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程系列7部全(精心整理)_by_蓝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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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下飞机我就心虚得抬不起头来了。
首先是在X大一条街上请他去所谓很好吃的小店吃午饭,他意外地被海蛎煎里的贝壳残骸硌到牙,又从水煮活鱼里吃出只半个小指甲大的蜘蛛崽子。
其实这些对於在这边摸爬滚打了四年的我来说倒没什麽希奇,以前还有师兄在砂锅里面吃到类似老鼠尾巴的东西,我们几年学生做下来大大小小的昆虫杂物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还不是照样健康茁壮成长。只要菜的分量足味道好,夹到两三只不明爬行类大家都装没看到,就权当是附加的菜色好了。
陆风从高中时代脱离苦海跑去发达国家享福以後估计就没在这种学生多口水多苍蝇多的地方吃过东西,虽然很努力地低头夹菜,第N次以他1。呜的视力发现菜青虫以後就迟疑地没再下筷子了。
这个娇贵的家夥,要知道我们以前在食堂都要边看电视上的足球联赛边吃饭,自觉忽略菜叶子上可疑的生物若干。
学生向来都是生命力很顽强对生存条件要求很低的人种。
要都像他那样火眼金睛,只能干脆把嘴巴缝起来不吃不喝。
接著是去据说很灵验的XXX寺烧香膜拜,顺便问上一签。
签文说:“何等蹉跎复彷徨,临到头来费思量,劝君处身多忖度,世事一梦煮黄粱。”
中下签,陆风脸色当场就黑了大半。
老和尚解释:“就是说事情很复杂,施主应该多思量,看开点,世事沧桑,不过是过眼云烟,黄粱一梦。”
我是觉得他说了等於没说。不过还是忍不住再加追问:“那到底该怎麽做呢?”
“三思而後行,事後皆为空,看开点,要保持心境平和。”
陆风不耐烦地咳嗽一声:“我求的是姻缘,你看到底是能成还是不能成?”
“谋事在人成事在太内,有缘人终成眷属,一切都要看个缘字。”
连我都不大耐烦了:“那你说我……你说这个到底是有缘还是没缘?”差点要说漏嘴“我们”两个字。
“缘之一字,十分难解,相遇是缘分,相识是缘分,你们今天来到此处,靠的也是缘分……”
…………
出了门陆风悻悻地:“像他那样信口胡说,说一句是一句,说一百句也还是那一句,我也可以挂牌开张,说不定还比他清楚流利呢。”
“喂喂”,我提醒他,“不可以亵渎神佛的。”
“就是说签文说的你都信了?难道我们就只配个中下签,最後还‘煮黄粱’哦?”
“信不信看你自己……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佛由心生嘛……”我也学著老和尚打太极。要说不信那未免对神灵不敬(就算是无神论者,既然进了寺庙烧香求佛,也就不好说什麽‘子不语怪力乱神’了),要说信…………说真的我还是不愿意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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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翻到这张“没有钱”系列的图,觉得他们俩好Q好可爱……
刀子眼风风……完全符合某蓝审美观……
辰:= =||他要是长成那样……我宁可去死……
3
way of difference
之後兴冲冲去看弟弟,亦晨眼睛一扫描到我背後的陆风大脑就自动发送“如临大敌”的信息到四肢五官,僵在门口两分锺。
还好陆风有备而来地掏出一张X…JAPAN的“红”,亦晨脸上三十秒内有无数表情竞相追逐著跑过,最後终於定格成比较平和的一种,僵硬地接过CD,放他登堂入室。
此刻的弟弟容易让我想起那唠叨得让我耳朵无法长毛永远光秃秃的老妈,陆风被他长篇大论地教训居然没发火,可能因为他那些“要是你敢欺负我老哥我就找人揍你”之类的威胁实在空洞得缺乏威胁力,反而让陆风觉得自己“哥夫”的地位已经基本得到保障。
末了为了证明我们俩目前感情的稳定,他还特意把毫无防备的我一把抓过去,当著弟弟的面上演超级火辣长吻。
我回赠他大耳光一个。
亦晨估计长这麽大头一次看到两个男人在他面前真刀实枪地吻得天雷勾地火,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说实话,在弟弟眼前这样,我实在没什麽脸再呆下去,恨不得能捂著脸夺门而逃。
那个男人还带了得逞的笑容跟在我後面亦步亦趋。
“怎麽,你害羞啊。”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脸皮那麽厚!
一想起刚才被他紧紧抱住时抵住大腿的火热的东西,就恨不得拿把剪刀嚓了他。这个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随时随地都发情的混蛋,要不是及时一记大耳光把他打回原形,就算屋子里还站著个目瞪口呆的观众,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当场上演限制级。
“有什麽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和看到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
“你自己那时候不也在回应我?说明你也很有感觉的嘛。”
感,感觉个鬼!不知道这家夥去哪里培训出来的顶级接吻技术,不要说女人,身为男人的我都腰酸腿软。被他嘴唇一碰基本上就完全缴械,束手就擒。要打他耳光或者赏他黑轮还都得等到吻完了理智慢慢回归才行。
可恶。
“别走那麽急啦,你再快我也很容易追得上,不如我们慢慢走散个步。”
去死。
我闷头苦走,不知不觉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各色车子不停地从身边呼啸而过,才想起来刚才似乎看到过桥上“行人止步”的告示。幸好警察叔叔早就下班了,没人抓住我开罚单。海上漫步也不错。
“这边的海还挺漂亮的。”不远不近跟在背後的男人开口。
“那是因为天黑了看不见垃圾。”我喃喃道。学生时代在脚下的水里游过泳,超近距离参观过,当然有发言权。
“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废话,这是车道,除了我们还有谁……”突然意识到的的确确真真切切方圆五百米之内除了我们俩和急速飞驰而过的汽车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夜深人静,孤男寡男,共处一桥,脚下是海,两边还是海,天高地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虚地不敢回头看陆风,发奋走得更快。
听到陆风在後面轻笑一声:“喂,你干嘛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你,你不要笑那麽阴险,这里再怎麽说也是公共场合,也许还有摄像头,难道你想为非作歹吗?
果然才逃出两步就被抓住一把推倒在护栏上。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打我。”他边在我耳边阴森森地压低声音,边不客气地把我衬衫从长裤中扯出来,然後一口咬住我脖子。
我扑腾扑腾地在他怀里挣扎,明天还要去同学会,我可不想带著满身红印子到处乱跑:“你,你再乱来我就要叫了!!”光天化日(?)之下强迫别人做这种事,这家夥真是道德沦丧。
“你叫啊。”
臭不要脸的,你在摸哪里?!!
呜呜呜呜,交警叔叔你们都到哪里去了,拜托你们快点出现吧,开我多少张罚单都没关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要不是紧要关头我被高桥上的海风吹得拼命打喷嚏,恐怕那家夥真的打算做到最後。
陆风任性起来就无视道德目无法纪目空一切,不过却会因为怕我感冒而勉强急刹车,所以无论这人事实上有多麽可恶,他大多数时候在我眼里都是相当可爱的。
上个月中扬破产了,董事长从28层跳下来。中扬曾经是我们长久的夥伴,它虽然摇摇欲坠,但本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不至於要走到这一步。其中的内幕没有什麽确信的说法。但大家都知道,我们出人意料地从中大为获益。虽然是让人有些发寒的成功,但众人还是欢呼雀跃。
庆功宴上朱砂偷偷对我说,老板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你要小心他。
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有什麽可怕的地方。我所看得见的陆风是个脾气坏一点口德差一点自以为是一点固执一点,骨子里却温情脉脉的男人,就像只动不动就发威但从来不咬人的老虎。
大概就是这样固执得盲目的认知,让我在多年之後站在他面前,却再也认不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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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钱”系列的图……虽然小受平胸了点,攻君和风风……体格上可以一较高下……
风:… …你侮辱我的美貌……
今天陪朋友,极其疲软,累到脱力,奄奄一息中,想到明天要上全天课就一阵恶寒。回来烧个水……电热棒和暖水瓶居然一起爆炸……幸好我离它三尺远不然不是一起炸,极度怨念……
满地水和碎片……
郁闷得猛抓……
风风,让你老婆来给我捶背!(作地主八婆状)
4
way of difference
同学会拥挤得超乎想象,大家真的各自都把FAMILY带来了,人数凭空增加近一倍,几乎包下整层酒店,热闹非凡。
陆风的身份是我“同事”,他往人群里一站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导致很快所有人都知道程亦辰没有女朋友就算了,居然凄惨到要拉一个男同事来充当家眷,不愧是X大光协(光棍协会)荣誉会员。
“你怎麽光著就来了?”以前的班长向真笑著拍我肩膀,他那貌美如花的女朋友亭亭玉立陪在一边。
“现在女孩子都高不可攀,我又没你英俊多金,人家怎麽会看得上我。”
向真打量我两眼,奸笑:“少装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年级有多少女生喜欢你。”
“…………你开玩笑的吧。”
“你真不知道?”向真比我还吃惊,“03班的邹文郁暗恋你四年,难道都没人跟你说过?”
“………………”一滴冷汗。我从来不知道我还具备让班花爱慕如此之久的魅力。
原来我对异性不是没有吸引力的。……做GAY真是白白浪费了……
“她们…………看上我哪一点哪?”无视身边高大男人不大友善的目光继续追问。作为一个据说“长著同志会喜欢的脸”“很讨男人喜欢”的不幸男性,我会对女孩子的垂青分外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
向真再次不那麽正经地打量我一遍:“因为你长得很不错……成绩又好,最重要的是,你几乎从来不和女生说话。”
有,有吗?原来我不知不觉中还是遵循了自己的性向,自动把女性全部格式化了。
“我们班女生还比试过看谁能最先跟你对话超过十句,大家拿这个下过赌注的。”
“……………………”完全没印象……,“最後谁赢了?”
“黑马一匹。”向真很惋惜,“居然是卓蓝,害我们都赔惨了。”听他的语气好象是在买马票。
“卓蓝,快过来,亦辰在这里。”这很鸡婆的女人是邵纤,听说她很快就要结婚了,新郎身价百万,未来公公还是X城实权人物。从她身上的GUCCI和手里的LV也能看得出来。邵纤火辣漂亮,善於把握机会,一切都顺理成章。
相比之下卓蓝就素净含蓄得多。她和以前比起来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纤纤瘦瘦,干净秀丽的娃娃脸,长直黑发,满脸羞涩的乖巧,赏心悦目,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大我三岁。
之所以对这两个人印象分外深刻,大概是得益於大学时代邵纤一天到晚带著卓蓝在图书馆围追堵截我,请教形形色色匪夷所思的难题。拜她们所赐,无论教授出多麽天怒人怨的怪题我总能轻松拿一等奖学金。
邵纤明显对陆风的兴趣比对我这个旧日同窗要大得多,快结婚的人了还冲著帅哥猛放电。剩下我和卓蓝两个不善言辞的人相顾无言地傻笑。
寒暄几句,各自散开拿盘子吃自助,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叙旧。期间陆风差点出了大丑,那家夥惯性作用地去总台结帐,把晚到一步的向真吓了一大跳。同学会大家都是AA分帐,筹好钱交给班长由他主持大局,谁知道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同事”抢了先。
向真这一吃惊非同小可,连连盘问我一个月薪水有多少,还以为单位是美金,得知数目并不特别丰厚以後,就感动得热泪盈眶地握著陆风的手连声说他太客气了,无论如何要原款奉还,并且坚持不肯收陆风的份例。陆风捏著被硬塞进手里的一大叠现金表情僵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你白痴啊。”我冲他小小声。
“我怎麽知道你们是AA制。”他闷闷地。
“废话,大家都是工薪阶层,又没有什麽豪富巨头,不AA能找谁做冤大头?”
“豪富?要说豪门千金,你同学里也不是没有。喏。”他朝著邵纤她们的位置扬扬下巴。
“邵纤不过是刚要嫁入豪门,目前还是平名百姓而已。”
“不是她,是她旁边那个黑头发的。”
一群都是染得亮丽夺目的咖啡色亚麻色浅褐色,黑的是……开什麽玩笑,卓蓝?
“你看走眼了吧?”我记得刚进大学时家庭调查表上父母职业那一栏五花八门的资料里,她填的是“母:待业在家,父:公司文员”,谁都知道她从来不像其他的女生一样去昂贵的时装店买衣服鞋子,大学女生引以为傲的时尚品牌在她身上都看不到,据说因为X城物价比其他城市要高出许多,她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家里一箱一箱按时寄过来的。
“咖啡色头发那个从头到脚加起来还抵不上她一只鞋子呢。”
我第一感觉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