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以借给我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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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会笑的。”“那从明天起你自己在家喝西北风吧,外婆家也别去了!”依芊恶狠狠地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留下一臭头在那呜咽。。。
牧岩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他突然羡慕起小贝来了——有妈妈的感觉真好。
周六,依芊送走小贝,就陪同事黄妙凤去逛街,两人逛了半天也没买到什么,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聊天。妙凤说到以前一个调走的同事平芳最近也离婚了。依芊惊讶地看着妙凤:“怎么会?那时平芳还在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都觉得那个男的对她挺好的。”
妙凤也不无婉惜地说:“是啊,前两年两个人如胶似漆的,一到周末小两口就一起打扫卫生,放着音乐,还会一起跳个舞。偶尔我打电话过去都觉得影响了他们。”
“那现在呢?”依芊接着问。
“小郑一跟平芳离婚就马上和别人结婚了,而且对象还不是那个二奶哦。看来男人也明白二奶只能当情人,老婆还是得找像老婆样子的。”妙凤回答。
“不是吧?平芳这样真可惜啊。大家都帮她留意一下吧,如果有合适的可以给她介绍一下,她跟我不一样,我还有小贝,人生也算是有个交待。她却又回到原点。”依芊惋惜地说。
“何止啊,是比原来更糟,四年的青春啊,去跟谁要啊?你没看到平芳,整个人都像变了个人,离婚了也没得到什么,小郑只给她两万块钱,还是说要打官司才给的。现在平芳只能回娘家跟爸妈挤。她已经像惊弓之鸟了,叫她再找一个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了。”妙凤愤愤不平地说。
依芊默默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也一样满身伤痕,可以理解平芳的感受。
“不过我也不知道和小潘能好到什么时候。”过了一会儿,妙凤又担心起自己的婚姻来。
妙凤长相比较一般,个子又比较矮,好几次相亲都失败了。最后是在网上认识一个本地的男人,那个男人个人条件还行,但家里有个瘫痪需要人照顾的妈妈,所以也只有妙凤这么贤惠的人会走进他们家。
“不是每个人都那样的啦,你家小潘就对你不错了。”依芊安慰说,“你刚结婚就动手术,他可是一刻不离地陪在你身边啊。”妙凤婚检的时候查出有子宫肌瘤,结完婚不久动了手术,依芊去看她的时候就一直称赞她老公体贴又细心。
原来世界在变,身边每个人在变。那肖阳爸爸和他妻子呢?是真正的幸福还是貌合神离呢?依芊还是希望肖阳会是那种不变心的男人。
夜晚,依芊又在电脑前写着感慨:
(爱情是会过期的,会变质的,要永恒,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抽身离去,成为对方心中永远的回忆,要么在热恋中去世,只有定格才能抓住爱情个善变的精灵,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变成怎样。责任会抓住一些人,使他们小心翼翼地不再发生第二次爱情,以此来维护曾经的拥有,以此来成全夕阳中互相扶持的耋耄夫妻。爱情渐渐变成亲情,变成习惯,一成不变的天荒地老欺骗了许多憧憬爱情的人。其实,大部分时间里,总是女人在等待,男人去奋斗闯荡,只不过闯荡的后果便是你永远成了糟糠,不会再是最初的美娇娘。即便他不再带一个回来,彼此之间的爱情也会像一瓶没有上盖的香水,一天天,一点点,无形之中,便挥发殆尽了。直至你再也想不起那最初的味道。
有人说爱就要大胆说,因为不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来得更快些。只不过,现在想来,爱情也是一场意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对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前一秒存在的爱情,到下一秒可能灰飞烟灭,不再被承认,不再被认同,因为海枯石烂其实也很快,就像被空气污染而得石癌的威尼斯石像。倾城之恋只能在乱世,乱到他无更多心力顾及身边的美女,真正的相守只能等到繁华退却之后,平淡再无光环的他,便会老实呆在你身边了。)
、第二十二章心痛为谁
今天早上,有同事和依芊调课,依芊没课就没去学校。一大早,送完小贝上学的依芊就走到超市抱着了大堆的东西,慢慢地走回家,越走越累,额头冒汗,胃翻滚得厉害。刚走到楼下,依芊就撑不住了,手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依芊难受地坐在台阶上。
牧岩昨天和死党玩得很晚,日上三竿了才打算去眼镜店里转转。刚下到一楼就看到依芊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
“你怎么了?”牧岩没办法装作没看见,担心地蹲在依芊面前。依芊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带你上医院吧?”牧岩看到依芊这个样子吓坏了。要拉依芊。
“不……不……用”依芊有气无力地说:“我回家……就可以。”
“还是去看医生吧?”牧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也纠成一团。
“家里有药……”依芊摇摇头,坚决不去医院。她讨厌医院,那个满是消毒水味道和伤痛死亡的地方。
牧岩只好弯下腰,抱起依芊,依芊难受地靠在牧岩的怀里,除了在心里还清醒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外。根本无力反抗。
牧岩把依芊抱上楼,替依芊拿出钥匙开了门,一直把依芊抱到房间里的床上放下。
“谢谢,能不能麻烦把我的东西……”依芊的胃阵痛刚缓和一点,便请求牧岩帮忙把东西拿上来。
“你的药在哪?”牧岩现在根本不管有什么东西丢在下面。
“柜子里,我自己拿就可以了。”依芊虚弱地说。
牧岩开始顺着依芊指的方向打开每个柜子,每个柜子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牧岩以前的女朋友家里有佣人帮忙打扫都没这么整齐。很快牧岩找到了药柜,“哪一种?”牧岩看到一堆常用药,其中还很多是儿童药,皱起了眉头。
“胃乐宁。”依芊说着。
“你胃痛啊?”牧岩一边问着一边把药递给依芊。
依芊接过药,看了牧岩一下,没说什么就把药放进嘴里。牧岩才发现自己笨得可以,居然没给依芊准备水,于是又跑到客厅找水,依芊家的东西都摆得很清楚,一下子就找到了,牧岩水递给依芊,有点责备地说:“怎么不跟我说要水呢?”
“没事的,没水我也可以吞的。”依芊一副习惯了的样子。难道这个女人经常把药当糖吃吗?牧岩的心有点酸酸的,怕被依芊看穿,又看到依芊的脸色有点恢复血色,牧岩就说“我下去给你拿东西。”一到楼下,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牧岩又想起那天在路上依芊载了一堆东西骑着自行车的样子,心里暗暗地想:这个女人是铁做的吗?不会照顾自己却又把家照顾得好好的。牧胡乱地把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抱到楼上的时候,依芊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只见她用手揉着胃,还努力地挤出微笑跟牧岩说:“谢谢。”牧岩要帮依芊把东西拿进房间,依芊却在门口接过东西,牧岩感觉到依芊并不怎么想让他进入她的家里,所以也就在门口停步,继而转身上楼了。
看着高高挂在天空的冬季暖阳,依芊感觉身上有点热,应该是跑来跑去的缘故,依芊这样告诉自己。下午,依芊送完小贝上学,准备去学校上课,“哈欠”依芊觉得头晕呼呼的,喉咙有点哑,用力清了一下喉咙,感觉好痛,一件内衣、一件线衣加一件风衣,应该不至于感觉这么热吧?难道发烧了?依芊没再去想,赶到学校上课,上完课,又跑到小贝学校门口等小贝,不巧小贝今天值日,也不知道是不会扫地还是在里面玩,依芊在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小贝才出来。依芊有点不高兴地问小贝:“你怎么回事?这么晚?”小贝却兴高采烈地说:“我帮同学扫地。”依芊听了也就不便发作了。帮小贝背起沉重的书包,牵着小贝往外婆家走。小贝上小学之前依芊看着帮孩子背书包的家长还在想等小贝上小学一定让小贝独立,自己背书包。可是,小贝上小学后,依芊才发现孩子的书包是那么的重,大人单肩背得肩膀都会疼,根本没办法让孩子自己背。
回到妈妈家,依芊觉得全身发软,刚想坐下喝口水,就听到罗娅耐的叹息声:“昨天晚上睡不着,中午又睡不着,血压越升越高,你们又晚回来,我现在感觉快死了。”小贝高兴地在房间里跳来跳去,娅耐又说:“小贝,乖点啊,不要叫,外婆头痛死了。”依芊赶紧瞪了小贝一眼,小贝吐了吐舌头。
“妈,那你想怎么办呢?不然我们换个医生?”依芊知道娅耐这是心理上的问题,却不敢开口让妈妈去看心理医生,怕也曾经是老师的她拉不下面子,更会承受不了。
“我觉得西医都没什么用,你大姨建议我换个中医。”罗娅耐说。
“那我帮你找找。”依芊只好顺着娅耐的意思说。
“嗒嗒嗒嗒……”小贝忘了依芊的叮嘱,又从玩具箱里找出一把冲锋枪跑了出来。依芊一生气,大喝一声:“刘昊泽!你给我安静点!”这下完蛋了,罗娅耐开始呻吟,然后自己走到床上躺下,虚弱地叫着:“义明,给我拿条毛巾敷头。我快死了,哼……我快死了……”依芊一下傻眼了,进去看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只好干巴巴地望着李义明,李义明冲着她摇摇头,意思是先别进去吵她,“你们先吃吧,吃完早些回去。”
依芊明白爸爸的意思,赶紧拉着小贝去洗手,然后坐到饭桌前,一句话也不说地扒饭,小贝可能也看出不对劲,开始老实地吃饭了。依芊有点吞不下,却不敢不吃,只好像嚼蜡般地把饭硬吃下去。吃完后,收拾好两人的碗筷,依芊进了罗娅耐的房间:“妈……”
“你们知道我就是这种怪病,见不得烦心事,听不得大声叫,你们就要小心一点,唉……”罗娅耐说完把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个面,又躺下了。
“妈,你看,不然我和小贝先回家自己吃,反正现在小贝也都是我在接送,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过来。”依芊也明白要给妈妈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
“那,你能行吗?”罗娅耐又不放心起来。
“不就做个饭吗?十八岁在馁镇老家和外公外婆住的时候我就开始炒菜了,现在还怕什么。”依芊读书时一放假就回外公外婆家,大了也能帮老人家煮饭做菜。成家后虽然属于娘家吃吃,婆家吃吃的啃老族,但偶尔也会下下厨,特别是离婚后,罗娅耐生病时依芊炒菜的厨艺也算大有长进了。依芊这么安慰自己。
“我知道你会做,但你忙得过来吗?”罗娅耐有点迟疑。
“可以啦,中学又不是小学,没课的时候我就回家做饭,个别时候跟小贝在外面吃一两次没关系的。”依芊宽慰妈妈。
“那好吧,你们就自己过一段。”罗娅耐也不挽留。
依芊拖着沉重的步子,拉起小贝往家里走。自从自行车坏了,依芊都还没时间去买一辆。幸好的是,家和娘家以及小贝的学校、自己上班的学校都不太远。小贝一不愿意走,依芊就说:“男子汉哦,要锻炼身体,不然会变成小肥猪的。”可是,今天晚上,依芊走得比小贝还慢,“妈妈,你怎么了?像只大乌龟似的。”
依芊还不忘表扬小贝:“小贝这句话说得真好,观察得很仔细哦。”
但是明显说话的声音沙哑,而且带着疲惫。
小贝又拉又拽,两个人平时十来分钟就走到家的,今天居然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到楼下。
小贝往楼上跑,依芊在下面软绵绵地说:“小贝,你等等我,别跑太快了。”
“妈妈,你说什么?”小贝在上面调皮地问。
“我说你别……咳!咳!”依芊一阵咳嗽。
“叔叔……”依芊听到小贝在上面叫着人。赶紧往上走,也不晓得小贝遇到了谁,这年头坏人太多,依芊看多了网络上的报道,连原本打算让小贝三年级就自己走路回家的打算都无限延迟了。
“小贝,你看到谁……”依芊一想到小贝,拴了铅的脚也能快步上楼,“你啊。”依芊看到牧岩松了口气。
“是我啊,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牧岩借着楼道的灯看到依芊嘴唇发白,脸色发青,有点要瘫倒的感觉。
“没什么。”依芊强打着精神掏包里的钥匙开门,钥匙却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牧岩和小贝同时去捡钥匙,“叔叔,我捡到了。”小贝炫耀着。
“哇,你太厉害了,比闪电侠还快。”牧岩夸着小贝。眼角却瞥见依芊扶着墙站着。
“你哪里不舒服?胃又疼了?”牧岩着急地问,下意识地抓住依芊的手,“好烫,你发烧了?”牧岩又摸了摸依芊的额头,结果却被依芊用手挡住,“没事。”
“你要干嘛?”小贝挡到了妈妈的面前,把牧岩当成了敌人,“不许碰我妈妈!”
“你是小贝,对吧?”牧岩只好先说服小贝:“你妈妈生病了,你先把门打开,我们把你妈妈扶进去好吗?”
小贝将信将疑地把钥匙给牧岩,牧岩刚要伸手拿的时候,小贝又缩回了手,“我来开。”小贝自告奋勇。
小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