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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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要的不过是再也不用心烦的孑然一身,就如此刻。
门外,甩门的声音也引起了某人好奇的注意,尉至拿着水杯,瞪着惺忪的眼睛呆愣的看看自己父亲一脸愠怒却又失落的表情。
“……呃,爸,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得被你妈活活气死!”尉行云优雅俊美的脸庞此刻不见了沉稳满是暴怒,紧紧掐着拿来的几件衣服向书房走去。
“爸,你干嘛去?!”尉至无奈的望着父亲此刻气急败坏的表情,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优雅内敛如豹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个被气坏了的孩子四处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低吼,然后埋头往书房钻。
“干嘛?!睡书房!”
终于,望着父亲戾气难耐的身影,再望了望父母丝毫没有动静的卧房,尉至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天,爸妈这回竟然吵架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根本不是两方的吵闹,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宠妻到委屈的男人单方面的计较和抗议……
男人爱了,便学会了孩子气,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耍赖着,只求那个人温柔的来领养回家。
可她没来,冉苏没来,一个晚上都没来。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现在一定睡得很安稳,很舒服,毕竟她喜欢独处的个性他比谁都清楚!
怒气还在残留作祟,屋子里满满是他氤氲着的愠怒之气。
睡在书房微凉不舒适的床上,尉行云此刻还气得胸口不住得起伏,她没来!甚至都不在乎他到底睡得好不好,甚至也许根本不在意这个晚上他是到哪儿去睡了!
一股气就那样生生的憋在了喉咙口,呛得他咳嗽不止,连眼角都微微湿润开来。
冉苏,冉苏,你到底想我怎么办?!
到底我要做得多少好你才愿意给我一个让我心安的讯号!?
他气了,气到后来心里越来越酸楚,不安稳的半梦半醒睡了一个晚上,结果脑子里还是全部都是她的背影。
醒来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嘴边就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一个名字:“苏子……”
这辈子,他悲哀的承认,他就是一个战败者,一个连灵魂都被俘虏的寇!
下午茶时间,二楼的阳台近似庭院,摆满了所有珍稀品种的花草,浓密而美妙,空气中甚至透着清淡又浓郁的花香与草香,此刻白色的矜贵小桌上满是一盘盘精致可口的小餐点,还有两杯剐刚泡好的伯爵红茶正袅袅飘着热气,有一种它独有的特殊香味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感觉悠然而又惬意。
而那个一身巴黎高级定制的湖水色修身长裙包裹着米白色花纹披肩的女子此刻正盈盈的对着叶菲瑶浅浅笑着,让她的心一下柔了起来。
冉苏就坐在那儿看着刚进阳台的叶菲瑶,一瞬间展现的特殊风情竟令同为女子的叶菲瑶都微微心动。
那是经过岁月打磨的精细韵致不是一般的年轻女子能学得来的气质,叶菲瑶是极喜欢她婆婆的,也许叫婆婆太不恰当了,坐在她面前的女子明明是显得那么年轻成熟让她不由得从心底里崇拜欣赏。
“瑶瑶,来这儿坐。”冉苏说着向着刚坐下的叶菲瑶递过装着红茶精致雕着碎花印的茶杯。“喝喝看,觉得味道怎么样?”
叶菲瑶轻轻喝了一口却为了伯爵红茶冲鼻的香味一下咳了出来,面脸都涨红了:“妈,咳,妈妈这什么味啊,好奇特啊……”
笑着递上了纸巾,冉苏摸了摸叶菲瑶的发,轻声道:“没事,没事,习惯就好,这茶不错的,本想着你来给你泡英式的,但是尉至他爸就爱喝这个,一时半会儿我也找不到其他的品种只得给你喝这个了,喝不惯它的人是这样的,你闻闻,其实它的怪味很特别的,因为这茶里添了薰衣草,它扑鼻浓郁的香味是薰衣草的味道。”这味道也容易掩盖所有别的味道……
冉苏沿着茶杯的轮廓轻轻磨蹭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失了神,就像她当初给他下药一样,深思熟虑以后才决定放在了拥有浓郁香气能掩盖所有不正常味道的伯爵红茶里。
她以为过了七天,她终于不用再去想那些曾经做过让她心不由忐忑的事情,却没想到不知不觉那个人竟偏爱起了伯爵红茶,在他们家里甚至连半点咖啡,白茶,绿茶和同种红茶的影子都没有了……
她轻轻皱了皱眉,撇开那些烦乱的思绪,回过神笑着望着此刻细细品味茶水的叶菲瑶,其实她亦是满意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的,乖巧却有自己的思想,聪明但不外露,叶菲瑶有一种让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也许是因为她们都同样喜爱安静的缘故,彼此也不聒噪,一直以来都挺谈得起来的。
眼前这个娇小恬静的女子她是愿意亲近的,仿佛像是看着那个她曾经逝去的小生命,如果她未出世的女儿还在,也许会长得和面前的女子一样标致恬美吧,在叶菲瑶的身上冉苏似乎找到了那种久违的亲切感。
“好喝!”叶菲瑶喝了几口觉得很温润,冲口而来的浓郁味道渐渐变得有些清新,那种平缓温和的香醇划过味蕾一片清甜。
“你喜欢就好,对了,今儿怎么那么急急忙忙的来看望我,恩,还带着书?”冉苏浅笑着望着叶菲瑶,忽然瞥见她身侧放着的薄薄一本书。
讪笑了几声,叶菲瑶弯着眉,小嘴蠕动却欲言又止的说:“那个,尉至说昨天您和爸闹得不愉快,让我来陪陪您,给你解解闷,所以今天我下了课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闻言,冉苏扬了扬眉,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个儿子就是爱多事,放心,我跟他爸,没什么事儿……这书讲什么的?拿来给我看下吧?”她岔开话题,淡笑着问道。
叶菲瑶知这是私事也不多说下去,微笑着点头,把书递给了冉苏。
那是一本诗集,白色淡雅的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致燕妮》作者马克思。
这是一个伟人写给自己夫人书信里的情诗,当年冉苏在上大学的时候也看过这本书,里面字字情真意切,无不透露出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感情至深。
可谁又知道,这个名叫燕妮的女子为了这个男人蹉跎了一辈子的光阴,得来的不过是到死都被瞒在鼓里的背叛。
那一封封的情诗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美好婚姻的假象,骗了一个又一个痴心崇拜的后人女子。
马克思,如果你真的爱燕妮,为何在晚年与另一个女子生下孩子?
燕妮,你断气闭上眼睛的那刻都还活在这个男人编织的美梦中无法清醒吧,也许等你真的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的出轨有多么令人憎恨,。
瑶瑶,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到极致的婚姻,什么都有残缺的,眼见的并不一定是幸福本身的样子。
就如我和那个人,就如你和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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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 三十七 他出轨你愿意被瞒一辈子吗?
爱情总在被纪念,婚姻总在被向往,但谁能保证你看到的就是全部?
传说和故事何等美好,却掩盖不了那些腐烂在内的绝望与痛楚。
伤的从来都是女人,拿着利嚣的永远是男人,如果可以,别太爱他,太爱一个人就意味着你给了那个人最能伤害你的武器,当有那么一天,血流成河,你只能怪自己太过放纵对他的爱。
娴静的午后,熏甜的氛围,有一种特别的气氛正在蔓延开来。
“……妈,这是我最喜欢的诗。特别是那句——‘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都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我有时想,夫妻应该就是如此吧,燕妮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能有一个那样的伟人全心全意的深爱。”恬淡的笑,叶菲瑶说着说着有些微微失神。
冉苏怔忡的看着眼前那张年轻恬美的脸露出的怅然与向往,心底里不禁露出了几抹涩然,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美好的婚姻。如果有也是极少极少了的吧。
马克思,这个革命先驱者,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伟人,谁又知道这个人的婚姻到底是如何的,燕妮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蹉跎过了一生,痴痴的献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可他们又有多少的欢聚,多的不过是别离,是痛苦,是也许她本人根本从来都不知道的丈夫的背叛。
冉苏眼神迷离恍惚的抚摸着《致燕妮》的封面,白皙纤细的手在那儿游移着,过了半晌停留在了“燕妮”这两个字上,心下有些无法言语的酸涩。
“妈……”见冉苏莫名的失神,叶菲瑶轻轻唤了一声。
“瑶瑶……你也许不知道马克思在写这些书信的时候是怎样的背景,这位伟人曾经和家里的女佣有染并且生下了一个私生子,而这个私生子最后是被他的好友恩格斯认下来当儿子的,也许,燕妮到死都不知道那样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为她心甘情愿写下的一封又一封的情书,有几封是出自于真情,又有几封是出自于对她的愧对,也许都有,但她不顾一切的跟随这个男人颠沛流离最后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所有人都隐瞒她的真相与背叛……”
清浅淡漠的声音幽然的响起,空气中似乎渗透着几分因这个故事流露出来的悲凉的苍茫。
叶菲瑶怔怔的凝望着此刻失神轻吐语句的冉苏,心里一下子抽疼了许多,遥想那个脑海中名叫“尉至”的男人,也开始抿着唇,寂静不语。
在她们都默契的无言以对,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时,楼下有一个男人正尴尬的捧着花束穿过长长的庭院进了大厅。
注意到佣人间讶异又明显不敢太过表露的表情,让此刻心思忐忑的尉行云明显有些不适滋味,他低下头抿着唇看了看手上那束白色晕着嫩绿光泽的海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无奈苦笑,轻轻又叹了口气。
好吧,他想他真的是晕头了,他斗不过她,只能巴巴的希望用些老套的招数能让她稍微缓和些,虽然他好似搞不懂明明生气的自己,凭什么赔礼道歉的也是他自己?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他今晚不想再睡书房了,那滋味太难受了,习惯了一个人天天睡在你身边,习惯了自己每天汲取着她身体的体香入睡安眠然后慢慢醒来,没了那种感觉竟该死的不对劲了!
他没送过人花,从来都没有,准确的说在他四十多年的记忆当中,他根本没有追求过任何女人。
其实,这并不匪夷所思,他这个北京城的天之骄子,只要随便勾勾手指,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挤着当他的红颜知己?就算现在他不再年轻了,只要他愿意,公关部可以找来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供他选取,所以,他从来都不必去担心追女人的问题,从来都只有女人众心捧月的围绕着他。他要,别人便给,他不要,自然有人无奈的离开。
只有她,让他求之不得,这么多年追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一直都追不到,这要是说出去指不定就能成为天大的笑话。
蹙着眉,他似乎还记得问自己儿子讨一个女人欢心该用什么方法时,儿子那头幸灾乐祸又憋得要命的口吻让他气得直想摔桌子。
可是他忍了,听了,他不能再没有效率的工作了,满脑子都是如何能扭转昨天的局面想法,都是想讨她欢心的念头,还不如不上班了,所以今天便早早下了班,听了儿子的话买了花捧着送了过来,尉行云甚至能感觉到无数人投来的吃惊疑云的眼光。
谁都在窃窃私语,以为这个ZK的尉董开始狩猎了,众多女子都跃跃欲试开来。
没有人能猜到,他只是傻傻的想讨结婚了十多年的妻子的欢心,所以才做了这个年轻小伙子才做的举动。
真够幼稚的,他撇了撇嘴。俊美内敛的分明轮廓此刻有些懊恼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冉苏,你要是不要……我就,我就,他思及此锁得紧紧的眉头露出几许烦躁,咬了咬唇,他低低的咒了一声:“你要是不要,我就换别的。”
他竟想不出任何能威胁到她的话,一瞬间,一股酸楚蔓延开来,他无奈又酸涩的苦笑了一声,然后深深吸口气抬脚上楼。
……
二楼也有个大厅,厅外便是宽敞的阳台,此刻有两个背影撩动,但却寂静无声,空气中流动着一抹他无法分辨的情绪,他不由的皱了皱眉,看了眼怀里的花束,轻轻的抱着,向前跨了一步打算出声。
就在此刻,一个恬静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叶菲瑶这一瞬间问着冉苏的问题突然叫此刻隐在墙旁角落的尉行云脑子轰的一下塌陷了过去,立刻收回了脚,伫立在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呆愣在那儿,胸口却不住的无声抖颤。
叶菲瑶垂着眼,然后与静坐在对面的冉苏对视着问:“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假没有一对夫妻外出旅游,丈夫跟当地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外遇了,但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出轨也不可能再与那个女人相逢,倘若您是那个妻子,你是希望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你是希望和燕妮一样被瞒一辈子还是知道一切的真相?”
静默,无声的窒息静默,像是默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