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国医-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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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亦菲笑着将她送出了门,今天是除夕,也不适合长久留客了。
安娜离开董家别墅,去了市区,去一家商场买了大包小包的礼物。今天除夕,下午基本上就没有商家开门营业了,上午是最后的营业时间,因此人头攒动,单是付账,安娜就排了大半个小时的队。
安娜很难理解这种热烈扎堆过节购物的场面。她带着礼物赶去骆志远的父母家,就在她敲门的一刻,穆青正在客厅里转圈,犹豫着是不是把儿子骆志远喊回来过年。心里早就“泄了气”,但面子上还是过不去。
小区里偶尔会响起噼里啪啦的偷着放鞭炮的声响,而间或有不少穿着新衣的孩童喧闹着跑过,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炸年货的气息,各家各户都在进行着最后的冲刺,为晚上风声的年夜饭准备着穆青推开阳台的窗户,深吸了一口气。
骆破虏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心里有数,一会,骆老肯定会让骆靖宇通知,今天除夕夜,骆家所有人都要去骆家别墅守夜吃团圆饭。不管穆青喜欢还是不喜欢,这都是大家族的规矩。因此,骆破虏倒也不着急让骆志远回来,反正到时候一个电话过去,让骆志远直接从谢家赶去骆家别墅汇合就可以了。
门铃叮咚作响。
穆青快步走出阳台,冲向门口。
打开门,眼前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肤色白皙又眉目如画的洋姑娘。穆青打量了安娜一下,讶然道:“请问您找谁?”
安娜向穆青深鞠一躬:“骆妈妈,我叫安娜,我来向您赔罪的!”
穆青脸色一变,醒悟过来,这就是儿子骆志远教的那个俄国姑娘。穆青不想见安娜,但她性情温和谦卑,人家姑娘带着礼物过来,她又不能失礼,就皱着眉头把安娜让进屋来。
骆破虏也是愕然,见到安娜。
骆破虏借故离家下楼,去楼下的小花园里转悠了起来。
安娜态度极其的热情,也是极其的谦卑恭谨,穆青尽管心里不喜,但也不能失礼,勉强跟安娜说着话。
安娜完全是有备而来,而穆青也忽视了这个外国女孩对于中医针灸的无比狂热。当安娜跪在她的膝下央求她同意接受自己跟骆志远学习中医的时候,她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了。
“你快起来,安娜姑娘,快起来,有话好好说!”穆青苦笑,就要拉起安娜。
安娜神色坚定地摇摇头:“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怎么这样啊,起来!”穆青无奈地皱着眉头。
“骆妈妈,只要您同意让我成为骆老师的学生,无论您有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安娜清秀的脸蛋上红光浮动。
穆青明显有些想岔了方向。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抱着自己膝盖不起身的美丽的俄国女孩,是不是学医是假,趁机接近自己儿子才是真啊。
这种念头一旦滋生,就很难怯除了。
穆青紧盯着安娜,叹了口气:“孩子,你起来,有话好好说!”
“骆妈妈,我知道您家的医术不传外人,那么,我可以认您当我的妈妈,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安娜的中文虽然已极流畅,但毕竟带着异国腔调,这样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让穆青多少有些啼笑皆非。
可她能感觉到安娜的诚意和热情。
“骆妈妈,我从莫斯科一个人过来,为的就是学习骆老师的中医针灸,还请您成全我。请您放心,我不会将学到的东西随便交给外人的,只要您同意,我可以答应您终生不嫁,永远当您的女儿!”
安娜又说,声音急促而坚定。
这番话是董亦菲教给她的,当然不过是一番托辞。但以安娜的个性而言,她极重承诺又专心攻读医学,对婚姻和男女感情之事看得极淡,她这么说,自然是可以做到的。
安娜的话让穆青震惊。凭直觉,她觉得安娜跟她想象中的外国女孩有着很大的差别,她能体会到安娜说出这番话的真诚和信念。
真诚是一种可以穿越滚滚红尘和打破国界种族界限的强大力量。
穆青长出了一口气,望向安娜的目光就变得柔和与复杂。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女孩中医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热情。她心里生出些许感动,虽然是片刻的相处,但她对安娜的好感却在一点点的攀升。同时心里有一种声音在暗示着她,似乎安娜跟她有着宿命一般的缘分。
第341章 大胆的念头
第341章 大胆的念头
安娜的眸光清澈如水。
她就这样仰着头望着穆青,而穆青也俯身凝视着她,两人眸光交汇,心头都荡漾起一股热流。
良久。
穆青温和地笑着,抚摸着安娜金黄色的长发,柔声道:“安娜,孩子,你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安娜惊喜交加:“您真的答应了?欧也,那以后您就是我的妈妈了!”
安娜起身扑进了穆青的怀抱,将头贴在穆青的怀里,喜极而泣了。
穆青先是有些别扭,旋即慢慢平静了下来,她拥抱着安娜,轻轻拍打着安娜的肩膀。
这个异国的女儿来得这么突然和迅猛,甚至有些滑稽和不可思议。但心里的感觉不会欺骗她自己,穆青心里幽幽叹息着,心道这大概就是冥冥中的缘分吧。
骆破虏在外呆了大半个小时,回来后目瞪口呆。
穆青和安娜非常亲热地靠在一起,正在说笑着什么。他一时间大脑短路,搞不清状况。他静静站在门厅处,聆听着两女的对话。
“娜娜,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妈妈,我莫斯科的家里有父亲,继母,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啊,可怜的孩子,是一个没娘孩啊!”
“妈妈,我不是有您嘛!”
“你这孩子,嘴倒是挺甜的。嗯,好,你就是我的女儿,以后常来看看妈妈。”
“妈妈,我会常来的,我就在前面的大学上课。”
“对了,妈妈给你取个华夏名字,叫穆瑾吧。”
“穆瑾?”
“嗯。”
“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
……
听到安娜真真切切地喊自己为“干爹”,骆破虏嘴角明显哆嗦了一下。他不知道妻子穆青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收了一个俄国姑娘当干女儿其实这也不是多惊世骇俗的事儿,问题的关键在于,时间太短了,两人就见了这么一面,就结成了母女,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女孩是不是别有所图?
骆破虏心头立即浮起这样的疑虑,但他转头望见安娜眸光中的清澈,就又暗暗打消了这个怀疑。刚才他在外边用公用电话跟骆志远通了电话,问了问这安娜的身世来历和基本情况,知道这女孩是莫斯科的贵族之女,身世清白,家境优越,是一个钻研医学的专业狂人。
骆破虏把妻子叫到了卧房里,压低声音跟妻子说明了安娜的情况。听了这些,穆青更是如释重负,认定了自己的感觉没错。
这是一个跟她有缘的女孩,她能对骆家有什么图谋呢?顶多是想学点中医针灸之术罢了。另外,至多也就是对儿子志远有着不一般的情愫吧……穆青眼前浮现起安娜那张娇媚的充满异域风情的面孔,突然浮起一个大胆的念头来。
如果让安娜跟志远生一个儿子出来,岂不是正好可以传承穆家的香火和医术?
这个大胆且疯狂的念头让穆青心头剧烈地跳动着,又马上涨红了脸,感觉太荒诞太不靠谱了。自己一个当长辈的,怎么能生出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哟,这怎么对得住婉婷!
穆青惭愧地想着,强自将这个念头驱逐出去。
安娜又跟穆青相处了一会,约定了明天再见,就心满意足地离去了。既然收了一个干女儿,穆青就要让安娜按照华夏风俗和穆家的习惯,拜一拜父亲穆景山。反正安娜要学穆家的医术,拜拜穆氏先人,也在情理之中。
谢家别墅。
骆志远扣了电话,转过头来望着谢婉婷,神色有点古怪。
“志远,晚上去骆爷爷那里过年吗?”谢婉婷问。
骆志远点点头。
“我爸说,我妈已经不生气了,让我一起过去。另外……”骆志远苦笑了起来:“另外,我爸还说,我妈刚才收了一个干女儿,就是安娜。我妈同意让安娜跟着我学医了。”
谢婉婷愕然:“这……这不会吧?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太匪夷所思,但是,这是真的。”骆志远耸耸肩:“不知道安娜是怎么打动我妈的,不过,干女儿就干女儿吧,反正安娜也不错,我妈收个干女儿也好。”
谢婉婷也笑了起来:“是啊,这样不错,解决了你的难题了。等我见了安娜,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骆志远心说,谁知道呢,反正安娜这女人就是一个狂人兼怪胎,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她的一言一行。
按照骆老的指示,骆家所有人都赶回骆家别墅吃团圆饭,在一起过大年守岁。因为人实在太多,骆志远也没有顾得上跟父母交流询问安娜的事情,当晚尽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骆志远给骆老夫妻和骆家的各位长辈拜了年,急匆匆开车赶去谢家,给谢老拜年。当然,他此行还有一个目的,与姜首长会面。
姜大成是谢老昔日的老部下,两人都从中央军委的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平时互有往来,下下棋钓钓鱼打打太极,关系密切。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惯例,姜大成是要来谢家给谢老拜年的。
谢家所在的别墅区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小区内的路径上,随处可见往来跑进跑出穿着过年新装的孩童嬉笑打闹,而远远看去,谢家别墅的门口挂起了四个崭新的红灯笼。骆志远慢慢开车驶过去,将车停在外边的停车场上。
他沿着小径走过去,见谢家别墅院落内地面上铺了一层稀薄的红色鞭炮纸屑,而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儿。
与骆家一样,谢家所有的亲眷都赶回来过年了,而一大早,又各自出门拜年各奔东西。骆志远过来的时候,家里就只有谢老夫妻和谢国庆夫妻。当然,还有留在家里等候骆志远过来的谢婉婷。
给谢老夫妻和谢国庆夫妻拜了年,骆志远就和谢婉婷就躲进了她的房间。
而此刻,在骆家别墅里,骆秀娟和丈夫郑安捷关起门吵了一通。
自打上次郑安捷提出离婚两人打了一场冷战之后,骆秀娟对丈夫的态度其实早已转变过来,不再像过去那样骄傲和盛气凌人,在很多时候,也知道尊重丈夫的意见,照顾他的面子,尤其是当着骆家亲人的面。
大过年的吵嘴,无非还是因为一句话。
儿子郑学章学习成绩不是很理想,虽然以骆家的能量,郑学章当然不至于上不了大学,但骆秀娟还是想把儿子送出国去,到美国。
这两年,去美国留学深造几成流行。骆秀娟有不少熟人朋友的孩子都去了美国,她也就蠢蠢欲动。她当然也有经济实力承担儿子的留学费用,只是她们夫妻的身家有限,又在骆老的严控下不敢涉足其他领域,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所以,一旦郑学章去美国自费留学,对骆秀娟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骆秀娟不敢向家里张口,因为父亲骆老对美国怀有一种下意识地排斥之心,而且,骆老最看不惯的就是现在的年轻人盲目崇洋媚外,一窝蜂地往美国跑,还打着去美国学成归来报效祖国的冠冕堂皇的旗号。
那些跑出去的年轻人,有几个回来了?很多人都在挖空心思取得美国绿卡,从而能在所谓的天堂逍遥自在?
但美国是天堂吗?完全是扯淡的事儿。
所以,骆秀娟提出要送郑学章去美国留学,骆老嘴上没有说什么,也不公开反对,但也不支持。可骆秀娟想要从家里获得经济支持,那是痴人说梦。
于是乎,骆秀娟就打起了骆志远的主意。其实这个心思,早就有了,只是上次被骆老敲打暗示,她不得不压了下去。
昨天晚上,骆秀娟见到骆志远,心里又蠢蠢欲动。早上起来,就跟丈夫嘟囔了几句,不成想,郑安捷对她的“提议”大加反对,言辞激烈,两人几句话不对付就吵将起来。
因为是在娘家,两人都比较收敛,压低了声音躲在房间里吵。
“学章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他帮学章出点学费又咋了?他又不是没有这个经济能力!自己人不帮,还帮谁呢?我可是没求过他们什么!”骆秀娟瞪着眼道。
郑安捷冷冷一笑:“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劝你早点熄了这个念头,免得自讨没趣!不要再说一家人的话了,是,没错,志远是你的侄子,可咱们跟破虏二哥的关系又不好,人家凭什么给你出钱!”
“关系不好,他也是骆家的人,没有骆家,哪有他们一家的今天!”骆秀娟嘟囔着。
郑安捷呸了一声:“你这娘们脸皮忒厚。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排斥人家的了?我看志远这孩子对你还是怀着几分抵触,再加上老爷子有言在先,这事儿想都别想!”
其实,郑安捷也不是不想获得经济上的外援,也不是没有考虑过骆志远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