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怀孕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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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臣逸走了过来:“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夏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这位是沈冰。这位是我的弟……嗯,男朋友。”
臣逸睨视着夏音,竭力止住笑意却抑制不住唇角的欣喜。而夏音介绍完后,目光从臣逸身上逃开,也略略有些不自然。
“阿冰。”忽而又一清新低沉的男声传来,皆是瞧去才发现原来是刚才台上献唱的歌手也是沈冰的男友项庭又,他略带愕然的表情走来:“小臣,你们怎么会?”
“你们认识?”夏音问。
臣逸也有些惊讶:“庭又是酒吧里很红的驻唱歌手,我跟他还算比较熟。”
听沈冰和夏音叙述完刚才事件的经过,项庭又道:“没想到会这么巧,我和小臣认识,而小臣的女朋友帮了阿冰。这样吧,我们请你们去吃点宵夜,就当答谢阿音救了阿冰。”
“不用了。”夏音和臣逸几乎是同时开口,相视一眼后,脸色皆是微红还带着些许不自然。
庭又望着他们,莞尔一笑:“没关系,也不会是很贵的东西,你们也别推辞了。”
“那好吧。”夏音和臣逸又一次同时开口,这下,惹得四人皆是莞尔,特别是夏音和臣逸,两人不自然的逃开目光,唇角抑不住淡淡的笑意。
四人坐在路口一家馄饨店里,店小但生意极好,庭又一边体贴的为沈冰将碗和汤勺擦拭的干干净净,夏音和臣逸望着庭又反复擦拭着碗具不禁疑惑,而沈冰则是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庭又:“不用擦了啦,已经很干净了。”说罢,就从她手里抢来了碗和汤勺。
项庭又宠溺一笑,又夺回了碗具:“我知道,你很爱干净,如果不多擦几遍你会吃不下的,所以,你还是乖乖让我把碗擦干净,免得你待会儿吃不下又归我消灭,你真让我变成胖子啊?”
沈冰更是不好意思,脸颊红透了,不满地锤了一下项庭又。庭又故意一颤:“哇,你谋杀亲夫啊?”
桌边的四人又是啼笑起来。
吃完馄饨,四人结伴回家,起初本以为家在同一个方向,可当四人皆走进了梧桐院子后才愕然的相视了一番,臣逸先是开口:“你们就是新来的房客么?”
“原来你们是左舍的住户啊?”庭又也有些讶然:“没想到,我们那么有缘分。更没想到,我们住在这里也有几天,居然知道今天才相互认识了。”
沈冰愉悦地她牵住夏音的手掌道:“太好了,那么近,以后我们可以互诉心事了。”
生活因为多了项庭又和沈冰而变得更加充实,项庭又非常亲切又会照顾人,就像大哥哥一样经常提点帮助臣逸,而沈冰虽然隐约感知起原本的生活应该十分富裕但也没有大小姐脾气和架子。
然而生活并不会永远顺风顺水如心如意,从什么时候起,夏音开始失眠,父母还有杜家的人迟早会找到她和臣逸,她害怕如今的平衡生活会被打碎,所以开始每晚每晚的失眠,像是一股不言而喻的预兆。
在那一天,果然发生了……
这天夏音出外购置了一些制作饰品用的材料,回来时便看见梧桐院落的门口停着两辆房车,后面那辆加长款黑色房车的车牌号她记得,那是……那是杜家的车子!果然后车门虚掩着,而许倩蓉则站在房车边上,脸不带笑神情高傲,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站着。而那些黑衣保镖各个谨慎小心的环顾四周,以防任何动静。
隐隐约约在黑色房车里看到另一个人的背影,但隔着挡风玻璃也分辨不清那人是谁。夏音小心翼翼地躲在转角处窥视着前头的动静。|
chapter 66
几个保镖从梧桐院里出来还领出了沈冰,许倩蓉见沈冰立刻笑盈盈:“阿冰啊,你父亲和我找了你好久,跟阿音回去好吗?”
沈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喃喃唤道:“阿姨,您这么会在这里,那父亲他,父亲他也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么?”
“我已经通知了你父亲,你父亲大概一会儿就过来。”许倩蓉的笑得眉眼弯弯:“上次,安排你和小轩见面,你说你怎么后来就逃跑了,你是个千金小姐居然跑到这种地方,这地方是人住的么?岂不委屈了你,跟阿姨回去吧。”
听壁角的夏音微微松了口气,知道杜家并不是来接自己,但为什么许倩蓉会大摆阵仗来接沈冰?刚想至这里只听沈冰压低了声音道:“阿姨,对不起,那是父亲自作主张,我说了我有男朋友了。”
许倩蓉脸色沉了沉,极力抑制住心中的燥火,语重心长地说:“阿冰啊,你那男朋友不过是个三流野鸭大学的学生,没个正经竟然还在酒吧驻唱,这样的人怎么能给你幸福呢?我们家小轩就不同,小轩不仅有才干性格也好,你嫁来杜家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阿姨,我不过才跟杜木轩见过一面,怎么可能就喜欢他还要嫁给他。对不起,阿姨,我……”沈冰的声音越来越清。
这下夏音才恍然,原来……原来沈冰竟然跟杜木轩有婚约,想来应该是她离家出走以后的事,按照许倩蓉的个性也的确会那么做。目光由浅转浓,只是不知道这样一来父母会怎么样,母亲是不是伤心欲绝了,父亲是不是又酗酒闹事了。
“你还年轻,看事情看得不通透,我你杜叔叔才认识了两周就结婚了,婚后生活一样过得甜蜜幸福。你啊,怎么能只顾眼前呢?”许倩蓉一改高傲的姿态,苦口婆心的规劝,这到让夏音颇感奇怪。许倩蓉又染笑道:“哎呀,我让小轩也来了,你们两见见?”
说吧,就对车里唤道:“小轩,出来跟阿冰聊聊。”
虚掩的车门里跨出一条修长的腿,然后映入眼帘的是高贵却又漠然的脸庞,神色似乎比起以前的意气风发多了那么几分苍茫,目光更加的淡漠,表情更加的疏离。
时隔一些时日再看,夏音多了几分心痛,毕竟那个人以前是那么高贵的仿佛瑰丽的油画,风姿高贵卓越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存在,然而如今,是她……全都是她。
杜木轩始终沉默,而沈冰也敛目抿唇,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许倩蓉看不下去又站了出来,侃侃而谈:“瞧着两个孩子,都是未婚夫妻了,你们还害羞个什么劲。阿冰啊,听阿姨的,我们先回去再说,你出来那么多天了,你父亲可担心死你了。”
沈冰诺诺的摇头。
许倩蓉收起了那副和颜悦色,露出微微不耐的表情,却压着嗓子里蠢蠢欲动的怒火:“不管怎样,你这样让你父亲担心就是不孝,我就算押也要把你押回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请沈小姐上车。”
黑衣保镖悉数上前,毫不留情却又小心翼翼的围住沈冰,‘请’她上车。
“阿姨,你别逼我,好吗?”沈冰有些急了,连忙说。
许倩蓉面无表情:“不行,你这样流落在外,别说你父亲,阿姨也担心。”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沈冰目含求救望向杜木轩。可杜木轩依旧正眼都未瞧她一下,眉心稍稍显出不耐边自顾自又回到了车上,选择漠视了一切。
沈冰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得不情不愿的先上车再说。
听壁角的夏音眼瞧这形势,也不能眼巴巴的看着沈冰就这样被带走,如此怎么跟庭又交代。如此心一横,也不顾自己身份曝露的危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保镖群众,拽住沈冰就跑。而那些保镖各个都顿愕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准备去追。
“够了,你们这群饭桶,追什么追啊?”许倩蓉气得脸红脖子粗,倒也顾不得形象了,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夏音,又是你个贱人!”
车内的杜木轩愕然的透过车后的挡风玻璃望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影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终于露出了几分神色,目光深沉如夜,隐隐有什么难分悲喜的东西徘徊在眸光中浓郁的化不开,淡色的双唇松口,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阿音。”
夏音拖着沈冰马不停蹄地狂奔,待确认身后没有保镖追逐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两人在麦当劳里点了两杯饮料,坐在窗边,气氛安静地诡秘,好像与窗外那喧闹的街道与世隔绝。沈冰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挣扎了许久才缓缓抬头:“那个,刚才的事情是?”
她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夏音先一步云淡风轻的笑笑:“没事,你不用跟我解释的。”其实,她原本也猜到个大致,所以听与不听也没什么分别了。
沈冰摇了摇头,声音轻缓的飘来:“其实,我跟庭又并不是大学认识的,我跟他不是一个学校的,我是在被几个同学硬拖去酒吧的时候见到庭又的,然后我们两个才在一起。可是,我的父亲很不喜欢庭又,所以才安排我和杜氏企业的接班人相亲。”
“我听说,杜木轩原本是有个未婚妻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订婚取消了。所以许倩蓉才会和我父亲安排我们见面。”沈冰道。
夏音敛目,浓浓的睫毛覆住漆黑的瞳仁,显得格外深沉,订婚取消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世人都不知道,只是她是瓮中人,自然也是最清楚的那人。气息不疾不徐的进出胸腔,在抬眸时眼中已然无物:“那么说,你和庭又是私奔的?”
沈冰很紧张地凝视着她,急声道:“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真的不想和庭又分开。”
夏音笑了笑:“我不会说出去。”也许是想让沈冰放心,她莞尔道:“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这样你总相信我不会说出去了吧。其实臣逸是我的弟弟,当然不是亲生的,所以我们为了在一起也私奔了。”
她用略到玩笑的语气说着,可沈冰却愕然地望着她,久久语塞。
夏音又无奈地笑笑:“唉,所以说,我们同时天涯沦落人。”
沈冰道:“谢谢。”
离别总是被悲伤渲染,没有离别的悲伤不是离别,而有了悲伤的离别,便会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你吸附,永远让你梦魇缠身,你是会坚强勇敢的活下去,还是懦弱逃避的永远沉静在自己的世界?
因为梧桐院子的地点已经被人知晓,所以沈冰和庭又必须尽快搬离,沈冰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等待庭又下班回家两人便离开。然而,她始终没有等到庭又,庭又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月光将院子的地面照得斑斑驳驳,月光沉寂日光崛起,旭日渐渐高照,那一夜沈冰一夜无眠,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满心焦急,然而依旧一夜未等到他。
天亮后,夏音、臣逸陪着沈冰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寻找庭又,然而能力有限,而庭又又像是一夜之间便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没有踪迹甚至没有存在过的痕迹。沈冰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稳定,直至最后整个人像是顷刻间便会崩溃般。
难熬的第二日,沈冰接到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电话,终于有了庭又的消息,然电话那头的人声声句句传入她的耳朵后,割破了耳膜,瞳孔瞬时缩小,耳畔的手机就那样直落落得摔在了地上,连同她的那颗心一起摔得四分五裂……
世界随之混沌,变得浑浊不清,分不清天与地,分不清人或事,苍茫悲凉的一切带着一种悲哀的姿态充溢着周遭的世界。耳畔隐隐然传来某种仪器跳动的声音,她的眼皮开始剧烈的抽搐,她的呼吸紊乱的毫无章法。
疯的疯。
死的死。
她的世界在一瞬间变得褴褛,像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废墟只剩下萧索与荼靡,没有生命,没有色彩。然,蓦地,她听见一阵婴儿的哭声,像是一阵及时雨将干旱萧索一并扫清,那是她的希望,她的希望诞生了。然而,希望之前太痛了,太痛了,痛得不想去面对了。
“不行,你不能逃避,公道,为我们要个公道!”
蓦然间,那句话铿锵入耳,那么那么重的压力,重得她喘不过起来,她开始哭喊,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非要逼迫她?
然后那个两字在心中赫然放大!
公道……
对,他们需要公道。
赫然间,她悚然睁开眼睛,从冗长已久的梦魇中倏然苏醒!
chapter 67
秋日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漫进病房,给纯白的被单上镀上一层薄薄的碎光。窗台旁有一束用淡蓝色纸笺包裹起的百合花,夏瑜桐半倚在病床上,视线凝聚在窗台那束百合上。
病床正对过去,晨雨端坐在湖蓝色的沙发上,凝目锁眉。周怡则在床头整理着探病者送来的慰问礼,视线掠过床头单薄的似是一张白纸的夏瑜桐,不禁哀声叹气,静谧的病房内因为这一句叹息似乎终于有了那么一点人间的味道。她还记得那日回到家,刺鼻的煤气味充溢满这个屋子,瑜桐倒在厨房门口,夏宝由于吸入过多煤气导致暂时性休克。
她又记得,当瑜桐从昏迷中惊愕醒来后,当即拔去输液管发疯似的冲进夏宝的病房,在得知夏宝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且不知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时,瑜桐崩溃了,她在病房里宣泄她所有的委屈、怨恨以及痛苦,癫狂的呼唤着夏宝,最后是医生为她注*镇定剂,医生怕她醒来后情绪仍不稳定,可出乎意料的是瑜桐醒来后异常的冷静但变得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