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以借给我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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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牧怕依芊被吵醒,赶紧拿起床头的电话。王经理心急火燎地打电话来:“你怎么把美国客户一个人丢在西湖边上呢?人家语言不通,又不认识路,打你的电话又不通,几经周折打到总公司来告状,这次的合约估计签不成了。”立牧镇静地说:“你先让杭州这边的分管理事去接待他,给他送上最上等的西湖龙井道歉,我马上过去,事情会解决的。”王经理听到立牧这样说就放心地照立牧说的去办。换了立岩心脏的牧岩,少了几分牧岩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立岩的热情与细心,再经过大半年的学习,已经今非昔比了。
立牧一个人住,平时有人固定过来打扫,家里是没有佣人的,依芊一个人躺着能行吗?立牧担心地看着依芊。但事情不做又不行,看依芊一时半会不会醒的样子,立牧还是决定先去扑火。
依芊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听到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在梦里依芊一次次地开门,但门怎么都打不开,门铃还是一直响。最后依芊终于从梦里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是房子外面的门铃一直响。依芊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门口。一开门,孙菲菲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依芊,从怒气冲冲上升到歇斯底里,大叫:“林立牧!你快出来!”张望了一下发现立牧不在家,便使劲地把依芊往房间里推,边推边骂:“我就知道你这个害人精,这个扫把星又出现了,立牧哥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接我电话,放我鸽子,连美国客户都得罪了。”
依芊感觉头上像顶着千斤巨石,耳朵轰鸣,却也隐约听到孙菲菲的话:“你说是谁?不是牧岩吗?”
“他早就不是你的牧岩了,是我的立牧哥哥,他有事业,有爹妈,他不可能再一心为你去做任何事情。”孙菲菲大叫着,恨不得把依芊撕成粉碎。
依芊无力地退后,孙菲菲却不放过她,抓着没有一点力气的依芊拼命摇晃:“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快滚”说着,孙菲菲用力地推了依芊一下,依芊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头重重地敲到墙角,彻底昏迷过去。孙菲菲看着空荡荡的手,吓了一跳,还嘴硬地说:“起来,快起来,别装死!”但她看到依芊完全没有反应,开始害怕起来:不能让立牧发现这件事情,我要怎么,怎么办?
孙菲菲用尽全力把依芊拖到了床上,然后盖好被子,若无其事地带上门离开了。
立牧办好事情后回到家,进门的时候看到房间门口掉了一个杯子,心想莫非依芊起床了?进了房间,却看到依芊静静地躺着,便以为是风吹掉了,没再多想,把杯子捡起来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看了看依芊,感觉依芊脸色很不好,还以为依芊生病的缘故,便没有吵依芊,到书房里把今天和明天要做的事情都整理好,公司也交待好,到深夜才到依芊的身边。立牧看着依芊,嘴唇一点颜色也没有,又摸了摸额头,不是十分的烫,但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立牧记得依芊也发过烧,但第二天又像没事一样,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立牧叫了叫依芊:“依芊,起床了,吃点东西,吃下药再睡好吗?”可是立牧一动,依芊的头却慢慢地垂下来。立牧吓得试探了一下依芊的呼吸,依芊的呼吸很弱很弱。立牧慌了,赶紧边掀开被子,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到医院的时候,依芊已经命悬一线了。医生问立牧发生什么事情,立牧却只知道依芊一天前摔倒了,之后又掉进水里感冒发烧了。医生告诉立牧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经过全身检查后发现依芊的头部有大量的瘀血。必须立刻动手术,脑部手术,而手术必须家属签字。立牧告诉医生自己是依芊的丈夫,用颤抖的手签下了字,看着面无血色的依芊,立牧懊恼极了。三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对立牧说:“看那样子,受伤已经五六个小时了,如果再晚一点就性命不保了。手术算是成功的,瘀血很集中,是敲到头部造成的。”立牧表示感谢,看到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依芊,赶紧跟着进了特殊病房。
立牧看着依芊,自言自语:“为什么会撞到头呢?”这时立牧的手机响了,王丽艳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
立牧没有说实话:“妈,我现在在公司加班。”
“菲菲说两天都没见到你了,问你在做什么呢。”王丽艳一句不经心的话点醒了立牧。依芊如果是自己撞得那么重肯定不可能再到床上躺好的,还有那杯子……只有孙菲菲有可能到家里找自己。
但现在依芊这样,立牧没办法去找孙菲菲兴师问罪,而且依芊没醒来之前谁也没有证据说是孙菲菲做的。立牧呆呆地坐在依芊的床上,看着依芊:“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对不起。”
立牧陪了依芊三天三夜,依芊醒来的时候,立牧一脸胡渣地趴在依芊的身边。依芊用手摸了摸一脸憔悴的立牧,立牧的心一阵跳动,感觉曾经被依芊这么摸过一般,抬起了头看着依芊,高兴地说:“你醒了。”
“嗯,你是谁?”依芊看着立牧问。
“你不认识我了吗?”立牧吃惊地看着依芊。
“你是我弟弟吗?”依芊用单纯的眼神看着立牧。
“我是立牧,不,我是牧岩啊。”立牧不可置信地看着依芊。
“牧岩已经在天上了。”依芊用手指了指天上,作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别吵他哦。”“依芊,我是牧岩,立岩把他的心给我,所以我活下来了。”立牧解释着。
“你是牧岩吗?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依芊睁着大大的眼睛问。
“因为爸妈说立岩的遗言是让我放弃你,把他母亲当作自己的妈妈,我没办法不遵从我心脏曾经的主人的愿望。”立牧解释着。
“他们说立岩让你放弃我?”依芊的泪水快涌出眼眶却拼命忍着。
“是的,立岩可能认为我为你受了伤,还和妈妈起冲突,所以讨厌你。”立牧努力地解释着。
“立岩讨厌我?”依芊看着立牧重复着,似乎一切很陌生,完全无法理解。
“依芊,我不想放弃你,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碎了,我……”立牧还没说完。刘松恒就跟着警察进来了,三天前依芊就应该回平州的,但是依芊没回去,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刘松恒便报警了。
“你是怎么把依芊弄成这个样子的?”刘松恒生气地看着立牧。再看看头上缠满纱布的依芊,不无心酸地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复婚不就没事了,来找他作什么?”
警察走过来对立牧说:“林先生,你要到警察局录下口供,把事情交待清楚。”
这时,林天信和王丽艳也从美国赶回来了,林天信一进门就对警察说:“这里面有误会,我们可以解释的。”说完,林天信用厌恶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一眼依芊。
依芊坐在床上,对警察说:“我是不小心撞到的,是这位先生救了我,他不认识我的家人,所以才没帮我联系家人的。”
刘松恒奇怪地看着依芊:“依芊,你……”
“警察先生,真的,我不认识他。”依芊认真地对着警察点点头,头每牵动一下都像快要裂开一样,但是依芊仍微笑地看着大家。
“你确定你不认识他?”警察疑惑地看着依芊。
“当事人都说不认识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们好心救人还要被当成什么?也罢,我们不喜欢抛头露脸,就不要去警察局录什么口供了。”林天信一听依芊这么说赶紧把事情解决。
警察摇摇头,说:“那就这样了。”边说边走出病房。
刘松恒还想要说什么,依芊叫住了他:“松恒,我们回去吧,回去就复婚。”这句话足以让松恒把所有想告诉警察的话全吞下肚子里。
在场其他人也呆住了,立牧冲到依芊的床边,拉着依芊的手:“依芊,你认识我的,我是牧岩啊,你怎么了?”
林天信赶紧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把门关上,生怕刚走不远的警察听到。
依芊强撑着想站起来,却扑在立牧的怀里,立牧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通地跳着,激动而兴奋地跳着,这个心脏明显不讨厌依芊。依芊借势抱了一下立牧,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曾经跟立岩说过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拍了拍立牧的肩膀便松开了手,深情地看了立牧一眼,然后转头对刘松恒说:“来扶我一下,我想回家。”刘松恒虽然介意依芊的举动,却也不想对虚弱得无法走路的依芊发火。就这样,在刘松恒的搀扶下,依芊离开了立牧的视线。而林天信和王丽艳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听到孙菲菲说立牧见过依芊,又听王总经理说立牧两天没上班,两个老人家马上意识到事情严重,立刻从美国飞回来,以为会一发不可收拾,却没想到结果得如此干脆——依芊把立牧忘记了,跟前夫复婚去了。
立牧呆呆地站着,没有挽留依芊,他在回忆那种感觉,被依芊摸摸头的感觉,被依芊轻轻抱住的感觉,不像是牧岩的感受,那会是什么时候的感受呢?依芊怎么一下子就把自己遗忘得一干二净,却记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立牧啊,没事了,我们回家吧,你妈和我一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赶回来,很累了。”林天信拍拍立牧的肩膀。
“爸,你说立岩的遗愿是什么?”立牧问着,他想起刚才依芊重复的话:“立岩讨厌我?”
“立岩真的讨厌依芊吗?”立牧再次问林天信。
“当然了,走吧,菲菲在等你了。”王丽艳赶紧帮林天信把话回答了,她知道耿直的林天信不适合面对立牧的质询。
“菲菲?你们知道是谁害依芊这样的吗?”立牧看着父母,他看出了他们的迟疑和慌张:“是菲菲把依芊弄成这样的。”
“这孩子,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伤人是犯法的,依芊都说是自己撞到的了。”王丽艳大惊失色地看着立牧。
林天信转过身来看着立牧:“你有什么证据?”
“是不是你们自己去问她,反正我不会再见这样的女人了!”立牧斩钉截铁地说。
“不见就不见,女人多得的,不过你不见孙菲菲可以,但也绝对不能再见那个扫把星。”林天信也给立牧下了铁规。
立牧没有回答,走出了病房。依芊要回去复婚了,还有什么可见的?
依芊坐在飞机上,身边是刘松恒。看着窗外的云,依芊痴痴地笑“这次旅行真糟糕对吧?”她问松恒。
“你本来就不应该来。”刘松恒回了一句。
依芊不再说话,松恒不会理解的,不过依芊倒是理解了:这辈子和牧岩是有缘无分了,即使立岩用自己的心脏来成全他们也不可能了。
爱情是一场重感冒,只是来得突然,百般折腾后,像抽丝般抽掉了人的心血。幸好,被重感冒害死的人不多,大部分还是会活过来的,如果可以请做好迎接下一场感冒的准备。
三个月后,依芊和松恒在民政局门口见面准备办复婚手续,立牧,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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