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夫计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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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儿,这位是我家小姐……”尊卑有序,即使木念涵的年纪大过江流云。她的外祖母虽然不怎么管事,却好歹也是如今木家名义上的四当家,所以江流云在身份上也算是她木念涵的半个主子。
由于江家曾在京城世代经营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被皇上认为有结党营私之嫌,因此上任女皇暮年时亲自下旨还不是御史的江离(江流云之母)在木家没什么实权的四当家的儿子中,择一成婚。商人近利,这也是江家失势后,木家急忙和江家划清界限不待见江家之人的缘故。
“木阿姨,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江小姐客气了。”
两人胶着的目光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不过此人毕竟是奶爹爹的女儿,来这儿寻自己的父亲乃是天经地义,想到此处,江流云心里微微平衡了些许。
“奶爹爹,我听到你来过戏班,怎么没来找我。”江流云疑问道。
“呵呵,我和爹爹去看了一场好戏。”那女子道:“知道你忙,我爹爹就没来打扰你,不过你那戏真是精彩,让人回味无穷。”
“是吗?你看的《双投唐》?”这是她从唐朝带来的戏,主要讲的是唐高祖时期李密投降唐朝后又叛出唐朝,最终被唐太宗射杀在断密涧的事情,里面参杂了不少武打戏、江流云在里面饰演了两个角色,对于唱功和技艺要求很高。
“好像是的,”
“你们也是的,要是知道你们来了,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个视角极佳的位置。”每次戏场爆满,座位还得提前预定,不然只能围着戏台站着看,难怪她在台上没看到奶爹爹的身影。
“呵呵,没事的,就姑且看了看。”说到这儿奶爹爹又想起台上表演精湛、化妆后行为举止宛若陌生人的小姐,奶爹爹却觉得心里发寒,对江流云知根知底的奶爹爹来说,自家小姐小时候顽劣,不爱读书,别说唱戏,就连说戏里几句诗词也说不出来。和台上那个能说会道、枪舞得虎虎生风的她没一点共同点。
以前只知道她在戏班受到重用,但他一个男子又是下人自然过问不了小姐的事,见再也不用看着她受苦受累,每天被人打骂,心里还为她暗自高兴,原本以为她凭借识字断文在戏班不过是一个写书的文书先生,平日里教授戏班里的师傅们学字呢。
为什么他没将过年前后传的沸沸扬扬的江首席和她联系起来?
看着那熟悉的小姐的脸,奶爹爹哆嗦了下身体,握紧了放在膝上的拳头才控制住自己。难道真如涵儿所说真正的小姐可能已经遇害,被别人取代了身体?
我可怜的小姐啊,原本家逢不幸,双亲遇害,现在却生死不知。
江流云没有注意到屋内低迷的气氛,径自道:“今日木阿姨难得来我们江家,我这个做主人的自然要略尽地主之谊,奶爹爹,我去让江平、江安准备一下。”
奶爹爹心情不佳,没怎么吭声。
晚上吃罢饭,和江流云一起回屋的林翊道:“今晚我怎么看奶爹爹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流云道:“怎么会,可能是奶爹爹自从木阿姨出世后就一直照顾我爹爹,后来我爹爹嫁到江家,他也陪嫁了过来,觉得愧对女儿,所以愧疚吧。”
“嗯,也许吧。”林翊眉头无法纾解,道,“不过我始终觉得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最近会发生什么事。
“是不是孩子又闹腾你了?”江流云知道怀孕的人爱胡思乱想,道,“现在时辰也不算晚,我陪你出去走走?”
林翊摇摇头,看着眉宇间没隐去的疲惫道:“你今天在戏班工作也不轻松,早点歇息也是好的。”
“呵呵,陪你们父子,我怎么会累,走吧。”说着江流云拥着林翊,也没惊动他人,直接带着他跃出围墙,没察觉到黑暗的奶爹爹微开的窗户后面两双晶亮的眸子。
黑暗中,木念涵幽幽道:“爹爹现在死心了吧,她根本不可能是你口口声声侍奉一辈子的江家小姐。”传闻在京城,江家小姐五毒俱全,平日里带着一帮官宦子弟鲜衣奴才仗势欺人,作威作福,却未曾知她会武艺。
见爹伤心流泪,木念涵也心生不忍,“明日我把这件事告知上面,既然她们知道此人是假冒的,应该知道具体江小姐的下落。”
奶爹爹点点头,极力压抑内心的伤痛,只能祈祷真正的小姐没事。
“不过,爹这几天要小心些,别让她看出破绽,不然就前功尽弃了。”不忘细细叮嘱,就怕自己的爹太过担忧那不成器的纨绔小姐,自己去问那女人。对她来说,被她逃走是小,自家的爹的安危才是大事。
“我知道的,”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另一边,“啊……”林翊被她突然抱起越过围墙吓了一大跳。紧紧的抱住女子,缓解纷乱变化的景象。“你怎么大门不走,翻围墙?”
“吓到了?”明亮的月色下,男子脸上的苍白若隐若现,让江流云歉意不已。
“没,你准备带我们去那儿?”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会喜欢的。”神神秘秘的道。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
两人来到离家不远的河边,细细的夏日凉风吹走了心头了暑热,岸边的人家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倒影在潋滟的波光中,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晶莹如鱼鳞的波光,河中的丝丝雾气缭绕,氤氲一片,月练如华,似一层细柔而巧夺天工的薄纱笼罩在大地上。
宁静的河边,偶尔跑过几个打闹的孩童,是不是河边的壁石下,几只青蛙鼓噪。吹在脸上的河风带着几丝腥气,还有那繁茂的树木特有的清香。
两人相拥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真漂亮,”以前他一直为生计忙活,忽略了很多美景。“你是怎么发现的?”
“前两天我不是很晚才从戏班回来吗?抄近路经过这里看到这儿风景还可以。”江流云看着男子在夜色下晶亮的眸子,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如线:“喜欢吗?”
“喜欢,”没察觉异样的林翊道。“要是下次还这么晚的话,你就住戏班吧,来回奔波挺累的,早上还能多睡一会儿。”时不时江流云会安排到戏班的晚班,等戏完了,基本上都亥时了。
“不要,那儿没有你,我会睡得不踏实的。”江流云道:“还有个把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回来多陪你走走,以后生孩子时也不会那么辛苦。”
女子的体贴让林翊心里溢出满满的幸福,“流云对我真好。”其他再心疼夫郎的人,也没见像流云这般为男子着想的。
“那我这么好,翊有什么奖励没有?”江流云晶亮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男子。
“流云想要什么奖励?”林翊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道。
“比如这样……”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朝他的唇印上去。
“岸边还有人……”男子不依挣扎着。
“一群小孩子,没事的……”狠狠的吻住,惩罚男子不专心。
、身份败露
连续在戏班二十来天起早贪黑,江流云也觉得吃不消,和正值休沐的秦鸿约好,准备下午去钓鱼。享受下宁静。
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后,奶爹爹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流云,淡淡的道:“早点回来。”
江流云拿些渔具,点点头,只是觉得最近奶爹爹似乎有什么心事,看她的神情很怪异。难道是他女儿的原因?看来她得找个时间谈谈,虽然舍不得离开奶爹爹,可是不能因为自私,剥夺了他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
“你可总算来了,怎么像个男人一样鬼事多动作慢,我都等烦了,还和向雨她们说,要是你还不来,我们几个就先走了。”秦鸿烦躁的道。
现在正值夏季,太阳很烈,看她们额头上布满汗,歉意道:“对不起,昨天去买渔具时,忘了买鱼篓了。”
“呵呵,没事,来了就好。”几人很爽朗,不以为意,“我们出发吧。”几人上了马,夹紧马肚,疾驰而出。
江流云看了几人背影一眼,将马靠近秦鸿道,“怎么?今天蓝将军她老人家没来?”
一听到此人,秦鸿脸色一变,“你管那么多干嘛,她每天事情多,怎么回来。”她躲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上去触霉头,那是找死。
江流云呵呵一笑,“对了,今天去那儿钓鱼?”
“说起那地方来,你也不陌生,就在百花山那边,”秦鸿乐呵呵得道,“要说这渝州三绝,其中之一就要数百花山下的九东湖的鱼了,三月桃花落,经过桃花浸泡的湖水养出的鱼白嫩细滑,那儿的鱼不仅没有鱼腥味,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桃花特有的香味……”
不过因为九东湖地理位置特殊,周围山势严峻,路极不好走,所以即使知道鱼美肉鲜,真正来此处捕鱼的却十分稀少。因而此处的鱼越发显得珍贵。
在一处山脚下,一条小径沿着山腰蜿蜒而去,几人下了马,取下马上的渔具,将马套在路边树上,让随行而来的一个士兵留下照看。
几人都是官兵出身,身手矫健,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被缩短至半个时辰,不过那些路基本都在山沿上,狭窄陡峭,极不好走,几人终于看到了一线水波亮色,江流云举目望去,湖并不大,被夹在山中,一侧便是江流云熟知的百花山方向。
走在松软的湖边软泥上,脚下的清凉让几个汗流浃背的人消了几分暑气,歇了一会儿,几人拿出渔具,砍了鱼竿,开始钓鱼。
小半天时间,几人几乎满载而归,喜滋滋的看着那白白嫩嫩的鱼,几人打趣让江流云唱一曲,高兴高兴。
待几人刚要到套马的地方,前面的人突然道:“不对劲,快找地方隐藏。”刚说完,耳边便掠过尖锐的箭鸣声。
几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很快做出了反应,退到后面找到掩体,何娟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向雨道,看着身边掠过的一只只利箭,皱紧了眉头。
“要我说,干脆冲出去,砍死他丫的。”秦鸿嘟囔道,弯着身躲在窄小的路上,闻着山缝湿润的泥土味,憋屈不已。
“别冲动,那边放箭的人不少,你现在手无寸铁,再怎么武艺高强,出去估计也会被射成刺猬。”兵中出身的她们一听就知道这些是军队特有的弩箭,穿透性极强。
“那岂不是只能在这蹲着。”秦鸿气哼哼的道,她是冲锋将军,可不是躲在壳中的乌龟将军。
“别出声,有人靠近。”箭势小了点,轻轻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几人屏息以待,从身上摸出先前砍鱼竿的小刀。
在最前方的向雨突然起身,提刀,转眼间就听到重物落入山路下树丛的声音,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快退,上面有落石。”数十颗磨盘大的石头从上面滚落下来,要是砸中一人,非得向阎王报到不可。
外围的人似乎找到了几人蹲的位置,上面的石头向雨一般滚下,江流云也不藏拙,抽出从不离身的软剑,将快要砸到人的石头唰唰削成碎石。
“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江流云道,“你们和我换一下位置,”在场几人,唯有江流云以速度和敏捷见长。
江流云用剑尖削了几根树枝,掩护自己,几人叮嘱她小心,江流云点点头,猫着腰小心挪了出去。
一边的秦鸿几人则从另一侧慢慢的爬上去,发誓要把那些杀千刀扔石头的王八蛋碎尸万段,她们用随身的匕首当做攀岩的工具,小心的匍匐前进,避免被发现。
江流云用软剑打掉周身的箭矢,为了避免被射成箭靶子,不断的腾挪,并用剑将一些箭借力反打回去,只听见躲在树丛中几声闷哼后,射来的箭少了许多,只不过树上还有些人。
她提气上前,几个来回撂倒三四个。黑衣人见箭无用,纷纷弃弓,拔出随身的刀剑上前和江流云战成一团。
秦鸿解决了上面的几个黑衣人后,见江流云形势严峻,和向雨、何娟几人一起加入,让江流云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不过这些黑衣人身手不错,加上不要命的狠毒打法让只有匕首的秦鸿十分的狼狈,只得顺手捡起一张弓防守。
“接着。”江流云见秦鸿的肩被一个黑衣人划伤,一脚将身旁黑衣人手上的刀踢向她。
其他几人或是也从黑衣人手中夺到刀,形势立传,十几个黑衣人被几人如砍瓜切菜般解决,“留下两个活口。”江流云点点头,点了两个人的穴道,防止她们自杀。
向雨查看了下周围,看到了留下看马士兵的尸体,皱了皱眉,意识到此次袭击十分的异常。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秦鸿恶狠狠的道。
“唔……”看着两个嘴角流下黑血,已知这些人之前嘴中藏有毒。
“不好意思,我没料到她们嘴里藏有毒。”江流云歉意道,活口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对要找出这些人是何人指示,十分的不利。
何娟蹲下身,查看了下黑衣人的尸体,见手腕部的黑色图腾,道,“是璟椋的人。”
“没想到来钓个鱼居然遇到这等秽事。”秦鸿从小径上捡回几人留下的鱼篓,郁闷道