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眼中的穿越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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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宋轻晗也没让他等得太久——当他陪着方青竹一同在主屋里落座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宋轻晗急急忙忙的走来进来,脸颊微红,额角还见了汗。
“爹爹,佑安,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前脚刚跨进房门,宋轻晗便心急火燎的问起来,“来叫我的小厮说得不清不楚的,害我着急死了。”
“晗儿,”坐在桌旁的方青竹招了招手,将宋轻晗唤到身边,仔细的替她擦干额上的汗水,又转身从桌上晾着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递给宋轻晗,道,“晗儿,你先歇歇,喝口茶,爹爹慢慢跟你说。”
“哦,好。”宋轻晗接过方青竹手中的茶杯,一边喝,一边以眼神表示她的疑问。
“方才,是许家的何掌柜来了,说是要替许老板,向佑安提亲的。”方青竹说完,便见宋轻晗猛的呛了一下,几乎将含在嘴里的茶水当场喷了出来。
“晗儿,你慢点儿。”见宋轻晗咳得几乎弯下腰去,方青竹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儿。
“咳咳——咳咳——”宋轻晗弯腰猛咳一阵,待终于缓过气来,这才直起身子,挡下方青竹替他顺气的动作,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佑安不是已经是我夫郎了么?那个许老板怎么会来向他提亲?还是说,你们这里,虽然是男人嫁人,但是却可以不止嫁给一个人?”
“晗儿……”听了宋轻晗的话,方青竹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一想到这个女儿从小是在神仙身边长大,对大寿国的规矩不够了解便也就情有可原了,于是,方青竹苦笑了一笑,冲着宋轻晗道,“晗儿,以后这话可不能瞎说,我们大寿国的男子最重清白廉耻,你这样说,便是辱没了我们大寿国千千万万的男子,还有这千千万万年的祖宗礼法,是绝对要不得的。”
“恩,我明白了爹爹。”宋轻晗点点头,神色间却是愈发的疑惑起来,“既然如此,那许老板怎么会派人来给佑安提亲,这不也是违法祖宗礼法的么?”
“这……”方青竹思索半晌,终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道,“这爹爹也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边说着,一边便不由自主的将眼光落到了早已起身站在一旁的佑安身上。
而佑安见方青竹与宋轻晗二人都朝着自己看过来,却只是咬紧了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那个所谓的许老板,他根本连面都没有见过,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派了人来,说要娶他,甚至连他已经嫁过人了也不在意,对于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要疑惑惶恐,但是他不知道旁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更不知道,他那尚未与他圆房的妻主大人,又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情。
“佑安,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让佑安从自己那惊慌难安的情绪里挣脱出来的,是宋轻晗关切的声音,她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探到了他的额头上,紧密的贴合着。
“咦,没有没有发烧啊,只是手跟额头都一样凉,佑安,你是不是病了?”宋轻晗收回挨在佑安额头上的那只手,语气有些担忧。
“没,没有。”佑安摆摆头,轻轻的回握住宋轻晗依然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只觉得漂浮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慢慢的回到了原有的位置,并且一跃一跃的,感受着从手上一直传递过去的温暖热度。
“晗儿,你信我,这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似乎是手中的温暖给了自己勇气,佑安终于说出了在自己嘴边徘徊许久的话语,而宋轻晗听后,则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恩,我当然是信你的。”
“可是佑安,”笑过之后,宋轻晗却是突然蹙起眉头,严肃的唤了佑安一声,道,“你可得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个所谓的许老板,”说着,又很是气愤的补充了一句,“我很是怀疑他对你是见色起意,意图不轨!”
“呃……”许是宋轻晗的用词太过直白,佑安小小的困窘了一下,本想说自己远没有宋轻晗想得那样美,能让见惯美人的闵州首富,许大老板见那个什么起什么的,可是又被自己在宋轻晗眼中原来是很美的这个认知弄得心里有种甜甜的感觉,索性便不说了,转念思索起宋轻晗说起的有没有在哪里见过许老板。
回想起来,他与许家成衣店打交道的时日并不算短,但是平日里,几乎都是何掌柜在同他接触,毕竟,这对许家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生意,至于许老板,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是着实没有见过的,只除了……
佑安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数月前他曾因为布匹的事情去过许家成衣店,当时何掌柜似乎有重要的客人在,见了他,也只是几句话便敷衍了过去,而当时,似乎那贵客便在重重帘幕之后看着他们,难道,当日在场的会是许老板么?
佑安越想越有可能,便把自己的猜测同宋轻晗说了,宋轻晗却是比他更为肯定似的,张口便骂了一句,“果然是个老色女!”
“晗儿!”听得宋轻晗骂人,方青竹却是不赞同的皱了皱眉,道,“虽说那许家老板此事做得确实欠妥,可你也不能口出秽语,平白丢了宋家的脸面。”
“本来就是。”被方青竹说了一句,宋轻晗此次却并不认错,而是声音小小的嘀咕着,直到方青竹神色严厉的看了过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你啊!”方青竹虽说是时刻不忘教养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讲究脸面的人,但毕竟还是知道,眼下最为紧要的,还是如何应对这莫名其妙的提亲之事,微微叹了口气,也就不在与宋轻晗计较,而是转了话锋,道,“只是这许家送来的彩礼,还是得……”
话未说完,便被宋轻晗打断了,宋轻晗听到彩礼二字,几乎要跳起脚来,直嚷嚷着,“什么?他们居然连彩礼都送来了?”然后便是满脸愤然的冲着方青竹要求道,“这不行,爹爹,你把那什么彩礼给我,我立刻就给许家送回去。”一边说着,一边还撸了撸衣袖,仿佛立马就要冲出去一般。
“晗儿不可莽撞。”瞧见宋轻晗一脸气愤难抑的模样,方青竹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太阳穴几乎都突突的跳了起来。还好此时佑安已经恢复过来,拉着宋轻晗解释了一句,“这许家是闵州城里的首富,此次虽说是他们不占理,但是我们宋家要想在闵州城好好的生活下去,暂时还是不要与他们冲突的好。”说着,怕是觉得这样说服不了宋轻晗,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此次之事,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有说不定。”
“误会?”宋轻晗听了佑安的话,几乎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只道,“是误会就能随便跑到人家家里来提亲么?这提亲的对象,还是我宋轻晗的老……咳,夫郎?!”
“晗儿……”原本见着宋轻晗如此气愤的摸样,佑安心里是担忧的,可是如今听到宋轻晗这样说,他的心里却有一丝丝甜意泛了上来,晗儿说,他是她的夫郎,那他是不是可以以为,她是因为被提亲的对象是他,所以才这样生气?如果是的话,那他是不是又可以以为,她其实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晗儿你莫急,这亲定是要退的,彩礼也定然是要送回去的,可是今日天色已晚,你和佑安都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明日爹爹便亲自将这彩礼给许家送回去,就算许家有什么责难,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怕了他的。”方青竹说完,也不管宋轻晗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只径自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爹爹累了,想要休息了。”
“爹爹……”宋轻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佑安拉了拉,只得暂时按下,有些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 小姐要退亲(下)
“佑安,你干嘛拦着我?”走出方青竹的院子以后,宋轻晗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因为我知道你想跟爹爹说些什么。”佑安淡淡一笑,一脸洞悉一切的表情道,“你想跟爹爹说,让你今天就把彩礼给许家退回去。”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这有什么不对么?”宋轻晗撇撇嘴,“本来就不该送来的东西,当然是早退早好。”
“可是晗儿,你应该看到,今日爹爹已经很不舒服了,你要是再闹将下去,伤了爹爹的身体,可怎么是好?”之前在方青竹房里的时候,佑安已经将理由说的很清楚了,可眼见宋轻晗一脸不予理会的样子,便转而采用了亲情攻势,道,“我知道你心里定然不舒服,可是忍过这一时,爹爹不是说了,明日便亲自去许家退亲么?”
说完,果然见宋轻晗的面色好看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怒气冲冲,但到底还是知道心疼自己爹爹,只撅着嘴说了一声“好吧”,便由着佑安带着她回了房。
这一日虽然事多心烦,佑安却发现自己睡得很好,只因他总算明白,宋轻晗虽然迟迟不肯与他圆房,但在心底,毕竟还是将他看做是她的夫郎的,所以,就算依然睡在硬邦邦的矮榻之上,他的心里,也只有安稳,没有惶惑。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他睡得太安稳了,第二日起身的时候,却是第一次发现宋轻晗已经不在房里,不知所踪。
“顺儿!”佑安一时也理不清那些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张口便唤了一声侍奉在门外的小厮。
“少君大人?”顺儿听见召唤,赶忙推开房门走到佑安面前,一见平日里一向端庄得体的少君大人此时衣衫不整,一副睡梦刚醒的样子,不由得便有些紧张起来。
“顺儿,我问你,你可看到小姐几时出去的?”佑安问。
“哦,您说小姐啊。”顺儿一听佑安此言,脸上立刻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天才见亮的时候,小姐就出去了,说是昨日里您受累了,今日见您睡得正香,就没有叫您,还吩咐小的不准进来打扰您呢。”一边说着,一边还流露出一股羡慕的神色道,“如今的小姐,可真是体贴少君大人呢。”
佑安却没空理会顺儿的羡慕,他只知道宋轻晗今天极其反常,天才见亮就起身了,还吩咐下人不许进来打扰他,除非……
“顺儿,小姐有没有说去哪里了?”佑安突然一问。
“这……”顺儿想了想答道,“这小姐倒是没说,不过小姐走之前,问了句小的昨日里许家送来的彩礼收到哪儿去了。”
“那你怎么说?”
“当然是实话实说的告诉小姐,彩礼按着主夫大人的吩咐,收到布坊的仓库里去了啊。”顺儿回答得相当无辜,什么叫他是怎么说的,除了实话实说,他还能怎么说。
“哎,糟了!”顺儿正委屈着,便听到佑安突然叹了一句,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无意间闯了什么祸,惶恐间正想问个究竟,却见佑安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去。
“这晗儿,莫不是真的自己跑去许家退亲了吧。”佑安一边手忙脚乱的替自己穿戴起来,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天才亮就起身,还问了顺儿彩礼的下落,宋轻晗十有八九是去许家了,就是不知道主夫大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知道还好,若是不知道,真晗儿不知会在许家遇到些什么事儿。
佑安越想越是着急,越着急手上的动作便越是出错,到最后干脆便连发也不束了,随便找了根绸带一绑,便心急火燎的朝着方青竹的院子赶去。
佑安到方青竹院子里的时候,方青竹正在梳洗,看见佑安姿容不整的样子,还好是惊讶的一番,有些不确定似的的唤了声,“佑……佑安?”
“爹爹。”佑安朝着方青竹行了个礼,便也顾不得规矩,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方青竹的房,问道,“爹爹,晗儿今早可有来过?”
一边问着,佑安一边却也心下清楚,看方青竹的模样,宋轻晗定然没有来过,否则他断不可能还在此如此精心的收拾打扮。
“晗儿?晗儿这时候不是一向还在睡么,怎么会过来?”方青竹对着镜子,一边仔细的将一根珠光闪烁的八宝簪子□自己发间,一边语带纵容的回答道,待那簪子插完,这才反应过来了,猛的转过头来看着佑安道,“你是说,晗儿现下已经不在房里了?”
“这……”佑安心下一凛,他与宋轻晗尚未同床的事情方青竹一直都不知晓,而如今宋轻晗出去,他却不知道,这……
佑安心下犹豫一阵,却还是老实答道,“是,我今日醒来的时候,晗儿就已经不在房里了,问了顺儿,说是她一早便出去了,还过问了许家彩礼的事情。”
“什么?”方青竹听完佑安的回答,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询问宋轻晗出去,佑安怎么会不知道的,他心里只有担心,待得缓过气来,也是做出了佑安一样的判断,“这晗儿,定是瞒着我们,自己跑到许家退亲去了。”
听了方青竹的话,佑安心下越发不安起来。虽然宋轻晗自落水醒来,就变得聪明了许多,可是却也像是,或者说根本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对这大寿国的人情风俗一知半解,不知何时便会出岔子,再加上昨日里何掌柜的话里话外,老早就给她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