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国医-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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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靖宇噤若寒蝉,不敢说半个字,垂着头束手站在那里聆听训示。
“赴美留学,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把一个好好的孩子送出去干嘛?嗯?好吧,你要送就送,为何跟志远张嘴伸手?你们一个个当长辈的,好意思跟一个晚辈伸手?你们好意思吗?嗯?!”
“无耻之尤!我老骆光明正大一辈子,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孽障!”骆老越说情绪越激动,微微有些气喘,骆靖宇担心他的身体,赶紧陪着笑脸惶恐道:“爸,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我马上去跟秀娟说,让她以后注意一下!”
骆老陡然厉声道:“没有以后了!上一次,我已经警告过她一回,这一回,她又老毛病重返,真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的孽障,不配进我骆家的门,不配当我老骆的女儿!”
“从今往后,不许她再进家里的门!”骆老斩钉截铁,挥了挥手:“你去告诉她,一字都不要改!”
“爸……再给秀娟一个机会吧,她其实也是一时糊涂……”骆靖宇见老人盛怒之下,不允许骆秀娟再登门,摆出了一幅将骆秀娟“驱逐”出家族的架势,大吃一惊,又壮胆为骆秀娟求情。
骆老冷哼一声:“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她是屡教不改!这些年来,我一再跟你们兄妹三人强调,破虏和朝阳、晓霞是你们大伯和二叔遗留的骨血,是革命先烈之后,是我的亲侄子侄女,在我眼里,你们都是骆家的后代,无分彼此、不分亲疏。我们是一家人,要团结要顾全大局要维护家族的尊严和形象!但是你们呢?”
“你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破虏他们就该比你们低一头?这种想法很幼稚,也很无知、愚蠢。”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也不愿意再揪住不放。破虏一家回京以来,我前前后后说过很多次,过去的是是非非,既往不咎、从头开始,只有这样,我们骆家才会有传承下去的生命力!”
“可事实呢?让我非常失望!”骆老猛然一挥手,“你们也是一样,今后,谁若是再犯类似错误,也都不要再进家里的大门了!”
骆靖宇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老人动了真气。他在气头上,骆靖宇也不敢再辩解什么,连连诚惶诚恐地点头,然后离开了骆老的书房。他刚出了书房的门,就听到里面传出老人的慨然长叹之声。
骆靖宇下楼去给骆秀娟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狠狠地把骆秀娟一顿训斥。骆秀娟一开始还不服气,狡辩了几句,但听说老爷子动了真火从今往后不再准许她登门,就慌了神。
骆秀娟扣了电话,就带着丈夫儿子往娘家赶,进了骆家别墅,骆秀娟跪在骆老面前痛哭流涕再三认错,边上又有骆老太太的求情宽慰,但骆老还是冷面无情,态度坚决地将骆秀娟骂将出门。
骆老在骆家言出法随、说一不二,骆老太太也是无奈。
骆秀娟夫妻和儿子郑学章狼狈地走出门去,骆靖宇追出门来。
“哥,你帮我求求爸,我……”骆秀娟哽咽着。
骆靖宇苦笑一声:“秀娟,不是哥说你,你今天这事办得忒荒唐。老爷子也说过好几次了,你怎么还是跟老人拧着干?你说你要是真缺钱,家里可以给你凑凑,哪怕是老爷子,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犯难?”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打志远的主意。爸这回是生了真气,你还是先回去吧,过几天等老人消了气再说!”
“哥……”
“好了,你先回去!”骆靖宇眼角的余光发现老爷子正下楼来,不敢再跟骆秀娟说话,扭头就走回了别墅。
郑安捷羞忿难耐,跺了跺脚,拂袖而去,理也不再理骆秀娟。郑学章犹豫了一下,还是追着父亲出门奔去。
郑安捷莫名其妙地陪伴着骆秀娟吃了老爷子一顿训斥,大过年的,还被老丈人给赶出了家门,这让爱面子的郑安捷如何能够承受?
第348章 见好就收
第348章 见好就收
费虹从侧面出来,走到骆秀娟跟前苦笑道:“秀娟啊,嫂子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总觉得二哥一家欠你什么,其实你想想看,人家欠你什么呢?至多,二哥是欠咱爸咱妈的养育之恩,与咱们做子女的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大哥和二哥包括晓霞,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二哥当年年轻气盛,娶了穆家嫂子罢了,多大的一点破事哟,现在老爷子都既往不咎、全家人都看开了,你为什么还是揪住不放呢?”
“你要知道,大伯和二叔是革命烈士,与爸爸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啊!你不该这样,这让老人多么伤心啊!”
“听嫂子一句劝,去找志远说句软话,把关系缓和一下。老爷子的脾气你也知道,也只有志远才能说的进话去,让志远这孩子给你来求求情,你再认个错,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说完,费虹扭头就走。
这番话不是费虹想要说的,而是骆靖宇嘱咐她的。有些话,骆靖宇不合适说,倒是费虹这个同为女人的嫂子却能开这个口。
骆秀娟面色苍白,怔怔地站在原地,任凭寒风吹拂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心头一片麻木。
费虹扶着老太太站在别墅大厅里,望着门外痴傻站着的女儿骆秀娟,长吁短叹。
“费虹啊,你再出去跟她说说,让她回去吧,你爸正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等过了年,我再劝劝他。好歹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说不让进门就不让进门呢?大过年的,看这事闹的,让人烦心!”老太太嘟囔着。
费虹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在腹诽,心说这都是您惯的,骆秀娟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这当娘的要承担大部分责任!如果没有您在背后撑腰,骆秀娟敢这样?才怪了。
至于说老爷子说出来的话,费虹没有丝毫怀疑。当初,老爷子意气之下将骆破虏逐出家门,可是二十年不通音讯,如果不是骆志远主动找上门来,给了老人一个台阶下,恐怕现在还处在僵持状态。
“妈,其实啊,现在只有让志远出面说说话,我爸才能消气。”费虹心里说,恐怕老爷子是故意这样做,是做给骆志远看的。同时,也是为了敲打骆家的其他人。
骆老太太哦了一声,就甩开费虹的胳膊,往客厅走去,她抓起电话给骆破虏家打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骆志远正和父母、谢婉婷还有安娜边吃边谈,气氛热切。听到电话铃声响,穆青就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就传来骆老太太那熟悉而极具特征的江南口音的京片子:“小穆吗?”
“啊,三婶!我是穆青。”听到是骆老太太,穆青不敢怠慢,立即毕恭毕敬地回答。
“小穆啊,志远在家吗?”骆老太太笑道。
“在呢,您找他?”
“嗯,让志远来,我跟他说两句话。”骆老太太的声音虽然亲切,但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穆青赶紧捂住话筒,扭头冲餐厅喊了一嗓子:“志远,过来接电话,是你三奶奶的电话!”
骆志远闻言,起身与父亲骆破虏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骆破虏揪了揪耳朵,意思是让骆志远无论如何要沉住气,千万不能对骆老太太不敬。骆破虏心里有数,骆老太太百分百是为了骆秀娟的事情而来,而又百分百地会站在骆秀娟的立场上说话。
骆志远笑笑,他心里有数,也自有分寸。
骆老太太如何,他早就洞若观火。只是不管骆老太太如何,他都不能有半句反驳。
骆志远走过去,笑着接起了电话:“三奶奶,我是志远。”
“志远啊,刚才你三爷爷把你姑给骂了一顿,现在正生气……奶奶知道,你姑有时候就是一个直肠子,说话办事不会拐弯,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长辈,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说着说不着的,谁也不要记恨在心上,你说是不是?”骆老太太带着笑意说着。
骆志远笑笑:“奶奶,一点小事,还惊动了您和三爷爷!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就像您说的那样,姑是长辈,就是骂我两句我也该听着不是?”
骆志远这话说得无比漂亮,虽然老太太也知道他有点言不由衷的味道,但听在耳中还是感觉很舒服。
“好,好孩子,真懂事!这样吧,孩子,明天是大年初二,你姑一家要回门,你也过来作陪吧,姑侄俩喝杯酒,什么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骆老太太爽朗地笑着。
骆志远嘴角浮起了一丝轻笑,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骆志远心里很明白,老太太明摆着是要让他去当说客,去消除骆老心里的火气。而事实上,他也就趁势下台见好就收了他也明白骆老此番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老爷子能做出这般姿态,也算是对他的高看一眼,骆志远不能不识抬举。
他相信,经过了骆秀娟这场风波,今后骆家人再想染指康桥集团,必然要好好掂量掂量。
骆志远扣了电话,骆破虏抬头望着他。
骆志远知道父亲担心,就直截了当地道:“爸,没啥事,三奶奶让我明天过去一趟,说是姑一家大年初二回门,让我当陪客呢。”
骆破虏如释重负。
第二天一早,骆志远开车与谢婉婷一起去了骆家别墅。
到了别墅门口,骆秀娟一家三口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到骆志远和谢婉婷下车来,骆秀娟满脸涨红地难堪地扭过头去,郑安捷则故作什么都不知,热情地招呼着:“志远啊,你也来了。”
“大表哥!”郑学章走过去,跟骆志远站在一起。
骆志远拍了拍郑学章的肩膀,又冲郑安捷笑着:“姑父,怎么不进去,走吧,我来帮您提东西!”
郑安捷瞥了无地自容的妻子一眼,苦笑着向别墅里面努了努嘴。
骆志远轻笑一声,向他点点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趁着骆志远上楼去给骆老请安的当口,骆秀娟一家三口悄然进了门,紧张地等候在客厅里。当然,骆老太太和骆靖宇夫妻也在相陪。
第349章 心照不宣
第349章 心照不宣
骆老凝神屏气,挥笔在纸上写下了“上善若水”四个酣畅淋漓的大字,然后放下毛笔,满意地仔细端详着,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良久。
骆老扭头扫了毕恭毕敬侍立在他身侧的骆志远,淡淡笑了笑:“志远,知道这四个字的出处吗?”
“三爷爷,这出自老子的《道德经第八章》,所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骆志远笑着回答。
骆老点点头:“懂它的意思吗?”
骆志远一怔,心说怎么老爷子今天考较起自己的国文功底了?好在他大学里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对此也不是太陌生。就又笑笑:“三爷爷,我也说不好,大概是说: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吧。”
骆老朗声一笑:“没错,就是这样。”
“水,大有内涵啊。避高趋下是一种谦逊,奔流到海是一种追求,刚柔相济是一种能力,海纳百川是一种大度,滴水穿石是一种毅力,洗涤污淖是一种奉献……逝者如斯乎,人生尤如奔流至海的江水,百折不回!”骆老的声音慷慨起来,“我把这四个字送给你,你带回去,装裱起来,就挂在办公室里,每天都要好好琢磨琢磨这四个字。”
“嗯。”骆志远眸光中闪烁着奇光。
骆老再不迟疑,俯身下去在字幅上签下了自己“轻雅山人”的别名,又盖上了一枚“燕山居客”的小篆印章。
骆志远站在一侧默默地凝视着骆老的动作,心头若有所思。
骆老待墨迹干了,就示意骆志远将字幅卷起来。
他缓缓坐在了旁边的雕花檀木太师椅上,端起青花瓷的茶盏小啜了一口茶,然后才不疾不徐地道:“我听说你昨日去秀娟那里了?”
骆志远心头一跳,知道正题来了,就定了定神,笑着回道:“是的,三爷爷,我昨天去给姑拜年了。”
骆志远没有说是骆秀娟主动找他过去的,而是说自己主动去给她拜年,这种言辞的斟酌和把握,是他在来的路上经过了深思熟虑决定的。
他心里很明白,骆老此番“拾掇”骆秀娟,一方面是盛怒之下控制不住情绪,另一方面则是做给自己看的,表明老人的态度。
实事求是地讲,老人如此态度,已经是对骆志远过高的看重,如果老人不在乎他的存在,又何必考虑他的感受?以老人的身份地位,又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骆志远不能不见好就收。
骆老已到晚年,这个年纪的老人,对于亲情非常看重,越来越喜欢子女儿孙绕膝承欢,骆秀娟毛病再多,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是一贯宠溺的幼女,他怎么可能真正将骆秀娟驱逐出骆家,不让她登门呢?
再说大过年的,这样让老人心里不痛快,也不是一件美事。
骆老似乎没有想到骆志远这样回答,眉梢轻轻一挑,略一沉吟,就笑了。
他突然感觉,骆志远这个侄孙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沉稳、更圆润、更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