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闲生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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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养的家畜已经渐渐长得大了,两只小牛更是完全变了个样儿一般,长得彪悍健壮,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不产奶出来。
照理说已经养了快半年时间,一般的牛都应该可以产仔挤奶了,可是这两只母牛肚子愣是没动静。
院子里头的玫瑰已经慢慢的舒展开枝叶来,有些甚至已经开出了花苞,隐约能闻着玫瑰那股独特沁人心脾的味道,就算已经是快要秋冬时节,森林里很多大树都已经在落叶,可是明绣家里却是一派植物长得都好的景象。
那些围着石桌两旁种下的桂树已经到了开花时节,虽然树枝还很幼小,可是开花却是不落于后,半人高的枝叶上头开着十分繁茂的花朵,不用走得近了也能闻到那股幽香,令人精神一振。
郑老道最近已经不用再专门搬根椅子出来,而是习惯了歪在石椅上头盯着周临渊练武,明绣不懂打打杀杀的武功,只是也能看得出来这近半年来周临渊的变化。
那个调皮嘻笑的少年和石桌边那个坚毅冷淡的少年好似判若两人般,可是两个形象却又奇异的重叠到了一起,想着自己做给他的衣裳他一件都没穿过,明绣不由努了努嘴,以为他是穿着长衫不方便打斗,后来又抽空照着前世时的印象做了件方便活动的深色劲装给他。
明绣撑着手臂也趴在石桌前看他手脚灵活的左右跳动,姿势优雅而又流畅,连她这个不懂武功的人也能看出个好来,旁边郑老道更是捧着茶杯,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要是没有这个形象猥琐的糟老头子,在这繁花朵朵香气萦绕的环境里,还能看到一个美少年犹如跳舞般练武的情景该是多么的赏心悦目,难怪郑老道平素就爱捧着茶杯坐在这旁边,一坐就是一整天,啥事儿也不做。可是旁边的郑老道却是不住的开口打断他的动作,如是不理想还要扔了花扔如暗器般扔了过去。
明绣忍了半晌,见他身旁原本开得正好的桂花枝给折得都快秃了顶,扔得满地都是时,终于忍不住眉毛一竖,拍了桌子站起身来:
“郑爷爷,你能不能让他练,别再打断他了!”
她突如其来的出声将两人都是吓了一跳,郑老道不住的赔着笑脸哄她,周临渊心里却是一道暖流划过,看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一些,粉嫩的嘴唇动了动,正准备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见她又开始教训了。
“你打断就打断,能不能别摘我的桂花树了,你看你周围都扔了多少了。”
敢情这才是她生气的主要原因?周临渊扬了扬浓密好看的眉角,漆黑的大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干脆不理她,自顾自的又练了起来。
郑老道见她板着脸,周围扔了许多桂花残枝,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的嘿嘿干笑了两声,又哄了她几句。
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师傅,谁知道在徒弟面前全无面子,除了叶明俊平素还算尊师重道,这周小子和明绣二人更是谁也不吃他这一套。
周临渊还好,平时练武时可以借机收拾他,可是这个小丫头他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好似有被虐狂一般,看着小女生脸上露出各种鲜明的表情也是心里愉快得很,好似以前年轻时候习了什么上乘武功一般。
郑老道伸了只手在石桌上头,又示意明绣将手腕也伸出来,自己则小心的替她把了把脉,这才有些慈祥的说道:
“绣儿,最近有在练我教你的法诀吗?”
明绣点了点头,悠关她的生死性命,她比谁都来得要紧张,就算是做葡萄酒那段最忙的时间,也没将这每天必修的口诀给纳下,见郑老道笑眯眯的表情,她也忘了之前还在生气,连忙问道:
“怎么了?”
她虽然时常练着口诀,可是也没再用过异能,不知道那效果如何,但是却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好了许多,至少不再如之前那般瘦弱无力的样子,变得健康了很多。
郑老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又如摸小狗那般,拍了拍她光洁滑腻的额头,对她的乖巧听话很是满意。
他教她的这套心法虽然听着普普通通,可是里头大有学文,是能将身体调养到最好状态,祛除杂质的最佳秘法,常练这个法诀练武时会事办功倍,就算不习武的人练了延年益寿也是好的,而他平素趁着给明绣把脉的时候也会借机把内力输进她体内转一圈,帮助她达到好的效果,以免她只是单纯的练着口诀,却是不解其义,得不到丝毫用处。
叶明俊推开房门回家的时候就见到他们二人如祖孙般窝在一处,周临渊则是一如既往的在一旁练着练,他哈了口手搓了下手,将手里刚扯回来的青草丢给两只黄牛,伸手摸了摸它们的大脑袋,也忍不住洗了手之后缩着身子坐到他们旁边,捧起郑老道还带有温热的茶杯在手上。
明绣见他虽然走了这么久的路,可是脸色还有些苍白,虽然已经翻了最厚的衣衫出来穿上,可是天气已经渐渐的凉了下来,不管布料多么厚实,还是有些冷。
可是这时候又没有棉花,冬日也只不过是尽量多穿些衣物而已,可是穿得厚了行动十分不便,因此周临渊练武时只是穿了薄薄的一身,他整天运动着,和叶明俊静静的坐在课堂不同,因此明绣倒是忘了这一岔,她眼珠子一转,想到牲口棚里之前养的许多鸭子来。
这些鸭子养了近半年时间,平素吃得又好,因此长得又肥又大,最近饭菜正是没什么花样,不如杀上两只,正好可以给大家打打牙祭,又可以用鸭子毛做些羽绒服出来,轻便而又暖和。
想到这儿,她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了起来,郑老道在旁边感受到她的变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将内力在她体力游转了一圈之后连忙抽回了手来,见她还在发呆,小嘴旁边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不由得拍了拍她小手叫道:
“绣儿,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明绣疑惑的转头看他,见郑老道脸上肌肉有些扭曲,也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想着晚上可以吃肥美的鸭子,不由的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一边拉了郑老道的手说道:
“郑爷爷,你快拿刀子。”
郑老道被她吓了一跳,没弄明白她怎么就闹到要动刀子的地步去了,有些不敢接她话茬,只得试探的问道:
“拿刀子干什么?”
“杀鸭子啊!”
明绣刚说完这话,郑老道不由得大喜,他早就馋牲口棚里头的鸡鸭们许久了,只是他以为明绣要留着鸭子下蛋,因此眼睁睁的瞧着却不能吃,那滋味甭提有多难受了,现在见她自己主动提出要杀鸭子,不由的欢喜了起来。
让周临渊自个儿练着别偷懒,自己则进厨房拿了刀子和碗出来,他刚一钻进棚里头,便传来鸡鸭不停扑腾的响声,没多久就从里头抓了只噶噶叫个不停的鸭子出来,手脚利落的一下子“咔嚓”拧断了脖子扔在地上,又拿了小刀出来将血放尽,看得出来这套动作他常做,毫不拖泥带水,以前不知道蒙了别人多少鸭子吃。
明绣听见那声令人胆寒的“咔嚓”声,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见旁边哥哥也是一脸苍白的样子,不由吐了吐舌头。
等到将鸭血放尽后,郑老道原本想要她烧些开水来烫一烫,谁知明绣直接过来拿着干鸭子就拨起毛来,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知道她做事一向自有分寸,绝不会是为了胡闹好玩而已,因此也帮着拨起鸭毛来。
明绣拿了个袋子将这些散落到地上的鸭毛捡了起来,又从一旁的菜园子里头挖了些萝卜出来出来,虽然这时候烧火煮饭时间还嫌早了些,可是冬日本来天黑的时间就快,再过一阵子要煮饭都得点上蜡烛了。
郑老道闻着厨房里头传来的烧鸭子味道,嘴里不住的吞着口水,连督促徒弟练武也忘了,只伸着脑袋不住往厨房方向望,就等着明绣叫开饭时的声音。
明绣初时只道牛不下崽产奶只是时间问题,等到自己养的兔子已经产下小兔子时才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从一开始以来就买了两只母牛,没有公牛哪里有的牛奶?因此叶明俊又急忙的赶着两只牛花了些钱配了种,快过年的时候,两只黄牛的肚子都鼓了起来。
已经快要到过年的时节,明绣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今年只顾着养家糊口,也没来得及养个猪仔,因此拜托张屠户买了一只整猪回家,又到镇上给置办了些年货。
家里渐渐也有了一丝紧张兴奋的味道,连周临渊脸上也常常露出期盼的笑容来,叶明俊的学堂已经休了学,平时在家里趁着这段时间跟着郑老道学些防身健体的武艺,其余时间都用在温书和帮妹妹做家事上头了。
这些日子的鸭子也不是白吃的,积攒的鸭毛已经有很大一口袋,可是栏子里头原本一大群鸭子却日渐稀少,每次她一进棚里喂牲口的时候,这些仅存的鸡鸭们都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叫,令得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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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端倪
第一百零三章 端倪
反正鸭毛已经积攒得差不多了,就算家里每人给做一件羽绒服也是足够了,甚至还能和着一些棉布,做几床厚厚的裤子出来。
明绣也干脆将喂养牲口的任务交给周临渊,自己则是趁着张屠户的猪肉还没有送到,离过年也还有二十多天时间,她干脆将这些鸭子毛用锅蒸了好几次又晒干,直到那股鸭子特有的味道消除了之后才将这些鸭子毛用剪子剪成小碎片,直到又晒了几天之后才用粗布给缝了件衣服的样式出来,外头罩了一层绸缎上去,看起来即是美观,而且还非常保暖。
叶明俊穿过一次之后也就脱不下来,明绣给周临渊和郑老道一人做了一件,虽说这两人也是个不怕冷的,不过做好总是有备无患的。
郑老道接过衣服时心里却是五味澄杂,他混迹江湖一辈子,虽说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可是却没人关心记挂。以前倒是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现在在叶家住了小半年,却是尝到了其中的好滋味,这些日子倒是收了明绣做好的不少衣裳。
每到这个时候,他心里想要再继续流浪的愿意也就打了个折扣,因此竟然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要是以往,在一个地方呆不过半个月就已经开始腻味了,他最近已经开始考虑就在此处养老,和明绣几人在这里安渡余生也是不错的。
明绣试过一次做好的羽绒被,盖上之后十分暖和,比以前那种好几层厚料子做出来的被子不光是要暖和许多,而且又轻又薄,经过高温蒸煮过几次,也没有那股子鸭子味儿,而且她里头结实的缝了两层粗布,因此羽毛也不会掉出来。
只是光有羽绒服也是不行,明绣不由得打定主意等到开年的时候一定要买些小羊来养着,过年时不光能吃烤羊肉,而且羊毛还能用秋纺织,到时候织几件毛衣毛裤出来,可是比现在更加暖和。
差不了几天就快要过年了,虽然说森林里头没有村子里的那股子热闹气氛,可是明绣家里头也是张灯结彩的,前些天赶完衣裳被子之后就忙着熏腊肉,周临渊好似也被这股子气氛感激了一般,最近也没有练武了,见明绣忙得团团转,这些天也开始帮着做些家事,心里也对过年有些期待兴奋了起来。
家里已经摆了两担子肉,明绣趁着哥哥休息,干脆叫他去森林里砍了不少松柏枝回家来,开始叶明俊还有些不明白,不过他一向是照妹妹说的话做习惯了,因此砍了一大捆,见她点燃之后才依稀明白了她的意图。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头都是一片烟雾缭绕,走得远远的就能瞧见那一股高高冲起的浓烟,叶明俊给熏得苦不堪言,想着李木匠一家也是清冷,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溜出家门,顺便叫他们一起过来团年。
明绣当然没有异议,平时已经有周临渊帮着她的忙,而家里这么一股子刺眼又刺鼻的烟味,她每天见哥哥被熏得眼泪鼻涕不住流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因此倒是常派他在外头采买些东西,一天之中在家里的时间倒是少了许多。
两人一边将香肠挂在了临时搭好的木头架子上,周临渊又蹲下身子一边拿了块布捂着嘴巴,一边不时的用火钳去拨一拨火,别让它熄了。
见着烟雾又渐渐的浓了起来,味道又是大了些,明绣眼泪不住的涌出来,刚伸手准备揉一揉,周临渊就将她给拉住了,从怀里掏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两人被熏得都是不住流泪,说不出话来。
小黄突然大叫了起来,明绣嘴角抽了抽,和周临渊对视了一眼,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明绣正被这烟雾给熏得不住流泪,想也没想就跑过去开门,外头正站着陈汉武的媳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一边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一边自己脚就跨了进来,眼睛还四处望了望。
“陈嫂子,你来了啊。”
陈汉武媳妇点了点头,见她满脸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