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限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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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岳池连忙过去将水关了,半是无奈半是挫败地对他道:“你怎麽这麽让人不省心呢?”说着走到浴缸边拿起毛巾给他清洗,看到背上的伤又心疼得很,不自觉地问道:“疼吗?”
傅梓深人高马大地蜷在浴缸里,伸展不开,委委屈屈地低着头不理她。
傅岳池并不介意他的别扭,闭了嘴安安静静给他洗澡,卫生间里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水声。
小心翼翼地帮他洗完澡,傅岳池将一块干浴巾丢给他道:“把水擦干,小心脚下,穿好衣服出来。”
这一次,傅梓深乖乖听话,套了件白色t恤、灰色大裤衩打着赤脚走出来。傅岳池热了杯牛奶递给他,如平常一般柔声道:“喝完早点睡。”
傅梓深接过来一口气喝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傅岳池轻轻在他脸颊边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背道:“别胡思乱想,明天陪顾老师出去谈出道的事,他会给你介绍几个业内前辈,你要乖一点,听顾老师的话,晚上回来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贵妃醉鱼。”
傅梓深兴致缺缺,厮磨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恋恋不舍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洗完澡,傅岳池在傅梓深卧室门前听了听,里面没什麽响动,估摸着他已经睡了,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傅梓深半盖着块毛巾毯大张着腿深眠。
傅岳池将地上散落的画纸一一捡起堆放在书桌上,刚要转身就见草稿下面半压着一张素描纸,鬼使神差地,她抽了出来,当看清上面画的是什麽的时候她的手一抖,这是一张半成品裸像,画的主角正是那日刚洗完澡半遮半掩的傅岳池。
画纸上散布着点点干涸的可疑印记,不用去想傅岳池也猜到了那是什麽,皱着眉将画重新塞了回去,看来是时候和他分开住了,傅岳池不无担忧地想到。
白天去公司,傅岳池看到了久未露面的总裁许思明,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同进公司的还有许太太,一个美貌与气质并存的贵气女人,看上去盛气凌人,风风火火地进了总裁办公室,许思明朝几个向他打招呼的员工点了点头,跟着走进了办公室将百叶窗拉下隔绝了室外探听的视线。
刘姐走到傅岳池身边,小声而兴奋地说道:“知道吗,总裁太太现在是公司二把手,刚开除了一个女员工,杀鸡儆猴呢!”
“这麽狠?”傅岳池笑笑,“总裁怕老婆啊?”
“那倒没有,我估摸着总裁有点认错的意思,随她折腾,顾惜娜那件事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吗,总裁夫人估计还在气头上。”
“她把谁给开了?”
“总裁的私人助理张曼。”
“因为什麽?”
“具体什麽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我私下问过她,她含含糊糊只说是触了总裁夫人的霉头,惹人不高兴了,看来啊,咱们这位夫人不是能容人的主。”
傅岳池笑了笑没当回事,回自己办公室工作,刚坐一会儿,就被一通电话“请”到了总裁办公室。
方玲是个出身显赫的富家千金,生来就没人敢给她气受,不曾想结婚後不停地受丈夫挑衅妻权,一开始她也闹过,可见许思明仍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便知道有些人你驾驭不了更改变不了,於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夫妻各玩各的,秉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她跑去国外散心了,临走不忘嘱咐朝三暮四她不管,但不能越界,至於这个界在哪里大家心知肚明。
许思明自然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情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来没搞出过人命,直到出现顾惜娜的那次意外。不过说来奇怪,他的口味一向徘徊在顾惜娜那样的长相上,不过分美丽却足够清纯,像是纠结於某种执着的假象,着迷却不深陷其中,永远懂得什麽时候收手,随时退出得干干净净,顾惜娜於他不过也是这样的存在,错就错在他小看了女人的固执和野心。
傅岳池进去的时候,方玲正挑眉端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皱着眉将杯子放在了办公桌上,满是嫌弃地说了句:“什麽人泡什麽咖啡,真是难喝。”
傅岳池朝她点了点头,对站在落地窗前的许思明道:“许总,您找我?”
许思明转过身来,指了指沙发对她道:“坐。”
傅岳池依言坐下,双手抚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方玲自她进来就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她,这会儿更是肆无忌惮地对许思明道:“你这个公司开着是做生意还是扩你那後宫的?随便抓出来一个都貌美如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艺人培训中心呢!”
许思明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对傅岳池道:“找你来是想问问顾惜娜现在在哪,我……们找不到她。”
傅岳池愣了一下,继而轻笑:“我有一周没和她联系了。”
许思明追问道:“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儿吗?”
傅岳池若有若无地瞥了眼方玲,实话实说道:“她走得很匆忙,我只告诉她有困难找我,不过她一直没联系过我。”
闻言,许思明试探地问道:“她……临走时有没有说过什麽?”
傅岳池不明所以:“许总指的是什麽?”
方玲冷冷一笑:“他在问你那女人打算怎麽处置那孩子。”
傅岳池秀眉微挑,似笑非笑地说道:“已经三个多月大了,打掉应该不可能。”
许思明皱着眉头:“她有没有说生下孩子怎麽办?”
傅岳池很是正经道:“我和她并不是那麽熟。”
许思明到底没问出什麽来,方玲也一直冷眼旁观,傅岳池大概能猜到他们担心什麽,再怎麽说都是许家的孩子,总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尴尬的安静持续不到两分锺,许思明对她道:“如果她联系你,请及时通知我。”
傅岳池点点头站起来道:“没什麽事我就先回去工作。”
她一走,方玲就对许思明一阵冷嘲热讽:“瞧你眼巴巴的样子,看来那个姓顾的有点手段啊,把你急得团团转。”
许思明冷冷瞥了她一眼:“我的事不用你指手画脚,等财产公证完了,你就自由了。”
傅岳池忙到七点才下班,早先顾佩玉给她打过电话,他和傅梓深已经回去了,今天的会面很成功,具体的等她回去再说。
晚上菜场已经没人了,傅岳池想到昨晚说要给傅梓深做贵妃醉鱼,开车拐到市中心的大型超市里买了几条活鱼和一些蔬菜,打算回去做。
结账的时候不期然遇到了苏慕莲,她看上去很不好,头发简单的梳理着,脸上没上妆呈现出病态的蜡黄,看到傅岳池後先是一愣,继而有些怨愤地走过去道:“你开心了?”
傅岳池料想秦宇已经出国了,他们可能没有善终。
斟酌了一下语言,傅岳池开口道:“我不会为不相干的人开心或是难过。”
“你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苏慕莲笑得恶毒,“可老天不会把宠爱全给你一个人的,我们都是生来受难的,生活的苦难、精神的囹圄,你现在有多得意,往後就会多痛苦,等着吧傅岳池,你的苦难就快到了!”
作家的话:
阿深要犯错了~~
、Episode 11
造成伤害的不一定是恨,也有可能是阴森森的爱意。
苏慕莲的话就像诅咒一直盘旋在傅岳池的脑海,预言般让她想到了傅梓深。
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到家,顾佩玉正拿着本画册指导傅梓深,见她回来,满是笑意地道:“黄老和白老都很欣赏阿深,愿意提携他,除却前期的广告宣传和场地装潢,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个月他就能开画展了。”
傅岳池阴郁的心情顿时被这个好消息冲淡不少,却也没有盲目欣喜,疑惑地问道:“怎麽这麽顺利?老师您别介意,只是秦宇过去一直为画展的事忙碌奔波,看上去很辛苦,我以为会很困难。”
顾佩玉解释道:“一般来说是很难,尤其是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画家,艺术界绘画出色的那麽多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开自己的画展,阿深是个例外,他不是专业画手却又极为敏锐的色彩运用能力,新奇而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令人接受,阿深的画风不属於任何流派,说不定能自成风格,前景很乐观,这也是两位前辈愿意支持的原因。”
傅岳池却知道远远不止这样,如果没有顾佩玉从中周旋,画展的事怎麽会这麽容易定下?思及此,对他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没有谁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这个道理傅岳池比谁都明白,她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如今能够用来报答顾佩玉的就只有她的感情了,幸运的是她并不吝啬付出。
相较於对待顾佩玉的热情,傅岳池对傅梓深冷淡多了,进屋之後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之後便没再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半分,这分刻意连顾佩玉都觉得奇怪,趁她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问傅梓深:“你做什麽惹你姐姐生气了?”
傅梓深眼神阴晦地看着傅岳池忙碌的背影,面无表情地将摊在桌上的画册整理好,抱回房间,临了还赌气般将房门狠狠地摔上。
顾佩玉对他这种小孩子的行径有些好笑,起身走到厨房,从身後环住傅岳池,调笑般道:“女王陛下因何闷闷不乐?可是因为王子殿下又惹祸了?”
傅岳池轻轻给了他一拐子,闷笑道:“油腔滑调!”
顾佩玉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不以为然道:“也就在你面前为老不尊了,人前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伪装很辛苦的。”
傅岳池将他从身上挪开,没好气地道:“站远点,到处是油烟,弄脏了你几万块的衬衫我可不管赔啊!”
“没事,脏了管洗就行。”顾佩玉笑着再次黏上来,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半引诱地提议道,“今晚在你这里过夜吧,我没开车过来,这麽晚了不好打车。”
傅岳池刚想反对,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为傅梓深奔波忙碌了一天,提出一个简单并不过分的要求,她没理由拒绝,何况两人的关系严格说来是不平等的,一直以来都是顾佩玉迁就她,体贴周到得近乎完美,於是傅岳池觉得对他亏欠太多,便答应了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傅岳池也不如从前般照顾傅梓深吃饭,傅梓深干巴巴地刨完一碗白米饭傅岳池也没往他碗里夹过一根菜,傅梓深郁卒了。
将饭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傅梓深冷着脸回了卧室。
顾佩玉捧着饭碗问傅岳池:“到底怎麽了?从来没见你对他不理不睬,他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了?”
傅岳池垂着眼帘看不分明情绪,往他碗里夹了块鱼,淡道:“过去太宠他了,他不听话,我晾晾他。”
顾佩玉煞有其事地笑着道:“孩子不听话就得教育,孩子妈做得对。”
傅岳池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余光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收拾完饭桌,傅岳池敲了敲傅梓深的房间门,对里面的人道:“出来洗澡了。”
一分锺後,傅梓深抱着睡觉穿的t恤裤衩走出来,站在傅岳池的面前,等她帮他洗澡。
傅岳池别开头避过他的目光,指着顾佩玉对他道:“顾老师帮你洗,我去收拾你的房间。”说完不给傅梓深反应的机会,头也不回地关上了卧室门。
傅梓深抿唇抱着衣服警惕地看着顾佩玉,顾佩玉双手一摊:“还等什麽,一起吧,省时省水。”
直到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傅岳池这才安心地认真铺床。不经意地探到枕头底下,傅岳池摸出了一个形状模糊的木雕,她知道傅梓深爱雕石膏像,却不知他还会木雕。
摸着光滑的木块,傅岳池有些恍惚,她一直都觉得傅梓深是个孩子,需要的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可近来发生的事让她不由怀疑自己一直都错了,傅梓深从来都是一个聪明的正常的独立个体,他有喜好、追求和欲望,顺从天性率性而为,这样的傅梓深是她没办法掌握又令她深深着迷的。
思绪涣散地坐了一会儿,傅岳池接着收拾。
前一晚发现的裸像稿纸已经不见踪影,书桌上、椅子上到处都是颜料盒画笔,将东西归纳整齐,卫生间里洗澡的两个人也都出来了。
顾佩玉没带换洗衣服,只能套傅梓深的t恤短裤,乍一看和十八岁的青年无二区别。
傅岳池将事先热好的牛奶递给傅梓深嘱咐他早点休息,他一口气喝完後站在那里不动,瞪着眼睛盯顾佩玉。
傅岳池不明所以,问道:“怎麽了?”
傅梓深充满敌意的双眼紧盯顾佩玉,那意思明确得很,这麽晚了还在我家干什麽!
很意外的,顾佩玉读懂了他的眼神。
“我今晚留在这里。”顾佩玉如是道。
傅梓深求证般看向傅岳池,傅岳池撇过脸淡淡道:“太晚了,顾老师在这过夜,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傅梓深有些愤愤地看着她,心里一阵难受,眼眶憋得通红,压抑着嗓子艰难地发不出声响,只一阵沈闷的粗喘暗示他颇不平静的心情。
傅岳池见不得他这样激动,像是被逼得狠了无处宣泄,每一丝表情都带着难过心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无时不在表现的冷酷和漠然。
顾佩玉觉察到姐弟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识趣地对她道:“你们聊,我先回房。”
傅岳池很是无奈地走到傅梓深身边,放缓语气对他道:“阿深别闹,姐姐和顾老师是恋人,在一起是人之常情,对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