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想当娘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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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似乎天不随人愿;似乎注定要他经历此劫,跑着跑着叶沐便到了思路,前方是一块断崖。
此时叶沐站在断崖边;闭了闭眼,随后回过身;道:“来吧。”
那些黑衣人各个虎视眈眈,眼睛像是会放光一般,狼盯上了羊,想要他必死无疑,并且还是一只羊与一群狼的对峙。
叶沐从腰间抽出剑来,指向黑衣人们,黑衣人则也都亮出自己的武器,只见领头人手一挥,身后黑衣人纷纷冲向叶沐,将叶沐围成一圈,好像要将叶沐一口吞下一般。
看这样的阵势叶沐也料到人人都是有备而来,他能做的也只有拼了。
叶沐刚准备动手,只见不远处一红衣女子架一匹白马而来,不禁让人想起红衣怒马啸西风,英姿飒爽,像一朵盛开的红莲,红得炽热,红得高贵,红得倔强。
她举起一只手,按动手上的机关,几根银针从手中射出,射进没有防备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捂上伤处,想要前去报仇,可越动毒发越快,当场毙命。
一连倒下几个黑衣人,他们的阵势便弱了下来,那道红影骑着马冲到叶沐身边,从马上一跃而下,她看着叶沐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低声道:“真想把你这层人皮面具撕下,让他们看看自己有多愚蠢。”
“别做冲动之事,既然做了便不能半途而废不是?”叶沐说道,他笑了笑看着那些黑衣人,“即使我多了一个帮手,你们依旧是以多欺少,所以不用一副胆怯的表情吧。”
叶沐讨厌磨磨蹭蹭,他喜欢凡事速战速决,就算死也是一样,要痛痛快快的死。
越是激将法,黑衣人越觉得奇怪,生怕其中有陷阱,他们小心翼翼的往前移,使圈子越来越小,秦雪涧与叶沐背对而站,道:“你还是哪来的便回哪去,跟我一起死不值得。”
“你怎么知道结局就是死?说不准我们两个都活着出去呢。”秦雪涧笑着道,虽然她心里并不是那般有把握。
叶沐摇了摇头,道:“我必须死。”
“为何?”秦雪涧有些不解,明明有生得希望却偏偏要死。
“我不是我,我若是不死他们背后的人不会罢休,肯定还会继续,那这场戏便白演了。”叶沐说道。
秦雪涧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叶沐从最初便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而来,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秦雪涧突然更加憎恨沈碧芊了,也更加嫉妒她,怨自己为什么没更早遇见叶沐。
对叶沐来说,不管身处什么位置,他都必须去做这件事,身为人臣,就要尽到“忠”,若是楚序死了,那便一国无君,少了一个好的君王。而作为沈碧芊的竹马,他应该为她甚至是她所爱的人做些什么,为了她的幸福,若是楚序死了,她变成了没有孩子的妃嫔无依无靠,最后结局定不会好。
所以他要死,有时候敢去死是一种勇气,总比苟且偷生的活着要好,身为堂堂男子汉叶沐从来就把生死看得不重要,就算是对待父母他也说的通,叶家一向是忠良,若不是这些乱臣贼子也不会闹得家道中落。
只是死,叶沐也不想死在这些人的刀下,那刀倒是实实在在的脏了自己的鲜血。
叶沐微微一笑,瞬间转过身去,冲向悬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秦雪涧根本来不及反应抓住他的手,只能冲到崖边,趴在崖边看那纵身一跃却再也看不到的人影。
秦雪涧绝望的起身,看向那些个同样目瞪口呆的黑衣人,她拿剑指着他们,直道:“我要杀光你们所有的人。”
那些黑衣人没有鄙夷,没有怀疑,因为他们知道厉害的人不可怕,不怕死的人才最可怕,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一定会杀红了眼,片甲不留。
既然目标人物已经自杀跳崖,那么说他们的任务便完成了,不要管他是如何死去的,结果是他死去了便好。
黑衣人不再浪费时间,而是准备回京城复命,那么高的悬崖,任何人都不会侥幸存活下来。
他们看着红着眼发了疯挥着剑的秦雪涧,赶快撤退。
秦雪涧挥着自己手中的剑却没有往上追,反而是站在崖边,一动不动,随后,手中的剑应声落地,秦雪涧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大哭起来,第一次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她讨厌这种失去什么的感觉,就像原本抓在了手里,可是忽然消失,以后也再不会出现。
心痛的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只能傻傻的跪在地上大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跃上白马,扬长而去。
楚序三人一路打听南巡队伍现在何处,他带着沈碧芊与顾采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赶回了南巡队伍所在的中江城。
让他无法直接回到南巡队伍,此时让人知道自己回去那叶沐便白白做了这些,也打草惊蛇让钟国丈早有防备,来下一次的阴谋诡计。
中江城的看守的确严了很多,想要进城都要排上长长的队伍,楚序和沈碧芊带着人皮面具没有摘下,就是怕有什么阴谋。
在城门口,楚序一边由沈碧芊扶着,一边猫着腰咳嗽着,那些士兵见他咳嗽的厉害生怕传染什么的,赶紧放了进去,还嫌弃的始终嘟囔着什么话。
三人安全的进了城,下一步想的便是怎样回到南巡队伍,回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回,也只能偷偷溜回去,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楚序坐在驿站了始终想着办法,倒是沈碧芊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十分压抑,心里挂念着叶沐,毕竟从小长大,说是兄妹之情还是有的。
顾采莲帮二人收好人皮面具,问道:“那现今我们该去哪?”
几人的身份顾采莲一直怀疑,却从未问过,她明白若是想告诉她自然会说,不必如此的追问,可是这次她真有点坐不住了,毕竟遭遇两次追杀,若是有下次不知还能不能死里逃生,不是自私的为自己也是在为其他人着想。
“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只要回到南巡队伍。”沈碧芊说道,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这般轰轰烈烈的日子,她真心过不了,活不来。
反而更是想念宫中混吃等死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才是她沈碧芊该过得。
在楚序想要如何回到南巡队伍时,沈行之一样在想该如何找到楚序,自从上次便断了联系,关键的联系点在叶沐身上,断了联系只有两点,一点是他们分开了,第二点是叶沐不在了。
沈行之更希望是第一点,可不管是哪点他都该准备行动寻找楚序了,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毕竟如今的状况是越来越险峻了,他不能坐以待毙,坐以待毙的结果只有失败,让江山落入贼人之手。
、第五十三章
悬崖边杂草丛生;草丛上躺着一个人;头发蓬乱;衣着鄙陋,被刮开的衣服下是外翻的肉;看上去甚是骇人,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那人像是死去一般一动不动,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是因为他还在大口大口呼吸;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死去的时候。
他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任何痛苦,因为他全身已经麻木,在他跌落悬崖抓住那棵树时;他便已经体验了死亡的滋味;那一瞬间脑内闪过太多的画面,那刻他便决定,今日若不死,来日便是重生。
只有死过的人才知道生是什么滋味。
树枝渐渐不能承受他的重量时,老天便再次帮了他让他看见了树边的岩洞,不至于让他命断悬崖。
他整整爬了一天才爬到了崖顶,可如今他的力气也透支了,只能躺在这草从上,没有水,没有食物,连眼睛他都懒得睁开,迷糊中好像感觉到有人再叫他的名字,是谁他早已看不清也听不清,唯独只知道自己被救了起来。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叶沐终于醒来,强光的照射迫使他睁不开自己的双眼,他努力的抬起手挡住照射而来的阳光,另一只手尝试着支起身子,努力的想起身,却怎么都做不到,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红色衣衫,看到那抹红叶沐便知道了这人是谁,于是努力冲她微笑,然后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叶沐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从小习武才使他身体健迫,想不到他竟然自己救了自己一次。
身着红衣的秦雪涧坐在叶沐身旁,看着叶沐的样子眼眶有些湿,她跟那些被封建礼仪毒化的京城闺秀不同,没那么所谓的束缚,于是她便哭着扑在了叶沐的怀里,似乎一生一世都不想起身,即使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爱自己,但她还是愿意义无反顾的为他做一切。
叶沐头一次见到一向强势的她如此小女人,他无奈的笑了笑,抬手轻抚靠在他胸前的人的秀发,“我还活着不是么?”
“你若是敢死,做鬼本小姐也不会让你安生!”秦雪涧又哭又笑的道,叶沐回:“就是怕你,所以才活了过来,否则便是死了也会有只老虎追在我身后。”
秦雪涧捶了一下叶沐的胸口,虽然只是轻轻一下,但秦雪涧却是个练武之人力道极大,只听叶沐撕了一声,秦雪涧才紧张了起来,紧张道“没事吧?”
“打回了原形。”叶沐开起玩笑,动了动绑着布条的腿,“原来我也有今天。”
“没想到的今天以后还多着呢,可是本小姐我可是救了你两次。”秦雪涧伸出两根手指笑着道。
叶沐也跟着笑起来,“这一次又要什么?”
“以身相许?”秦雪涧想也没想便答道,见叶沐不回答,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红了起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叶沐才开口道:“好,以身相许,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不过我还要做完该做的事。”
秦雪涧一跺脚,杏目微怒,“谁要你做牛做马,要走便走不用找借口!伤好了本小姐也不会留你!”
说完转身离开,像是一道火一般,一闪即逝。
叶沐看着秦雪涧的背影微微叹气,这样的性子该如何是好,叶沐摇了摇头,以身相许哪那么容易,自己应该配不上如此坦荡荡的姑娘吧。
钟国丈早已按耐不住,野心逐渐膨胀,此时已经到了最高点,就像马上吃到嘴里的肉,却怎么也吃不到,只能贪得无厌的看着。
楚序要做的便是等,从贤妃死后他便一直在等,起初等自己的父亲愿意看自己一眼,然后等自己的父亲快些驾崩,当了皇帝等太后党早日倒下,当然他不只是干等,他会做很多,一点一滴然后汇集成一条河,最后将整棵大树冲垮,等到那时他便赢了。
楚序穿戴整齐,站在沈行之的身边,但衣服却不再是龙袍,而是侍卫服,他现在必须让钟国丈相信,楚序已经死了,叶沐让他怕叶沐会说出一切,逼着他造反,只有他造反了,楚序才能制止他于死地。
在沈行之的另一边则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太监,小太监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摇摇晃晃。
听见震耳欲聋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突然惊醒,跪在地上作揖,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着的众人想笑却都憋着不敢出声,摸不清状况的沈碧芊挠了挠头,诧异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再看向身边用同样诧异眼神看着自己的沈行之,楚序以及大朱头。
她清咳了两声,面不改色的站起身,仰着脖子,模仿平日里大朱头那尖细的声音道:“杂家不过是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请安。”
傲娇的小太监特性在沈碧芊身上显示的淋漓尽致,楚序突然觉得,沈碧芊做狗腿子比做妃子更合适。
沈行之的额头沁出微微汗珠,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沈碧芊,聪明又不聪明,愚笨又不愚笨,聪明的傻瓜还是愚笨的智者,谁也说不清。
带着面纱的沈行之抬手,道:“免礼平身。”
沈行之一左一右的人很是好笑,小白脸一样的新宠太监,一个面如黑炭的新宠侍卫,还有一脸失意的朱无能公公。
除了这些有些官员更关注的是面纱后面那张脸,到底是不是皇上,钟国丈交代下来的事情谁敢不放心上,要知道这天就要变了,必须站好队,要知道谁都想知道自己跪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皇帝。
他们想不到的是为的就是让他们认出来。
沈行之很擅长假装,就像他现在假装颤抖一样,假装自己什么都不会,坐在皇位上都找不到正确的姿势,毕竟这皇位像是带刺一般,不做光看着都十分渗人。
楚序瞧了沈行之一眼,示意可以坐下,众官员也看出几分猫腻来,纷纷都觉得这皇位上的人并不是皇上。
紧接着便有人开始狂轰乱炸,各种问题迎刃而来,沈行之虽能迎刃而解但却没有说出一知半解,而是看着有些局促不安,不知如何回答。
这样的表现更加深了下面有心之人的怀疑。
这时有人大喊道:“请皇上早日就医,摘下面具,望皇上莫要做讳疾忌医之人才是,也让微臣等,目睹圣颜。”
沈行之微微挪动身子,显得坐立不安,眼神也跟着飘忽不定,要知道那般的样子尤其可笑。
下面钟派的官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楚序将这些人的脸一一记在心里,只待日后处理。
沈碧芊看着那些官员只觉得十分可笑,明明活路可以走却偏偏自寻死路,最聪明的人是从不站队的人,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