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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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天皱起眉头,压着火地问。“你今天把什么人领到金阳了?”许桡阳哎呦了一声,扬了扬眉,眼里泛起了捉摸不定的笑意,“爸,你这消息真是比我想象的灵通啊!什么时候把你的人安插到我那了?怎么我一点没察觉呢!”“少贫。”许经天脸一黑,“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时候你对未成年的女孩感兴趣了?”
许桡阳哼了一声,转着手里的紫砂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一直都感兴趣,只是一直没遇到。”“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许经天的火上来了。从十几岁就开始只身一人打拼的许经天,二十几岁就有了自己的王国。在偌大个北京城,提起四海集团的许经天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黑白两道的人都给几分薄面。唯独对这个儿子,他是一点辙没有,软硬不吃,冷热不进。你让他向东,他偏向西。
“我能知道,佳佳一定也会知道,你把人领到金阳,摆明了是要她难堪。你这么做有意思么?”许经天放下手里的报纸,直接问到许桡阳的脸上。他的表情永远的阴沉,眼光永远的如鹰隼。
许桡阳迎视着许经天的目光,眼睛里反射着后者脸上的阴沉,眼光的锐利。“我敢把人领到金阳,就不怕她会知道。我就奇了怪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要容貌有容貌,要钱有钱,干嘛非赖着我嫁不可?我许桡阳不是属于哪一个女人的,如果她受不了这个,忍受不了寂寞,她可以易主走人,我没逼她。”
“你在外面找女人,我没阻止过你,”许经天放缓了口气,“但是,玩归玩,你不能太过格。你的风流韵事三天两头上报纸,你这不是成心跟我唱对台,让我们在你邵叔叔面前没脸么?佳佳怎么了?她不比你找的那些人强么?”
“鲍鱼好吃,有的人不一定爱吃。”许桡阳想都没多想冲口而出了一句。他的眼前闪过一张脸,他把那张脸甩掉,正视着许经天,“我答应你们的提议娶她,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爱她。她不对我的胃口,你们硬塞给我,我好说话受了。但是,嫁到我的床上,我怎么对她由我说了算,有个大家闺秀在前堂顶着充门面,我在后堂怎么玩是我的事,我就找一个身家不怎么样的,没受过教育的,看着舒服,说话不修饰的怎么了?她受不了她走人。”
“你,”许经天气得变了脸色,降低了的语气一下子又剑拔弩张了。“你最好给我看明白形式,许邵两家连亲对谁都有好处,现在房地产形势这么低迷,政府条条框框一条接一条的出台,0947那块地皮,天达势在必得,如果没有邵百川的关系,你能拼过他们么?”
“华泰拼不拼得过天达总是我的事,我如果非要借助邵百川的关系才能要到那片地,我也胜之不武。”许桡阳笑了一下,伸长了腿,“我倒觉得,和邵百川连亲,对四海似乎更有好处呢!”他放下茶杯,笑容在许经天的脸上走了一道。“这么有厉害关系的事,你应该找大哥呢!他也是姓许的,不能什么事都落到我这,他跑一边躲清静去。”
“因为你是佳佳点名要的,你们以前不是关系挺好吗?”许经天底气不足了。最近这段时间,他逐渐地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每一次和儿子争论最终的结果都是以他失败告终。
许桡阳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结束话题的语气和慵懒直接将他们的谈话结束。“关系好的人多了,就像你和柳姨关系也不错,你怎么不把她收过来做二房?”“你,”许经天气得哽住,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地看着许桡阳大步流星地上楼。
上到拐角处,魏敏拿着老花镜下楼来,看见许桡阳,收住了脚步,冲他一瞪眼,压低声音说:“你又惹你爸生气了?”
许桡阳捏了捏魏敏的脸,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地:“妈,这么晚不睡觉容易生皱纹,再多化妆品都没用。”“你也知道晚了?你爷爷等了你半天了。”魏敏板起脸,有心再说两句,许桡阳的身影已经卷上了楼,没了影子。魏敏的话硬生生被横在了喉咙口。
刚进卧室,许桡阳身后的门砰的被推开,林雪伸着脖子挤进来,然后,赶紧把门关上,神秘兮兮地问:“怎么样?二哥?你把那个宁可儿搞定了没有?”许桡阳斜了她一眼,没理她,直接到衣橱里掏睡衣,“你怎么在这?不会大晚上不睡觉就等着听八卦呢吧!”
林雪嘻嘻一笑,坐到沙发上,仰头看着他,目光闪烁地说:“我知道你把她领到金阳去了。”许桡阳眉头一皱,俯眼看她,“怎么,你都知道了?”林雪笑的更调皮了,“姨夫和姨妈说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还说——”
“他们还说了什么了?”许桡阳追问了一句。林雪卖起了关子,故意拖着不说。许桡阳不感兴趣了,直接拿睡衣要进卫生间,一边进一边沉脸说:“不说,从外面把门关上。”“哎,”林雪跳了起来,直着脖子喊。“我说还不行了么?”
许桡阳把身子转了过来,正视着她,“说吧!”林雪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说:“我听他们说,要把你和邵佳佳的婚事提前办。”许桡阳脸沉了下来,顿了几秒钟,硬邦邦地说:“我看谁能逼着我入洞房?”随即,他就拉开卫生间的门进了去。门没关的那个间隙,他扔出一句话,“回去睡觉。”
躺到浴盆里,听着水龙头在脚下的地方哗哗地响,许桡阳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怎样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有如此坦白的女孩?不矫揉不造作,她那一番话说的毫不犹豫。没吃过鲍鱼,所以不觉得它有多么好吃。于是,他带她去了重庆的火锅。
“我爱吃,”她说,“这里比刚刚的饭店舒服多了。”他立即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她的眼神没那么惊怯了,笑容也自然了,连那绷着神经的脊背都放松了。
她吃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仪表,但是,她吃的一点都不粗俗,自然,大方。而且,他近乎惊异地发现,她身上有种贵气,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毫不掺假的贵气。如果她不说,他几乎不会想象到她是生活在底层的人。
吃完饭的时候,她还有意看了看他的盘子,“你不喜欢吃火锅?”她不好意思了。“你看,我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今晚已经说了第四遍了。”他直视着她,“再强调,你就矫情了。宁可儿。”她果然从那开始闭牢了嘴,没再说。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一个容易被吓住的小女孩,莫名奇妙地惹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怜爱。
“宁可儿,你有二十么?”他问。“我十九。”宁可儿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觉得你也就十四。”
“那你小心了。”宁可儿正往嘴里塞着羊肉。
他盯着她那红润的嘴唇,在那缓缓地蠕动,有点心头痒痒。“为什么?”他耐着性子问。宁可儿扬起睫毛瞅着他,睫毛下那对黑色的眼珠在闪着光,“那我还未成年呢!你和我交往要注意安全。”
“没事。”他斜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微笑,“超过十四岁不会有问题。”他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你今晚跟我走么?”宁可儿愣了一下,眨眨眼,反应着他的话。然后,她错愕地抬眼看他,她的表情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幽幽地看着她微笑,那双深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些特殊的东西,一些讳莫如深的内容。
她几乎立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她一下子又生气了,那种被侮辱被轻薄的感觉又抓住了她。她低下头快快地吃饭。把碗里的东西吃完,她拿起桌上的袋子,起身要走。“你干嘛?”他皱着眉头看她,“你老是那么急干什么?”
“许桡阳。”宁可儿收回身,重新坐到椅子上。她认真地诚恳地坦白地看着他,“我刚刚和你说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男女之间的游戏,我没玩过,但是,我听说过,我真的玩不了。”
她的声音放低了,有点软弱地说:“你条件很好,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呼之即来。就是EM里,你随便要哪个人,她们晚上准会会乐得睡不着。但是,我不行,你今天如果不是威胁我,我不会出来。谢谢你的火锅。”她起身要走。
许桡阳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拉回椅子上。“宁可儿,”他的眼睛闪烁起来,笑容从来没像今天晚上来的这么频繁。“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跟你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别人不这样
可儿忐忑地坐下来,审视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我确定。”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会儿,立即脸色缓和了,笑容从唇边飘飘渺渺地溢了出来。“我就说,你不像个坏人。”
她的确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单纯的像朵莲花,“许桡阳,”她很快就轻松了,“你实际上没那么让人害怕,你看,你笑起来真的很帅啊!简直像一个单纯的大男孩。”“宁可儿,”许桡阳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和我很熟了?”
可儿没被他吓住,一顿饭的功夫让她和他没了距离。她抿嘴笑,灯光映在她的眼底,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小钻石。她的整张脸在那两颗小钻石的辉映下变得生动而璀璨了。“你没那么凶,干嘛老是沉着脸故意弄出一副闲人勿近的样子?”
“我今天是破例,我对别人不这样。”他说的是真话。他不是一个话多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但是,这一晚他说了他这辈子最多的一次话,笑了最多的一次。“你是哪里人?”他没忘问她。
她摆弄着餐桌上的那个牙签盒,没看他,“我是沈阳人。”“你?”他问出了一句:“你知道你爸是什么人么?”
她的脸色立即暗淡了,她眼里那两颗小钻石被片乌云盖住。“不知道。”她摇摇头,一片迷惘,眼神暗郁了。“这个问题是我从小问的最多的。最怕开家长会,总有人问我,怎么总是你妈妈来,没见你爸爸来接过你?”
她不由自主地把胳膊放到了餐桌上,托起了下巴,茫然地望着桌子中间的那个铜锅。“我连我爸的照片都没见过。我妈从来都不说,不止我,连我外公,外婆都不知道我爸是个什么人。”她停了一下,呆呆地发起怔来,但没多久,她突然回过神来,立即坐正了身子,看着许桡阳,“我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她自嘲地笑笑,“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推开手里的碗,站起身,“我真的要回去了。我只请了半天假。这个月,我妈身体有几天不舒服,我请了好几次假了,再请,我这份工作又保不住了。”
他没强留她,随后送她回了EM。在饭店里,她又把那身工装换上了。她把他送她的那套裙子留了下来。留下的理由是,“你们有钱人不会拣别人穿过的,所以,就不要浪费了。”
天,他喜欢她的坦白,喜欢她毫不造作的样子,喜欢她用那双大眼睛瞅着他。每瞅一次,都会引起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他从来不知道心脏的存在是这么明显的,每跳动一次都像从喉咙的地方迸出来一样。就像现在这样,一盆水团团包着他的身体,她的人没在他面前,他想起她的样子,仍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得一塌糊涂。
忙了一整天,眼看着暮色一点点包围门口,店里的灯亮了起来,可儿手里的活也没有停。这一整天她都在忙,忙着拖地,忙着抹桌子,忙着叠衣服,忙着刷茶具,刷厕所,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刘洋都看不过去了。“宁可儿,你今天上了发条么?谁让你干这么多活的?”
谁让她干这么多活的?可是不干活能干什么?只要她一停下来,她的眼前就会跳出那张脸。他拉着她的那只手又温暖又有力。在她一遍遍强调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还是亲了她。
他什么意思?他在玩弄她?占她便宜?否则,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听到她那一系列的问题早就跑的远远的了。他对她不是认真的,所以,他无需关心她是否是私生女,她是否受过教育,她是否能生孩子,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她给他生孩子,所以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儿想的心烦意乱,想的越来越窝火。一个花花公子,花边新闻可以用筐装了,怎么可能是认真的?不过是亲你两下而已,这也许就是上层社会的礼节。
刘洋在那边又发梦了,拿着那本娱乐杂志翻来覆去的看,嘴里跟着念叨。“张柏丽,一个小模特,名不见经传,不过是拍了个洗发水的广告,许桡阳怎么就和她扯上关系了?”
柳燕立即狗腿地坐了过去。“你不知道,这个张柏丽都是靠这些炒起来的,今天跟这个传点绯闻,明天跟那个搞点暧昧,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许桡阳怎么从来没有出来澄清过?”刘洋问。可儿手里的衣服叠的慢了。耳朵下意识地捕捉着那边的音浪。
“许桡阳谁的也没澄清过啊!”说话的是柳燕。“传出这种事对男人也没影响。上回欧阳冬冬那件事,欧阳东东这边跳得八丈高,含沙射影地介绍她的男朋友,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