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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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实,她喜欢这歌男人,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想要和这个男人过一晚上,不然不借,于是这个男人不得不同意,最后他答应了。和未婚妻见面后,这个男人心存愧疚终于说了出来那件事,结果,他的未婚妻F觉得他不忠,受不了就分手了,最后这个男人遇到叫E的女人,E说不在乎他的过去,于是他们在一起了。”
“你想说什么?”
菲瑶忽然眼神肃冷而冰凉的瞪向水宛欣,声音不急不缓,略微透着股凉意。
“我只想告诉你,我了解尉至这个男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答应跟你订婚就已经绝了我的路,即使人人都不信,可我信。但我不甘心,就算他真的决定要和你一起,我也不信他放得下我,所以我威胁他来见我最后一面,就算阻拦不了他订婚,我也要在他成为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之前再得到他一次。。。。。。叶菲瑶,那晚,我给他下了药。”
“我早下了最坏的打算,我要做最后得到那个男人一个晚上的S;也要做最后心甘情愿接收他的E;而你,叶菲瑶,你只能是那个受不了分手的F未婚妻。”
喉咙一紧,菲瑶手上的杯子忽然晃出了一大片水,冰薄冷淡的望了她一眼,沉如静水的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受不了?”
“我听你们同学说,你有洁癖。”水宛欣在暗处笑笑,那封如针般的信封推向了菲瑶的方向,直至她的手边。“你素日爱打理家务,整理清洁是习惯,连一丝丝灰尘你都要清干净,何况是在你们订婚之前,我刻在他身上的‘污渍’?”
水宛欣看着对面恬静的女子,不言不语,静静的望着她,似是要将她吞噬。她心下颤了颤,冷声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叶菲瑶,爱情中的竞争也是残酷的。”
话落,菲瑶忽然一笑,很轻很淡,那杯里还剩一点点的水薄得似乎可以立刻干涸,她拿起精致雪白的陶瓷杯啜完了凉水,抿着唇,轻如呢喃,眼神不冷也不凉,温得很暖,又放佛渗着急进的虚弱:“水宛欣,你没有错,人都是自私的,我可以理解你这次要的不是一个晚上,而你毁的不止是我的一个晚上,而是我和他的一辈子。”
她顿了顿,水有些凉,她有些冷颤。
“当然,也许你更高兴,我和他的一辈子没了,我和他之后的可能也没了,你便可以继续开心的接收他,他若是真的割舍下了你,不理会你的威胁,也许也便没有了这回事,若说错,他也有,但水宛欣,你估错了,我已经爱上他了,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也和你无关。”
冷哼一声,水宛欣刚要启口,菲瑶却还淡淡的凝视着她,嘴唇不急不慢的动着。
“你和他都是从小被人捧在天上,自小养成骄傲性格的人,凡事也容易只看片面,你到现在还没弄懂,为什么他执意要跟你分手的原因
吗?其实,你怎么折腾都没有关系,他爱你,愿意宠着你,但他这个自小清贵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你的背叛,又怎么可能容忍你这一回对他的算计?即使我离开,即使他孑然一身,你最后也不会是那个他愿意共度一生接收他一辈子的人。”
极尽从痛又淡到骨子剖析,她的眼眸沉到了底,微垂的睫毛静静的扇动,眼神静若澈水,对上那一双骤然紧缩的瞳孔,她忽然觉得万般的疲惫,很累,很累。
她用手拿起那一封不薄不厚的信封,垂着眼眸将那一张见光的照片塞进信封里,刚抽回手才发现颤抖得厉害,指尖连手机都握不住,只能双双握着,抱着那封信转身就走。
回了家,她终于开了机,断断续续骤然响起的短信铃声,一声比一声更震得她泛酸。
每一封都是同一个发件人姓名:
“菲瑶,你在哪儿?”
“菲瑶,别忘了,明天订婚你别紧张。”
“菲瑶,你耍任性是不是,别闹了,快回我电话。”
最后一封是:
“菲瑶,我有点想你了。”
夫妻一场 谋杀了爱情
尉至:“晚安,菲瑶。”
。。。。。。。。。。。。
晚上,她拿了一个铁质的盆,点了火,放在阳台处,坐着,火燃的不快,那些照片叠在一起不容易烧,她于是一张一张的烧,神情已近麻木,眼里躲不掉那一张张跃然眼前的香艳与奢靡,旖旎与纠缠,火星红红的窜着,烟忽然冲进眼睛,一阵酸疼麻痹。
朦朦胧胧那一瞬,她在想,照片中的那个男人是谁?到底死谁?
她在想,照片里的女人又是谁?
心一阵阵蓦然抽紧,她闭了眼睛,将最后一张终于也丢进了那燃烧明亮的盆里。
浴火重生,重生。
她瞪了半天,却只看见那一大片乌黑泛着蒙蒙灰的东西,只是一滩灰烬。
那些画面没有了,照片里没有,可她问自己,叶菲瑶,你真的能努力忘记吗?耳鸣中她隐约听见自己在说:“试吧,试试才知道。
焦味,火星,阴天,异香的香樟树。
忽然门被推了开来,她被拥进一个宽敞厚实的怀抱,带着淡淡的肥皂味,熟悉却又莫名有点陌生。
“菲瑶。”
低低清软的轻唤,他抵着她的额头磨蹭了两下问:“在烧什么?”
她一震,倏地对上他浅淡温和的眼眸,喉咙生疼剧缩,回头怔怔的望着那灰白的一堆,轻声叹息:“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已经烧完了。”
烧完了,照片已经烧完了,也许结束的也仅是她手上这些照片而已去。
那本德语版的《致燕妮》就在他的手上,从后递给她,封面厚实,质感滑润,她有些微颤的失神摸了摸,然后抿嘴淡淡的道:“尉至,你能用中文给我读一段吗?”
她的眼神忽然很认真,认真到让他不由怔了怔,本欲开口低笑推拒的话就这样咽在了喉咙口,只是嘴角浅勾,凝视着她的眼眸,薄薄的唇瓣应了声“好”。
摇曳的纱质窗帘布,淡淡迷离的月光,男音浅淡的吟诵。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他的声音低缓清浅,不沉不亮,浓眉渐蹙,俊朗的脸色越读越有些晕红。
她背靠在他的胸膛,眼神飘忽,静静听着他口中的那些语句,不知怎么地,一滴一滴静默无息的落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些文字像是刺一根根的挑着她的心,又像是一心向往的蜜甜得她有如梦幻,这般的矛盾,这般的回转百折,终于在他停住声音以后敛起,手一抹,脸色干净略微苍白。
“我只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温柔一面。。。。。。”他蹙着眉,面上微红,毕竟是个大男人,这般甜腻的话语读出来怪不适应。轻转头,蓦然看见他染红的脸,她不禁抿嘴静笑。
“马克思和他的夫人感情很深,伟人也是一个男人,脱下光环他也渴望和一个女人厮守一生,白首不离。”
话落,她忽然失了神,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眉眼,温热的触感袭上指尖,她不由想,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喝自己一起走到最后。。。。。。她又能不能坚持忘记到最后。。。。。。
静默半晌,尉至望着菲瑶一时失了焦的神色,莫名心中一空一荡,手不禁覆上她纤薄比自己小了一倍不止的手,指腹薄茧微微碰到她的指尖,低声不由开口:“菲瑶,我们以后也会的。”
闻言,她眼眸水影静默的波动,下意识的撇开了眼,她的心跳的那般快得惊人,分不清是因为惊喜,还是因为害怕,又或是仅仅只是反射作用。
良久,在他以为她快静得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时候,她忽然睁着眼睛,注视他几秒,很浅很静的问:“尉至,你爱我吗?”
平静的索问,他竟莫名的不觉得心慌,只是淡淡的感伤和忽然涌起的暖意袭向了他的心头,他抚了抚她垂落在睫毛处的刘海,低柔着嗓音:“菲瑶,我喜欢你,似乎真的。”
下一秒,她含着沉静的湿润,绽开了一抹微笑。
“我很高兴,尉至,我高兴你喜欢我。”
只是喜欢而已,她从来没有那么庆幸,原来他真的对自己只是喜欢,她不知道她在这条爱他的路还能走多久,是不是真的能试到最后,是不是真的能忘记那一张张怵目惊心的香艳画面,是不是真的能试着全盘接受到最后白头的那一天。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勇敢多久,还能挺过去多久。。。。。。
但现在,就让她爱他,试一次走走看看。
“尉至,你只要一直一直喜欢,只是喜欢就够了。”不求爱,也不敢求爱,这一条路,这么的千回百转,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陪着这个男人试到最后,又如何能再有勇气去求他的回应。
他注视她良久,凝着深深的眼眸流转沉默,终于聚成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叶菲瑶。”
她向前搂着他的颈项,眼神迷离。
他的手贴着她纤薄的脊梁似有似无的轻抚,眼神幽静。
订婚的夜晚,宴会内,明亮的黄白色灯光装点了这浪漫迷人的时刻,荷兰空运的粉色郁金香铺满整个会场,纯白的香水百合吐露着芬芳。
叶菲瑶以后都记得,那天,有个男人有着银灰色意大利手工高级定制西装,笑容温和俊逸,款款走到宴会中央,眼神温柔地扫视了全场,然后轻轻优雅地颔首,朗声道:“欢迎各位来参加我尉至的订婚典礼,在大家的见证下我尉至宣誓,我愿娶叶菲瑶,叶小姐为我的妻子,在今天,我愿为她戴上订婚戒指,许诺在今年的十二月份正式娶她成为我尉至合法的妻子。”
她踏的每一步都很小心,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那红色地毯的长廊,漫长而又短暂,深深吸了口气,她抿唇笑着,将手交给这个生命中遇见的一场意外的男人。
在众人的惊呼下,她却深切的望进他的清浅硬朗的眼眸里,彼此对望,只待真正进入彼此生命的那一天。
订婚的奢华喧嚣尽褪,月色云层疏淡,夜凉静谧。
尉至的公寓,玫瑰花瓣的海洋,温暖暧昧经过独家设计的氛围。
她在角落盖着羊毛被单神色莫测,他微微怔忡,想到刚刚的场景不免有些好笑。
他们今晚是注定得在一起过的,她进了房间换衣服,他本习惯了在自己家,也没敲门进了房间,她几近无暇,一眼望尽,她回头看见他,下意识抽泣一惊,他刚想去搀扶,没想到两两都倒在了床上,柔软舒适的大床有个好处,就是两个人都凹陷到了中央处,他一翻身还没想做什么,她霎时一震,将没防备的他推在了地。
于是,菲瑶在角落,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尉至坐在柔软的毛毯上,盘坐着,也有些许尴尬。
静静的房间,他的衣衫微敞,胸膛曲线略露,心下揪在了一团,菲瑶却恍惚间,看见那一双不是自己的红色丹蔻柔腻的手赫然在那里游移轻探,愈加肆意,而自己,俨然是一个看倌,看着一场不是自己的戏。
原来,那些照片如此有杀伤力,原来,她心理暗示那么久,一再鼓励自己那么久,还是忽略了“身体比意识要来得诚实”的这句话。
“尉至,对不起。”
半晌,她垂下眼,埋在被里咬唇闷着。
“菲瑶,没关系,我明白,你是怕,我们不急的。”他眸子清浅漆黑,轻轻的上了床,将有些僵硬的她揽在了自己怀里,连被带人的卷进了自己怀里,他轻柔的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纤薄娇小的背,良久,直到她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不再僵直,他才放了手,绕过她的背拥在了怀里,给两人盖上了被子,而她贴着他的锁骨边,静静平缓的呼吸。
“尉至。”
“恩?”他合着眼睛,纤长俊朗的睫毛微动,嗓音出气低哑柔和,显然有些半梦半醒之间了。
“等有空了你能不能给我画一副自己的自画像?”淡淡柔和的道,她的呼吸温温热热的喷在他的胸膛间,有一种柔柔舒服的酥麻感。
“怎么了,看我看不够吗?”他还闭着眼睛,嘴角噙着温柔的浅笑,睡着的说话的样子分外俊朗温存,浅浅的眼窝处细致的弯出了几许弧度。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假如我们哪天分开了,拿着画像时不时看看想想过去也是件挺美好的事情。”渐渐起声,渐渐音弱,犹如叹息。
宁静的室内,呼吸相触,没有回应,他只是手臂紧缩,将她揽得更近了些,半晌,低哑浅淡的说了句:“晚安,菲瑶。”
夫妻一场 男人对女人的吻
尉至:“菲瑶。。。。。。再坚固的建筑也有倒塌的时候,但只要我们以后细心维护它,它就永远不会有塌掉的那一天,‘比萨’就是奇迹,最好的例子。”
订婚后,相伴在一起是件自然的事情,不急于处理事务,他带她走了许多地方,那些留着彼此脚印的地方珍贵的珍藏那点点滴滴的感动。
时间不长,意大利是最后一站,威尼斯的叹息桥,她看见那一对对相拥的男女,放纵热切的拥吻,她略略尴尬,低低叹息道:“。。。。。。浪漫的情侣能在桥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