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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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家人闹得厉害,我实在是不舍得他为了我放弃大好前程,顾浅白我现在看着挺顺眼的,更主要的是,顾家和高家联姻,对子乔也有好处。”
“那些身外之物他都不会在乎的。”
“可我在乎。”心然音量略微提了提,“我不希望他因为我受苦。”
她说的明明都有道理,可苏沫就是无法接受:“为什么已经到手的幸福,你要这么轻易的放开呢!”
“换作是你你会怎样?离开陈以航,还是留下来?”她淡淡笑了笑,目光落在苏沫身上。
这个问题问得好,苏沫哑然。
她们是同一类女孩子,除非自己愿意,谁都勉强不得。
没人再说话了,她们慢慢散着步子,身后一辆黑色轿车也慢慢跟着。不远处的落日缓缓西坠,金黄由天际逐渐向她们袭来,这儿的公园西角座落了一栋红墙红瓦的教堂,顶端挂着一架硕大的钟,她们一并仰头,看着底端指针摇摇晃晃,将眼睛里的日晖都给摇碎了。
不知道里面是正在举行一场婚礼还是正在做一次礼拜,隐隐约约传出好听的乐音。宋心然站在教堂外中间,她拢了拢自己的衣襟,苍白的左脸隐藏在落日的光芒之中,只有眼睛是亮的,“世界上有那么多对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我和他只是其中一对罢了。倒是你,沫沫,你一定要好好的。”
苏沫眯了眯眼,她看着心然越走越远的身影,轻轻地抱了抱自己:我会好好的。
人生还这样子长,自然是要好好的。
陈以航大抵猜到宋心然和苏沫说了些什么,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因此对他不理不睬,避之不及。
他知道她自责,他又何尝不是。他现在比之前还要小心翼翼,她的每一丝心情起伏、每一件小事,他都恨不得能替她承受、替她去完成,她的每一个要求他亦都不舍得去拂。所以明明知道不该让她去见杨昱美,可当她可怜兮兮地拉着自己的衣袖那样子求了,他还是狠不下心。
杨昱美。。。。。。她现在的模样,应该是不会伤到她了罢。
他亲自送她到了目的地。
苏沫却躲在他身后,望着大铁门旁边白瓷砖墙壁上的牌匾,静默不语。
「凉城精神康复中心。」
她在心底默默念出声。
陈以航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有我在。”
她点点头,生平第一次踏进这样的地方。
穿过不甚浓郁的草坪,走进阴森寒凉的大厅,又穿过桌椅陈列的食堂,她被他牵着,来到了住院部。一路都是疯疯癫癫的病人,歪着脑袋满口胡话的、流着口水的、满走廊奔跑的、追着人打骂的。。。。。。就算是正常人进到这里,恐怕不出几日,也会变疯。就连里面的护工,也似乎久不堪负,人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甚至偶尔也会对闹事的病人动手责罚。
她看着骇人,身子都在抖,他揽紧了她,“我们回去?”
她摇摇头,“把她接回去好么?”
陈以航皱了眉,正在此时这一层楼的负责人亦步亦趋地赶过来接待他们,“陈董、苏小姐,这边请。”
那还是艳丽如蝴蝶的杨昱美吗?
她穿了一件大了一号的条纹格子病服,嘴角还留有一点亮晶晶的液体。她的房间还算整洁,设施也很齐全。他们进来时她并没有发现,依旧一霎不霎地看着手中的照片。苏沫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她初二时的一场篮球赛照片,上面定格了她啦啦队篮球宝贝最美丽的瞬间,那代表了十几岁的少女对爱情最初最美好的向往。她痴痴笑着,目光呆滞,嘴里哼着听不懂的曲调,又将左手中指上的银戒指靠近嘴边细细亲吻着,像是朝圣般虔诚。
陈以航瞧出来了,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苏沫红了眼眶,她颤抖着伸出手,替她理顺已经干枯毛糙的长发,犹疑着叫了一声“姐。”
没有回应。
除了那首不成曲调的歌谣还在唱着。
苏沫一言不发地靠在陈以航的背上,她太累了,却哭不出来,只能将他抱得更紧。陈以航歪过头瞧她,叹了口气:“阿荏,她忘了一切这样的结局未必不好,人各有命,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安心嫁给我就好。”
“我们的爱情建在这样多人的痛苦之上,你能安心吗?”她的声音幽幽的,让他心蓦地一沉。
你的呼吸与眉眼,是我此生最想还的愿 5
陈以航没有立刻反驳,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给她讲道理,从她的父母说到她姐姐,又聊及宋心然和高子乔。陈以航告诉她,宋心然消失得很彻底,子乔他找遍了整个凉城也找不到她和宋阿姨。他离开了高家,也离开了凉城,他听闻宋心然去了许多地方,每一处待得时间都不长,想来都是为了刻意躲开他。
苏沫听得静默不语,陈以航将她抱得更紧了,“正因为他们都付出了那么多,所以我们才要更加珍惜得之不易的幸福,对不对?”
她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像只小猫儿一样蹭一蹭,发出很小声的咪唔声:“对不起。”
“傻丫头。”他笑。
下了车,他一路将她公主抱抱回家。
“这两天怎么家里都没人啦?”苏沫坐在沙发上晃荡着脱了袜子的脚丫,陈以航在给她打洗脚水。他喊出声:“我给她们放假了,这两天我不去公司。”
“喔。”她光着脚丫踩在深玫瑰红色的波斯地毯上,软软的绒毛一瞬间包裹住她,挠得她直痒。陈以航捧着装满水的盆走过来时,就瞧见她如孩子般弯着脚丫逗地毯绒毛的情景。
他痴迷地瞧了会,被她唤回神。他蹲下身子,替她一点一点挽起长裤裤脚,握着她细细的脚腕放进水里。这盆挺先进,需要插电源,盆底部也模拟脚掌形状做了一系列按摩的小凸点,苏沫脚碰到盆侧的按钮,还会往水里吐出一些小气泡。
她低头仔细看他认真的模样,他卷着袖子,衬衫扣子也开了几粒,额前的几缕发丝都乱了,还沾了几滴水珠。他的手自温水中替她轻轻清洗,从脚趾到脚踝,一寸一寸拂过肌肤,闹得她咯咯直笑。她的指甲有些长了,是健康的粉色,他记起以前她很喜欢自己涂上素淡的指甲油,他拿起宽大干毛巾将她的脚全部包在里面,又挨个把指甲剪短了些,再将她抱上楼送进房间。
这几天,他每天都重复这些。
在她与他错过的那些年里,他已经长成了这样成熟有魅力的男子,只看一眼,就可以让所有女人都爱上。他的爱很浓也很深,可都只给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纯粹让她感动到不行。
他看着她瑟缩的模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站在那儿不想走。
她笑着拍拍床沿,他坐下来。
她抓住他的掌心放在自己蜷曲的膝盖上,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他叫道,你写错了比划。她急着辩驳,我才没有。小脸儿都粉红粉红的,他凑近闻了闻她乱动的长发,很香,她脖颈上细腻的皮肤让他好想咬一口。
他顺势吻了下去。
他的大掌扶着她的背,两人缓缓躺了下去。她有些害怕,从未以阿荏的身份这样与他坦诚相见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是她的,又不是她的。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到她的耳朵上,酥酥麻麻得让她浑身都战栗起来。她被他吻得软成了一汪春水,眼里都是迷蒙的光。
陈以航闻到她身上的清香,下腹一阵火热,可她颤抖得厉害,他犹疑了片刻,终是将伸入到她衣襟里面的手抽出,她的蓓蕾一下子失去覆盖物,泛凉的空气让她一个激灵。她止住他替她理好衣襟的手,咬着下唇摇摇头,她用眼神告诉他,她也很想他。
察觉到感觉到她生涩的回应,陈以航的大手愈发放肆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着,霸道地引起一簇簇火花。他健壮的身躯紧贴着苏沫,让她清晰的感受到由她引起的炙热的温度。
两人都动了情,已近*,他伏在她的身上,背上懒懒搭了一条薄毯。苏沫扬起的脖颈划出绝美曲线,将雪白傲人的胸部更近地送到了他的舌尖,她的双腿缠在以航腰间,内裤褪至脚踝处,格外。
他很想她,发了疯地想要尝遍她的甜美。他在她好看的锁骨上来回吮咬,不断加深自己刚刚印下的痕迹。唇渐渐向下含住粉红色的花蕾,舌尖不断拨动,感觉它在自己嘴里的花蕾渐渐肿胀发硬。
苏沫圈住以航的脖子,感觉快感一波一波的涌向全身,大脑空白一片,不禁呻吟出声:“嗯别弄”
“阿荏,阿荏”他控制不住地叫她的名字,他清楚她每一寸敏感,更加疯狂地点火,要她同他一并燃烧。他的大手移向她最敏感的大腿根部,缓缓的摩擦。苏沫羞涩至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他含着她的耳垂,以他的硕大替代手不断在她的花穴处碾磨,“家里就只有我们,阿荏别怕。”
他缓缓挺了进去,苏沫一瞬感觉自己被胀满了,他的坚挺埋在自己体内,契合得不留一点空间,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顶端的跳动。“航太大了慢一点啊”
久违的*温度飘满了整个房间,伴随着不分彼此的呻吟和低喘,陈以航每一次都刺到了最深入,酸慰的快感让苏沫感觉自己不断徘徊在*的顶端。花穴被缓慢的摩擦着,身体敏感得过分,她被快感逼得快要哭出来。陈以航突然重重地咬住她红透了的双唇,同时把坚挺抽出花穴又狠狠地顶了进去。
她的惊呼悉数被他吞了进去,苏沫在被的瞬间达到了*,眼前一片白光,酥麻的感觉像触电一样,自己仿佛飘在云端。与此同时,死亡般的快感由脊椎开始蔓延全身,逼得以航唯有更猛烈的抽动,直到在最深处释放了自己。
苏沫背靠着他结实的胸膛被紧紧抱在怀里,感觉疲惫一阵阵袭来,迷迷糊糊得就睡了过去。以航久久看着怀里的人,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敢幻想还能有这么一天,他的阿荏又是这样触手可及,每一个睁眼的画面,全部都是她安然的剪影。睡熟的苏沫下意识靠近他的胸膛,磨蹭的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像极了黏人的小猫儿。
浅浅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陈以航更靠近一些,也睡了过去。
你的呼吸与眉眼,是我此生最想还的愿 6
身子很热,她想要动一动,可总有什么力量禁锢着她,跑远了又被捞回来,闹得昏昏沉沉的,头也很重。
“杨颂荏。”
“哎。”
“荏荏。”
“怎么了姐?”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姐妹,是不是?”
“嗯!”
“我们现在依旧还是最好的姐妹吗?”
“……”
我怎么又忽然记起我们曾一起天真地哭和笑。
而后你已放开手但我仍不知怎么去忘掉。
不是了。
没有办法再是了。
苏沫起得很早,精神病院的事情对她冲击很大,她从来就不曾想过,害她至深的反而是她至亲的姐姐。记得还是年少花一样年纪的时候,书里就说,姐妹钟情一人,永远都是一场始料未及的灾难。这一场灾难,让她错过了他从男孩长成男人的那样多年的光景,她稍稍一想起,就如同感同身受般尝到姐姐心底恨的滋味,渗入骨血,无法阻绝。
医生说,她有轻度抑郁,不可以多想。
她唯有更快地搅拌手中的蛋清蛋黄。
“嘶”油下了锅,她熟练地煎着荷包蛋。陈以航醒来时就找遍了整层楼,最后却是在底楼厨房间里找到了她,房子太大就是这点不好,喊她都听不见。
她穿着一整套粉红色家居服,上面还缀着小熊,而他自己的也是她买的同一款式的情侣服,颜色是深灰。他揉揉头发,模样有些滑稽,想起她买回来最初跟他一起换上的时候,非要扯着他在落地镜子前,跟她一起跳韩剧里面很红的那套小熊舞,还一边跳一边嘲笑他。
“喂,陈以航!你头脑发达,四肢好简单!”
“喂,笨死了啦!不是朝左,是要把屁股向右边扭啦!”
“喂,你跳得难看死了啊!”
想起来就恨得要磨磨牙齿,于是手就先一步动作,一下子从背后攻击,把她揉进了怀里。可谁料想,头埋得太深,她一个惊慌,筷子一丢,有油渍溅进他眼睛里,陈以航一声痛呼,阿荏你谋杀亲夫。
“这叫恶有恶报。”她恶狠狠的撅着嘴。
陈以航不发一言,只是拼命揉着眼睛,她慌了,立刻转过身子踮起脚尖想要掰开他的手,“以航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我开玩笑的。”她真的着急了,他见好就收,“哗”一下张开双手满脸笑意地对着她凑上来的樱唇就是一记深吻,她意识到着了道,死了命地捶打他,他将吻移到她的脖颈,上面还是他们昨夜疯狂的痕迹,苏沫得了空的小嘴没命地嚷着:“陈以航你混蛋!你欺负人!你总欺负我,我讨厌你!”说着说着,她就软在了他的怀里。
他又咬又舔,她虚浮无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扣子已经三三两两解开,他的小妖精,居然都不穿内衣。苏沫像知道他皱眉的原因,羞窘大叫:“我要去洗澡的!”以航一脸赞许地点点头,“真巧,我也没穿,我也要洗澡,我们一起去洗。”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比较饿,你让我先做早饭,以航你也饿了吧,我们可以一起吃啊。”
“我是饿了,可我比较想吃你。”
他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