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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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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看书,看到她进来,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来。早春时节的夜晚,气温还是蛮低的,这别墅又是在山间。她身上冒着冷气,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让她暖和一点。
“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找我什么事啊?”周樵樵放开小舸一点,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你怎么也不睡?”小舸反问。“我习惯了在晚上临睡前看点书。”周樵樵道。小舸转过身看他放在床头的书,是南怀瑾的《历史的经验》。这家伙什么时候研究上国学和谋略了,他不是一向最喜欢看《金瓶梅》吗。
周樵樵把小舸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睡衣里,替她捂着手,笑道:“一个人睡不着了吧。”“才不是呢,我是想跟你说,你要是去秦皇岛,千万别把我落下,我要跟你一起去。”小舸一直在盘算这件事。
“不行,野战医院条件太艰苦了,都是在荒郊野外的帐篷里,不仅有蚊虫叮咬,还得对抗恶劣天气。你这么娇气,我舍不得让你去。”周樵樵也不想和小舸分开,可是军演通常都要好几个月,哪里忍心小舸跟着去受苦。
“既然那么艰苦,你也别去了好不好?”小舸也怕周樵樵辛苦。让他在荒郊野外的基地里窝着,他能受得了?“那怎么行,我舅舅不可能同意我不去。再说,这次是个好机会,总参谋部亲自调配指挥,场面小不了。”周樵樵为难的说。他当兵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军演虽然枯燥了点,却是最可以锻炼人的。
“那你就带我去,我不怕苦。你好几个月在基地出不来,我不放心。”小舸软语央着周樵樵。这次的军演会从她们医院抽调人手,这是板上钉钉的,她主动提出申请,上头也不会不批,可她怕周樵樵不答应,让院里把她的申请压下来。
小舸这么黏着自己,周樵樵心里也是欢喜的,可他还是不能不考虑到小舸的实际情况,她马上就要升主治了,肯定得复习参加陆总安排的业务考试,去了野战医院哪还有机会看书复习啊。
小舸看着周樵樵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要求,耐着性子跟他磨:“樵樵,你舍得那么长时间见不到我吗?而且我答应了你爸爸,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 “你照顾我?”周樵樵哧的一笑。
“当然,我可以替你洗衣服、做饭,你生病的时候喂你吃药,不开心的时候哄你开心,累了替你按摩。”小舸尽捡好听的说,把周樵樵哄的眉开眼笑。“那我不是带了一通房丫头去演习,别人会怎么看我呀。”周樵樵低低的笑着,怜爱的咬她耳朵。
“管别人怎么说呢,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好不好,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没事儿绝不打扰你。”小舸充分发挥她撒娇的本领,在周樵樵怀里蹭来蹭去,蹭得他心里直痒。可是不能,她浑身都是红点,还没消下去呢。
“蹭什么,身上又痒了?”周樵樵拉开小舸的衣领,看到她身上的红点还是一片一片的。“唉,给你一说是有点痒。”小舸浑身一缩,隔着睡衣挠后背。“别挠,我去替你拿药膏抹上。”他下床披了件衣服去她房间拿药膏。
林丛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回房间,看到周樵樵穿着睡衣从走廊另一边他自己的房间出来,往隔壁的房间去,便有意从他房间门口经过。房门虚掩着,透出些光亮,依稀可以看到叶小舸长发披散、缩在他床上的被窝里睡着。
心里叹了口气,林丛悄悄离开。明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为什么心底还抱着希望?从那时在酒桌上,他仗义的替她挡酒,她就对他有好感了。都说酒桌上是最能看出男人风度的,她阅人无数,知道他是哪一类男人。
可他那时才多大,还不到二十五岁,她却已经是个离婚女人。他们不可能,她一向知道,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只会喜欢叶小舸那样经历简单的女孩儿。
周樵樵拿了药膏回到自己房间,关好了门,让小舸掀开被子把衣服脱了。小舸趴在床上,掀开背后的衣服:“背上的你替我抹,别的地方我自己抹。”“好吧。”周樵樵会心一笑,替她把后背上的红点抹了药之后,把药膏递给她。
小舸坐在床边上,背对着周樵樵敞开衣襟,把药膏一点点抹在患处。周樵樵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看来还真得把她带去,不然他想她的时候怎么办,每次军演选的地方都是不是密林就是荒野,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自从她到广州来,彻底把他压抑多年的欲望激发。虽然他不是那种提枪就上的登徒子,可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正常男人,欲望这东西就是这么可怕,一旦被点燃,就得真枪实弹。她脾气那么倔,他去娱乐城看了一次艳舞,她就记了那么久,他要是找了别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小舸抹好药,把衣服扣好了,回头向周樵樵道:“你早点睡吧,我回房间去了。”她刚要下床,周樵樵拉着她:“这么晚了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吧,明天你早点溜回房间就行。”小舸淡淡一笑,重新躺回被子里,抱着周樵樵的腰。
“想要吗?”他低声问她。通常他这么问,其实是想告诉她,他想要。“我身上都是痒痒包,怕传染给你。”她不无担心。“你这么抱着我,就不怕传染了?”他逗她。
她迟疑的松开了手,他却把她抱紧了。“我不怕被你传染。明天上午我要回部队,就这一晚了。下星期我们团作为124师的先头部队,分批去秦皇岛基地。”
“那我怎么办?”小舸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安排的。”他伸手过去关掉台灯。
他们在被子里摸索着脱掉衣服,缠绵的拥有、温柔的给予,身体紧密相连,久久不愿分开,希望此刻温暖的记忆永不散去。他多想就这样在她身体里直到永远,紧致、销魂;她多想就这样抱着他,踏实、温存。
“娘子?”周樵樵用京白叫小舸。
“相公?”小舸仿他的京白。
“夫人。”周樵樵换了山寨语气。
“大王。”小舸仿他的山寨语气。
“太太?”接下来民国语气。
“老爷。”仿他的民国语气。
“周樵樵他老婆。”通俗的。
“叶小舸她男人。”直白的。
“周叶小舸。”海外华人的。
“叶周樵樵。”针锋相对。
“屋里的婆娘。”西北的。
“炕上的汉子。”淳朴的。
“周家媳妇儿。”现实的。
“叶家女婿。”生活化的。
两人笑得不行,抱在一起亲吻。“乖,我摸摸你后面行吗?”小舸没羞没臊的突发奇想。周樵樵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她也不能闲着,得想个花样玩玩儿。
“小东西,你也想来一段《后~庭花》?”周樵樵宠爱的轻吻小舸秀气的鼻子。小舸的手已经摸到他后腰,缓缓地往下,笑道:“我里里外外都被你玩遍了,你也得让我玩玩,咱俩才算扯平了。”她跟他赖皮,明知道他把那里看得很重,看得好比他的尊严一样不容侵犯,谁想碰一下那里,哪怕只是搁脑子里想想,他都能把那人爪子给剁了。
可这是叶小舸,能磨死他,要他命的叶小舸,她要碰碰,他能怎么着她?除了她不方便的时候,他想什么时候要她就什么时候要她,她调皮这一回,他能不依着她吗?
周樵樵没有阻止叶小舸的进一步动作,他只是缓慢的闭上眼睛。对他来说,后~庭真的是第一次,小舸软软的小指头虽然柔细,还是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乖,玩够了……够了。”周樵樵清沉着声。小舸看他一脸的不甘心、一脸的无奈啊,恶作剧的快感瞬间得到满足,手轻抚他后腰,轻轻的在他怀里笑出声。自从她那时在广州生病,周樵樵去看她,她就知道了他的弱点。她生病的时候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就是这么宠她。
周樵樵睁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笑涡,假装恶狠狠的去咬她的香肩,冰肌雪肤啜在口中,他重重吸了一口,留下一个粉粉的印记。
“给我一缕你的头发。”周樵樵轻吻着小舸耳畔的发丝。“哦。”小舸应了一声:“明天我去庙里求一个平安符给你,把我的头发缝在里面。”“好,我去哪儿都带着。”
相拥说了半宿的悄悄话,直到天快亮了,小舸才睡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窗户半开着,柔柔的风里飘荡着熏人欲醉的花香。四处看看,好像并不是在周樵樵房间,而是她自己的房间。他是什么时候把她抱回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坐起来再看看,她的衣服已经洗干净叠好放在床边。小舸仔细一看就知道是周樵樵叠的,他整理内务比她做得好,叠衣服方方正正。过了一夜,身上的疙瘩已经不怎么痒了,她又涂了一遍药膏之后,把衣服换上。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再穿睡衣就不好看了。
洗漱过后,走下楼,寻着花香的方向走进别墅外的花园里。林丛正在浇花,看到小舸出来,放下水壶向她道:“樵樵一大早就被团部打来的电话叫走了,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事情他会替你安排,让你别惦记。”小舸点点头,向林丛微微一笑。
林丛见她笑靥如花、朝气蓬勃,想起昨天夜里看到她的情形,也淡淡一笑。这女人啊,可不就像这些花儿一样,得有男人的疼爱来滋润,才会水灵灵的。
“林姐,这是什么花呀,真好看。”小舸看到花丛里有一株很漂亮的小黄花,却叫不出名字,问林丛。
林丛告诉她,那是金花茶,周永安的一个部下从广西的植物园里带过来两株,种在别墅的花园里。“金色茶花是我国独有的,1960年科学家在广西防城县附近的山林里第一次发现这个物种,非常稀有,被中外学者称为茶族皇后。”她娓娓道来,告诉小舸很多花卉知识。
小舸喜欢花草,但也只能养些好伺候的常青类,不像林丛这样对各种花草的习性都有所了解。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和林丛说话,觉得她是那种让人很能亲近的人。
“你以后是不是就住在广州了?”小舸试探的问。毕竟林丛和周永安的关系没有公开,外人提起来难免有些尴尬。然而林丛并不避讳,很大方的告诉小舸:“你周伯伯准备把我从军艺调到广州军区战士歌舞团当编导,以后我可能就要常住广州。”
“啊呀,那挺好的,我在广州没朋友,以后可以找你一起逛街、喝咖啡了。”小舸爽朗的笑。来广州后,她常常觉得孤单,否则那时也不会经常和任天戈出去而让周樵樵误会了。她一脸的真诚让林丛心里也动容,抿着嘴角向她点点头。
“林姐,你的菜烧的真好,什么时候教教我,樵樵有时候想起来要吃什么菜,跟我说,我也做不上来。”小舸想起她的厨艺,非常的羡慕。周樵樵虽不是那种挑剔的爱吃鬼,却也是颇能识别菜式的好坏,只因他妈妈那时就烧得一手好菜。“好的呀,只要你愿意学,我一定教你。”林丛温婉一笑。
离别在即
回到医院以后,小舸打听到院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秦皇岛军演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名单,便也提交了一份申请。野战医院对外科医生的需求多过内科,可谁也保不齐实战演习时会发生什么情况,因此内科医生也要适当安排名额。
叶小舸主动要求到条件艰苦的演习前线去,院领导虽然有些踌躇,可也没有不批准的意思,只是想再看看,她是否一时的心血来潮,要是她变主意不想去了,他们也好在名单公布之前调整。
然而计划往往不如变化多,就在院里要公布名单的前一天,周永安亲自给常务副院长潘年生打了电话。
首长亲自来电,潘院长受宠若惊,赶忙向首长汇报工作,听他的指示。周永安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就是嘱咐他,这次野战医院人选不要安排叶小舸。潘院长有点傻眼,之前周樵樵已经和他打过招呼,让带着叶小舸,他满口答应了的,谁想到会闹这么一出。自己到底应该听谁的?
还用说吗,谁官大听谁的。坚定了这个信念,潘院长毫不犹豫的在最终名单里划掉了叶小舸的名字。
小舸没听到任何风声,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会在名单之列的,也就没多打听。等到院务大会上宣布最终入选名单,她才傻眼。
回头立刻打电话给周樵樵,向他兴师问罪。“怎么回事呀,你不是答应了让我跟着去?”小舸没好气的说。要不是周樵樵从中作梗,她想不出谁会有这么大能耐,把已经定下来的名单给改了。
周樵樵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这件事我没办法,我已经跟你们院里打过招呼了,人家不愿带你,怎么办?”“你算了吧,我知道一定是你捣的鬼,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你去。”小舸气得要命。他明明答应的好好地,一转脸就变卦。
“我怎么会不想带你呢,我是没办法。”周樵樵怕小舸多心,竭力辩解。“那到底怎么回事?”小舸也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为难,想着可能真是有隐情。
“是我舅舅,他跟你们院里打了招呼,让他们把你从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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