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曦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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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肖夏枫拔出枪正对他的眉心,四周却诡异地出现了近十道黑影,凌厉地封住了他所有动作,一时间,刺耳的枪声四起!
“小鬼,你这招‘一箭双雕’用得可真是妙呀!”一抹流光划过眸子,他邪魅地舔噬着那晶莹冰凉的耳垂,忽然,狠狠地撕咬了起来,“临走时的‘吻别’竟然带着能够至人于死地的毒,你的血,在那种情况下,对于熟知你们之间所有恩怨一切的我来说自然是合情合理,赫若曦,你聪明得让我心动,更让我,想杀了你!”
“你,怎么会知道?”耳垂被折磨得鲜血淋漓,很痛,她紧蹙着眉,自己的血是剧毒,只有自己与楚凝寒知道,他又怎么会……
有力的手指再次紧紧锁住了她的下巴,他不语,却笑得诡异,轻轻唇靠在了她的耳畔,略带沙哑的声音异常迷人,却冷得令人不寒而栗,“你,见识过真正的地狱吗……”
************************************冰冷的墙壁、腐朽的气息、干涸的殷红,幽暗潮湿的地牢中,一个白得近乎透明的女人被紧紧地‘钉’在身后的墙壁上,长发垂得遮住了脸,脖颈、双手、双脚、腰部,尽数被精钢所制的环铐锁住,丝毫不得动弹,多处已被磨得发青发紫,却依旧不及周身多不胜数的可怖伤痕,凝固着干涸的血,或新或旧,形态不一。
许久,那女人微微蹙眉,睁开了眼,恍然,那双眸子,竟是罕见的银灰色!
凝望着那满布疮痍的身躯,诧异,她,竟然笑了,笑得轻、笑得淡,没有挣扎、没有嘶喊,仅仅是嘴角那抹安然,已经,一个月了吧,他还没有厌烦吗?
这幅躯壳,令他那般嫌恶吗?
这点,倒是和自己一样呢,不过,死,却绝不是现在!
唯一的牵挂,她的姐姐,羽,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她过的幸福!
隐约,一抹冷然划过眸子,近十个身手卓绝的杀手,即便自己已拼尽全力,枫也一定受了不轻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挣到他面前,那个男人,或许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希望了吧……
忽然,厚重的铁门徐徐打开,夹杂新鲜的冰冷空气充斥在了鼻息之间。
冷笑,即便知道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简直狠得令人发指,不知为何,心中却生不出丝毫的惊恐,地狱?
笑话,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值得怕?
“醒了。”朦胧中,那挺拔的身影来到了身侧,轻笑着,“好像比上次要提前了呢,下次,要不要注射两支呢?”
沉默,她厌烦地合上了眼,整整一个月,每天几乎都会注射十多种来自世界各地的毒药,那种痛苦,无法言喻,就连吐血、嘶喊,都已成为了不可能的奢望,没有恐惧、不是挣扎,而是,心灵的颤栗,她不会忘记,在楚家十多年的时间里,这种熟悉的痛楚,她不会忘记,就是这含了剧毒的血液,让他倒在了眼前,她不会忘记,那一刻的自己,是多么痛恨这幅身体!
每一次,徘徊于生死,恍惚间,能够看到他的影子,惊喜、渴望,可是醒来,一切消失,仅仅是泪水爬满了脸颊,霎那,苦涩的味道充斥心间,楚凝寒,你,又让我学会了流泪……
“你这小鬼,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眉、眼、鼻、唇,一点点向下滑去,最终停留在了一道极深的伤口上。
撕裂般的疼痛,她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始终没有哼出一声。
轻笑,他舔拭着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圆润冰凉,夹杂着淡淡血腥的体香,嗜血的狂热,令他兴奋,这女人,竟连这些细节都是这么完美!
“分开这么久,你一点都不想念你的姐姐吗?”
眉宇间的颤动,却不留一丝痕迹地掩饰,交锋,就像是赌博!
“狠心的女人,她几乎天天都向我询问你的情况呢。”放开那细滑的耳垂,不知何时,一柄锋利的匕首已代替了手指,轻拂着她苍白的小脸。
沉默,心中却不禁掀起了万丈波澜,姐,是她至今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冷森的刀锋向下移动,“你的姐姐,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什么!?
猛然,她睁开了双眼,银灰色的眸子闪烁着从未有过的震惊、愤恨!
“现在的她可真是全心全意地爱着我呢,无微不至,恐怕你这个妹妹见到了都要嫉妒呢。”轻笑着直视那双爆发出了摄人杀气的眸子,猛然,匕首穿透了她的左肩!
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楚,每一根神经都几近崩裂!涔涔的血顺着匕首流出,什么?姐竟然,爱上了他!
不可能,绝不可能!
颤抖,这个二十岁的女人竟然没有惊恐、没有撕吼,只是狠狠地瞪着他,仿佛想把这个男人撕碎!
司徒夜!你,夺走我的所有!
那一刻,她挣扎,她反抗,不顾周身所有撕扯着的伤痕,陷入了癫狂!
“小鬼,你现在的样子,若是被你那温柔娴熟的姐姐看到,该会是怎样一幅情景?”徐徐拔出那深刺入骨的匕首,他舔着鲜红的血,邪魅得惊人。
怔住,她愣愣地凝望着他,银灰色的眸子失去了神采,颓然垂首,如水的长发倾泻到了那沾染着些许血痕的脸上,许久的许久,一声低沉的轻笑,那个女人,徐徐地抬起了头,这一瞬间,令人诧异,那双眸子,不是人!
是鬼!来自地狱的撒旦!一个真正陷入疯狂的恶魔!
嘴角,诡异地勾起,闪烁着些许血红的银色眸子倒映出了那个男人的影子,她笑了,笑得冷然,笑得令人不寒而栗,司徒夜,你,一定会后悔……
伤
简单地处理了那一身不堪入目的口,在他满含粲然的注视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难以想象,她却淡然得像水,
脆弱、无力,无济于事,只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兴奋剂。
缓步来到那个甚至连站都已成为奢望的女人身旁,他轻轻眯起了眼,像个情人般亲密地挽住那不堪一握的腰,温润的吻,落在了颈间一处刺眼的伤口上,
这感觉,令他陶醉。
无法言喻的疼痛令她颤抖,微微蹙眉,却依旧沉默,只是将一块绣着西藏密宗咒文的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小鬼,你像只粽子。”戏虐的笑着,
眼前的她,依然美得惊人,带有黑色皱褶的紧身套装、雍容华贵的短小皮裘、真皮长靴,外加那条墨蓝色的高雅丝巾,古典与高贵恰到好处的配合,不着一丝痕迹地将除脸以外所有的肌肤紧紧包裹。
漠然,除此之外,她不会对他流露任何其他的波澜。
“你认为这样就可以掩盖吗?不要忘记,她可是你的姐姐。”像个孩子似的拨弄着她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长发,话说得玩味。
轻叹,银灰色的眸子透着怅然,
的确,仅仅如此,又怎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但不论怎样,姐,我决不能让你伤心。
不予理会那个男人,她再次小心地整理一番,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曦,你,还真是吝啬。”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知为何,竟是若有若无间充斥着淡淡的黯然。
不知所指,更不想深究,她出了门。
步履艰难,许久的许久,终于来到了她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脸上的表情调整柔和些许,她打开了门,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单薄的身影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洋溢着淡淡温存的眸子专注地凝望着窗外的景色,竟是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姐。”兴不起波澜的语气,这几个月来所受的苦、痛、恨、情,种种尽数隐匿在心底,因为眼前的她,是脆弱的、是纯净的,不容许任何污秽玷污,
所有的所有,都由她来背负,受的伤,藏在心里,许久之后,留下的伤痕,也永远都镌刻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这份执著,过去如是,现在如是,未来,亦是如是……
诧异,她转头,看到了那张魅惑动人,却略显苍白的小脸,泪水沾染了眼眶,
“曦。”她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无法言喻的痛楚徐徐在心间绽开,
楚家破灭,那个男人死在了她的手中,她知道,她都知道,
恨,退却,
爱,消弭,
永远不会忘记,许久之前,这个孩子在病床前向自己诉说与他之间种种时,脸上洋溢的点点幸福,或许也只有在那一刻,那份沉重的银灰色才是暖的,
她爱他,所以她恨他,
这藏匿于心底的两份情愫并不是此消彼长,反而,纠结难分,因果循环,
三年间没日没夜的仇恨,或许就在那一刻,全部转变成了难以割舍,
她很痛,痛到流下了干涸已久的泪,
她很苦,苦到发觉了失去多时的心,
难以言喻,更是将一切都藏在心底,
她明白,她都明白,
“曦,哭吧,哭出来,不要藏在心里,全部发泄出来……”轻轻覆着她的长发,泣不成声,一如当年那般安慰着这个固执近乎倔强的孩子。
“姐,该流的泪,都流干了。”淡淡的口吻,让人心痛。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把那些都忘了吧,”勉强擦干面颊上的泪,赫若羽扯出了一丝笑容,“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可以好好生活。”
“不可能了,不可能过去的。”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姐,你感觉到了吗?它在跳,它在跳,三年前,他让我只执著于恨,三年后,却又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这是他对我的惩罚,永远,都摆脱不掉。”
沉默,面对这孩子,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姐。”她淡淡的笑,却是一字一顿,“你如今是我所有的所有,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一刻,她,一个姐姐,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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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独自凝望着如墨般漆黑的夜,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披了外衣,却依旧感觉到冷,冷得,透进了心底。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了怀中,温润的唇扫着那近乎透明的脸颊,徐徐向下,辗转流连于那优美的脖颈间。
无动于衷,任凭身后的男人剥落自己的衣服,银灰色的眸子,始终直视着闪烁着璀璨的苍穹,淡淡的凝滞,兴不起一丝波澜。
他舔着那晶莹剔透的耳垂,轻轻咬噬着,陶醉于这一具曼妙的躯体。
“我不想在这里做。”感到他的高涨,不予反抗,只是徐徐合了眼。
“怎么?担心有人看见?”冷笑,那轻轻勾起的嘴角蒙上了一丝戏虐的讥讽,忽然,他加大了手间的力道,
“该看见的都会看见,不该看见的,我也都要他们看见。”
蹙眉,不仅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粗暴占有,更是,一抹难言的复杂怅然,
人死后,应该会站在云端吧……
仰望天空,眸子中透着些许深沉,
哥,能答应我一个恳求吗?
以后,以后的以后,请永远不要守候曦,
永远,都不要在云端,凝望着我,
所有的罪,都由我一个人,来背负……
看到她眼中的神伤,瞬间,怒火油然而生,啃食般的吻落在了那尚且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她痛苦地轻哼,却依旧凝视着苍穹,
如同艺术家般完美的手紧紧卡住她的下颚,猛然将那张动人心魄的小脸转了过来,吻落在了薄唇之上,撬开贝齿,汲取着她特有的淡淡清香。
剧烈的疼痛,他,在撕咬她的唇!
疯狂,夹杂着愤怒,他猛然将她扔在了床上,撕开所有仅存的衣物,开始了那近乎折磨的掠夺。
撕裂般的痛楚,难以形容,从未遇到过这般疯狂的男人,被他吻过、碰过的地方几乎都渗出了点点殷红!想要喊出声来,却被他尽数堵在了喉咙。
本能地环住他的腰,她几乎颤抖起来。
“怎么?在回味他的味道吗?”冷冷地凝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银灰色眸子,他厌烦,他愤怒!从未有过的感觉占满了整个脑海,
她在想他!她在想他!
她爱的,始终只有他!
曦,你是吝啬的,
你可以的爱可以给他,给你姐姐,甚至可以给一个利用的工具!
可是我,可是我呢?
每次得到却只有你的冷漠,
你这女人,孤傲,倔强,狡诈,一匹有着利爪的野狼!
我要得到你!完完整整,所有的所有!
我要打破你坚强的外壳,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唔……”难以承受,被单几乎处处都沾染了刺眼的殷红。
猛然,这细微的声音令他醒悟,
怒火,连带欲火,尽数熄灭。
离开她的身体,他凝望着一片不堪入目的狼藉,许久的许久,除了那深沉的沉默,竟是不知所措。
喘着粗气,她颤抖着用被子裹住身体,转过身去,给予他的,依旧是冷漠。
没有动作,他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个固执的她。
好倦,身体累,更是,
心累……
睡吧,或许只有在梦里,才有那一份属于自己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她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也正是那一刻,身后的那个男人低下了头,深沉如夜的眸子中划过了一抹,她永远也不曾发觉的淡淡黯然……
牢
炽热的鼻息灼着面颊,朦胧间醒来,入目的,便是那张弥漫着邪气的魅惑脸庞,杂乱的发,干净的眉宇,柔和的嘴角轻轻上翘,毫无一丝杂质,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