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我们再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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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漠,下午去打篮球,我们好久没去打篮球了。”邱洪说。
听说感冒了出身汗就好了,正好,懒得去看医生了。“哦,等下一起去。”
感冒了还真是不同啊,才打一会球就一身的汗了,既然出汗了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杨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才打一会就出那么多汗!”李晓萌看着满头大汗的我说。
“没事,继续。”我气喘吁吁地说,不仅仅是出汗,劲也一下没多少了,不过好像降温了,没感觉发烧了。
打完球后没去看医生直接回去了,其实也没打多久的球,但是力气一下就用光了。进门后直接躺在床上,一点劲也没了,脑袋又开始晕晕的,好像又开始发烧了,人也渐渐迷糊了,希望明天早上会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脑袋里一片浆糊,更别提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感觉天亮了很久了,我一直躺在床上,身体都快动不了了,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好像要上课。
“咚咚咚!咚咚咚!!”好像有声音在脑袋里盘旋,不对,好像是有人敲门,谁呢?爷爷么?不是,那肯定是陈晨了。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眼睛。“咚咚咚!!!”这下似乎清醒了一点,还真是有人在敲门,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慢慢地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然后打开门,果然是陈晨,奇怪,她大早的跑我这来干什么?然后扶着门框的手慢慢地往下滑,整个人坐在地上,怎么回事?我咋一点劲都没了。
“杨漠!杨漠!!”陈晨对着我喊了两句,然后把手放在我额头上,尖叫了一声,她一下有点慌了。然后听见陈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杨漠,快起来!看医生去,温度这么高烧了一上午,身体肯定会烧坏的……”她迅速地把我扶起来,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抹了一下眼泪,呼吸中带着抽泣。
“没事……死不了……”我一开口才发现嗓子痛的要死,声音都快听不到了,真想不到,现在都中午了。
“别说话了。”陈晨看着蔫不拉几的我说,然后几乎是半背着我把我驮到了附近的一个诊所。一位近40岁的女医生把体温计放入我的腋下,又问了我和陈晨一些问题,几分钟后拔出温度计,39。3度,高烧。然后医生速度给我打了一针,开了不少药,差点要打点滴了。吃了药,喝了水后,头依然很热,毕竟吃的不是蟠桃,哪有好的那么快!我还是回去躺会吧,对陈晨说:“送我回去吧,陈晨。”
陈晨知道要我走,先询问医生:“医生,他现在可以走了么?”
“可以走了,记住,以后有病要及时看,不能拖,这次还好,没有出现很严重的情况。”医生似乎有点责备我似的。
“谢谢医生了,那我先走了。”虽然嗓子痛,但是谢谢还是要说的。
“哦,对了,这位同学,回去帮你男朋友额头上敷上冷毛巾,降温快点,下午再过来打一针。”
“医生,你误会了。”陈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儿子都到你们这年龄了,有些事一眼就看得出,我怎么会误会?”医生笑着说。
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躺到床上后,陈晨帮我敷了条冷毛巾,靠近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也一头的汗,她也忙了一中午了。
“好点了么?”陈晨问我。
“好多了,现在几点了,你早点去吃饭吧,老和我呆在一起会传染你的,下午还有课呢。”
“我没事,我回去吃点药预防下,还有,下午你不用去了,我帮你请几天假,我去外面帮你买点吃的回来。”
“不用了,你直接回去吧,我都病成这样了,哪来的胃口?”
“没事,我买了放在你旁边,想吃的时候就吃。”
然后陈晨下去了,几分钟后拿着些面包之类的放在我床旁边,叮嘱我及时吃药后回去了。
恍然发现,其实生病也挺幸福的,记得小时候,爷爷喂我吃药的时候,我总是找很多理由拒绝吃药,但是每次都被爷爷喂下去了,后来没人管我了,生病了只能自己去看医生,再后来就很少生病了,慢慢淡忘了一些东西,现在想想,觉得过去也就那么回事,这些年,也一个人过来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十几年不曾改变,只是感觉变了而已,曾经是望眼欲穿,如今是心如止水……
头昏导致我的回忆在半路就搁浅了,灵魂直接到次元空间去了,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下去了,毛巾也滑在枕头边,看了一下时间,4点多了,但是学校还没下课。这时候,我才感觉到真的有点饿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除了水和药就没进过一点粮食。看见床边桌子上陈晨给我留下的面包和一杯水,还有那些药,我打心底里感激她,然后几口把面包吃光了,喝点水把药也吃了,感觉力量再一次回到体内。
哦,对了,还要去打针。慢慢悠悠走到大街上,发现阳光很强烈,现在都快夏天了。和医生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还很痛,医生给我打完针后,嘱咐我多喝水。然后我一个人走到公园里找了片草地坐了会,生病并没有想象中恢复的那么快,不一会又感觉没力气了,瞌睡连连。
我回去的路上碰到陈晨。“你到哪?病还没好久乱跑,我在你家等半天了。”陈晨责备地说。
“我去打了一针,然后在公园里坐了会。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着什么急?”我笑着回答。
“你生病了,这两天去我家吧。”
“经常去多不好意思。”
“别啰嗦了,病人要听话,走了,奶奶还在家里等我们吃饭呢。”
每次我都拒绝不了她,也许是我根本没想拒绝她。
陈晨给我请了两天假,其实我休息一天就够了,当然我也不想浪费这么好的休息机会。第二天我除了喉咙有些痛外基本没什么症状了,我一个人坐在于和家门口的亭子里,看着浮云漂流,静静地感受阳光。中午的时候,看见陈晨和李晓萌他们三个都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些水果之类的。一个感冒至于吗?仿佛我重病号一样。
李晓萌把那包东西一甩到我手上,说:“陈晨说你昨天病得半死不活的,没想到你今天神采奕奕的,你小子是不是装的啊?”
“你这是跑过来看望我的,还是挖苦我的?”我笑笑说。
“我表哥嘴里没一句好话,别理他。”程敏慧插上一句,“别人杨漠身体比狗健康,生命力比蟑螂顽强,生存比牛容易满足,生活比猪幸福,活在这世界上就是一个典范。”
这话说的……
“Friend好像对你的请假挺有意见的,到学校的时候最好和他说明白。”邱洪说。
“没事,大不了被他骂几句,又不是没骂过我。”我无所谓地说。
“明天又是周末了,下个礼拜才能见到他了,我看那时候他连这事都忘了。”陈晨说。
是啊,又是周末了,时间过的真快啊。一个又一个礼拜,转眼将要学期末了,高一就快没了,下个学期文理分科,我们即将分开,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有说有笑。
正文 第七章 第二节
下午吃完感冒药后,陈晨又把我拉到她家去吃饭。我知道她的好意,她怕我一个人孤单,可她却不知道我早已习惯孤单。经过巷子口的时候,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巷子口停着一辆轿车。我再看陈晨,她脸色有点不对,然后听她低声地说:“他们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呢?我不禁有点奇怪。我看着陈晨,她的眼神里写了很多东西,我似乎能看出一些端倪。当我们到她家之后,我才看见她家大厅里多了三个人,身着正式,显得彬彬有礼。一看便知,是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夫妇两个都40岁左右,他们的儿子十三四岁的样子。奶奶坐在中间看着我和陈晨,满脸沧桑。
中年男人看见陈晨回来了,立刻站起来说:“晨晨,你回来了,我们来的时候,你刚好去上课了,我们就一直在这等。”
陈晨却正眼都没看他们,冰冷地说:“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们。”
中年妇女走到陈晨身边,紧紧握住陈晨的手,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抽泣地说:“晨晨,你还在怨爸爸和妈妈吗?爸爸妈妈过去是对不起你,爸爸妈妈欠你的太多了,但是爸爸妈妈一直想补偿你,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给爸爸妈妈机会呢?”
果然是陈晨的父母,进门的时候看到他们,再联想一下过去和陈晨说话的一些片段,就猜到十之八九了。陈晨绷着脸,咬着嘴唇,眉毛拧成一团,慢慢地把手从陈母的手中挣脱出来,说:“对不起,我现在的生活很安定,请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和奶奶。”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他们伤了陈晨的心,而现在他们正中了陈晨伤心处。
陈母听到陈晨的话,眼泪绝了堤,身体有些颤抖,说不出话来。陈父走到陈母身边,轻轻搂住了陈母的肩膀,然后看着陈晨说:“晨晨,爸妈知道你原谅不了我们,但是爸妈当年确实有点身不由己,爸妈只是想补偿你。”
陈晨眼角里噙着泪,背对着他们说:“我不需要你们的补偿,我现在过的很好,还有,我会把你给我的一切还给你的,我不会欠你们的,我只要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从未见过陈晨说话如此决绝,也从未见过陈晨脸上露出她心里那层化不开的浓雾,但是我知道,陈晨越是坚决,心理越脆弱。
陈父把那男孩拉过来,说:“晨晨,你可以怨爸妈,不理我们,但是,这是你亲弟弟,他不远千里来看姐姐的,他和我们一起都希望一家团圆,晨晨,爸妈想把你们接过去,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爸妈会好好对你的,希望你能给我们一次机会。轩轩,快叫姐姐,这就是我们天天给你说的姐姐,劝姐姐一起回家。”
陈晨眼泪刷的一下出来了,哭着说:“接我们回去?为什么不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来呢?当我们生活平静下来的时候,你们跑过来说接我们,你不觉得这太晚了么?你不觉得这像是一个笑话么?你想没想过我们是怎么想的?”陈晨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陈父看着哭泣中的陈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万分愧疚,叹了口气说:“可是,你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是一家人啊。难道就没一点挽回的余地了么?”
陈晨抹干了脸上的泪,说:“我是不会和你们回去的,这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们了,你们回去吧。”
陈母泪如雨下,说:“陈晨,我是你妈妈啊,陈晨……”然后泣不成声。
“出去!”陈晨由悲伤转变成了愤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我是个局外人,但是陈晨现在心理非常脆弱了,我不得不走到陈晨父母面前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是陈晨的父母,但是陈晨现在不欢迎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先回去,有事以后再说。”
陈父看着突然从边上出来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眼神里却依然看着陈晨,抱着一线生机希望陈晨回心转意。
“对不起,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继续说。
陈父再次看着我,终于摇摇头,对陈母说了句:“我们先出去吧。”然后又对着陈晨说了句:“晨晨,不论你什么时候想回家,爸妈都会在家欢迎你。我知道你现在暂时接受不了爸妈,但是我想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们的。”然后陈家三口一步三回头,渐渐消失在门口。
我看着陈晨,不知道该说什么,家中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会,陈晨把眼角里的眼泪抹干,说:“我去做饭。”然后走进了厨房。
我走到奶奶身边,说:“奶奶,这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么,我希望我能帮助到陈晨。”
奶奶老泪纵横,叹气地说了句:“造孽啊!”然后奶奶慢慢地说:“这要从陈晨有了弟弟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家里很穷,有了轩轩后,就更揭不开锅了。陈晨的爷爷去世的早,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陈晨的爸爸身上,陈晨的爸爸一心想摆脱穷困,那时候沿海地区大开发,陈晨的爸妈希望能在沿海地区发财,然后陈晨的爸妈,带上了陈轩,怀着一腔热血去了上海,留下了我们祖孙女俩呆在了这里,那时候我们并不是住在这房子里,而是住在城郊偏远的一个山脚下。谁知陈晨的爸妈在上海开始并不如意,仅能维持一家三口自己的开销,开始还能往家里寄点钱回来,可后来几年几乎都没寄钱回来,我和陈晨一老一少靠着我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的一点点救济挨了过来,这段时间可委屈陈晨了,还好,没有耽误陈晨的学习,总算让她上了学,陈晨从小就是懂事的孩子,学习在班上从来都是数一数二,直到四年前,陈晨的爸妈在上海稳住了脚,自己创业赚了一点钱,这时候,他们回来接我们去上海,可是陈晨对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