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程系列7部全(精心整理)_by_蓝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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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我在心里已经给他贴上这个商标,依旧很认真地在讲火山和地震的形成。
真可怜,他是怕自己一停就会冷场吧,这是个比较天真善良点的花花公子。我怕再坐下去他连物种起源都要拖出来救命了,喝完最後一口酒就索性站起来:“秦朗,你陪了我这麽久,说了这麽多话现在我舒服多了!”然後抓起外套就要走。
哪知道还是喝多了,一站脚底就有点虚,摇了两下。
他一把扶住我:“喝了这麽多你行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不用。”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感觉还是有点不自在,我挣扎出来,“我叫计程车。”
“哦,那你小心。”
我总觉得秦朗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难道他也是GAY?
唔……随便想想,也不用就一道雷下来吧!
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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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way home
和秦朗分开一个礼拜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张报纸。
很无聊恶俗的XX周末,最适合吃饭或者上厕所的时候随身携带一份阅读。对於大多数市民来说娱乐版才是最有用的一个版块,大小明星大小名人的绯闻八卦充实了我们空出来的时间精力,我也不免俗。
主角是颇眼熟的一个女人,她的花边新闻都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个小报记者。这次传闻说她要结婚了,这个从来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间的女人居然会乖乖臣服,而且据说还是两人一见锺情闪电订婚,其中有不少商场政治联姻的色彩,我顺著长篇累椟的报道慢慢看下去,边吃著学生餐厅的咖喱鸡饭,估计吃完最後一块鸡的时候刚好看得完。
“男方是美裔华人界内某著名企业家二公子,现年二十四,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眼睛迅速略过无营养描写词汇若干,直接落到这位年少英俊风流多金的情场大赢家的名字上去。
陆风。
我又看了一遍。陆,风。两个字,丝毫无差。
没有什麽真实感,我翻到前面方才忽略的挺大一副关於准新郎准新娘并肩而立的照片。
那个人,他结实了成熟了,脸上的线条已经完全属於一个阅历丰富的男人。表情还是那样冷傲,不过带著笑。
这个人是陆风。
他要结婚了。
我曾经偷偷摸摸有过的幻想只来得及轻微地“扑”地一声响。
而从次以後我连最後一点幻想和期盼的权利都没有了。
酒精真的是好东西,入口冷冰冰的,到了胃里却像火烧一样灼热得难受。我喝得人都糊涂了,老板不让酒保再给我送酒,我抓著空杯子就傻傻地发愣。
我不会哭也不会闹,我什麽也说不出来,我满心的苦,连舌头也是苦的,可是什麽也说不出来'自由自在'。
有人把我打横抱起来,我吃力地用对不上焦距的眼睛辨认他怒气冲冲的脸。稍微清醒的时候我知道他是秦朗,可很快又迷迷糊糊地混乱了,总觉得是陆风。
我裹著他的外套蜷缩在汽车後座上,没有呕吐。我的酒品一向很好,我只是闷声不响地缩成一团,全身都发烫,可是又觉得冷。我哆嗦起来'自由自在'。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我房子借给朋友开PARTY了,不能带你回去。”
我紧闭著嘴唇和眼睛,听到他叹了口气。
车停了一会儿,又慢慢顺著路继续往前开。
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从座位上滚下来,狼狈地重重摔在铺了地毯的车里。
他骂了一声。
车门开关的声音,然後一双有力的胳膊把我抱起来。
“有没有摔痛?”
我冷得发抖,本能地抱住他的腰把脸贴过去。
这个温暖健壮高大的人是谁呢?
糊涂地在他身上摸索。
有谁这样紧紧地拥抱过我?
陆风,陆风。
我拼命抓住他,往他怀里缩。
你不要忘了我,不要爱上别人,不要不认得我,不要用抱过我的手去抱别人。
你不要忘了你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你不要忘了我一直都在等你。
陆风。
我寻找到两片滚烫柔软的东西,就把嘴唇胡乱压上去。
陆风,我有五年,都没有吻过你了。
你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下巴上有一点刚刚冒出头的胡渣,一著急就会撞到我的牙齿,明明装模作样得很男人很野兽可是只要我主动一点就会开始害羞?
陆风,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愿意去吻吻一个已经不爱的男人。
他有回应,真是太好了。我知道自己技术很糟糕,永远也学不会挑逗,关键的时候可能还会很扫兴。
可是我爱你。
他抱我抱得很紧,淡淡的烟草气息肆虐地充满整个口腔。我晕眩得厉害,手指纠结了半天也解不开一个衣扣,费力地在他身下困惑著。他一把就全扯开了,包括厚重的牛仔裤,然後火热强硬地压过来。
他的身体很温暖,甚至发烫,我怕冷地哆嗦著贴上去。痛。痛楚慢慢扩大,一下子撕裂一样扩散到全身。我咬著牙没有往後缩,还努力缠住他的腰。
陆风,我们那一次的时候我那麽生涩那麽别扭,你是不是很不高兴?如果我能主动一点忍得住痛一点表现得好一点,你会不会……记住我久一点?
他的冲撞接近野蛮,折磨得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哭著想喊陆风的名字,可是那点含糊不清的声音完全被他的嘴唇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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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way home
床有点硬,被子不是我熟悉的青草味,隐约是常年累月没晒过没拆洗过的懒虫的味道。墙上贴的乱七八糟的海报不是我的,窗帘也不是我那浅蓝的素色格子。
这不是我的房间,奇怪却眼熟得很。
没有力气追究这个起码有一个礼拜没有扫过地板的主人是谁,只要那个正推门进来的不是秦朗就好。
虽然还头晕目眩,我已经清楚昨晚在车里是和秦朗做爱了。
现在我没脸见他也没法解释主动爬到他身上的理由。拜托,不要逼我从窗口跳下去。
那个人走过来用力揭开我蒙在脸上的被子。
这麽粗暴的不会是秦朗,真幸运。
“都中午了你还不醒!快给我起来!”
我哑然,坐起来望著面色不善的…………亦晨。
“为什麽……会在你这里……那个…………秦朗呢?”
亦晨显然气得不轻:“难道你还希望是躺在那个花花公子床上?”
我垂下眼睛,揪著床单不吱声。
“哥,你和那个人……”亦晨呼了口气压抑地,“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不对。”我头也不抬,“是我勾引他。”
亦晨显然爆发了:“你是怎麽回事?还没玩够是不是?你别傻得对这种花花公子动心!”
“他对我很好。”
“他对没玩够的人都很好。”
“随便。”我用力把揪成一团的床单抚平,“不就是玩够了会被甩嘛,我又不是没被人抛弃过。习惯了。”
“你怎麽会边成这样。”亦晨快气疯了,我看他恨不得手里有两把刀,“爸妈要知道你又跟男人搞在一起,会给你活活气死。”
“难道你们还指望我跟女人搞在一起?”
“女人不行吗?你这几年不是都挺正常的,我们还以为你病该好了以後可以娶妻生子……”
我爆笑出来,笑了半天才在亦晨惊诧的眼光里慢慢收住声音。
“我的病好不起来的。”我抬头盯著他,“亦晨你记不记得陆风?”
亦晨目光躲闪了一下。
“他要结婚了。”我笑,“很厉害吧,终於痊愈了可以跟女人结婚,你们是不是盼著我能变得跟他一样正常?可惜了,我没他有本事,病好得这麽快。我一辈子都只会对男人有兴趣,变态是治不了的,你们死心吧。”
我动作迟缓地下床穿衣服鞋子:“亦晨,要是觉得你有个同性恋的哥哥会让你蒙羞,那就当程家只有你一个儿子。”
亦晨没再来找过我。我明白他愤怒而且失望,因为我那样伤害他。可他不明白,他也一样伤害了我。
同性恋有什麽不对。我只是想要人爱我,有什麽不对。
我一直躲著秦朗,怕见到他两个人都难堪。他既然是亦晨的朋友,就不可能是GAY,和我那一次……多半也是我引诱的结果。
但终於还是被他约出去了,午後空无他人的咖啡馆,靠窗户的位置,冬日里洒满桌面的阳光,温暖融洽的气氛,面对面坐著的两个人却都局促不安。
看得出他很紧张,我低头玩手里的水晶水杯也一样不好受。
“亦辰……”他低咳了一声,总算开口了。
我不敢看他,只把头略略抬高了一点,表示在倾听。
“那天晚上……我抱了你……”他吭吭哧哧地。
拜托,这个我也知道啊,你不要拿出来再说好不好。
可他没有再能憋出半个字了。
我不知所措地抬头,他也正望著我,那眼神就像见到只湿漉漉的弃狗蹲在他面前,脸上呼之欲出的“真可怜啊”四个大字。我更难堪,大概我现在的狼狈潦倒是谁都看得出来,可我并没有骗取他同情的打算。
“秦,秦朗。”
“恩?”他很专注地看著我,那种眼光让我几乎要生出一点期待来了。
“你……”我本来想说什麽的,手摸到口袋里那张汗津津的报纸,全忘记了,开口的时候是,“你……以後,要不要陪著我?”
他吃了一惊,手上大大一抖。
果然是吓到他了。既然不是来表白,那就是来和我撇清关系的。
原来还真是我自做多情了。
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四下里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羞耻还呆呆留在原地。我仓促地站起来:“随便问问……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介意。”
“亦辰……”
“我要回去了……”
“你听我说……”
“不用了,我只是随口说的,你别当真……”
蹩脚的自圆其说和自我安慰被他轻轻打断:“是!我会一直陪著你!”
他用力抱住我,摸我的头和背,很小心很温柔,安慰和怜爱的抚摸方式
“我爱你,亦辰……我爱你…………”
我想了想,战战兢兢伸手抱紧他。
无所谓他是怜惜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我现在只是需要有人抱紧我温暖我。我太孤独了,孤独得都绝望了。
外套里那张皱巴巴的被捏得又软又旧的今天的娱乐报纸,上面是某位商界王子和他的公主终於举行的盛大的订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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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起来大家对这几只的将来没什麽兴趣的说啊……
辰辰你作为一号男主角太失败了……
陆风你作为二号男主角就更失败了……
至於替补的三号某人……偶就不说你什麽了……
long way home
秦朗是个很好的情人,仅仅不动声色的观察,他就能清楚我喜欢喝什麽牌子的果酒喜欢哪家店做的酱牛肉喜欢穿什麽质地的鞋子喜欢听那种风格的音乐,他知道我喜欢韩国的游戏日本的动画,知道我怕冷怕渴还有轻微的胃病。所以和他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冷过没有渴过没有胃痛过。总是能在他家里听到B’z的CD,收到各种各样的动画原声集,甚至包括银英2002年发售的昂贵的DVD…BOX。
他在照顾我。
我想我很快就可以爱上他,或者不知不觉已经在爱著他了。
秦郎生日的盛大宴会我是不出席的,谁愿意把自己脖子勒得紧紧的裹在西服里捏只鸡尾酒杯饿肚子,还要堆起笑容陪满场不知哪里来的名媛贵妇装模作样。连他自己半路都扔了领结逃跑。真正意义上的生日派对应该是在平价酒吧里斯文扫地地喝酒胡闹,邀请对象仅止於好友,闲杂人等免进。
亦晨和秦朗照我看来算不上“好友”,他们见了面就会全身不对劲笑容僵硬连空气都凝结成块。看得出来他们早就认识,甚至交情非浅,为了什麽而尴尬就不得而知。秦朗还热情一些,有时候友好得接近讨好,亦晨就总是脸拉得比马还长,不大拿正眼看他,我觉得亦晨对秦朗的别扭不同於他对陆风的排斥,仅仅是赌气而已'自由自在'。
弟弟和男朋友之间的平衡我自然得努力来维持,为了改善他们关系我做了不少努力,比如今晚倒贴亦晨一份礼物硬拉他过来,当然吃力不讨好的时候居多,这次也是。
亦晨在我各种明示暗示之下不甘不愿地去给寿星送礼物,还好秦朗不介意,笑得挺痴呆。我想我可以理解弟弟,他毕竟对同性恋还是有著很大成见,连和亲哥哥都要为这种事吵,何况是对秦朗,怎麽可能给他好脸色。
酒吧老板带了个出众的女孩子,亦晨客客气气叫她学姐。学姐和老板对我和亦晨的兴趣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还是黑体大写的。他们围著我俩前前後後绕了半天,夸张地惊叹:“真像……你们俩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嘛。”
又不是双胞胎,仅仅相似而已,认识我们的人从来没有认错的可能。
亦晨脸色发暗,我以为他是觉得受了侮辱,忙安慰道:“不会的,你比我帅多了。”刚好秦朗拿著刀过来切蛋糕,亦晨小小声说:“猪才会把我们当成一个人。”
幸好老板和学姐都没听到。
“亦辰。”
我朝秦朗转过头去,弟弟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秦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