大班了了。”小贝也高兴地说:“妈妈,小贝长大了对不对。”依芊点点头,这也意味着肖阳再过半年就要读小学了,到时肖阳的英语班应该也不再是幼儿班了。这样就再也见不到肖阳爸爸了。接下来的半年,依芊总能看到肖阳爸爸。但肖阳爸爸却不知道依芊在看他。依芊会比肖阳爸爸早一点送小贝到幼儿园,然后在三楼和老师聊会天,看着肖阳爸爸送肖阳进门,再看他出门。放学的时候也一样,到了楼上,看着肖阳爸爸进了门,依芊再带着小贝离开。去英语兴趣班的时候,依芊就远远地坐着,远远地看着,一看到肖阳爸爸望向自己的时候便假装起身要离开。
肖阳爸爸常常会坐在没有孩子上课的空教室里,而依芊则会在教室外倚着墙站着。肖阳爸爸坐的位置不很固定,有些时候依芊会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里面玩手机,从不和别人聊天;而有时候依芊会隔着墙和肖阳爸爸背靠背,虽然隔着冰冷的墙,依芊仍觉得那便是最近的距离了。
有一次,小贝感冒没去,很奇怪的是,从那之后依芊总是看到肖阳妈妈带着肖阳去英语。直到有一次,依芊下课比较晚,急急忙忙去接小贝,没料到在幼儿园门口遇到肖阳爸爸,依芊想躲开,却来不及了。肖阳爸爸笑着问依芊:“你们现在没去学英语了?”
“有啊。是你没去了吧。”依芊勉强压抑住快不受控制的心跳,露出灿烂的笑容,却说出有点酸意的话来。
结果,接下来的日子,肖阳的爸爸又准时出现在英语班。
依芊不明白肖阳爸爸这样的出现有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果你要让我死心,就应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样我会无路可逃。让自己躲着你,很怕一转身遇上你的目光。很怕会失控说出——喜欢你。告诉自己快点儿远离吧,却又舍不得最后能见面的时光。也许只有到真正不再见面的那天,才可以慢慢淡忘吧。)
依芊用文字强调自己不要再对肖阳爸爸有任何的遐想,一个连名字都不敢问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如此纠结呢?
、第十六章 知否知否
依芊上完课,就觉得胃开始痉挛,只好靠着办公桌坐了一会儿,好几个同事都过来关心,依芊笑笑说:“我这个胃是老毛病了,估计最近比较紧张所以提醒我要关心它一下吧。”
最近依芊的确比较紧张,记得一周前刚带着小贝进家门,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对,没有外婆冲出来接孙子的声音。原来是妈妈的焦虑症又引起血压升高了,身体不适躺在那里。依芊只好小声地问李义明是怎么回事,其实也就因为依芊和小贝晚了十五分钟回来,没在罗娅耐的预料之内,一下子心急就又眩晕,正躺在床上呢。依芊叹了口气,进去关心了一下,罗娅耐开始诉苦:“你们也知道我这种病是不能着急的,一着急血压就升高,血压升高心脏就乱跳,整个人好像要死掉一样。”“那不然,我们明天再去检查一下心脏?还是你想做点其他的?”依芊小心翼翼地问。“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烦!”罗娅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一年前皈依的大姐跟她说要念佛经,她也向佛了,人家说要点穴按摩,她也去了几次,还常煮一些所谓的养生汤,可是就是不见好转。依芊跟李义明说明天如果没有好转就再换个医生去看看。然后默默地带着小贝吃饭,收拾好东西,大气都不敢出就回家了。接下来的一星期,依芊没让小贝过去,都自己带着,还要陪着妈妈去看医生,加上学校临近期末功课紧。自然自己的身体也就开始抗议了。
累了一天,依芊的心里还在惦记着另一件事情,再过两周幼儿园就要放假了,之后要再见到肖阳爸爸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依芊觉得应该自己画上一个句号。
(不记得听没听过《爱在心头口难开》这首歌,也或许这本身就是我臆想出来的。就如猜测你的停驻些许是因我的缘故那般不肯定。
上一刻还在提醒自己要遗忘,下一秒就在你的面前手足无措。那么完美的家庭我何忍去破坏呢?即便我不相信自己的能耐,也不应该无端插足。
于是,堵住汹涌的爱意,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我不知道,佯作镇定的微笑是否被你看穿,。
遗忘,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上苍,请帮我吧。
万劫不复的爱情我不想要,再忍一忍,很快就没办法再见了吧。再忍一下吧。)
依芊在电脑里敲击下这些字。想着快要见不到肖阳爸爸了,时而庆幸,时而叹息。最后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告诉肖阳爸爸自己的感受,只是告诉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如果不说,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这样放在心里会让五脏六腑负荷更重的。依芊做好了决定,但一见到肖阳爸爸,依芊就紧张得口不对心。明明想暗示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就变成“天气不错,孩子快上小学”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一天中午,依芊走在路上突然想起看过的那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句话太贴近自己的感受了。可是怎么给他呢?依芊想了很久,上网查据说是泰戈尔写的,可是依芊跑遍了各家书店,翻遍所有泰戈尔的诗集才发现,其实这话根本不是泰戈尔写的。再上网查,好像是张小娴的书里有这么一句相似的话。后面的话其实是网络上大家添加上去的。于是,依芊又去找张小娴的书,幸好那本《荷包里的单人床》的封面就写着“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可是总不能直接递给人家吗?依芊想了想,写了张纸条“封面上的话就是我想对你说的。”又不放心,还找出小说里的那句话用铅笔划出来,再把纸夹在那一页,这样就万无一失。依芊还细心地想到只要纸条一离开这本书,那么所指就毫无意义,也不会给彼此带来麻烦。
依芊费尽心思,不是两人岔道,载着孩子,就是培训班里有很多人无法送出。终于在幼儿园放假前的第四天,一次送完小贝的路上,依芊等着肖阳爸爸送完肖阳出来,依芊第一次主动叫住了他:“等一下。”肖阳爸爸看着依芊递过来的书,笑着说:“还有东西要送给我啊?”依芊涨红了脸,嚅嚅地说:“不是,只是……”依芊示意地抽了一下纸条,生怕肖阳爸爸没看就把书收起来,回到家被妻子看到就麻烦了。
说完依芊快步跑了,吓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跑出来,边跑边骂自己,说那什么话,给人家书又说不是给他,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会不会讨厌自己呢?算了,就算是一个仪式,给自己的爱情撒上最后一抷土。
接下来几天,依芊都躲着,虽然她看到肖阳爸爸四处张望,明显有在找她的意思。
当然,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在幼儿园放假的最后一天,同样是在送完孩子要离开的路上,肖阳爸爸拦在了她的面前,笑着对她说:“书还给你。”
那一刹那,依芊就像在坐云霄飞车,心忽高忽低,她不明白肖阳爸爸是什么意思。
依芊没伸手,而是傻傻地说:“放车篮子里就好。”等肖阳爸爸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把书放下就走了。等看不见肖阳爸爸的身影,依芊赶紧拿起书,从头到尾细细地翻了三遍,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个记号也没有。可是肖阳爸爸就这么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是只是为了把书还给自己吗?还是他没看到那张纸条呢?依芊如坠云端,迷茫而失望。这就是结局吗?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一场被自己奇怪开始又奇怪结束的爱情。蓦然间,这段时间就像一张被装错的活页,怎么看都不习惯,但一经翻过,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第十七章 秋颜依旧
春去冬来,再转个圈,一年过去了。就像老人们常说的,个子没见长,衣服却变短了,是的,小贝开始上一年级了,依芊更忙碌了。小学选择在娘家对面的学校,小贝六个月的时候依芊就把小贝的户口落在爸妈家名下,不因为是市立实验小学,而是图个方便。现在想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就知道会离婚呢?不然怎么就这么巧的母子俩的户口都在娘家。起初是依芊负责送和中午接,李义明负责下午接小贝放学,因为一年级只有两节课,四点多就放学了,依芊在中学虽然不用坐班,但也有下午的课,没那么刚好。没想到小贝刚入学不怎么会写字,常常抄个作业要抄个半小时。学校又不让家长进校园,年近七十的李义明在门口等了两个星期后腰就受不了了,在床上躺了一星期。从那以后依芊不敢再让李义明接了。只好自己全部负责,这样依芊要赶着上课,批改作业,又要赶着到学校接小贝。饭是上娘家吃的,但依芊也不得闲,一吃完要收拾桌子,然后带小贝回家做作业。小贝刚上学,写字姿势、学习习惯都得调教,依芊要给小贝辅导功课,检查作业,查资料,洗澡,忙得像个陀螺似。
好不容易周六让小贝做完作业,接近中午了松恒才把小贝带走。依芊就要忙着洗被单,收拾房间,去超市买些必需品。
十月的天气还是热得吓人,依芊从超市里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塞满了一车篮子,还有两袋挂在车把上。依芊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地载着一堆东西往家骑去。这时,牧岩正开着车准备去见一个父亲安排相亲的对象。自从那次醉酒后,父亲也开始关心起他的婚事来。一直他都懒懒的推辞不想去,但今天这次父亲说如果不去,眼镜店的收入就不给他了。他只好按照父亲的意思开着汽车去相亲了。依芊骑得很不稳,车头的两大提的卫生纸虽然不重,却碍事,车篮子里又放着水果和洗衣液、沐浴露等一袋东西。依芊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着,好不容易快要穿过马路了,结果路那边有辆车从道旁启动往路中间开,吓得依芊的车头又转向马路。“叭”的一声,依芊连人带车摔在地上。正在开车的牧岩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挡在他车前面的女子,虽然头发长长了,扎着马尾。但他还是认出是依芊了。他直鸣喇叭,想让依芊快点起来,离开他的视线。
但水果袋破了,水果也滚了一地。依芊正忙着焦头烂额地捡东西,根本无心顾及身后的车辆嘲她直叫唤。那辆启动的车也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眼看着就要撞上依芊了。牧岩放心不下,只好下车。那个开车的人明显是个新手,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就是不愿意停下来等依芊起来再过。就在那辆车碰到依芊的自行车的时候,牧岩跑过去一把拉起依芊,自行车则被拖行了好几米。那辆红色宝马这时才停下来。上面下来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