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妾当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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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文妈妈和锦秀都黯然起来,尤其文妈妈,更是瞬间红了眼圈,片刻方低声道:“小姐,真是委屈您了!”
若是当日小姐肯听自己的劝,嫁给旁的人家做正头娘子,便是穷些,毕竟自己能当家做主,总好过如今忍气吞声,连背叛了自己的奴才都不得不哄着供着……文妈妈忙甩了甩头,将这些想法都甩出了脑海,现在再来后悔还有什么用,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了,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是正经!
周珺琬见文妈妈锦秀将自己的这番说辞听了进去,不欲再多说此事,更不欲现下便让她二人知道那位新二少夫人会不会再愿意嫁入齐家还是未知,只是岔开话题问锦秀道:“对了,知道太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吗?”
虽然对那位周太夫人半点好感亦无,周珺琬却知道自己若想报仇,最大的倚仗还是她。远的不说,就说以她一个二房妾室的身份,每日里惟一能在府里活动自如的机会和借口,便是去给周太夫人请安,不然她便只能窝在自己屋里,任何事都别想做成,因此她很是关心她究竟什么时候能礼佛归来。锦秀见问,忙道:“奴婢早打听过了,说是要下个月十八太夫人方能回来,偏到时候二奶奶的身子铁定已复原了,若是要请太夫人为二奶奶做主,只怕……”若是太夫人在二奶奶方出事之初便回来,该有多好?
锦秀话虽没说完,周珺琬却听明白了她的未竟之意,不由暗自冷笑起来。
在与儿媳明里暗里的交锋中,周太夫人无疑是未能占到上风的,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的利用她了,指望她为她开罪主持侯府中馈的齐夫人,先不说她愿不愿意,关键也得她有那个能力,她是要指望她,但更多的却只能指望自己!
好在,她已有大致的计划了,只等周太夫人回来后,便可以付诸于实际行动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周珺琬每日里不是去自己的院子里逛逛,晒晒太阳,便是与文妈妈锦秀说闲话儿,套问侯府的一应人事情况,再不然就是与锦云上演几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倒也不难度日。
至于她的身体,也在文妈妈和锦秀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一日晨起后,锦云又过来请安。
一番殷勤的行礼问安之后,锦云赔笑道:“二奶奶今儿个气色可真真好!晨起二爷临出门前,还问奴婢二奶奶身子可好些了,说晚间来家后,要来瞧二奶奶呢,若是让二爷瞧见二奶奶气色这般好,不定怎生高兴喜欢呢!”
这是在向她邀功来了……周珺琬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故意轻蹙眉头道:“我虽已出了小月子,身体毕竟还没复原,二爷来瞧我,万一过了病气,岂非是我的罪过?你很该劝着二爷些的!”
齐少游身边如今就只得她和锦云两个人,锦云虽漂亮,天天大鱼大肉,难保不会吃腻,来她屋里,只是早晚的事,也难为锦云有脸在她面前煞有介事的邀功,不过谁叫她如今正需要她呢,且先忍着罢。
“奴婢是什么身份,也配劝二爷?”锦云笑得比方才还要甜,似是没看见一旁文妈妈想要吃人的目光一般,“再说以二爷待二奶奶的心,便是真过了病气,必定也是甘之如饴的!”
周珺琬闻言,就抿着嘴故作害羞的低下了头去,顺带掩去眼里的嘲讽。齐少游待她能有什么心,便是真有,那也绝对远远及不上她之前待他的心!
锦云方一离开,文妈妈便冲着门口方向啐道:“呸,下作小娼妇,既知道二爷来不来二奶奶屋里,不是她配过问的,还敢轻狂成那样?等晚间二爷来瞧见二奶奶果真已大好了,与二奶奶恢复了先时的恩爱,看她还狂得起来狂不起来!”
说完想着齐少游晚上要过来,到底还是没忍住转嗔为喜起来,一叠声的吩咐锦秀和半夏,“把二奶奶新做的那几件夏衫都寻出来,还有新打的那套琥珀头面,哦对了,还有二爷前儿送二奶奶的那对翡翠镯子也找出来!”
又命人准备香汤去,老少几个很快忙作一乱,脸上无一例外都带着喜气,连脚步都比往日显得轻快。
周珺琬看在眼里,就忍不住暗自苦笑起来。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齐少游一辈子都别来她房里烦他,不过很显然这不可能,且不说她需要齐少游来她房里,单只文妈妈那一关,她便轻易过不了。
她如今只希望晚上她“贤惠大度”的请齐少游去锦云房里歇了时,文妈妈不要太生气!
章十一 夫君
周珺琬方歇了中觉起来,人还没彻底清醒,已被文妈妈急吼吼的命锦秀和半夏搀到了净房去,在那里,早已准备好一大桶热气腾腾,洒满各色花瓣,幽香扑鼻的浴汤了。文妈妈为了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只可惜她已不再是先前的周珺琬,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周珺琬暗忖着,任锦秀半夏将她扶进了浴桶里。
沐浴完毕,文妈妈亲自拿干帕子来将周珺琬的头发绞得半干,又殷切的服侍起她更衣梳妆来。
申时初刻,齐少游使小子先回来传了话,说半道上遇见国子监的同窗,不能来家吃饭了,让周珺琬先吃,不必等他。
周珺琬禁不住舒了一口气,暗想最好齐少游被他那些同窗缠住,三更半夜方能来家,那至少今儿个就不必来烦她了!
心之所想,脸上便不自觉带了几分出来。
被文妈妈不经意瞧见,心里的欢喜一下子散去了大半。她总觉得小姐这次醒来后,便跟先前不大一样了,一开始她还没发现,还是后来才渐渐察觉出来的。
以前小姐满心都是二爷,除此之外,便是太夫人,可以说二爷和太夫人便是她日常生活的全部,她成日里不是在给二爷做衣衫鞋袜,便是在努力看各类书籍,以保证无论二爷说什么,都能接得上话。二爷若是不在家时,她便泰半时间都陪着太夫人,可以说一天里十之**的时间,都耗在了太夫人和二爷祖孙两个身上。
可此番自她醒来后,却几乎一次也未曾主动提及过二爷,对太夫人亦是绝口不提,只除了今儿个问过一句太夫人什么时候归来,这简直太奇怪了!
还是,小姐遭此打击,真怨上了二爷和太夫人,所以不打算再像以前那样,时时都围着二人转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文妈妈立刻着急起来,忙叫屋内服侍的众人都退下,又命锦秀在一旁注意不叫闲杂人等靠过来后,方正色语重心长的道:“小姐,从前妈妈劝您,莫要太当真,别时时围着二爷转,凡事多长个心眼儿,别白苦了自个儿,您不听,结果……大病了这一场,差点连性命都赔上,将妈妈给吓了个半死。好容易如今病好了,二爷也有意与您恢复先时的恩爱,偏您又再不拿二爷当回事儿了!妈妈知道您心里有怨,可您要继续在这个家立足下去,就不能没有二爷的宠爱,不能不仰仗二爷,不然时日一长,只怕连锦云那样的小贱人都要爬到您头上,更何况新二少夫人就要进门了,以她那样的出身门第,至少也要陪嫁四个丫鬟?您好生想想妈妈的话,好生想想将来罢!”
周珺琬深知文妈妈是一心为自己打算,可她却不能告诉她,她疼了一辈子的小姐早已不在,身体里早已住进了一个名唤沈凉的灵魂,那个灵魂对整个世界都只有恨,对那些伤害过她们的人,就更是恨之入骨,一心只想报仇,根本没想过将来!
便故作委屈的低下了头去,嘟哝道:“我也不是再不拿二爷当回事儿,我只是想着我病了这么久,他却一次也没亲来瞧过我,就算怕过了病气,隔着窗户与我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我还未必舍得让他进来呢,偏他一次也没来过,所以心里怨他罢了,妈妈也别担心,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会注意的!”
文妈妈听说,方松了一口气。又见周珺琬低垂着头很是沮丧的嗓子,到底忍不住心软,因拥了她叹道:“委屈小姐了!但只事已至此,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只要二爷心里还有您,旁的,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混过去便混过去罢!”
再说锦云离了周珺琬的屋子,方一回到后面抱厦里自己的屋子,服侍她的小丫鬟坠儿便迎了上来,行礼后因见她脸色有些不大好,忙关切的问道:“可是文妈妈又给姑娘气受了?”
不待锦云答话,已忍不住忿忿道:“那文妈妈再是二奶奶的乳娘,终究不是二奶奶,连二奶奶尚不曾给姑娘气受,她凭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不行,我这就回了高嬷嬷,请高嬷嬷为姑娘主持公道去!”说完抬脚便要往外行去。
“你这说是风便是雨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未必真要等吃了大亏再改不成?”慌得锦云忙一把拉住,压低了声音嗔道:“高嬷嬷不待见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巴巴的去回她,这不是成心找不自在呢?况文妈妈并未给我气受,我只是想着我这都做小伏低快一个月了,二奶奶还是不开口让我搬回她院里去,心里不踏实罢了!”
坠儿听说不是文妈妈给了自家主子气受,松了一口气,却很是不理解锦云为何一定要搬回周珺琬院里去,因问道:“姑娘为何定要搬回二奶奶院里去?搬回去之后,哪能像现下这般自在?要我说,姑娘现下最该做的,便是趁如今二少夫人没进门,二奶奶身子又不好,尽早设法怀上一男半女,早日生下个哥儿,将姨娘的名位挣到手的,不然待二少夫人进门后,谁知道又会是个什么光景?”
一席话,说得锦云苦笑起来,“连二奶奶正经的二房奶奶,又得太夫人看重,尚且保不住腹中的孩子,更何况我一个出身卑贱的通房丫头?况新二少夫人很快就要进门了,必定也是要带人来的,到时候二爷哪里还记得曾有个我?我又是跟二奶奶从周家来的,二少夫人必定不会要我,我不趁现在重得二奶奶欢心,重新搬回二奶奶院子,将来二少夫人要发作我时,只怕连个护着的人都没有!”
原以为只要能当上二爷的通房,便能麻雀变凤凰,一辈子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了,却没想到,做通房的日子竟还及不上做丫鬟的日子,只可惜悔之晚矣!
掌灯时分,齐少游果真裹着一身淡淡的酒气,来了周珺琬的屋子。
他穿一袭玄色长袍,玉冠束发,目若点漆,顾盼生辉,行动间自有一股尊贵神态,实在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球。
周珺琬领着众人屈膝见礼的同时,就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原先的周珺琬为何会那般爱恋齐少游,为了他甚至甘愿委屈作妾了!
章十二 忘了
“给二爷请安!”周珺琬领着屋内众人给齐少游屈膝见礼,面上挂着既不过分冷淡,也不过分热络,恰如其分的笑容。看在齐少游眼里,却有片刻的怔忡。明明眼前的人除过稍稍瘦了一些之外,根本与以前别无二致,怎么他却没来由的觉得陌生了不少似的呢?
他不由细细打量起周珺琬来。
但见她穿着浅碧色的缠枝半袖夏衫,下系淡粉色月华裙,戴了赤金镶琥珀的簪子和发箍,并琥珀白玉的耳珰,整个人清新得有如一枝嫩荷。
还是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温婉笑容,可为什么他细看了之后,还是觉得陌生呢?难道是他的错觉?
齐少游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产生这样的感觉,怔怔的看了周珺琬片刻之后,方觉失态,忙快步朝她走近,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却被周珺琬一闪身,让了过去。
一句“自家人,不必多礼”便硬生生被卡在了齐少游的喉咙间,自作多情举起的右手也这么不尴不尬的停在了半空中,不由有些讪讪的。
看在一旁文妈妈眼里,忙赔笑说道:“回二爷,二奶奶自打……病了这一场后,往事竟忘了大半,虽则将养了这么些时日,恢复了几分,终究还没彻底恢复,一时间与二爷有几分生分,也是有的,还请二爷千万不要见怪!”
说完还不忘趁齐少游不注意时,一个劲儿的给周珺琬使眼色,示意她别这会子犯糊涂,将送上门的大好机会也给推出去,白白便宜了锦云那个小贱人!
周珺琬好笑又心酸,好笑的是看文妈妈眼睛直抽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了呢;心酸的则是若是让文妈妈知道她家小姐已经死了,还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呢,说来文妈妈不过只是她的奶娘,与她根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却比她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所谓“亲人”待她好太多了……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她失望,因顺着她的话,温和却又不失疏离的笑向齐少游道:“妾身的确不大记得从前的事了,不过据大夫说来,应当很快便能恢复,还请二爷勿怪!”
虽则早已自下人口中大略得知了周珺琬失忆止事,但如今亲耳听到她说,齐少游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片刻方迟疑的问道:“那我呢,你可还记得我?总不能连我也忘记了罢?”
他终于明白方才为何会没来由的觉得周珺琬陌生了,原来是她眼里再没了先前每每见到他时的那种毫不保留的爱恋、依赖和崇拜!
“略微能记得有一些,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