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国医-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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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感觉浑身发痒,越来越痒,痒得她难以自制,忍不住瘫坐在地板上,蜷缩着身子颤抖着。刚才她的感觉还不明显,可此刻,她浑身似是通了电流一般,麻痒难耐,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见效了。”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他望着杨柳,回避着床上的杨柳,蔡琴认为他是守礼君子,心里感动,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床榻上的杨柳毫无知觉,而针灸的所有生理病理反应全部体现在另外一个灵异的身上,骆志远心里感慨万千,很难形容内心深处是一种什么感受。
骆志远迟疑着,心里渐渐拿定了主意。他决定下一次猛针,试试两个杨柳的反应。
他缓缓捻动金针,猛然下了两分。而没等蔡琴反应过来,他又再下两针。
病榻上的杨柳还是没有反应,但另外一个杨柳反应却很激烈,她哆嗦着脸色煞白,痛苦地呻吟着,光洁的额头上冷汗如雨。
骆志远咬了咬牙,再下一针。
病榻下的杨柳猛然惊叫一声,身子一个抽搐,竟然活生生地晕厥了过去。当然,她折腾的动静再大,蔡琴也没有任何意识。
骆志远苦笑一声,却猛然抬头望向了床榻之上。
伴随着另外一个杨柳的暂时性晕厥,床榻上的杨柳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两只无神的眸子缓缓睁开,眨了眨,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
一年了,这是女儿头一次有身体上的知觉和反应。尽管杨柳再次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之中,但蔡琴还是狂喜交加,激动地泪流满面,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谢,谢谢,谢谢,骆书记!”蔡琴紧紧抓住骆志远的手,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笑容。
自打女儿出了车祸变成无知无觉的植物人,蔡琴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伤了多少心。后来,杨柳长期卧床,作为母亲,她当仁不让地担当起照顾女儿的重任,可是,她心里又充满着哀伤和焦虑:她的年纪渐长,如果自己老去,植物人的女儿又将依靠谁来照顾?
这是一个现实的命题。
骆志远淡淡笑着,望着蔡琴,心说你竟然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你现在的丈夫人面兽心就是伤害你女儿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一旦真相揭破,你能不能承受住这一切?
由此可见,史可仁的隐藏之深。难怪古人常说,太虚伪、太善于隐藏的人,不是当世枭雄就是大奸大恶之徒。毫无疑问,史可仁必属于此列。
蔡琴跟他夫妻这么多年,连儿子都生了,都不清楚他的真面目。连女儿都差点毁灭在他的手里,还竟然与之同床共枕。
“蔡老师,您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骆志远握了握蔡琴的手,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蔡琴继续连番道谢,热情挽留骆志远在家吃饭,骆志远当然婉言谢绝。
其实他对蔡琴的心态洞若观火,她本已对女儿的病情绝望,不抱有任何希望,没想到半路里杀出一个骆志远来,神医针灸妙手回春,让她看到了女儿杨柳康复的一线生机。此时此刻,对于蔡琴来说,骆志远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焉能放手。
“您别客气,我还有事,我明天再来给杨柳针灸。您但请放心,只要我有时间,一定会来。既然我伸了手,就一定会治疗到底。”骆志远声音淡然而坚定。
蔡琴深深望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骆书记,我替杨柳谢谢您了!”
骆志远笑了笑:“没事,蔡老师,一点小事,不过”
骆志远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道:“我建议蔡老师要看好杨柳,她现在这种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清醒过来,这样,您最好跟她睡在一个房间,辛苦一点昼夜陪护,一旦她有苏醒的迹象,还请马上通知我!”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骆志远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电话号码条子递给了蔡琴。
蔡琴虽然觉得骆志远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就当成医嘱答应下来。事实上,就算是骆志远不说,她最近一段时间也会日夜守着杨柳,观察杨柳的反应。
骆志远不过是未雨绸缪,担心史可仁知道杨柳有苏醒和康复的可能后,心生歹意。
骆志远离开史家,下了楼。
蔡琴千恩万谢地一路将骆志远送到楼下,望着骆志远离去才上了楼。
骆志远走到史家所在小区的门口,慢慢回转头来。杨柳一路相随在后,见骆志远回头,嫣然一笑。伊人笑容依旧灿烂和明媚,只是脸色却非常煞白,病态的煞白。而她的身影,也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渐趋透明的质感。
骆志远轻叹一声:“杨柳,你感觉如何?”
“挺好的,谢谢你了,骆书记。”杨柳幽幽笑着。
骆志远耸了耸肩,眸光有些复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情很明显,你们两个难以共存,我希望你能做好思想准备。”
躺在病床上的杨柳有了知觉和意识,但另外一个灵魂体存在的杨柳却开始有消散的迹象,气息微弱。骆志远知道难以两全,也非常无奈治好一个,必然以另外一个杨柳灭亡为代价,一个人两种特殊的生命体显然是不能并存的。
第441章 举报
第441章 举报
明知道眼前的杨柳与史家躺在床上的杨柳是同一人,但骆志远还是下意识地将眼前的杨柳当成了独立的一个生命体。想起自己救回一个,要以毁灭另外一个作为前提,他的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眼前的杨柳当然心知肚明。
当骆志远为另外一个自己下针的时候,她的感觉真切,撕心裂肺一般的痛。但她心里很明白,倘若放弃治疗,两个自己都将灰飞烟灭。
“我知道,骆书记,我没事。”杨柳抿着嘴唇轻轻道:“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帮你。”骆志远挥了挥手。
“我担心那个禽兽会对我下毒手,我想拜托骆书记,帮我去纪委举报他。”
骆志远皱了皱眉,苦笑:“杨柳,这恐怕不成,没有证据。你这种情况,是见不得光的,我总不能去跟纪委的人说……”
骆志远的话还没说完,杨柳就急急道:“骆书记,我的事情必须要等我清醒过来自己去控告他,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骆志远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
“这个禽兽……”杨柳咬牙恨恨道:“我有他贪污受贿的证据。”
“在家里书房的保险柜里,有他贪污来的十万港币和十块金条,行贿人是一个叫蓝小宁的商人,他行贿的时间、地点和每一次的金额多少,我都清清楚楚……还有,在他单位办公室的书架后面有一个隐藏的保险柜,里面有三十万人民币,还有局里小金库的账本,更重要的是,里面存放着他跟他的情妇李雪丽去香港旅游时一些不堪入目的恶心照片。”
杨柳侃侃而谈,声音虽然轻柔,但透着无穷的恨意。
以杨柳如今的状态,能知悉史可仁的秘密和,也不足为奇。凭借这些,纵然不足以将史可仁扳倒,但也可以让他陷入纪委和组织调查的泥潭中不可自拔,从而为骆志远为杨柳诊病带来时间。
骆志远叹息一声,点头答应下来。
他径自去了一家茶馆,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壶茶一盘点心,然后就掏出笔记本来,一边听着杨柳的叙述,一笔笔记录下来。
他只需以匿名信的形式将这些写在举报信上,同时投送纪委、市委办,肯定会引起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而按照一般的惯例,事关重大,纪委肯定会暗查。一旦查实,史可仁必将吃不了兜着走。
所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既然已经伸手帮助杨柳,那么,骆志远也就不再吝惜再出一次手。他写好匿名的举报信,然后去邮局寄送给了市纪委副书记吉胜和市委副秘书长安知儒。
以他对安知儒个性和作风的了解,安知儒接到举报信后,肯定会向市委书记邓宁临汇报,而邓宁临是政法委书记出身,一向战斗在反贪领域,一旦得知这种消息,必然会查。只不过,明查还是暗查,就看邓宁临的指示了。
骆志远寄送举报信的时候,霍尔金娜一行受到了安北市委副书记、安北市人民政府市长劳力,市政府副市长李学仁的接见。陪同劳力市长接见的,还有市政府秘书长唐雪松,市经贸委主任何县临。
劳力与李学仁站在市政府接待处的大厅里,见唐雪松陪着省外经贸厅的副厅长朱强,以及两个金发碧眼的俄国女郎进门,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欢迎霍尔金娜女士来安北市考察调研,热烈欢迎啊!”劳力笑吟吟地向霍尔金娜伸出手去。几个陪同会面的安北市官员,也赶紧围拢了过去。
霍尔金娜也笑着跟劳力握手,尼娜伏在她耳边小声道:“这是市长。”
“市长先生,你好!”霍尔金娜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道。
劳力愕然,旋即微笑:“没想到霍尔金娜女士还懂中文,真是想不到!”
朱强在一旁笑着插话道:“劳市长,有两年不见了吧?”
“是啊,老朱同志!欢迎省领导到安北来检查指导工作啊!”劳力哈哈一笑,向霍尔金娜礼貌地点点头,然后才与朱强热情地握手寒暄。劳力也是省里下放来的干部,跟朱强是老熟人了,仿佛年纪、踏入官场的时间也差不多,只是劳力是正厅实职,而朱强不过是省直机关的副职,差距还是挺大的。
劳力陪着霍尔金娜和充作翻译的尼娜走在最前面,朱强和副市长李学仁走在后面。
李学仁笑着侧首压低声音问道:“老朱,这位真有投资的意向?”
“那肯定。这位俄国的女财神可是带着5000万美金的投资项目来的,省里领导有指示,务必要我们千方百计把这个项目留在北方,不管是放在安北市还是省城,都是咱们省里的重点项目,这一点毫无疑问。”朱强亦小声道。
“呵呵,这当然。这种大项目,我们当然是当仁不让了。”李学仁从朱强口中得到了证实,心头一震。
他一开始并不知晓俄国石油寡头波罗涅夫。但后面了解了一下,才清楚霍尔金娜背后的西伯利亚石油集团究竟是何等庞大的商业资本,堪称俄国乃至远东地区的首富,掌握能源命脉,呼风唤雨。
“李市长,有个事,我想提醒你一下。根据我的了解,霍尔金娜女士之所以肯来安北投资,跟你们市里一个叫骆志远的年轻人有关,似乎,似乎这个年轻人是霍尔金娜女士的朋友,她们来安北考察投资环境,与他密不可分。”朱强拍了拍李学仁的肩膀,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而这个时候,劳力已经陪着霍尔金娜和尼娜走进了贵宾接待室。
李学仁一怔,他当然知道骆志远这个名字。他迟疑了一会,向自己的秘书小薛挥挥手,小薛疾奔过来:“李市长,您有事?”
“你去让市府办通知鹏程镇的骆志远,让他马上过来,参加一会劳市长亲自主持的欢迎晚宴。”李学仁挥挥手,大步而去,也进了会议室。
小薛错愕,神色变幻起来。心说这种场合,劳市长亲自设宴并主持的高规格接待活动,怎么让骆志远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乡镇党委书记出面参加?他哪有这个资格?要知道,晚上的宴会,根据市府办的安排,今晚的宴会上除了劳力市长,副市长李学仁,外经贸厅副厅长朱强,就是省里陪同过来的工作人员,就连市府秘书长唐雪松和市经贸委主任何县临都没有资格入席。
但领导吩咐了,他作为秘书,纵有疑惑,也得马上贯彻执行,否则,这个秘书就不用干了。
骆志远刚回到镇里,就接到了安娜的电话。
“志远,霍尔金娜来了,她想见你。”安娜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直截了当道。何况,霍尔金娜无论如何都是远道而来,作为地主,骆志远如果不见一见,也不太合适。好歹,他们还算是朋友。
骆志远早就拿定主意不见霍尔金娜,闻言就立即拒绝:“安娜姐,麻烦你跟她解释一下,我实在是工作太忙,她来市里也有公事,就算了,还是不见了。”
安娜沉默了片刻,才轻轻苦笑道:“志远,不管怎么说,她大老远来了,作为朋友,你难道不该请她吃一顿饭吗?”
骆志远也是轻轻苦笑道:“安娜姐,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见她。不是我……而实在是见了比较尴尬,你要理解我!”
安娜知道骆志远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骆志远这么说肯定是下了决心不见,既然如此,她再说也是没用。于是就轻叹一声:“那么,志远,那你说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你就说我出差去,不在本地,要很久才回来。”骆志远随口道。
安娜啼笑皆非:“你觉得这种拙劣的借口,她会相信吗?”
“信不信在她,见不见在我。安娜姐,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骆志远不愿意继续跟安娜扯皮,就径自挂了电话。
那边,安娜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地在门诊部里转来转去,烦躁不安。
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