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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夫妻一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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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瑶:是你教会了我勇敢,也是你让我知道,勇气总有会被用完的一天。
……………………
恶心,难受,冰冷,猥琐。
她的身子,私密的不私密的,就那样曝露栽了几个陌生男人的眼中。
肆意扶上自己双腿的手,几只男性粗鲁撕了她衣服的手,挤进她腿间的膝盖让她忍不住反胃……
她一直咳,咳得似乎想就此死过去,冰凉冰凉的手指嵌在对方的血肉里引起对方的闷吭,一把巴掌扫来,顾不得脸颊的燥热刺疼,叶菲瑶生生惊呼一声,撕心裂肺,从喉咙里酝酿已久的嘶吼震得寂静漆黑的空间仿佛晃了一秒。
“妈的,这么不听话!怨不得尉少那矜贵的身子骨受不了啊!”
顿时,一个力道又猛又重的巴掌又甩了过来,瞬间扇得她眼冒金星,抵在她大腿中心的手瞬时毫不怜惜的摸了进去,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只听见那些男人解裤带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低低暧昧的笑声。
……
朦朦胧胧的,她还没有回复意识,闭着眼睛,眼前一片幽暗,她只感觉自己身上冰冷冰凉的,有一个暖暖的东西擦过她有些刺痛的地方,还有那么些人低声窃语的说话声,眼睛闭合着,睫毛洗洗下意识的扇动了几下。
她慢慢的似乎能记起什么,忽然身子一个哆嗦,她竟明白自己是那么不愿意清醒。
肮脏,很肮脏,她想吐。
“怎么还不醒?”
低哑轻声的问,她感觉额头有人柔柔的抹了一下,很暖,很厚实。
“……已经请医生来过了,说是不出半个小时就会自然醒,您要也亲自帮着上过了,应该没有问题,若是不醒,只能,只能是这位小姐自己不想醒来。”
耳畔隐约传来对话声,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分外谨慎。
她不自觉一震,咬着唇不吭声,她真的是不想醒来,。全身上下酸疼刺痛,她甚至不愿意去想,醒来会不会面对警察或是家人一片的疑问,那样的,她一丝一毫都不想去回想清楚!
那几双手,抵着自己的膝盖,一件件被剥除的衣料,男人邪肆的调笑声,探进她内裤里不只有一个男人的手,甚至在她晕过去以后的那些,她更是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闭着眼睛,听觉格外敏锐清晰。
淡淡浅叹的声音,那似有似无熟悉又陌生肥皂味的清香拂过她的鼻尖,她只感觉那个灼热的鼻息越来越近,凑在她的耳边,有些薄茧的手滑过她的脸颊,带着几抹中药味的清香,有些苦酸,也有些淡淡檀香的味道,闻着很温暖,很舒服,甚至让她的眼角骤然酸了一些。
“菲瑶。”
磁性柔哑的嗓音,像那个晚上一样温润而平缓。
她眼皮动了动,无声,只有手攥的愈加紧了些。
“菲瑶,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话落,他的气息扑在她的面上,只感觉攥着拳的手被一双更宽厚灼热的掌静静平摊开来,然后被人握在了手心,她抿了抿唇,没有睁开,只有眼角淡淡隐忍着湿润,却始终没有落下。
“菲瑶,都过去了,没有,巡警后来赶到了,医生说了是皮外伤,真的,菲瑶,信我好吗,你好好的,真的,好好的。”
他像那晚她摸过他挺直的鼻梁一样,低言细语的轻哄着,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小巧凉凉的鼻子,细细摩着,一下一下的,蹭得她酥麻酥麻的。
耳畔萦绕着响起,他说的那句“好好的,好好的。”
忽然,她浑身一颤,闭得有些刺疼的眼眸一睁,晕眩黑晕了些,她只见到那个男人逆着那光,五官模糊不清,窗外寒朦夜色,只有他指上的药香刺得她鼻尖酸楚一片。
“……”
蓦然,那潸然落不停的眼泪,一下子就决堤了。酸得不行的喉咙和鼻尖,一阵一阵的哽咽。
她揪着身上他在自己昏睡时脱下来裹着自己的黑色西装,此刻她只觉得身子万般松垮,一个哽咽后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他的俊颜在她迷蒙得紧地瞳孔里渐渐看不清模样,呜咽不再隐忍,也没有人捂着她的唇让她开不了话,终于可以毫无阻碍的哭了出来,哭得连连还带着潜意识的反胃。
纤薄娇小的身子,固执的在自己的领域哭得肝肠寸断,半坐在尉至的面前,她就那样哭,也不碰他,也不碰任何东西,就死死揪着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服一个劲的流泪。
可他再也无法思考了,在她明显眼泪鼻涕一起混乱的面容上,他竟感觉心底有一处深深的软了下去,薄薄的嘴唇抿着,脸色微沉,眼眸幽暗了一垂,他一下子伸出手将僵硬微凉的身躯揽在了自己怀里,瞬间袭来的体温让哭得乱神的叶菲瑶心下一紧,怔忡了半秒。
她动了动,想挣扎,在启唇之前,喉咙忽然一痛。
只听到他低低的在耳边说:“别动,菲瑶,乖,别怕,是我,是我不好,是我来迟了……”
其实,今天他已经急得有些乱了阵脚,那巡警恰好前几日巡逻也看到了那幕,这日听到女人的惊叫声,几个同事寻声救下了人,认出了叶菲瑶就知道跟尉至有关,也没顾得上抓人,急急忙忙的就送到警察局的休息室,让副局赶快通知了尉至,时间不长,也不短,他赶来的时候,车子意外抛了锚,到了警局里见着了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后来是跑着来的,不短的路,他跑得连自己都忘了应当打的士的。
他明白自己是愧对她的,可她哭得快断气还不愿意倒在他身上,他只觉得又恼又气,还略略有些莫名的心疼。
“尉至。”
眼一垂,泪珠儿无声地落在他肩头。
不自觉碰到他环着自己的手肘死死的攥着,叶菲瑶断断续续的抽泣努力的缓和,眼泪还残在眼角,细细的一滴一滴滑落,很静,很平,她哽着生疼的喉咙淡淡的溢出声,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才顿时意识到,自己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菲瑶,还疼不疼?”问着,他退了退身子,只看到她垂着眼默然轻摇头,他抵着她光洁细致的额头,在她的耳畔细细抚着,一双黑眸明亮清澈了些,认真而低哑的道:“以后不会了,菲瑶,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会陪着你的。”
空气闷暖,夜色如绸缎,灯光晕黄不清。
她泪眼蒙了蒙,有些莫名迟钝的咀嚼着他突如其来的意思。今天的一切太混沌了,她终于收回了所有的意识,最后却似乎只记得他的手暖暖的在自己身上带着药香的味道,他很认真平静的望着她,说着那句“以后”的话,她忽然像被定住一样,再也不能思考。
“李叔,她是我未婚妻,这次的事就麻烦您多费心盯着点了。”
尉至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她怔怔的,只看到他削薄的双唇轮廓分明的动着,脸色深沉,高贵难近。
“当然,那是自然的事。”那中年男子颔首,眯着眼微笑着附和道。
有钱的不一定有势,有势的没钱也是一样的,这政商两家完美的联姻,北京城的尉家算是占尽了优势,一个字都是有分量的,那些公子哥这回是不谨慎了,眼前分明是如胶似漆的模样,那尉少脸上摆着明的怜惜和动怒,怎么就以为胜者必然是水宛欣那位大小姐呢,他思忖着,这事儿悬,不可不慎。
应了声,便退了出去,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只瞧见那平日清贵骄傲的男人,微微蹲下了身子,覆上那名女子的手,两人对望,凝眸沉默。
最后,门关上了。
她怔怔的望着一大一小的手合在一起,半晌,抬眼看去,就触上他那辨不明道不清的目光。
他盯着她,瞳底忽明忽暗,猛然发觉她手上的淤青,一瞬的怒气横涌,又有隐隐的不忍,只轻得像丝般小心划过她的手背,淡淡低柔的启口:“叶菲瑶,我们试试好吗?我会学着努力爱上你,你也学着爱上我好不好,一辈子总要有那么一个人的,既然遇上了,我们便试一试吧。”
不是那句怀着薄怒阴霾的“我娶你”,也不是对着不是自己的女人说的“我娶她”,他此刻温润沉然的凝视着自己的眼眸,跟她说:我们试试吧。
“菲瑶,跟我在一起好吗?”
在一起,不是我爱你,不是我娶你,而是在一起。
她顿时说不清是怎样万般的滋味,最后,竟一下倒在了他敞开厚实的怀里,静静,默然的流了一滴泪。
很多日子以后,她想,也就是这一刻,她告诉自己,就那么放纵的活一次,努力的爱一个人一次,试试看到底能走多远。
可,她后来终于明白,飞蛾扑火的人不被灼烧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愿不愿意被烧得粉身碎骨,还是及时抽离留着残缺继续过活……

夫妻一场  喜欢(尉至与叶菲瑶)
叶菲瑶:我不聪明,别对我太好,我会当真。
……
她家的门口有一排香樟树,他银灰色跑车开到的时候,扑鼻就是一股清新怡然的香气。
引擎声太响,隔着窗门,恰好有一人推开了窗,眼神微眯似是不敢相信,低唤了声:“女儿,还不上来!”
隐隐约约的传来愠怒,灯火黯淡处,她还能看见自己父亲一脸错愕与隐含的深沉。
收回眼,她抿了抿唇,淡淡微笑了声:“我走了。”
尉至忽然拉住她的手,脸上浮起柔和的笑容,浅淡的眼角隔着月光蒙上一层晨雾,低柔的说:“我明天一早来接你上课。”
他的眼神很认真,就像方才对自己说那句“再也不会了”那样的沉然。他想护着她,再也不想让那件事再次发生。
怔了怔,她点头。
上楼的时候,两家人目光炯亮的盯着她,她尚不能说什么,攥着今晚微疼曾经被人按在墙上的手,忽然一震,安静的拿起碗筷吃饭,见她不语,叶父也耐着性子不说,两家人静静的吃饭,只听见,叶父说了句:“虽然孩子还小,但能早点定下来还是好的。”
低哑深沉的声音,略还隐藏的薄怒,他从来都觉得自家闺女乖巧聪明,小时候说什么话都听,文砚的父亲当年是和他在一个部队的,大家虽然都是小兵,但血刃上滚的男人友情之深不用说了,何况当年,若不是为了替他挡了颗流弹,后来文父退下来腿脚还会更利索些,他目光刻意威严的瞥了眼菲瑶,眼里含着意思,明白自家的闺女应该会懂。
那车一看就是名贵的,那男的,他看得不清,只觉得定是纨绔子弟,他不信自家的女儿真会为了虚荣攀龙附凤,想了会儿,忽然就下了决定,自然总要在一起的,不如就早点办了,也好过夜长梦多。
话落,大家皆是一怔,那一身衬衫,相貌端正平常的男人看了菲瑶一眼,突然出声:“我想单独跟瑶瑶谈谈。”
她对上那双忽然辨不清的眼眸,眼神微缩,点点头。
进了房间,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人影生生的压了上来,电光火石,他就想到了不久才发生的事情,发抖的厉害,“啪”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他却刚好吻上了他的唇,冷不防的被她挥了一掌,在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紧绷。
“难道就只有那辆法拉利能碰你,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我就不能碰你一下?”
他冷着声讥讽的望了她一眼,她霎时不敢置信的抬了头,只对上那双曾经分外熟悉的眼眸。
她顿时明了他内心的想法,她和他那么多年相识,家人的撮合,他定然是一心以为她就是自己的,所以等着有那一天得到她,而她向来乖巧懂事,从不多跟人来往,听话多了,每个人都觉着她没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觉着,她一定会跟这个眼前的男人在一起,只要她有一丝丝脱轨都是不可饶恕的,他一定是觉得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就迫不及待的想做什么。
何况如今,那辆他一心一意钦羡不已的名贵跑车送了她回来,他那么喜欢那部车,瞄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对无钱无势的男人何尝不是一种刺激。
“北京城呆多了,你也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不听长辈的话了?”
“所以,文砚,你的意思是,我让‘法拉利’碰就是贪慕虚荣,我让你碰就不是贪慕虚荣对吗?”
她凉凉的笑了起来,觉得好笑到了极点,心底渗着漠然的冰冷。
她的眼神恬静中迸出了一抹冷冽,嘴角淡淡的却透出潜藏太久的花刺。
他不太适应的退了一步,她猛然拉开门,对着那几双不约而同扫来的错愕眼眸,低低的道:“爸妈,阿姨,伯父,我有未婚夫了,他叫尉至。”
……
他开始依言接送她,每日如此,从他在梧桐树下说的那句:“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上课”开始。
她不知那件事是吓到了他,还是自己,她时常说她可以自己走,他笑笑却说他不放心。
菲瑶知道,尉至对她,有一丝愧疚,也有一丝好感。
她也知道,他不同那些她以为的纨绔子弟,她对他,有一种自然的喜欢和心生的好感,否则,那刻,她其实不用答应他的那句“我们试试吧。”
曾几何时,她还记得在那个被岁月埋葬的少女梦里,她幻想有一个男人高大英俊,在她害怕的时候带她入怀。
可后来,她越来越明白,她的生活都是安排好的,她父亲固执宁顽,家里家外皆是他说了算,他定了她身边该是哪一个男人,她也不得说什么,她自小心思沉静也无所谓,静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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