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天空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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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更开始揣测起那个姓何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的神通广大,只是越揣测越让她感觉高深莫测。
原本因为飞机事故而遗失的众多证件,在她返回上海申请补办的过程中,都很快的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与结果,这种前所未有的办公速度令她开心之余又隐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返回上海后,很多事情都让她忙得不亦乐乎,无良老板在她历劫归来后,把她当成了幸运星,开始在工作上照顾她,还有同事、朋友们的格外关心令她也更为珍惜自己的工作,珍惜这些珍贵的友情,经过了生死的她,生活的更积极,更快乐,以致于她逐渐的忘记了曾经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个无赖似的缠着她嫁他的男人。
直到有一天,一份从北京某个她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快递至上海办公室的邮件,彻底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同时也让她记起了那个几乎都快被自己忘记的男人。
“小非姐,门口有你的DHL快递,那人是不是钱多了没处花呀,北京到上海的快递哪用的找DHL呀,用EMS不就行了,真是会花钱的主!”门口的前台小雨在电话里说的很是痛心疾首,仿佛那人用的是她的钱一样。
“OK,马上来。”小非挂上电话,走到门口,签收了快递。那是一份没有署名的邮件,除了一个“北京”二字外,什么地址人名都没有。这样不符合要求的快递也居然能寄出来?小非奇怪的看着这份轻薄的邮件,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摇了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寄给她的。
小雨等她签收完,立刻探过头来,怂恿着小非赶紧打开看看这份很轻又很扁的邮件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居然要对方花大价钱请DHL送过来。小非笑了笑,知道这个才大学毕业的可爱小丫头最是好奇和八卦,于是在她面前拆开了包装袋。
拆开外包装,一个大红色的纸壳赫然在目,那种红色炫目的令小非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小雨在一旁看了,幸灾乐祸的笑道:
“小非姐,你完了,人家特快专递给你一个那么炫目的红色炸弹啊,看来,你的荷包要大出血啦!”
不是吧,她在北京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啊,怎么可能有人给她寄红色炸弹呢?小非狐疑着,伸手将红色纸壳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顿时,她傻住了,看着那枣红色软封面上的烫金的几个大字,还有扉页里出现在持证人一栏里的名字,甚至还有她微笑着看着镜头的照片时,她立刻石化,感觉一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意识完全一片空白。
“啊,小非姐,你什么时候结婚啦?这是你的丈夫吗?喂,很帅的啊……”“小喇叭”兼“小八婆”小雨一见到小非手里拿着的东西时,立刻夸张的叫了起来,引得还在办公室里干活的同事们纷纷跑了出来,一看究竟。
小雨趁小非还处于震惊状态下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把从她手里把结婚证夺了过来,仔细地翻看了好几遍,她身边围着的几个看热闹的同事这时也都探头探脑的象模象样的评论起来,其中有几个还很起哄地说道:
“小非啊,你不厚道哦,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瞒着我们,怎么,怕我们不给你红包啊……”
“行啊,小非,找了个这么帅的老公,什么时候,怎么泡上的呀?要不是我已经嫁人了,我可真要眼红你了哦……”
“你可真新潮啊,居然用DHL快递结婚证!小生佩服佩服……”
同事们开着善意的玩笑,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小非简直要无地自容。最后,消息不知道被谁给捅到老板那里去了,平时抠门的老板知道了她闪电结婚之后,还拍着她的背,不知是恭喜还是嘲讽,很赞叹的说了句“精神可嘉,勇气可嘉”,顺带还包了个5000块钱的大红包给她,于是,从此之后,许小非正式成为办公室里的已婚妇女一族!
无法接受自己已经结婚的许小非很久都没能从这个状态下缓过神来,她楞楞地捧着自己的那份结婚证,坐在办公桌前发起呆来。看发结婚证的时间,居然还是上个月,她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人家的老婆做了一个月了!
可她从来没有去过上海的任何一家民政局婚姻登记处,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都好好在父母那里保管着,自己也没有和他拍过这样的照片,没有本人亲自到场的情况下,难道政府部门也可以发放结婚证的吗?她只听说过这法院有“缺席审判”这么一说,难道这结婚也有“缺席结婚”的吗?这、这也太儿戏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找那个“罪魁祸首”好好的质问一番!
看着照片上那个俊朗男人帅气地对着自己微笑的模样,一股被人愚弄的愤怒逐渐开始积聚起来,意识和理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气的双手发抖,按照结婚证里夹着的一张纸上留下的一串电话号码,将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人用很庸懒的声音接起,仿佛某人刚刚睡醒:
“喂?”
“你个混蛋,你耍我!我什么时候跟你去过民政局了?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假证件,你是不是故意想坏我名声,让我嫁不出去?!”
“呵呵,已经收到了吗?那个东西如假包换!你可以上网去查它的真实性!老婆!”电话那头的声音益发的庸懒,口气酥软的让电话这头的小非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去死吧,我不管你是怎么弄到那个东西的,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么做,是限制公民的婚姻自由!你这个是包办婚姻,我要去法院要求撤消这个婚姻关系!”小非气得在电话里大叫,整个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被她的愤怒吓的不敢出声,静得除了电脑运转的声音外,谁都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面面相觑的猜测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有胆子的话,大可以去试试看,如果你敢的话!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耗得过谁!!”过了片刻,电话里才传出何向飞冰冷到极点的回答,许小非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感受到了他话里的威胁,飞机上他那副眯起眼睛看自己的情景立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小非一时间有些错愕。
“喂,你别搞错好不好,你反倒有理了,明明是你做错了,怎么还比我凶啊!我不管,我不承认这个婚姻的,你也别想进我家的门,将来我还要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的!我没时间也没空陪你玩什么********,你要找就找别人好了!”
“那你就等着犯重婚罪,等着坐牢房吧!……我累了,不说了,反正东西你已经收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很明显的暗哑下去,听上去好象很累很乏力的模样,小非听在耳朵里,立刻联想到了那天在飞机上看到他发病的情景,她咬了咬唇,有些迟疑的问了句:
“哎,你的身体还好吧,医生要你好好修养的。”
“不太好,昨天晚上还复发了一次,所以你今天给我打的这通电话,是不是想让我的病再发一次啊?恩?”
“怎么又复发了,没按时吃药吗?医生不是交代过你,不能忘记吃药的!”
“现在才有身为人妻的自觉吗?”
“喂,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这只是处于朋友间的关心,与夫妻不夫妻的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就是死了,也与我无关!”小非的话一出,办公室里立刻听见几声不大不小的抽气声。
“怎么无关,至少我死的话,你是我的未亡人,得为我守灵的,还有,你还就是我的遗产第一继承人!……哎呀,我头很晕,不和你多说了,我要休息了。下个月我会回上海,到时我再通知你。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力气越来越小,也没有要和小非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软绵绵的话音的确听起来病怏怏的感觉,听得小非心里一颤,该不是他病的严重了吧,脑子里刚这么想着,嘴里的话便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哎,你先别挂,你现在在哪?”
“医院。”
“真的病啦?哪家医院?”
“怎么你要来看我?”
“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知道。”
“北京军总。
“啊?是部队医院?”
“是,不说了,我挂了。”“咔哒”一声,电话那头挂上了电话,许小非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眼睛瞪得老大,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明明是去找他兴师问罪的,怎么到头来,变成自己主动跑上门去嘘寒问暖的结果了!这个情形实在太诡异了!
听他的口气,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不会是真的病重了吧!那她现在无论怎么说都已经成为他的合法妻子,至少是名义上的妻子,是不是该去见他一面,万一真是最后一面的话,好歹自己也算是尽了一份心了啊。
小非低头又看了看手里捏着的那张结婚证,心里对自己毫无坚定立场的态度鄙视和唾弃了无数遍,最终她还是屈服于心里那最后一点残存的同情心,不可否认,那个死男人病怏怏的口气,和他发病时那痛苦的一幕组成了令她不能坐视的主要原因,她低叹了一口气,从办公座位上站了起来,无可奈何而又垂头丧气的对着同样也在听壁脚的老板叫了一声:
“老板,我要请婚假!”
老板没有立刻回复她,反倒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不是刚才还要他去死吗?怎么,这么快就准备跑去医院照顾他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婚结的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老板话一出口,立刻觉得有些不妥,这么一来,不就等于告诉许小非,他堂堂的老板也在这么八卦的听员工的私人电话嘛!这实在是有损他作为老板高高在上的光辉形象啊!
不过,小非并没有在意这个,她只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这个中国通没听说过一句话啊,打是亲,骂是爱!夫妻间吵架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手段嘛,老板,您在这个方面,应该深有体会的嘛!”
办公室里的某个角落,传出了几声不怀好意的窃笑声,他们的这位“中国通”老板,家里有只来自北欧的“母老虎”,时不时的就要因为这个那个的小问题和他来个“一月一小吵,三月一大吵”,这已经是他们办事处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所以小非的这番反话,令他们的老板很有些下不来台面。他故做镇静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象挥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连忙转移了话题道:
“要请婚假是吧,我批准了,不过,月底之前给我回来啊,不然,我这里的人手可要忙不过来了!”
“谢谢老板,小的明白了!……同事们,下个星期开始,本人要休婚假了,今天开始,我把要注意的工作内容交代好,请各位同事协助完成!在那十天里,除非遇到办事处要关门大吉的问题,否则请不要打工作上的电话给我,谢谢谢谢!”
许小非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对着四面八方的同事各鞠了一个躬,听着办公室里起哄的笑声,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开足马力的工作起来,脑子里不但盘算着哪些工作需要交代给其他接手同事,更在盘算怎么编个完美的谎言瞒过父母。如果被保守的父母知道她已经闪电结婚的话,估计他们的心脏都要受到严重打击了吧。这十天婚假当然不能如实和他们说,只能说是被公司派去北京出差吧!
三天后,交代好一切的许小非开始了自己的十天婚假,她一早便带着简单的行李,登上了从上海飞往北京的飞机,她要去看她的丈夫,面对一个如同儿戏一样的婚姻,尽管她心里还是很不情愿,可毕竟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现在是她正式的,合法的法定配偶……
重聚
上海到北京的飞行距离是1463公里,所以乘飞机只两个小时不到便已到达目的地。下了飞机,许小非连忙将带来的行李寄存到自己早就预定好的酒店里,又在附近小街的水果摊上买了点水果,毕竟是去看病人,空着手去总是不太礼貌,虽然那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本不该这么生分,可她总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根本没到夫妻的地步,所以衡量再三,她还是在水果摊上买了些东西,然后就打车前往在东城区的北京军总医院。
北京这个城市,其实她除了上次在首都机场里呆了一会外,根本没来过这里。出了机场,她便在出租车上开始好奇的打量这个成为中国首都已经数百年的古老国都,以前在电视上、文艺作品里都看到,听到过一些形容这里的句子,什么“天上掉下一个花瓶,都能砸到好几个官”,“这里别的不多,多的就是红顶子”,“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京城里做官的稀罕”之类的,总之意思就是这里有太多的京官,整个城市也是官派气氛很浓厚,所以连带北京人都有那么点傲视群雄的官架子似的傲气。
许小非自幼生长在海派文化气息浓厚的上海,是个典型的南方姑娘,对于北方城市、乃至北方人的了解知之甚少,所知的也无非是从电视上,小品上,最多就是文艺作品里所看来的那些形容,至于北方人,尤其是北京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