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如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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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亦眉尾一蹙,“怎么了?”
就见她灿笑若花,从床头上提包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来在他面前,轻声地说:“亦,我怀孕了。”
展亦神色一定,敛着面庞霎时散出一层冷气道,一把索住她的手腕凝问,“不都是安全期么,怎么有的。”
乔媛媛手腕被他扼的吃痛,叫道:“前两个月有两次不是安全期,那两次你喝多了……我也很意外,但医生说,安全期也不绝对安全的……亦,我们的婚礼提前吧,我怀孕了,不能等了。”
眸子一凛,展亦翻身下床,寒着脸不搭理她径自取了烟和打火机去客厅抽,乔媛媛心下一紧,忙跟了出去,“亦,我有你的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展亦点着烟用力吸了两口,掐灭,起身便拿起衣架的衣裤走进浴室去换,乔媛媛胸口顿时凉了,很明显,展亦不喜欢,他的脸上一点高兴的表现都没有,还镀了一层寒气。
“还是不留下来过夜吗?”她委屈地看着展亦穿衣穿鞋,冷漠地开门而出,一直跟到门口抱怨,“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就不能不走吗,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就不能给我点温暖吗,何况现在我们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
展亦回身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吐了四个字:“好好休息。”只这四个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媛媛靠在门上,满身失望。转身回房打了个电话,说,“明义,为什么孩子也不能让他热起来,我跟他说我怀孕了,他一点高兴的态度都没有。”
付明义笑着道:“媛媛,他不高兴,我高兴。”
“可是他不高兴。”
“宝贝儿,我想摸摸我们的孩子。”
“不行!你别过来!”乔媛媛赶快拒绝,“你最近离我远点,这几个月是我最关键的时候,我不想出事情。”
“怎么了,有胆量跟我要孩子,却没胆量见我了?我要过去见你。”
“不行!”乔媛媛不同意道。
付明义说:“你是想让人都知道这孩子是我的,还是想让我见你。”
“你威胁我?”乔媛媛睁大眼睛。
“我没威胁你,我只是想你,一个小时后我过去看你。”付明义不容拒绝地挂了电话,乔媛媛脸色白了白,恨恨地把电话一摔,“混蛋。”
车子披着漫天星辰一路前行,忽然在路边停下来。把整个车窗摇落下来,拿出烟点燃,展亦对着茫茫夜色一口一口地深吸。又接到母亲赵雪琳打来的电话,兴高采烈地说:“展亦,媛媛怀孕了,你们的婚事要提前办。”
“哦。”展亦吐了吐烟气,没有起伏地回应。
赵雪琳听出他的平板说,“你就要当爸爸了,怎么听不出一点高兴的动静呢?我告诉你啊,这段时间对媛媛好一点,下个月就把婚礼赶紧办了,肚子大了就不好了,这两天就去把婚纱照照了。”
“妈,这两天我很忙,没有时间。”
赵雪琳收起兴奋劲,说道,“你不愿意还是怎么,是不想照婚纱照还是不想结婚啊?媛媛已经有你的孩子了,你给我负责任一点,她追了你这么多年跟在身边,对你百依百顺,你们结婚了我们展乔两家还是商界联姻,外来一片光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好了,我知道。”展亦尽量平静自己的不耐烦。
“你知道就好,你成了家妈妈就放心了,刚才媛媛打电话告诉我她有了孩子,我不知道多激动,终于能抱上孙子啦,这一天你让我等了多少年,年纪不小了,你早该成家了!”
展亦深深地吸烟,吐出烟气来,“行了,就这样吧,等我回去再聊。”然后不等赵雪琳说完就挂了电话。
婚姻令他烦躁,他一丝热情都没有,甚至孩子的到来让他更烦,这个感觉根本就不对。失去的记忆仿佛让他的生命有了缺口,他不知道在那段失忆的时光里自己是怎样和乔媛媛爱到一块的,怎么发展到谈婚论嫁的,他醒来后周围的人就告诉他,他们是很相爱的,他爱的是乔媛媛,已经求过婚了。但他只知道他现在对乔媛媛没有爱的感觉,在他的拥有的记忆中他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成家对他而言意义似乎像是在完成延续家族的使命。
忽然他又想起了于萧涵,她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正想到此,电话就突然打来了,好巧不巧的令他忽而脑子过了一阵电,正是于萧涵。他接起电话,尚未开口,于萧涵就先开口了,“展亦,你约的地方我明天不去了。”
展亦顿了两秒:“怎么,不敢么。”
“不是不敢。”
“那你为什么不来?”隐隐中,他很想她来,这个念头让他自己不可思议,却又故意语带讥诮,“是怕谎言被揭穿太难看是吧。”
于萧涵感伤的呼吸声从那端传过来,吹软了展亦的心坎,他的心跳竟然变得很快,她说,“你只要问他们就知道了。”停顿几秒钟,她轻声问他,“但就算知道有我又有什么用处呢,你已经忘了我们的事,我能期待你重新爱我吗?”
展亦的心口猛地撞击了一下。
“如果我走向你,你还能接受我吗?”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很缓,很慢。
展亦凝眉,瞳色幽然,心悸如被惊动的海。
“如果这一次换我来追逐你,你愿意为我停下来吗……”
握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收紧,展亦喑哑的嗓子想发出声音,动了动唇瓣却像被无形的胶水固定了张不开。
“你还会心动吗?”
————————————————————2012年6月9日11时37分51秒
、情深意动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展亦乌黑倔强的头发;就这么僵持着电话和于萧涵隔着线路彼此波涛汹涌地沉默许久;他终于沉沉地开口,“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说的是真话;你会怎么样?”
于萧涵坐在自己的床上靠在窗前,展亦坐在车中;共同望着窗外的星空,迷失在墨蓝色的璀璨中。夜空是璀璨的,心境却是复杂的。展亦掐灭烟头扔进烟灰缸,久久地思索;皱眉,“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于萧涵微怔,“你……找我?”
“地址给我。”
于萧涵胸中燃起一团火焰,忽地鼓起勇气,定定地说:“在你的海滩等我……”
夜风徐徐,海边的空气凝着丝丝沁凉,展亦修长的身影静谧地立在那里,对着海浪出神良久。他已经吩咐好守卫,今天晚上若有人来不要阻拦,让她们进来。
等了很久直到月亮升到高高的半空,人仍然没有到来,展亦渐渐有些急闷和不耐。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也许她只是说一说,根本不会来。也许她发表的情怀是个谎言,并不可靠。他为什么会相信了她?他的头脑里没有关于她的一丝回忆,没有关于她的蛛丝马迹,除了直觉,没有痕迹给他作分析。
耐心随着海水一波一波地来来去去,他终于落寞地转过身欲进入别墅休息,忽然眼前一定,一道白色的丽影悄然划入他掀起波澜的视野,于萧涵被陶桃推着,正缓缓地来到沙滩,向他走来。
在他始料未及的错愕中,她对他露出清雅动人的微笑,宛若一只随风绽放的清莲,在月色笼罩的夜幕中形成一抹最扣人心弦的芳影,逐渐向他靠近,缓缓地靠近。
她穿着一袭雪白的纱裙,在浓郁的夜幕里深情婉约地绽放,又像一只冰清灵润的蝴蝶。
他的腿脚蠢蠢欲动,甚至想伸出手触碰这只轻灵的雪蝴蝶。如果没有那一只轮椅,没有背后推着她的人,而是她亲自向他走来,他一定会更欣然若狂。展亦竟听得到此刻自己的心脏在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样,没有出息般地加速跳动。
但他仍是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越,不肯轻易表现出内心强烈的渴望,平板地扔出话,“这么晚,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陶桃把于萧涵推到一半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先识相地退到远处去,于萧涵自己摇动轮椅来到展亦身边,“对不起,我来晚了。”
展亦又故意盯着她这身洁白的裙子讽了一句:“大半夜见个面,穿这么郑重,好像太过了。”
“这是你送给我的。”于萧涵说。
展亦浓眉轻蹙,思绪沉沉。
“为什么要约在这里?”他凝视她的脸问。
于萧涵一笑,“我们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怎么开始的。”他没有起伏地发问,不禁充满好奇。
于萧涵看着他深邃明亮的眼睛,淡淡得笑容忽然变得灿烂,背对着大海手轻轻地滑动轮椅向海边走去,展亦诧异地看着她动作,一瞬间情不自禁迷失在她释放笑容的脸孔,她朱唇轻起,慢慢地说:“就这样。”
她忽然加速向后退去,手臂一放,整只轮椅骤然载着她向身后的大海中冲去,而她身体一扭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便纵身跳进了海里!
“小涵!”刹那间展亦失口大呼,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破口就喊出了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睁大双眼看她不挣不扎、不顾一切地任海水卷嗜,眨眼就被那袭浪涛带走了柔弱的身躯!
想都没想,他立刻就跳进了海里,伸手向于萧涵抓去,谁料于萧涵满面坚定,毅然躲开他救援的双手更放任自己向大海内部沉去,展亦怒吼,“找死!你疯了!”然后更猛力地向她游去,在她被大海吞没的瞬间急速扎进水里!
他向前抓住她的手臂,她又甩开,展亦又抓她,她索性意外地伸出手臂紧紧缠住展亦,在海浪的拍打中翻滚,任腾腾的浪花把他们吞吐,任冰凉的海水把他们残忍地裹住。
陶桃在哪里捏紧手指,她答应于萧涵绝不可以轻易呼叫。但别墅的人立刻就发现了这一幕,看见展亦跳入海中和那个女孩子在海水里推推搡搡便立马跳出一群人来,周伯得到消息也从别墅里立刻冲了出来,指着海边迟疑的手下们喊,“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跳下去把展现生救上来!”
“展现生交待不准任何人能打扰。”
周伯目光向海中望去,十分讶异眼前发生的状况,指着和展亦在海中交缠的人影问:“那是什么人,谁放进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展现生交待的,她是……”
“谁,快说。”周伯呵斥,那人小心翼翼地说,“是,是于小姐……”
“哪个于小姐!”周伯不耐地吼,摆手示意大家先去捞展亦他们上来。
下手说道,“是于萧涵。”
周伯猛地一愣,睁大眼睛往海中用力看去,借着银灿灿的星光和月光仔细一望,天哪,真的是她!她和展亦在海里争执浮沉,于萧涵被展亦抱出水面,展亦抱紧她,怒急冲冲地向岸边游,又停下焦切地吻住昏沉的于萧涵渡气给她。
周伯赶快一摆手又叫道,“等一下,都先别动,看看情况再说!……谁都别动,让展先生自己游回来……”周伯老眼闪烁着湿润的光芒,仿佛殷殷期盼着什么,慈祥地关注着海里发生的情景。
恩恩爱爱的一对恋人,为什么要因为磨难而分开呢。他一点都不同意夫人赵雪琳的观点,他很喜欢于萧涵这个姑娘,一直认为她和展亦最般配最有缘。
“于萧涵!于萧涵!”展亦拍打于萧涵苍白如纸的脸,企图叫醒她,于萧涵昏昏沉沉地被他紧紧搂着,虚弱的被海水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挣扎之间她的双腿甚至惊奇地动了,但是她却使不上力气,恍惚间望见岸边站了许多人,陶桃跑到岸边使劲地喊,“展亦,救她!”
尖锐响亮的叫声传进展亦耳朵里,脑中嗡的一下,忽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自己曾像这样在海水里抱过于萧涵,自己曾抱着于萧涵曾经惊慌失措,胸口霎时破了一口深洞,无数情绪和感受从洞口喷涌而出,他更紧地拥住她,加快游走的步伐,飞快向海岸游去。
回到岸上,展亦匆匆对周围的人叫,“脱衣服!”
身边人赶忙将衣服脱下来给展亦,展亦把衣服裹在于萧涵身上大步流星地向别墅内走,众人纷纷侧目,周伯满脸欣慰,陶桃感动得之抹眼泪偷哭。管家周伯看见陶桃在哭,皱了皱眉头,“你是?”
“我是萧萧的好姐妹。”陶桃哽咽地说。
“哦,你哭什么?”周伯盯着她。
陶桃一跺脚,昂首挺胸地看着展亦抱于萧涵进去的背影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奶奶的,太感动了,真是又看到他们的曙光了!”
周伯和陶桃相视一笑,在这一点上十分共鸣,正欣慰着,就听到别墅门内一道排斥的语声,“她是谁放进来的,展亦,你在干什么?”
赵雪琳在睡眠中被外面的嘈杂吵醒,从窗口看到展亦正抱着个女人往别墅内走,系好睡衣披上外套便匆匆下楼,没成想就撞到了展亦抱着于萧涵往里面走这一幕,两个人浑身湿透,泥水沾了一地,赵雪琳的火气噌地窜起很高,走带门口对外面质问,“是谁把这个女人放进来的,给我站出来!”
大家没人敢认,她便又问,“今晚谁值班?”同时拉住展亦,“你给我站住,展亦,我不允许你把这个女人带进来,把她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