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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银曦殇-第25部分

小说: 银曦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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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得到一丝光明,注定要付出隐匿于无尽黑暗的代价,你会接受吗?
你愿意,交换吗?
答案——会,于这一刻,可以尽情的拥有,无所谓珍惜,亦无所谓挥霍,因为这简单的拥有,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许久的许久,思绪平复,手,垂下,她笑,无尽惆怅,不,她不接受,如若那光明只允许存在一瞬,倒不如,不见,一生一世,独自藏匿于黑暗,没有希望,没有渴望,这样,亦不会有割舍的痛苦……
蓦然,耳畔吹来的风,撩起了几丝长发,无比温柔,无比深邃,冥冥,鼻息间,是他的味道,夜,黝黑,湛亮,很冷,却让人很暖,轻轻一瞬,却已撩动了尘封的心弦,心底的微颤,不觉,转身离开,却忘了目已不能视物,果不其然,脚下一顿,身体猛然前倾,下意识,她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刹那,却落入了一个结实,而又温暖的怀抱,深沉的古龙水味,淡淡的,却缭绕不绝,猛地,心惊,他,竟一直都在……
挣脱开他的手,她蹙眉,后退了两步,警惕而又谨慎。
难掩,看着她的陌生,心底,苦涩。
一时,凝重的沉默,很是压抑。
“没事吧。”略带生硬,终还是,他先开了口。
不语。
“刚才路过,恰巧看到的,并不是,一直都……”侧过头,想掩饰些什么,却发觉以‘冷静’著称的脑海间,竟是一片空白。
依旧不语,眉,却蹙得更深,今时今日的‘桦轩盟’,可谓是生死一‘线’,短时间内,连续受到司徒,叶,甚至是许久之前备受羞辱的黎家全面地打压,腹背受敌,原本盘踞各大洲多年的势力被连根拔起,退而再退,终还是蜷缩回了亚洲的东部,此时此刻,眼见这昔日的辉煌化为一袭废墟尘土,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
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她,此刻,那不复湛亮的眼眸,心痛如绞,那鲜红的血液,似是滴滴落入视野,很痛,真得很痛……
“你,走吧。”许久的许久,蓦然,他低下了头,第一次,桀骜如他,自负如他,执著如他,这一刻,放手,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将她的痛楚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终还是输了,机关算尽,运筹帷幄,刹那间的恍悟,原来自己,始终被玩弄于鼓掌……
“‘桦轩盟’如今已非昔日可比,你若不走,只能是坐以待毙。”凝望着她的容颜,漆黑如子夜般的眸子凝滞着深厚的情,她很美,真得很美,他曾想,只要能将这份美禁锢,他可以不惜一切!
只是今时,今日,他懂了,他,注定得不到……
沉默。
“楚凝寒不在我手中,离开欧洲时,他便已逃脱了。”坦然,他知道她从一开始直至今日,依然不改的顾虑。
出乎意料,她却依旧淡漠,不觉惊愕,楚家主人,依他的谋略、身手,又岂会那般容易便受制于人?
肖夏枫,毕竟不是他……
不觉,他的眸子一黯,苦涩之中,夹杂了几分嘲弄。
“我不走。”蓦然,一声叹息。
心头一震,他看着她,不可思议,“为什么?”
她转身,不言。
“你不明白吗?如今的‘桦轩盟’已保不住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落入他的手里,那时,你会生不如死!”他锁眉。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没有针锋相对,只有疲倦,淡泊。
语塞,许久,徐徐,他低头,“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嘶哑,低沉。
没有回首,没有宽恕,没有一如往日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枫,没关系,他知道,他都知道,这一切,早已成了不可能的奢望,那笑容,那声音,那眼眸,是他毁了,是他亲手毁了一切!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他不过是渴望得到她的正视,渴望她留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明白,他不曾明白……
许久的许久,蓦然,又是一声轻叹,“枫,都过去了。”
或许,当真如他所说,她,是毁灭,是不祥,是祸国殃民的罂粟!
摇曳的风情,绚丽的奢靡,甜腻的妩媚,月下独舞,天地动容,万物倾倒,奈何,这华美的表面下,却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无数人痴痴地想,痴痴地等,痴痴地盼,不知不觉,中毒已深……
枫,你心中的‘毒’,是我种下,是我浇灌,是我滋养,却独独没有,察觉,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怪不得你……
回眸,缓慢间,手指摸索到了他的脸,棱角分明,英俊,年轻,轻轻抚摸,一如过往三年,蓦然,厮磨间,一滴凉凉的液体无声滑落,他,荒原之中那最桀骜不驯的狼,这一刻,垂首,落泪……



耳畔,无数呐喊声,枪声,血肉撕裂声交融结,血腥味充斥了鼻息,犹如,人间炼狱!
巨大的落地窗前,她淡薄而立,虽目不视物,却也能感受到那杀戮的凶残,手法的干脆,血液的殷红,彻骨切肤,令人不寒而栗,沉默,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几丝长发垂下,略显了几分颓废,手抬起,微微一滞,却还是放下,或许,看着自己这副样子,他会更喜欢吧……
蓦然,门开,些许凉风涌入,她不禁颤栗,身体瞬间僵硬,这味道,如此熟悉,紧张,惶恐,期待……难以言喻的复杂,最终的最终,只余了,那一抹苦涩,想看你一眼,终只是个奢望。
“我的公主。”是他,是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淡淡的烟草味,怎么,他又抽烟了,很多是吗?
蓦来的心酸,黑夜,不知道,他是否凝望苍穹,是否一如既往,衣着单薄,那如墨般黑的眸子,又是否依旧粲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奢望,永远永远,无法达成的奢望……
“我,来晚了。”优雅,邪魅,为何,无尽冷漠,牵起她的手,不会如以前一般,捧在手心呵热气,细心呵护,不会点点她的额头,将手一同放进自己的口袋,俯身,唯有轻轻印下一吻,很冷,很冷,“你瘦了,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吗?”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撩起了那轻盈的发,热气吐在她的耳畔,很是疼惜,很是温柔。
侧过脸,不想让他看到,却难掩,那不住的颤抖,霎那,鼻子酸酸的,很想哭,不好,夜,我过得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我很想你,想你的笑,你的温暖,你的温柔……
这一刻,真想,真想抱着他,像个孩子一般,大哭一场,但是她知道,不可以,早在那一天,她,便已失去了这个资格。
“别怕,公主,为什么一直侧着脸,分开这么久,你不想看看我吗?”感受到了她的颤栗,霎时,嘴角勾起,无尽嘲讽,无尽戏虐,“怎么?我记得你一直很有勇气呢,现如今怎的连看我一眼也不敢。”
沉默,她害怕,真的害怕,害怕这个他,他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他,这味道,这气息,这感觉,是残忍,是杀戮,是嗜血!
第一次,由衷的感到了,恐惧!
“看我。”冷漠,不复笑意。
沉默。
“看我。”锁眉,手指卡住她的脸,狠狠地,紧紧地,仿佛要把她捏碎!
沉默,咬着嘴唇。
“看我!”勃然,将她的脸用力扳过,瞬间,怔住了,原本银灰色的眼眸,此时却,被一道狰狞的伤痕遮盖,这女人……
许久的刹那,寂静被放肆的狂笑,划破,“怎么?床伴做的不合口味,受到惩罚了吗?不对啊,我记得你可是精于此‘道’,退步了?”见她脸色越发苍白,玩味更浓,“还是被玩得厌了,像狗一样在那人面前乞求,却仍然得不到‘怜惜’,干脆玩个玉石俱焚?”
嘴唇颤抖,猛然,手腕被他抓住,压住她的肩膀,刹那,纤细的身躯重重地撞上了冰冷的玻璃,“生气了?”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无比温柔的语气,蓦然,吻印住了她的唇,轻柔,带着些许霸道,撬开了贝齿,吮吸着她的舌,忽来的温柔席卷脑海,日思夜盼的味道充斥鼻息,不觉,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沦陷于这久别的辗转之中,蓦然,舌尖剧痛,血腥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诧异,惊愕,迷茫……
恍然,梦,醒,想来,他的脸定带着嘲讽,不屑的,这投欢送抱的女人,让人作呕吧……
“记得吗?”舔了舔嘴角,血的味道,“那一天,你也是这样吻我的。”
心头一颤,随之,无尽的痛楚。
手指,徐徐褪去她的上衣,细琐的吻掠过如雪般的肌肤,一寸一寸,停留于浑圆纤细的肩头,流连,贪恋,“舒服吗?”挑眉,无尽魅惑,“那时,我真得很高兴,我以为,你真的想见我,我以为,我的等待,并非无谓,我以为,你真的,爱上了我。”
不语,也不动,如同失去灵魂的傀儡,她知道,他在报复,报复她的无情,报复她的冷漠,报复她的,报复。
朦胧,他的手指划下,有意无意地厮磨,“不!”醒悟,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腹中的孩子……不可以。
瞬间,一抹流光划过他的眸子,阴戾,凶狠!
“不?”轻笑间,手压住了她的脖颈,喘息困难,“那肖夏枫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学会‘忠一’?我倒真应该向他请教请教呢,你说,是不是?”猛一用力,见她微微挣扎,脸色通红,他笑,眼睛眯起,“赫若曦,你够狠,联合‘桦选盟’,杀光我身边所有人,当日那一刀,险些我就死了,只可惜,运气不好哦,距心脏稍稍差了几分。”
呼吸困难,渐渐的,脑海模糊。
“我一直在想,找到你之后,该怎么办呢?杀了你,将这皮囊做成个永不能反抗的标本?还是下药,将你变成一个没有神智,没有思想的奴隶?可是这些,我都不满意,”蓦的,他笑了,充斥着黑夜的狰狞,手间力道加大了一分,“我要你亲眼见证自己的所有,一步一步失去,毁灭,让你一无所有,好不好?”说的,竟像个无邪的孩子。
怔住,勉强,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不,求你,不要……”
她知道这男人的手段,更清楚,他言出必践!
“不要?”他眨了眨眼,略带茫然,“可那时,你便是如此,背叛,毁了我的一切!”轻吻,瞬间变为了嘶咬,牙齿登时刺破如雪般的肌肤,血涌出,殷红一片。
难耐呻吟,很痛!
“为什么这么做,是什么让你这么狠……”蓦的,他咬牙,一字一顿,“我要找到你!把这些,向你讨回来,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数字,他愤怒近乎失去理智,却也言不出当日千万分之一的苦,失去一切,抵不过她的背叛,心很痛,骄傲如他,曾一度流落于街头,酗酒,吸毒,自残,死,他想过,也做过,如此痛苦,堕落,不堪,因为她,因为那个女人!
他要报复,惩罚她的背叛!要毁了她!
猛地,他放开了手臂。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缓解了窒息的痛苦。
“肖夏枫,是第一个。”
蓦然,他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路,仿佛没有尽头,没有鼻息间,充斥着潮湿腐朽的味道,隐隐,又泛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淡淡的,却令人作呕,无尽的黑暗,任他抱在怀中,没有反抗,没有挣扎,静静的,近乎贪恋地索取着身侧的温暖,聆听那强劲的心跳,渴求那炽热的鼻息,只是那温存中的冷漠,却时刻提醒着近乎沦陷的脑海,她不过,是一个禁囚,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感情?温暖?拥有吗?
她,不配……
视野开阔,入目,巨大的墙壁上竟悬着一个人,了无生息,双目被活生生地剜去,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或新或旧,鲜血淋漓,刀、鞭、烟头的痕迹,更是数之不尽,六个粗过手腕的钢环分别锁住四肢,脖颈和腰,丝毫动弹不得,下体竟也是满目狼藉,显是被人蹂躏摧残。
“曾经不可一世的肖大盟主,如今沦落至此,真是让人惋惜。”不觉,她一颤,瞬间,嘴唇已然惨白不已,这味道,浓重的血腥,烧焦的皮肉,欢爱的糜烂……
头晕眩,若不是那有力的臂膀,险些瘫软在地,“怎么,怕了?”狭长的眸子倒映出了那张苍白的小脸,丝丝热气吐在她的耳畔,此时,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要,不要……”摇着头,近乎语无伦次,懂得他的残忍,暴虐,他说要毁了她的一切,他说,要一点一点地讨回来,这仅仅,是个开始……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貌似惋惜地轻叹一声,“这幅景象你不能亲眼看见,真是可惜了。”
微微侧目,立刻有人会意,挥起了带有倒刺的长鞭,狠狠地落下,刹那,血肉溅开,满是殷红,闷哼,肖夏枫咬破了嘴唇,却没有吼出一声,勉强转过脸,虽目不能视物,空洞的眼,始终注视着她,永远,都只有那一个她,似愧,似恋,似痴,无尽纠结……
霎时,一抹流光划过深沉的眸子,锁住她肩头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用药。”
长鞭垂下,那人愣了愣,似是为难,“主人,那药不能用了,他恐怕……”
猛地,一声枪响,那人头爆开,脑浆鲜血流了一地,暗处,影收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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