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以借给我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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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林天信眉毛都竖起来了。从小到大,牧岩做错了就是由着他打,却很少顶嘴。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未婚妻?还替我发短信了?”牧岩直接揭穿孙菲菲做的事情。
孙菲菲只好用大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丽艳在旁说:“菲菲,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牧岩误会了什么?”孙菲菲一直摇头不肯说话。
林天信却不以为然:“菲菲当你未婚妻也不差,总比你去外面找的野花强一百倍,一千倍。”
牧岩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爸爸:“你居然让人跟踪我?还有,依芊不是什么野花!”虽然心里知道林天信会让人盯着他工作,但没想到自己已经像如来佛手中的孙悟空让人赤祼祼地了如指掌还不自知。
“我只是关心你。”林天信了解自己的儿子,牧岩非常讨厌人家干涉他。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天信有点没底气,但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如果你好好做事,我会这么操心吗?”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知道我跟谁在一起了。”牧岩抱着孤注一掷的心理:“那就没必要把孙菲菲叫到我们家了。我跟她可以当兄妹,但跟未婚夫妻沾不上一点边。”
孙菲菲听到这句话,面子上根本挂不住:“牧岩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孙菲菲根本不提自己在国外多放纵,才让爸妈带回来的。
“难不成你对那个拖着个小孩子的女人有什么想法?”林天信根本不想说出这句话,这是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是的!我要娶她。她是唯一让我有结婚想法的女人,唯一一次想把结婚当成幸福生活而不是生意交易的女人!”牧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巴掌挥了过来:“你痴人说梦!”林天信气得浑身发抖。
丽艳赶紧装得很吃惊地样子来到林天信身边:“别生气,别生气,我想牧岩只是一点冲动而已。谁会娶那样的女人进门啊。”
“我只娶她,不然就不娶!”牧岩根本不理会丽艳的火上浇油。
“你就是去当和尚,我也不会让那样的女人当我林家的媳妇!”林天信感到天眩地转,扶着丽艳,丽艳开始尖叫:“天信,天信,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牧岩也吓到了,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爸爸,爸爸,你没事吧?”牧岩着急地扶着林天信的另一只手。
林天信干脆作势晕在牧岩的怀里。孙菲菲也停止了哭泣,跑到林天信身边惺惺作态地大叫:“林伯伯,林伯伯,你还好吗?”
依芊不知道牧岩家发生了些什么事,在家里等着小贝回来,然后惯性地做着要做的事情,大脑里却满满是牧岩的样子,耳朵里却满满是牧岩的表白。一心只在听着有没有人敲门的声音,好几次有人从门口经过,依芊都差点要冲去开门。直到小贝睡着了,依芊没看到牧岩也没接到牧岩的任何信息。依芊坐在床边看着小贝,想起离婚的前三天,写协议的时候,小贝的爷爷说要立张字据,依芊同意了,为了能快点离婚并和小贝生活在一起,依芊同意了,在那张不公平的字据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直到天亮,依芊都没有合上眼睛,看到一下手机,牧岩没有发任何信息来。依芊打开电脑,敲下了这些字:
(一夜无眠,许久不疼的胃也跟着痉挛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不敢说疼,于是让胃代替。听由着窗外不时驰过的车在夜里划破寂静,心里不禁也起了波澜。
更深露重,没有泪水,却痴痴地笑了起来。
指下无言,一阵默然,应该从何时说起呢?终于体会到人生如梦的深意了。只是在梦里还要残忍地提醒自己不许做梦。咫尺天涯,一切的一切都应随风而逝才对。
不知何时起,把心重重封冻起来,学习麻木地过好每一天,不知何时起,把泪水擦干,学习静寂如死水而不去思考。不知何时起,学习淡漠地面对纷纷扰扰……不再开启那一扇门,以为自己已经从爱情中彻底逃离。可是,不知何时,爱情悄悄地靠近,不知何时,他悄悄地钻进我的心里,不知何时,心开始慢慢地苏醒……害怕,这是一场灿若烟花的梦,消散后只剩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爱情曾经来过。)
、第三十八章 梦醒时分
“什么?你当时立下字据怎么没有告诉我?”重感冒的梦涵一听到依芊说这件事情用浓浓的鼻音问依芊。
小贝已经期末考试完了,罗娅耐近来身体不舒服,原本就有高血压的李义明被罗娅耐吵得血压升高,依芊不能小贝放在娘家,又不能带着小贝去上班,所以周一早上就让松恒把小贝接到爷爷奶奶家去了。最近松恒带小贝倒是带得挺勤的。
周一上午下班后,依芊来看望重感冒的梦涵,其实也是因为太多事情压在心里了,需要倾诉。
“当时我只是想着能快点结束这场婚姻就好了。”依芊轻描淡写。
“你什么都没要就已经很吃亏了,居然还写这种卖身契?”梦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也没那么严重好不好。”依芊轻轻地说。
“那不然呢?什么谁先结婚谁就失去孩子的抚养权?这根本就是针对你的,刘松恒本来就没有抚养权,有什么好失去的,他要比你先结婚也是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改变,如果你要先结婚你就等于一无所有了!”梦涵气得连感冒都不顾了,扯着哑了的嗓子训着依芊。
“我当时看起来以为是公平的啊。”依芊根本没意识到是这个样子,也许为了解脱她根本顾不了许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那个林牧岩如果真心喜欢你,要跟你结婚怎么办?”梦涵问到事情的实质了。
“不会啦,也就是……”依芊也不知道要怎么解答这道难题了,谁在真心之后不期待有结果呢?
梦涵恨不得拿把锤子把依芊敲聪明点。其他事情上依芊并不笨,但在感情上真的有点后知后觉。
“唉。”依芊叹了口气,其实昨晚整个大脑被牧岩的话盘旋了无数遍后,她也未尝没想到这种可能:“当时,我只是觉得可以解脱就好,而且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再结婚的勇气,其实现在也没有,所以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啦。”依芊无力的话有点自欺欺人。“我以为我带着小贝,根本没机会遇到男人,更不可能遇到会让我想结婚的男人。即使是结婚也一定是松恒比我早。”依芊说出当时的想法。
“那你就傻了,他干嘛结婚?孩子有了,任务完成了,你又没阻止他们来往,一家子亲得很。他住爸妈家又没老婆管着,在外面玩玩就好,干嘛刚解套又拿条绳子拴住自己?”梦涵对男人看得很现实。
“你啥时候告诉徐平我的事情了?”依芊并没有想兴师问罪,只是越说越纠结,只好转移话题。
“哦,那个,我们在QQ上偶尔有聊天,他问起我你的近况我就告诉他了。你会介意吗?”梦涵有点心虚地看着依芊。
依芊笑了笑,“不会啦,介意什么,没有他说不定我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呢。”依芊的笑里充满着苦楚,魅力再大也一样这么活着。那个字据梦涵建议找律师问问,也许是无效的,但是自己承诺过的事情自己会反悔吗?不会。那么,就意味着,如果自己只能在爱情和亲情之间选择一项,自己就有可能永远活在孤独中。没有牧岩的事,依芊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曾经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只有当爱情出现的时候依芊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太草率了。
从梦涵家出来,依芊去了娘家一趟,看了一下爸妈,帮着收拾一下房子,回到家已经一点多了。
一向有午睡习惯的她,在一个晚上没睡之后居然连中午也没睡意。在电脑上写着自己的无奈:
(无法自由地飘荡,也无法落地,因为我是一只卡在树杈的风筝。
每天,都望着日月星辰,每天都晒着明媚的阳光,吹着凉爽的风。
每天,都混在树叶丛中,似乎我也是一片有生命的的叶子,
每天,都在忙碌地摇曳,企图脱离树杈的牵绊,或飞翔,或坠落,
可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妄想。
线,死死地缠在了树杈上,
不断的努力,努力地挣扎,
在静止的那一刻,颓然地发现,线缠得更紧,
最后,连挣扎的一点点空间,也因为线被越缠越短,短到无法动弹。
一只不属于树杈的风筝,将老死,破败在那个树杈上,
直至,有一天,叶,落光了,风狂舞的时候,几个支架,散落在树下……)
这时,依芊的手机响了,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打进来,依芊接了起来才发现是牧岩:“对不起,我爸爸生病住院了,他很顽固,把我的手机也没收了。我一直陪着他,没办法给你打电话,直到现在才找了个机会给你打电话。”依芊吓了一跳:“你爸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啦,只是老人家发发脾气,过两天就回去了。”牧岩怕依芊担心蜻蜓点水地带过,停了一会儿,牧岩深情地说:“我想你。”牧岩的话让依芊脸又开始发烫。而牧岩似乎表白之后就没什么顾忌了:“很想你,你要等着我,要照顾好自己,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依芊还没回答,家里的门铃响了,“我家好像有人在按门铃,我去看看”依芊对着牧岩说。“那你去吧,我也得快点回去,不然我老爸又要生气了,现在尽量不要让他生气。”牧岩也不敢和依芊说太久,只要能听得到依芊的声音就满足了。
依芊挂了电话,去开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但打扮得很珠光宝气的。
“请问你找谁?”依芊怀疑她找错门了。
王丽艳从头到脚把依芊打量了一遍,在心里扁了扁嘴:这样的女人牧岩也看得上?哪点比得上孙菲菲了。
“你是罗依芊吗?”丽艳有备而来。
“唔,我是。”依芊有点防备地看着王丽艳,刚听同事说有些假装认识的人上门来,其实是为了骗财。
“我是牧岩的妈妈。”王丽艳以为依芊不知道牧岩的事情,觉得这样的身份才有震摄力。
“你?”依芊知道牧岩的生母已经去世,从年纪看来这个应该是继母。
“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依芊不卑不亢地问。
王丽艳这时才发现依芊并不像表面看的那样不起眼。至少在见到男朋友的母亲时能这样从容地说话就看得不平凡。
“你不请我进去坐吗?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好像站在门口不方便吧?”王丽艳也不是省油的灯。
“哦,不好意思,你快请进。我不知道你有事情。”依芊给王丽艳让了路。
王丽艳一屁股就往椅子上坐,依芊关上门,端了杯水放在王丽艳面前,然后坐在旁边,洗耳恭听。
“我长话短说,牧岩昨天跟我们谈到你的事情,他爸爸当场气得晕倒了,现在住在医院里,说是差点中风。”王丽艳故意把事情说得非常严重,“他们父子从没这样过,牧岩这孩子也从没把他爸气成这样。”王丽艳开始虚张声势:“其实呢,牧岩和菲菲小的时候非常的好,我们两家家长也给他们订了亲,所以是未婚妻没错,从他爸的角度是不可能悔约的,而且昨天他爸也说了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还说如果牧岩执意要你的话,就和牧岩断绝父子关系。”王丽艳连骗带吓:“那样牧岩是一分钱也没有的,对你会有什么好处?”王丽艳打量了一下依芊的家:“虽然你这房子再住下牧岩一个没问题,但是你打算养他吗?养一个小孩就够辛苦的了。”王丽艳看依芊不作声,改走亲情路线。
“他有自己的工作,为什么需要父亲的钱?”依芊不解地看着王丽艳。
王丽艳不知道依芊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他现在是在父亲的公司工作,你让他去打工他做得下去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以为他上哪找那么好的工作天天在你面前晃还能开着那么好的车?”
依芊开始回忆起牧岩的确常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像个无业游民,却还有小车开,看来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
王丽艳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原先是对桌上那杯水不屑一顾的,结果气得拿起来一下子喝掉了,牧岩陪了林天信一个晚上,她当然也要有所表示,一大早也就端着点心去看望,一直到现在林天信睡着了才有空溜出来,大中午冲到这里,说了半天,这个女人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真是火大!
“你到底怎么打算?”王丽艳再也憋不住了,直接把话掏出来了。
“什么打算?”依芊有点反应不过来。
看到依芊这样子,王丽艳觉得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反正我家的门你是进不了了,进了你也是一无所获。就这么说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王丽艳恶狠狠地丢下两句话就起身走了。
依芊看着被重重关上的门,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跟松恒离婚的时候感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